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負我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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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肆無忌憚到在他去南家提親之后找上門來,命令他退讓。 魏玉當(dāng)然沒有退讓。 他沒有理由退讓,那時魏氏如日中天,他的父親是右相,叔父是諫議大夫,魏氏子弟占據(jù)半朝,那般情境下說一句權(quán)傾朝野也不為過。 宋暮是皇子,那又如何? 這件事就算鬧到圣人面前去,丟臉的,奪人妻子要被指著脊梁骨罵的也是宋暮。 最終退讓的是宋暮,他三天后就離開了京城前去北州。 他從來沒有把宋暮放在眼里過。 南歡的性子有多烈,她那么討厭宋暮,怎么可能會自愿嫁給這樣一個紈绔子弟。 如果她對宋暮有一絲一毫的喜歡,五年前,他就不可能成功從宋暮手里搶到她。 若是南歡是會屈服的性子,她貪慕富貴,就不可能等他到現(xiàn)在。 早在他家獲罪之后,她就該嫁去蘇氏。 所以這一切,一定是宋暮以權(quán)勢逼迫她,強娶了她。 至于心思,倒也并不難猜,一半是貪圖南歡的美色,一半是不甘心自己居然有得不到的東西。 這一次他想要逼迫南歡,也沒有人會在護著南歡了。 這是宋暮的詭計。 他都走到了這里,不會輕易中宋暮的計。 魏玉的臉色冰冷到了極點,“我不信。囡囡。你是被逼迫的對不對?囡囡,你說出來,說出來你的不易。我今日舍了這條命,也要帶你走?!?/br> 宋暮的語調(diào)幽沉,雙眸如箭,面上的表情危險的可怕,“笑話,你這一條爛命,偷闖王府還想走?” 魏玉聽出對方聲音中的殺意,他咬牙強忍著情緒,起身向床幃后的宋暮行了一禮,“殿下貴為皇子。天下女子那般多,又何必執(zhí)著于一個心有他人的女子呢?” 他起身看著床幃后的人,面上扯出一抹虛假卻完美的笑容,眼底卻波云詭譎,“我無意得罪殿下,更不想觸怒殿下。只是想求殿下一個恩典。若今日殿下愿意割愛成全我與囡囡。我不僅愿意贈殿下十位比囡囡姿色更出眾的女子?!?/br> 他又一撩衣擺,折身下跪,“而且此等大恩,我魏玉與魏氏一族永遠銘記心中,愿為殿下效死,不負殿下。此言小臣料想并不能取信于殿下,愿意獻上一個足以讓肅王判死的把柄助殿下成就大業(yè)。” 進入王府前,他就料想過會被抓住,可能會被送到宋暮面前。 這才是他準備的,足以保命的真正殺手锏。 魏家出了事,但魏氏的子弟在朝中仍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若不是因此,肅王怎會招他為婿。 圣人年事已高,沒有一個皇子不想登上那個位置。 他們都需要支持,需要世家的支持。 比起大業(yè),一個女人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宋暮與南歡已經(jīng)同床過,嘗過這昔日第一美人的滋味,一個女人就算皮相再美,嘗過也無非那么一回事。 一個病懨懨,活不了幾日,每日沒有好臉色,心不甘情不愿,還記掛著另一個男人的妻子。 這世上的男子脾性再好也是受不了的,不僅受不了,還會心生厭棄。 他自己就是男人,難道還能不清楚男人的秉性? 這樣的條件擺出來,宋暮根本沒有拒絕的可能。 房間內(nèi)靜的落針可聞。 南歡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手已經(jīng)抓皺了宋暮身上薄薄的寢衣。 她沒有想過魏玉會這么大膽。 他竟敢闖進王府,當(dāng)著宋暮的面說要帶她走。 她早對魏玉心死如灰,他與她定下諾言,卻背著她娶妻,害苦了她,讓她的一腔心意都成了笑話。 她恨不得他死,怎么會想跟他走。 但他會說出這樣的話,用肅王的把柄和魏氏一族的支持來換她,卻是南歡沒有想到的。 聽聽,十位姿容遠勝于她的美人,魏氏一族還有他的忠心效死,一個足以讓肅王判死的把柄。 她竟然分量這樣重,不僅值十位美人,氏族的忠心,還值一位親王的腦袋。 他此舉究竟將她至于何地,又將那位郡主至于何地呢? 她面色白了又白,抬眸去看宋暮,心中一夕之間涌出一股害怕。 她知道這樁婚事里,她占盡便宜,宋暮吃了大虧。 魏玉提出來的這些條件,分量太重,她不知道自己在宋暮心中的分量究竟有沒有那么重。 她怕他會答應(yīng)魏玉,怕他會拿她換肅王的把柄。 如果是在大婚之前,亦或者再往前一些日子,發(fā)生在她下定決心開始好好做宋暮的妻子之前,或許這樣的選擇也沒有那么讓人難受。 可是在此刻,她卻非常難以接受。 她畏懼會再一次被信任的人毫不留情的拋棄。 她不能再承受一次被親近之人推出去當(dāng)成可以交換的貨物。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她不明白的情緒。 南歡無力理清自己所有的情緒,只是急切的想要做點什么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可沒等她動,宋暮已經(jīng)收緊了放在她腰上的手,將她按進自己的懷中。 他俯下身,兩只手臂都抱住她,抱得那樣緊,好像要將她揉進骨血去。 南歡仰起頭,她用力的撐起身體,去看他的表情。 宋暮低垂著眼眸,眼底的情緒讓她猜不透,唇齒微動。 南歡抬起下巴,仰頭去親吻他的唇瓣,堵住了他即將說出口的話。 她怕他說出口的并不是她想要聽的。 從小心翼翼的靠近,到孤注一擲的笨拙親吻,雙臂攀住他的脖頸。 她的面頰浮上一層紅暈,眼睛卻睜得很大,認真又不安的看著他,唇齒像是潮濕的水霧慢慢侵入他的氣息,沒有章法的索取他的所有。 不過一息,她的手臂便失了力,手腳綿軟,攀著他脖頸的手沿著脖頸往下滑,落在了他的肩上。 隔著一層薄薄的寢衣,他肩頭的肌rouguntang,她不由得抓住他衣服,揉皺了不知道是向外推還是向里拽。 安靜了太久, 魏玉失了耐心,抬起頭來,眼見床幃后兩道朦朧的人影,心口一跳。 他不假思索的伸手掀開帷幔。 宋暮從南歡的發(fā)頂抬起頭來,露出一張英俊而冷酷的面容。 他的面色冷峻,濃黑的眼睛抬眸看向他,目光兇狠得像是一把染血的刀,撲面而來的殺意使魏玉一驚。 南歡的身體柔弱的向前伏去,趴在宋暮的胸口。 她轉(zhuǎn)過臉來,半側(cè)著臉,露出一張清艷至極的面容,面上無色只唇瓣格外嫣紅,額角沁著一層薄汗,仿佛剛經(jīng)過一場細雨的芍藥,衣衫凌亂,眼神恍惚,輕輕喘息著。 說一句‘玉質(zhì)隨月滿,艷態(tài)逐春舒’也不為過。 不難想象她方才經(jīng)歷過什么。 最讓他難以接受的不是南歡在宋暮身下承歡,而是她在這般情景下,臉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的不甘愿,痛苦,絕望。 如果她向他哭泣,說明自己的情非得已。 他會原諒她的,畢竟他自己也同樣情非得已的與他人有了首尾。 無論身體經(jīng)歷了什么,他始終是愛她的,他相信她同樣如此。 可她怎么能心甘情愿的與宋暮在一起。 她怎能在他面前就這般與宋暮茍且? 她還知道什么是羞恥嗎? 魏玉后退一步,臉色大變,垂在袖中的雙手緊握成全,死死盯著眼前二人,牙關(guān)幾乎咬碎,額上青筋暴跳。 他站在原地,急促的喘息著,心頭涌上一股被欺騙的憤怒,與被背叛的憎恨與惱怒。 直到這一刻,他親眼看著南歡這樣伏在宋暮的胸口,方才有了一種自己徹底失去了她的感覺。 那感覺很痛苦,像是被砍去了一只胳膊,又像是被人從心口生生剜去了一塊鮮血淋漓的rou。 “我為了你放棄一切,你竟然背著我轉(zhuǎn)投他人的懷抱?南歡,你懂得什么叫做廉恥嗎?!” 。 第五十四章 南歡聽到這話, 她捂著嫣紅的唇角,低低的笑了一聲, “不知廉恥嗎?” 下一秒, 她的手探進宋暮的領(lǐng)口,拉開他本就松散的衣襟,露出他強健卻并不十分夸張的身體, 緊實利落的肌rou線條。 這是一具充斥著力量與危險的軀體,每一塊肌rou在昭示著蓬勃的欲望。數(shù)道長短不一從胸口到小腹的疤痕,就像是猛虎背上的斑斕花紋,帶著某種震懾人心的壓迫感。 宋暮的身體一僵, 他低眸看著南歡,手指微動又放下, 視線無所適從的飄忽了一瞬, 又定了下來,冷冷的盯著魏玉。 不敢去看南歡,亦不敢碰她, 更不敢阻止。 南歡的目光纏繞在宋暮的身體上, 她強迫自己的目光和表情, 乃至于動作都表現(xiàn)得無比自然, 就好像這樣掀開宋暮的衣服, 撫摸他的身體, 她已經(jīng)做過千百遍一般。 她貼近他,彼此身體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衣物互相傳遞,他的身體是guntang的,像是靠近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只有宋暮能夠感覺到南歡觸碰他身體的手, 緊張到掌心出了一層潮濕的薄汗。 她的演技的確很不錯。 分明在做著這樣放浪又大膽的舉動, 可南歡那張梅花霽雪般高潔柔麗的面容上卻無一絲羞愧之色, 反倒帶著隱隱的笑意。 魏玉的眼睛看不到宋暮,南歡占據(jù)了他所有的目光。 他覺得眼前這張臉陌生的可怕,面上神色變幻,一時連呼吸似乎也變得困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