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天帝前夫墮魔了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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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洛英傲笑兩聲,轉(zhuǎn)身看著跟在自己身后的幾名神將,道:“你們放心,要不了多久,我也能掌管十萬神兵,而且,是憑自己的本事?!?/br> 幾名神將連忙附和:“那是自然,帝君既然封賞您,自然是要給您掌兵權(quán)的?!?/br> “興許這這回北荒駐兵權(quán)就會派給我們幾個。” “是啊,不然怎么得到犒賞的全是跟帝君去北巡回來的呢?!?/br> 洛英卻看著遠(yuǎn)處閉月宮的方向,意味深長低語:“一個北荒算什么,我要的可遠(yuǎn)不止這些?!?/br> 她幾乎是自語,沒人聽清她在說什么。 行至南極宮門,兩名守將遠(yuǎn)遠(yuǎn)駕云而來,降至洛英等人面前,肅聲道:“洛英神女,帝君召你前去神兵殿,請速速前往。” 洛英一聽是白澤要見她,瞬間揚(yáng)起笑臉,整理儀容,在身后幾名神將期待的眼神中縱身而起。 “請問二位,帝君召我是乃何事?”洛英自覺跟這兩名凌霄殿守將已經(jīng)熟稔,便上前探聽消息。 哪知兩名守將鐵面無情,對洛英的套近乎不為所動:“我們只負(fù)責(zé)執(zhí)行帝君的命令。汝自去便知?!?/br> 洛英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閉嘴。 一路再沒說話,就這般到了神兵殿。 守將指著前方肅穆黑色高塔:“神兵殿就在此。”說完,分別一左一右立在門外。 洛英上前,抬頭仰望刻著神秘封印的厚重梵門,難以掩飾內(nèi)心激起的亢奮。 她推開門,邁著試探的步子往里走。 神兵殿內(nèi)光線黑暗,穹頂極高,點(diǎn)著數(shù)不清的燭臺,沿著大殿四壁是螺旋回梯,放眼望去,滿目上古神兵,隨便拎出一件都是能上天入地的寶貝。 “帝君?”洛英柔柔喚了聲。 “站那別動。”沉冷的嗓音在穹頂上方響起。 洛英剛頓住,便感到頭頂方向一股帶著凌厲疾風(fēng)的武器朝她襲來,那仿佛要直取她性命的凜冽感,讓她不得不下意識出手去擋。 “鏘——”一把巨型長劍被她格擋開,插進(jìn)地面發(fā)出嗡嗡的震顫。 白澤沉靜的眸光從穹頂上方昏暗光影俯視下來。 旋梯暗格恰好將一道光線劈成兩面,一半暗,一半明,也將白澤冷峻深沉的面容分割成一暗一明。 “帝、帝……君?不知為何,洛英看到帝君那眼神,忍不住往后瑟縮了一下。 “喚你來,是要為你挑把稱手武器。”白澤負(fù)手,視線掃向四周圍墻壁上懸掛的神兵利器。 洛英聽了,悄悄松一口氣。 許是錯覺,剛才有那么一瞬,洛英感到那把劍朝她飛來時帶著漠視一切的凜冽。 仿佛她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螻蟻,即使接不住那把劍氣凝重的神兵,死在劍下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白澤玄黑長袍一揮,無形氣場震開,霎時,又一把懸掛在墻壁上的巨劍朝洛英飛去。 洛英這這回沒伸手去擋,而是伸手去接。 但那把神兵巨劍卻不是洛英能一手接住的,巨大的沖力讓她整個人往后退了十幾步才堪堪穩(wěn)住身型。 “帝君?”洛英額頭落下一滴冷汗,驚疑不定地抬頭看著白澤。 這下她實(shí)在是有點(diǎn)摸不準(zhǔn)帝君的意思了。 白澤神情平靜,長袍一下接一下地?fù)]出。 不得已,洛英只好硬著頭皮去接那些朝她飛來的劍。 她的手掌和虎口很快被劍氣震傷,手臂肩胛骨也感到陣陣撕裂的疼,但她咬著牙不敢停。 白澤只是居高臨下看著,對此無動于衷,直到洛英終于穩(wěn)穩(wěn)接住了一把劍,他揮動的袖袍才停下。 那是一把劍柄和劍鋒都略小些的劍,在洛英手臂被震傷的情況下能接住已算不錯。 但白澤的深邃眸底還是閃過一絲不滿。 “帝君你看,我接住了!”洛英獻(xiàn)寵般舉起手中的劍朝白澤笑起來。 白澤兩袖負(fù)于身側(cè),“練幾招看看?!?/br> 洛英覺得帝君是在考驗(yàn)她,便忍著手臂疼痛揮出幾式最引以為傲的劍招——舅舅玄清神君親自傳授給她的劍法。 白澤平靜的眼神在看到洛英這幾招劍式后有了變化。 “誰教你的?”他問。 洛英拄著劍,盡管滿臉汗水但仍仰起笑臉:“是我舅舅玄清神君啊!他教我的?!?/br> 白澤眼眸微瞇,輕飄飄點(diǎn)了點(diǎn)頭:“玄清?!?/br> “就這把吧?!闭f完,他轉(zhuǎn)過身,走下神殿旋梯。 洛英欣喜若狂。 很快,天宮諸神都得知,帝君在神兵殿親自為新封的‘芳華將軍’挑選了一把上古利器。 閉月宮自然也知道了。 不僅碧霄本人,還有她的女官青羽,隨身仙侍和整個閉月宮宮人。 整座閉月宮的氣氛變得有些過分安靜。 仙婢們走路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音,青羽總是欲言又止。 碧霄還知道芃珺悄悄來找過青羽一次,兩人背著她談了什么。 談的什么,不言而喻。 她的心腹,下屬,侍女,全都小心翼翼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 碧霄突然覺得好笑。 難道在她們眼里,她就這般不堪一擊。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身邊的人都這樣覺得了? 碧霄陷入漫長的沉思。 天外不知什么時候暗了下來,她在窗閣前坐了很久。 直到仙侍進(jìn)來稟報(bào):“娘娘,帝君來了?!?/br> 碧霄這才抬頭,望了一眼外面。 原來天黑了啊。 白澤高大身影踱進(jìn)來,見她坐在窗棱邊,在殿門處頓?。骸鞍⑾??!?/br> 碧霄轉(zhuǎn)頭看他:“你來干什么?!?/br> “有件事想和你說?!卑诐上蛩邅怼?/br> “什么事。”碧霄語氣很平靜。 白澤隨手拿起架上的燭臺點(diǎn)燃,俯身放到碧霄面前的矮案,起身時親了親她發(fā)頂,然后與她面對而坐。 碧霄一動沒動。 白澤細(xì)細(xì)看她表情,溫和地笑著問:“是不是又覺得無聊了?“ 碧霄掀起眼皮,認(rèn)真打量坐在自己面前這個男人。 這個既是她夫君,也是她師兄,更是她這輩子最親近最依賴的男人。 她突然覺得他很陌生。 白澤見她只看著自己不言語,捉過她的手放進(jìn)掌心:“你要是無聊了,我給你找點(diǎn)事做?” “什么事。”碧霄抽回自己的手。 白澤大掌落空,頓了頓:“玄清有個侄女,天賦尚可,你若不嫌煩,可將她收作弟子,閑來無事教教她劍法,也可打發(fā)下時間?!?/br> 說完,他提示她:“就是前幾日你在凌霄殿見過一面那北巡小將?!?/br> 碧霄覺得好諷刺:“你不是已經(jīng)封她為‘芳華將軍’了么?現(xiàn)在才來問我的意見?” 白澤神色也淡下來:“原本是想提前告訴你的,可那晚我來,你根本沒給我開口的機(jī)會。” 是的,那晚他們不歡而散。 “所以?你就自作主張,替我‘收了個徒弟’?”碧霄幾乎要失笑出聲。 “你如果不喜歡,我讓她回落霞峰便是?!卑诐砷]目,起身。 “那是自然?!北滔鼍従徧ь^,譏誚地看著他,“你是三界天帝,你想讓誰來,誰就得乖乖來,你想讓誰走,誰就得乖乖走。誰敢不服從你?” 她說出這話時,明顯看到白澤臉頰的下頜緊緊合著,側(cè)臉繃得很緊。 但碧霄視若無睹,仍舊用譏誚的眼神挑釁他。 白澤轉(zhuǎn)身,深邃黑眸盯著碧霄:“阿宵,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哈!碧霄覺得這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第5章 錯覺 “你忍耐?” 碧霄理理衣擺站起身,平視著他。 “我倒想聽聽,你究竟忍了我什么?”她說。 白澤眼眸深沉涌動,凝視碧霄良久:“那你先告訴我,你為什么不愿收洛英為徒?!?/br> 碧霄覺得好笑極了:“我為什么要收她為徒?” “洛英同樣出自落霞峰,同樣有天賦。他收的徒你愿意教,我給你收的你就不愿教?“ ‘他’? 碧霄怔住,下一瞬才反應(yīng)過來,白澤說的這個‘他’是指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