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的正確姿勢(快穿) 第68節(jié)
但其實司獻春的眼神十分純凈,心思也全然沒有歪。他就是遵從本能想要這么做,想要和顧蜜如耳鬢廝磨。 顧蜜如被他蹭得有些扛不住。 側(cè)頭親了親他的臉說:“去洗漱?!?/br> 司獻春“嗯”了一聲,又抱了顧蜜如一會兒,才總算是轉(zhuǎn)身去洗漱了。 顧蜜如把剪刀放下,很快也跟進了洗漱間。 司獻春現(xiàn)在還不宜提重物,洗澡的水要顧蜜如幫忙。 弄好了水,司獻春看顧蜜如還沒離開,就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顧蜜如看著他笑:“進去啊,你怕我看?” 司獻春想到兩個人已經(jīng)……雖然他沒有過經(jīng)驗,但也天生明白,那就是夫妻之實。 可在她面前完全坦露,他也還是羞澀難言。 最后是顧蜜如幫了司獻春,然后她也借口要洗漱,一起下了水。 司獻春都不太敢睜眼睛,即便是睜開了,也不知道落到哪里好。 顧蜜如叫他的名字,他才會將比水波的晃動還要動人的眼睛,有些無措地落在顧蜜如的身上,而后泛著一圈紅,癡癡地看著她。 這世上的快樂事很多,司獻春從前最愛雕刻。 但是這世上的快樂事,他知道的實在有限,現(xiàn)在應(yīng)接不暇,雕刻早就拋到了九霄云外。 兩個人水涼了才出來,把頭發(fā)都擦半干,回到了顧蜜如的床上去。 司獻春胸膛的傷口已經(jīng)閉合,但是沾了點水,又有點泡開了,有些地方紅了起來。 顧蜜如挖了一坨藥膏在手上,慢慢地給他傷口涂了藥膏。司獻春抓住了她的手,聲音有些發(fā)?。骸澳阄鼔蛄藛??” 顧蜜如聞言又笑了。 她有些苦惱似得說:“這種東西怎么能有夠呢?” “那再來?!彼精I春一臉認真道。 顧蜜如忍不住笑得眉眼彎彎:“你還成?” “嗯?!彼精I春抓著顧蜜如的手腕,拉著她躺在床上,湊近了顧蜜如,親吻她的眉心,鼻尖和臉蛋。 他的嘴唇帶著一些輕微的戰(zhàn)栗,他對顧蜜如說:“你一碰我,我就可以?!?/br> “我都很愿意,你想隨時都可以,我……還很年輕,我能給你很多精.氣?!?/br> 司獻春生怕他不夠讓顧蜜如滿意,急切地展示著自己確實很優(yōu)質(zhì)。 他手肘撐在顧蜜如頭側(cè),用手指輕輕摩挲著顧蜜如的側(cè)臉。 他小聲問:“我一直都可以,你能不能不走了?” 顧蜜如憋不住笑,司獻春還覺得她是妖精。 這可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她的頭緩慢而有韻律地在枕頭上下,她笑著說:“嗯,不走了?!?/br> “我以后都不走了?!鳖櫭廴绫ё∷精I春說:“我們做真正的夫妻?!?/br> 司獻春的眼淚激動地落下來,落在顧蜜如的臉上,顧蜜如拉著司獻春脖子讓他低頭,吻他的眼睛說:“別哭,這是多好的事情啊?!?/br> “嗯?!彼精I春悶聲應(yīng)聲,聲音中帶著哭腔,也帶著愉悅至死的戰(zhàn)栗。 他們能做真的夫妻,這是多好的事情啊。 這是司獻春原本連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他從沒敢想過,會有人將他從寒冷和黑夜之中帶出來,教會他像個人一樣去堂堂正正地活在世間。 予他勇氣,助他勇敢,愛他所愛,愿他所愿。 他會愛她,是自然而然又注定的事情。 就像顧蜜如愛他一樣。 你遇見一個人,無論是因為什么原因,你去了解他,在意他的喜樂,看著他一點點變好,攙著他走過寒冬。 你看著他開花,你看他向陽而生,向你伸展枝葉。又怎么能甘心放開他,不看他如何結(jié)果呢。 真正用心的去了解一個人的時候,你知道他一切的美好,你沒法不愛他。 司獻春一開始總覺得自己在做夢,持續(xù)地在做一個過于美麗得像泡沫一樣的夢。 他忐忑,畏懼,暗自小心。 他不安,惶恐,總怕夢碎。 他甚至病好了之后,不敢去學習木匠,不敢離家,生怕他回來了,顧蜜如就會不見。 整天在家里裝模作樣地擺弄那些花。 司獻春親手種好的花開得茂盛的不像話,甚至從后院的墻根,順著房頂,爬到了前院的窗前,燦爛地開了一朵朵。 顧蜜如只跟他說自己不走,就沒有再保證什么。 說得再多也沒有用,總要司獻春自己放下心來。 因此在一段時間之內(nèi),兩個人整天都待在一起,司獻春整天纏著顧蜜如要給她吸。顧蜜如該吸就吸,吸得十分快樂。 司獻春滿足于這種能夠滿足顧蜜如的感覺,又因為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隨著親密升溫,后知后覺的處于熱戀之中,每天精力旺盛得無處安放。 常常從早到晚都在笑,整個人明媚的滿園夏花都黯然失色。 顧蜜如同樣沉浸在這樣的愉悅之中,一連幾月,他們不會對彼此感覺膩,更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事情吵架。 因為只要一見面,眼睛一對視,他們就只會笑了。 轉(zhuǎn)眼從盛夏到入冬,進入了十一月,屋子里開始整日的燒炭,司獻春才終于從那種會突然失去顧蜜如的惶恐之中回神。 他主動去繼續(xù)學習木匠,親自給他的師傅挑選了致歉禮物,然后清早上乘坐著馬車出去,夜幕回來。 顧蜜如把司獻春那時候從司家要回來的銀子都存起來,幾個月前,就開始著手管理他要回來的那些鋪子。 顧蜜如真心實意地開始搞事業(yè)的時候,那是真的沒什么能夠阻攔她。 她甚至把自己之前的相好,那個善于做生意的朱汀都找來做了巡州城那邊的大掌柜。 自己則大部分時間,除了陪著司獻春,都在遠程cao控一些東西。 司靖柔那邊的鋪子有些生意,能夠相互幫襯的就全都合在一起,比如布料和成衣,釀酒坊和酒館等等,都開始合并起來做。 他們從司家那里拿回的鋪子,開始和司家競爭市場。 顧蜜如到底不是個出生在這個世界的思想簡單的人,她的各種營銷花樣層出不窮,再加上朱汀舉一反三,頭腦極其靈活,生意越做越大,涉及的行業(yè)也越來越多。 美好的歲月總是像是偷偷長了腿一樣,轉(zhuǎn)眼就是三年。 寧親王私下里開始積蓄力量,幫著顧蜜如和司靖柔的產(chǎn)業(yè)解決了不少事情。顧蜜如也開始私下借助產(chǎn)業(yè)給他提供便利。 兩家互惠互利的關(guān)系下面,司靖柔的虐戀情深劇本徹底崩了。 寧親王沒能和司靖柔做成真正的夫妻,司靖柔和她的奴仆日久生情,休書早就拿到手了,現(xiàn)在和寧親王成了徹底的合作關(guān)系。 男女主角的主線到底是崩得什么都不剩了,主系統(tǒng)檢測到了這邊的異樣,本來要處罰顧蜜如,但是苦于實在是找不到顧蜜如違規(guī)的地方。 到最后索性直接將男女主主線劇情,套在了顧蜜如和司獻春身上,把這個世界直接變成了一個救贖向的小甜文。 而經(jīng)過了三年,司獻春事業(yè)線的進度徹底完成了。 系統(tǒng)還感嘆:【他現(xiàn)在的木雕家具和各種擺件,在各地都很搶手呢,靠他自己就能養(yǎng)家吧?】 【那是啊?!款櫭廴缯f:【也不看看是誰帶出來的人?!?/br> 【我不贊成你留下的,但是看你現(xiàn)在過得這么好,我覺得你留下是對的?!?/br> 系統(tǒng)只是有些模擬人類的感情,并不是真的人,它說不出太多的哲理,但是它也看懂了顧蜜如想要的人生。 人不是為了活著而活著,是為了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而活著。 那樣才算是活著。 又是一年春節(jié),這是司獻春和顧蜜如在那個冰冷的雪夜之中相見的第四個年頭。 他們都有了細微的變化。 司獻春更加的成熟一點,徹底脫離了青澀,變成了一個成年男子。 他不會再在任何的場合當中退縮,不會對任何人的注視感覺到害怕。 他變成了一個非常沉穩(wěn)的,對自己的外貌也自信起來的人。 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打算收屬于自己的徒弟了。 他在很多的城鎮(zhèn)當中都有木雕店鋪,而且這些店鋪里面的東西賣的都特別好,如果有人要專門定制什么,價格就會收得格外離譜的高。 這種木雕擺件的興起,是寧親王幫著帶起來的。 兩年前太后大壽,寧親王送了太后仙鶴賀壽的屏風。 整個屏風是用足足幾人合抱粗的老樹切面雕刻而成,沒有用任何的拼接,卻能夠自如地折疊。 甚至連屏風上面的那些仙鶴也能夠小幅度地挪動位置。仙鶴各種姿態(tài),栩栩如生,隨時都要振翅從屏風當中飛出來一般。 這屏風是出自司獻春的手,太后格外的喜歡,自那以后,木雕擺件和各類東西,才開始在達官貴人中間盛行。 顧蜜如現(xiàn)在和寧親王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合作關(guān)系,商人和權(quán)勢加在一起,他們簡直所向披靡。 司家被吃掉了很多店鋪,他們甚至真的有在司老夫人壽辰的時候,邀請司獻春回去。 不過司獻春和司靖柔誰也沒有回去,他們已經(jīng)徹底跟司家斷絕了關(guān)系。 今年過年他們是在巡州城當中一個宅子里面過的,這個宅子顧蜜如已經(jīng)買了很久了,跟司獻春也已經(jīng)準備搬過來了。 只不過兩個人還舍不得曾經(jīng)的那間店鋪,舍不得那條街道,和那間店鋪后面的屋子里面發(fā)生的一切。 那里前面徹底變成了徐攬翠的地方,后面他們還是會經(jīng)?;厝プ?。 司獻春現(xiàn)在堪稱炙手可熱,上行下效,宮中已經(jīng)采用了很多司獻春雕刻出來的東西,達官顯貴自然開始斥重金請他過府雕刻。 民間一時之間雕刻師和木匠身價,都水漲船高。司獻春有車越過血統(tǒng)的事情不脛而走,沒有人再會覺得他的容貌怪異。 就像當年顧蜜如預測的,現(xiàn)在無論司家的人誰出來說話,都沒有人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