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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驍上前,拉住了那女孩。 女孩倏地轉(zhuǎn)過來,反應(yīng)迅捷到堪稱風(fēng)聲鶴唳,在看到顧驍后,她先是愣了下,隨后睜大眼睛,剎那的驚恐轉(zhuǎn)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茫然。 她的容貌并不出挑,膚質(zhì)是經(jīng)年飽受風(fēng)雪吹打的粗糙與干燥,面頰更是皴裂得過分。她張了張口,發(fā)出半個不成調(diào)的音節(jié),指指喉嚨,比了幾個手勢,示意啞疾。 單從外表來看,這女孩的確沒有被懷疑的理由,可剛才的神色太過可疑,封堯皺起了眉。 顧驍看了他一眼,封堯會意地拿出微型干擾器。 那女孩一瞅見封堯手中的設(shè)備,當即一聲尖叫,封堯?qū)⒏蓴_器輕抵在她的側(cè)臉,果真看到了電流,不多半刻,女孩便露出了原本的模樣,毫無瑕疵的光滑肌膚、嬌俏明艷的漂亮臉蛋,赫然是他們尋找的小公主。 “啊——!救命!救命??!”索菲雅狂喊。 “我們是來救你的——”封堯話音未落,只見山路上正在磕頭的青年三步并作兩步地奔來,向他發(fā)起攻擊。 封堯在假期里朝顧驍學(xué)了不少格斗技巧,身手也矯健了許多,他當即閃身,隨后握住青年的手腕,順勢往后拽去,另手按上青年的后頸,要將人掀翻在地。 卻沒能想到這青年也是個練家子,他三兩下化解了封堯的攻勢,然而還沒來得及展開反擊,就被顧驍輕松地鉗住肩膀、踩著膝窩,牢牢制伏在地。 “你們別打他!”索菲雅慌忙撲上來,護著那青年,眼淚汪汪地,邊哭邊喊,“不許打他!要打就打我!” 封堯感到十分迷惑:“他不是把你綁架了嗎?”你別再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吧? “什么綁架?。 彼鞣蒲艈鑶柚笨?,“他沒綁架我,我要和他走的,我們兩廂情愿!你們別打他!” 青年也急了,掙扎著吼道:“別碰她!和她沒關(guān)系,是我綁架的她!要殺要打都沖我來!” 封堯心想,你真想多了,誰敢碰她啊。 顧驍拿出手銬,給青年拷上。 索菲雅死死扒著他的手,嗚咽地哀求:“……你看在我們還跳過舞的份上,能不能別抓我們了……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我不想回去結(jié)婚……” 顧驍:“這些話,留著回去跟你哥說?!?/br> 索菲雅進入水閘模式,開始不顧形象地大哭。 “索菲雅,別哭,別哭?!鼻嗄昕此?,反抗更是激烈,可惜戴著手銬,更是拗不過顧驍,又被按回了地上。 他們越打,索菲雅越哭,原本闃靜的后山變得雞飛狗跳,封堯想拉住索菲雅,可還沒碰到,索菲雅就喊:“非禮!非禮??!救命!救命——” 封堯:“……” 顧驍被索菲雅撓了幾道,眼瞅著她要撓封堯,終于忍無可忍,給她后頸來了下。 封堯趕忙接住暈倒的索菲雅,青年見狀,要和顧驍拼命,也被顧驍拍了后頸,暈了。 世界安靜了。 回到住處時已是夜晚,顧驍將青年拷在柱子上,索菲雅不能綁,封堯就把她安置在了沙發(fā)上。 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封堯?qū)τ陬欜敳痪们罢{(diào)戲他的氣憤也淡了許多,他坐在沙發(fā)的另端,拿著空茶杯,四下尋覓著,問顧驍:“你是怎么認出來她的?” “我和她跳過舞?!鳖欜斄嘀鑹?,給封堯倒了點水。 “跳過一次舞就記住了?”封堯微有質(zhì)疑,他喝著水,含糊地說,“那你記性可真好?!?/br> 顧驍?shù)卣f:“神態(tài)和相處時的感覺,如果沒有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是很難改變的?!?/br> 封堯不以為意,輕嗤了聲:“這只是個偶然,即使相似,也未必會是同一個人。就比如你和G,你們給我的感覺都差不多,但你是你,他是他。更何況,你和索菲雅只跳過一次舞,也談不上‘相處’?!?/br> 聽罷封堯的分析,顧驍?shù)捻隽藥追?。他沉默地盯著茶壺,幾許后,才緩緩說:“氣味也是破綻。她的香水很有辨識度,麝香、龍涎香和晚枳玫瑰。沒記錯的話,晚枳玫瑰只栽在王室的后花園。他們是逃婚,走得很急,再加上嗅覺習(xí)慣墮化,很有可能會忽略氣味?!?/br> 封堯狐疑道:“你還知道晚枳玫瑰?”不僅知道晚枳玫瑰,還知道嗅覺習(xí)慣墮化,而且還一反常態(tài)地說了這么多話,封堯總覺得這人今天有點怪。 顧驍笑了下,敷衍道:“聽說過?!?/br> 沐寒收到消息就趕了回來,司遠還沒玩夠,兩個人一進了屋就開始拌嘴,沐寒語塞地說:“司小遠,你是不是虛報年齡了,我懷疑你也就十二歲不能再多了。” 司遠舉著根糖葫蘆,坐到封堯身旁,笑盈盈地:“十二歲挺好啊,我就當你夸我年輕了?!?/br> “我的意思是,你像個熊孩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那種?!便搴嗥鸩鑹睾攘藘煽?,看向索菲雅,問封堯和顧驍,“你們在哪找到的?” “雪母廟。”封堯三言兩語地講了,指指司遠手里的糖葫蘆,新奇地問,“這是什么?” 司遠:“糖葫蘆,你沒吃過嗎?” 封堯搖搖頭,司遠塞給他:“那你吃吧?!?/br> 封堯咬了一口,沒吃到多少糖,登時酸得皺起了臉。 司遠笑了起來,把糖與夾心糯米轉(zhuǎn)到封堯那邊:“只吃山楂肯定不好吃,你嘗嘗這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