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炎酒館營業(yè)中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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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從隨身的袋子里往外掏東西,她們給伊娜帶了禮物。漢娜笑瞇瞇的說道:“鎮(zhèn)上的居民不多,以后大家就是鄰居了?!?/br> 凱拉說話更加直接了當:“我做的熏rou是鎮(zhèn)上最好的?!?/br> 伊娜受寵若驚,連忙拿過兩個水果罐頭塞給她們,還不忘教她們怎么打開。“用手指勾住這里輕輕一拉?!?/br> 交換了禮物過后,漢娜和凱拉定了和莉莉絲差不多的食物,興高采烈地手挽著手離開了。 伊娜目送著她們離開,時間很晚了,今天應該不會再有其他的客人了。龍炎酒館第一天營業(yè),最終以7銀幣35銅幣的營業(yè)額、210點酒館經(jīng)驗值和38個成就點為結束,可謂是成果斐然。 她打開漢娜帶來的紙袋,里面躺著一個碩大無朋的面包,模樣有些眼熟。 伊娜詢問路斯恩:“這里很流行吃大列巴吧?” 路斯恩的眼睛里閃過一次困惑。當他意識到伊娜說的是“漢娜的白面包”時,立刻搖了搖頭,不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猶豫的點了點頭。 伊娜了然地笑了笑,手一歪,面包從手里滑落,掉在料理臺上發(fā)出了一聲響亮的撞擊聲。 她把面包遞給路斯恩,叮囑道:“我不在酒館里的時候,你可以用它防身?!?/br> 路斯恩乖乖接過去:“漢娜的面包坊……有些特別?!?/br> “你以前去過?” 路斯恩點頭:“去過一次,所以認識漢娜女士?!毕氲綕h娜分不清酒館主人的樣子,連忙補充道:“面包坊生意很好,所以她一定記不得我了?!?/br> 伊娜追問道:“生意很好?所有的面包都是這種的嗎?” 路斯恩:“是,所以我只去過一次?!?/br> 伊娜:對開酒館更有信心了呢! 漢娜一把扯下凱拉搖搖晃晃的帽子,問道:“你今天為什么要戴著這個奇怪的帽子?簡直像個落地燈?!?/br> 凱拉被帽子遮住了視線,差點摔倒。她站穩(wěn)后看向漢娜,紅發(fā)里彈出兩個毛絨絨的直立著的耳朵,因為不好意思還向兩邊歪了下:“我是怕嚇到新老板?!?/br> 漢娜認真地思考:“紅發(fā)的狼人并不少見,粉頭發(fā)的女孩我卻從來沒見過。伊娜小姐應該不會被你嚇到?!?/br> 凱拉恍然大悟,眉開眼笑起來:“對啊,我才是那個嚇一跳的人哩!怎么會有人的頭發(fā)是粉色的呢!” 作者有話說: 改了個短點的名字~ 今天的生菜沙拉不要沙拉讓我想到了未來的男女主 還沒出現(xiàn)所以莫得姓名的男主:老板,要一份芋泥啵啵奶茶,不要芋泥不要奶茶! 伊娜:給他上一份咖喱豬扒,不要咖喱不要豬,給爺爬! 第8章 、水果罐頭 漢娜回家以后,隨手把水果罐頭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就鉆進廚房做黃油土豆泥。 她是小鎮(zhèn)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婆,家里不僅開了一個面包房,而且還有一個雜貨店。不過這兩家店鋪漢娜都是幕后老板,平時只負責制作面包房出售的面包,這是她的獨門手藝,雜貨店的進貨和銷售一并事宜都交給丈夫貝克。 所以伊娜上次去雜貨店買到面粉還是很湊巧的,貝克并不是一直在雜貨店里,他去班特城里進貨一去就是快一個月。這個時候漢娜就要兼顧兩家店了,面包店和雜貨店會輪流開門。 貝克一回家就看見桌子上那個奇怪的圓柱形盒子?!坝H愛的,這是什么新鮮玩意?” 漢娜從廚房里探出頭來:“是龍炎酒館的老板送的禮物,叫做罐頭。”她補充道:“勾住上面的環(huán)可以拉開。” “那我打開了。”貝克一邊拉開罐頭一邊說道:“我聽到液體的聲音了,里面裝的一定是麥酒?!?/br> 他把鐵片從蓋子上勾起來:“哦!” 漢娜擦干凈手走過來:“真的是酒?” 她低頭,表情變得和貝克一模一樣:“哦!” 罐頭里橙黃的果瓣層層疊疊,在晶亮的汁水里閃著微光,一股甜蜜的橘子香氣撲面而來。 漢娜叉起一個橘瓣放進嘴里,迸裂的汁水在嘴里擴散開來,帶著一絲酸甜。 她臉上帶著一絲回味:“親愛的,你還記得我上次吃到新鮮的水果是什么時候嗎?” 貝克表情不爽:“去年有個法師給了你一個蘋果,你送了他十條白面包?!?/br> 漢娜:“上上次呢?” 貝克更加不高興了:“我從班特城給你帶了一箱蘋果,結果你當頭給了我一搟面杖,我的額頭上腫了一個大包!” 漢娜挑眉:“你是說那一箱風干蘋果干嗎!” 普通人從迷霧小鎮(zhèn)到最近的一個城市班特城要走上將近半個月,險惡的地形甚至連馬匹都不能通過。糧食的主要運輸方法要依靠空間戒指,對于精神力不高的普通人,能使用的空間戒指不僅體積不大,而且不能保鮮。 貝克去班特城運輸?shù)呢浳锘径际羌Z食,為了保證糧食的干燥,空間戒指內(nèi)部放置著一個簡單的烘干法陣,結果把好好的蘋果變成了干果。 貝克十分委屈:“我特意把蘋果裝在鋪了鋸末的木箱里,結果還是不行?!?/br> 漢娜叉起橘子瓣塞進貝克嘴里,惡狠狠地說:“我后來不是給了你一個吻嗎?” 貝克美滋滋地瞇起眼睛回味著橘子的清甜,把搟面杖忘到了腦后。 同一時間,凱拉家里雞飛狗跳。 她和丈夫齊齊地伸出手攥住水果罐頭瓶身,凱拉一使力,罐頭從桌子上滑到了她這邊:“這是酒館老板給我的回禮!” 凱拉的丈夫據(jù)理力爭,罐頭又移了回來:“要不是我提醒,你根本不記得帶禮物過去!” 看到里面的汁水因為兩個人的動作溢出來一小灘,一顆椰果還差點跑了出來,凱拉夫婦臉上都閃過一絲心痛。 他們異口同聲:“一人一半!” ———— 迷霧小鎮(zhèn)最漂亮的那棟白色房子里,住著鎮(zhèn)長羅莎一家。此時,他們正圍坐在餐桌前。羅莎看著面前的女兒,眼神柔和:“這次德里克教授來彌夜沼澤,離開的時候會帶你去帝都的群星學院學習藥劑學?!彼a充道:“你有藥劑學的基礎,可能會直接讀二年級?!?/br> 群星學院是白銀帝國有名的魔法學院,教授的學科范圍極其廣泛,從魔法植物學到亡靈學,大眾的元素魔法學到偏門的言靈系都有招生。莉莉絲的父親是小鎮(zhèn)上的唯一的藥劑師,莉莉絲從小就學習到藥劑學的知識,完全可以跳過只學習基本常識的一年級。 莉莉絲一臉嚴肅:“等我學會制作能讓小鎮(zhèn)的土地長出蔬菜的藥劑就會回來的?!?/br> 羅莎哭笑不得:“我們現(xiàn)在的生活也不錯,只要有龍炎酒館在,就會一直有蔬菜的。” “可是龍炎酒館未必會一直開著??!” 羅莎不明白女兒為什么對小鎮(zhèn)上無法種植蔬菜這件事這么念念不忘,但還是耐心解釋道:“事實上龍炎酒館就是會一直開著,你外祖母出生的時候,到我出生,再到你長到這么大,它雖然換過主人,但從來都在那里?!?/br> 莉莉絲眼神黯淡:“格雷從外面回來告訴我,外面的鎮(zhèn)子和我們這里不一樣,道路兩邊生長著灌木和小樹,樹葉夏天是綠色的,秋天是黃色的。如果你想表達對一個人的愛,就會送他一束花??晌覀兪裁炊紱]有?!?/br> 格雷是紅頭發(fā)的狼人凱拉的兒子,幾年前去帝都的騎士學院學習,是這一代最早離開迷霧小鎮(zhèn)的孩子。羅莎只能盡力安慰女兒:“我們家門前也種著灌木,嫩黃色的灌木更少見,更何況結出的果子散發(fā)著獨特的香氣,比其他的植物都獨特。” 一直沉默著的莉莉絲父親為了不讓女兒將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做無用功,忍不住提醒到:“我們?nèi)鄙俚氖翘?,不是藥劑?!?/br> 莉莉絲抬起頭,小臉上閃過一絲堅定:“那我會把太陽帶回來的?!?/br> “一年四季都沒有陽光?”伊娜重復道,難怪小鎮(zhèn)里沒什么植物,家家戶戶門口只有兩叢萎靡發(fā)黃的矮灌木。 路斯恩攤手:“不是一年四季哦,這里只有兩季,霽月和霧月。但是實際上,季節(jié)的劃分只在彌夜沼澤范圍有意義。霧月的彌夜沼澤被極為濃重的霧氣籠罩,森冷陰寒,不見天日,霽月的時候地面的濃霧消散,上空仍然彌漫著霧氣。不過詭異的是,小鎮(zhèn)雖然和彌夜沼澤緊挨著,但實際上一直保持著霽月的狀態(tài),只不過很少有光照能穿過上空的霧氣,小鎮(zhèn)上一直陰雨沉沉,普通植物很難生長。” 難怪鎮(zhèn)民看向自己的目光那么熱切,原來她是鎮(zhèn)上唯一的菜販子! 從酒館面板打開起,伊娜擴張產(chǎn)業(yè)的念頭就熊熊燃燒起來,一個浴缸農(nóng)場怎么能供應起她未來開遍全大陸的酒館的食材?龍炎酒館周圍都是空地,沒道理不利用起來?!瓣柟狻彼哉Z著,把目光轉向了被她嵌進墻壁上的輝光石。 這石頭據(jù)說蘊含著純正的光元素,是光明祭司法杖上的首選寶石,用來給菜地提供陽光……應該綽綽有余吧。 “你認識輝光石吧?!币聊壤洳欢〉拈_口。面對高深莫測的老板突然的提問,路斯恩心虛道:“我、我有表現(xiàn)出來嗎?” 大陸上已經(jīng)很久沒有勘探出新的輝光礦脈,輝光石被貴族們珍藏,幾乎不在市面上流通,自己也是跟著導師進行相關課題的研究才有幸見過。在酒館打工的這幾天,他已經(jīng)深刻的認識到伊娜小姐不是個普通人,無論從財富、實力或是行為。所以他謹小慎微,除了剛見面的那條寒棘魚,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認識酒館其他珍奇的模樣啊! “沒有,你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異常。”伊娜微笑,“可是你見到會發(fā)光的石頭一點都不奇怪呢?!?/br> 路斯恩呆立當場。 伊娜安撫他:“我沒有別的意思,既然你了解輝光石,那它能不能替代太陽呢?” 路斯恩正因自己拙劣的演技而悔恨,他無精打采地伸出手比劃了一下:“足夠大的話就可以?!?/br> 輝光石的體積和光元素的濃郁程度呈幾何倍增長,鳥蛋大小的輝光石足以照亮酒館,拳頭大的一定足夠為一大片菜地提供能量。伊娜覺得計劃十分完美,翻找背包的手卻停了下來。 這玩意每個大小都不一樣,每塊輝光石都要占一個背包格子。她之前嫌礙事,把大部分輝光石都賣了,除了現(xiàn)在嵌在酒館墻上這一小塊,只留下了一塊一人多高、重達五百斤的珍品。 她今天把這塊巨大的輝光石擺出來,明天小鎮(zhèn)上的所有人都可以來龍炎酒館門口看日出。 第9章 、熏rou湯 彌夜沼澤環(huán)境惡劣,普通生物根本無法存活,這里是魔植和魔獸的主場??梢赃@樣說,在這里你遇到的一草一木,甚至不經(jīng)意飛過眼前的一只昆蟲,都可能大有來頭。 傭兵們無聲地穿過草地和灌木叢,彌夜沼澤實際上是個代稱,它的范圍極其廣闊,深處更是從未有人踏足,地形也不僅僅只有沼澤一種。 老約翰走在最前面,他渾濁的眼睛此時像鷹隼一樣炯炯有神,銳利地掃過周圍的每一寸土地。此時已經(jīng)接近傍晚了,如果還發(fā)現(xiàn)不了有價值的東西的話,他們今天將無功而返。 西蒙和塞奇一左一右走在隊尾,他們負責警戒背后和遠處。就在西蒙快被眼前千篇一律的景色弄的眼花時,突然聽到了老約翰低聲說道:“找到了!拿鏟子!” 其他人立刻上前,老約翰用樹枝劃了一片區(qū)域,示意西蒙幾人動手。他全程很少說話,下達的命令也盡量簡短,這都是為了不引來危險的魔獸。眼前只是一片普通的草地,西蒙什么“獵物”都沒發(fā)現(xiàn),但本著對老約翰的信任,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背包里取出了鏟子開始挖土了。 傭兵們的動作很快,沒過多久,一個能容納七八個人,半人高的大坑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一旁的老約翰在其他人挖坑的時候用漁網(wǎng)加固了一片草皮,大小剛好可以罩在大坑上。 萬事俱備,老約翰小心翼翼地蹲在一棵平平無奇地小草旁邊,手里取出一個裝著透明液體的廣口瓶,他把里面的液體澆在小草根部,不過幾秒鐘,小草頭上緊閉的花苞倏地展開,像是一團盛開的陽光,花瓣上沾著金色的光芒,柔軟地在陰暗的沼澤里搖曳。 老約翰把剛剛的廣口瓶罩在花朵上,手腳麻利地用一個小銀剪剪下花朵,花朵不僅沒有下落,反而向上飄去,正好進入玻璃瓶里,他眼疾手快地蓋上蓋子,毫不停頓地跳進一旁的深坑里。 早就在坑里躲好的傭兵們瞬間展開草皮,所有人眼前立刻變得一片漆黑。 沒有人說話,在一片死寂中,漸漸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近,像是砂紙打磨金屬,又像是翅膀相互摩擦。 傭兵們屏住了呼吸,大氣不敢出。盛開的星芒花會引來成群的鋸齒飛蝗,這些小玩意可以瞬間把人變成一具白骨,最好的辦法就是挖個坑躲進去。傭兵們聽到有飛蝗開始啃噬他們頭上的草皮,雖然知道漁網(wǎng)和草根足以將草皮里的泥土固定好,飛蝗只會吃掉上面的一點點草葉,但還是忍不住心跳加快。 傭兵們在坑里蹲的腿都麻了,頭頂?shù)穆曇舨怕?。賽奇艱難地挪動了一下,他的腳踩進一個洞里,差點崴到。他小聲埋怨道:“西蒙,你怎么挖的坑,我腳下有一個大洞!” 西蒙立刻反駁:“絕不可能!我挖的坑平整到可以直接在上面建造海倫宮?!?/br> 老約翰皺了皺眉,把草皮掀開一個角,光透了進來,他看著賽奇從洞里拔出的鞋子:“……新鮮的粘液,不好,快跑!” 傭兵小隊手忙腳亂的爬出深坑,還不忘把掩飾用的草皮扔進坑里。 幸運的是蝗群剛剛光顧過,這片區(qū)域像被犁過一遍,阻礙傭兵們逃跑的灌木和藤蔓全部不見了,逃命路上的阻礙沒了不少。 一陣由遠到近的嘶吼聲從他們背后傳來,逃命路上,賽奇還不忘回頭看一眼。頂著草皮的斜鱗巨蟒急沖而來,帶起一片塵土。 這種時候,安格斯永遠跑在最前面,所以盡管他每天掛著一張厭世臉,說些莫名其妙的瘋話,西蒙幾個人也絕對不相信他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