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天帝前夫墮魔了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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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是你嗎?!北滔鲢紤袗偠纳ひ粼谥楹熇镱^響起。 玄清猛地回神,下意識握了握拳頭:“是我,小師叔?!?/br> “快進來呀,你在外面傻站著做什么?!彪S著這道聲音,輕盈裙擺拂過地板的聲音飄進玄清耳朵。 她在笑,她沒有生氣。 得到這個認知后,玄清心頭那塊梗得難受的石頭才稍稍落了地。 ‘嘩啦’一聲,碧霄掀開珠簾,她的烏鬢朱顏就這樣猝不及防出現(xiàn)在玄清眼前,玄清失神一怔:“阿……小、小師叔?!?/br> 碧霄抬手就是一個爆栗敲在玄清腦門上,故作兇狠道:“怎么,這么久不來看我,都認不出來了?” “不是?!毙屐t腆地笑了笑,揉了揉腦門:“小師叔一點沒變,倒是我,擔心小師叔認不出來了呢?!?/br> 碧霄認認真真將玄清從頭打量了個遍,欣慰道:“你也沒怎么變啊?!?/br> “還是我的小玄清呢?!彼中χa充一句。 玄清聽到她這樣說,看著她欣喜地笑容,所有的擔心都沒有了,三千年時間就這樣被她一個笑打敗。 “是啊,小玄清永遠是小師叔的小玄清。”他的眸光眷念地看著碧霄,輕聲撒嬌,以一個少年的姿態(tài)。 一如三千年前,她還沒和那人大婚前。 第8章 約定 三千年,對于仙界之人而言不算太長,但也足夠四海八荒改變許多事了。 碧霄原本不覺得三千年久,但當她拉著玄清湊近仔細看的時候,才恍然發(fā)覺,曾經的少年是真地長大了。 他長得更高了,肩膀變寬了,臉龐輪廓也更豐俊了。 看著她的眼神里雖仍舊是從前的濡慕親近,但卻多了幾分男人的堅毅,那是時間賦予他的氣質。 碧霄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玄清的頭頂:“我們玄清長大了呢?!?/br> 玄清乖乖彎下腰與碧霄保持身高齊平,好方便她揉他腦袋。 以前小師叔就最喜歡摸著他頭夸:“我們小玄清最聰明了,學什么都快,那么難的劍法小師叔只教一遍就會了呢。” 每次玄清都不會承認其實他已經偷偷練了好幾個晚上,因為那是他一生最快樂的時光。 碧霄輕輕拍了兩下他的腦袋,指尖忽然順著頭發(fā)往下一滑,捏住他臉頰,瞇起雙眼:“你這次上天界不是專門來看我的吧?要不是我讓青羽去請你,你恐怕還不會過來是吧?!?/br> 玄清猝不及防被碧霄捏住臉頰,一時有些愣住。 這些年,自他在落霞峰開山立宗,門下弟子遍布,走到哪兒都被尊稱劍宗,已經習慣了在弟子們面前保持威儀清冷形象,弟子們見到他也都是恭恭敬敬的。 也就只有小師叔,依舊會把他當成從前那個少年,揉他的頭,捏他的臉。 玄清清俊的臉被碧霄用指尖揪住,再配上他錯愣的表情,看起來實在是有些滑稽。 碧霄見他呆住不說話,手上又使了些力,揪得他白細的面皮很快就紅了起來,挑眉道:“果然被我說中了是吧?啞口無言了?” “嗯……小師叔喜怒,是玄清錯了?!毙遛窍旅济J錯,但他雖然口中說著告饒的話,但卻一點沒有把自己臉頰從碧霄手里救出來的意思,就那樣動也不動任碧霄五指□□。 碧霄看著他那副老老實實任憑處置的樣子,即使心頭對他有氣,也不忍再苛責他。 “好了,就饒你一回,下次再敢不來閉月宮,我定親自去落霞峰教訓你?!北滔鲇衷谒X門上敲了一下,以示警告。 玄清眼眸含笑,少年氣自然而然流露:“知道了小師叔,玄清再也不敢了。” 碧霄也笑起來,“這還差不多?!?/br> 玄清看著小師叔明艷的笑容和清亮眼神,其實,這么多年,沒變的人只有小師叔一個。 “對了,快過來,我有樣東西給你。”碧霄轉身走到黑檀矮案前,拿起那枚劍穗交給玄清。 玄清看到劍穗,眼神微凝:“這是……” “這枚劍穗早在我大婚前就做好了,你一直不來天宮,我也沒機會送你,你其他幾位師伯的都我給了,就你的我放了這么久,喏,給你?!?/br> 別小看這劍穗,玉雕是碧霄花了大力氣從南海深處取來的原石靈玉淬煉而出,就連流蘇穗也是用鮫妖骨筋織成。 將這劍穗掛在兵器上,能加持攻擊力,還能養(yǎng)出兵器器魂,是碧霄親手制作出來的獨一無二的寶物。 玄清怎會不認識這劍穗,他早就在三師伯的雷火錘和四師伯的昆侖扇上見過。 可他不知道,原來,他也有。 “你的問心劍呢,拿出來我給你掛上?!北滔稣f。 玄清揮袖將劍召出,一把碧熒色長劍出現(xiàn)在眼前。 碧霄仔細理好流蘇,幫他系在劍柄上,系好后滿意地打量兩眼:“嗯,不錯,顏色很襯?!?/br> 玄清輕輕摸了摸觸手冰滑的鮫骨流蘇,笑著對碧霄道:“謝謝小師叔。” 兩人在殿中敘話家常,青羽就站在殿外守著,許久未見,碧霄自然是要問問玄清這些年都干了什么。玄清便將自己在落霞峰開山立宗的事講給碧霄聽,還有自己這些年在三界游歷的經歷。 碧霄聽得專注,聽到新鮮事時會問上幾句,聽到他化險為夷時會滿意點頭,聽到他如今徒弟遍布便會心一笑。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就連夜幕降臨,兩人也沒有注意。 中途青羽進來給碧霄送過一次靈飲,見她和玄清聊得開心,便沒有出聲提醒,又默默退了出去。 碧霄和玄清點燈長談,凌霄殿的宮燈也亮了整整一晚。 直到臨近子時,玄清才站起身:“小師叔,時間不早,您休息,我該走了。” 碧霄看了看外面:“原來都天黑了。我讓青羽給你收拾一間居殿,歇一晚明日再回落霞峰吧,也用不著這么趕?!?/br> 玄清只得道:“小師叔有所不知,洛英還被我施著定身術小以懲戒,我得去將她帶回落霞峰思過,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在您面前鬧出笑話,惹您不開心。” 碧霄聽著覺得有些怪異,但她沒有追問,只點頭笑道:“也好,那你便將她帶回去吧,那孩子好好栽培,將來還是有一番作為的?!?/br> “多謝小師叔體諒?!?/br> 玄清辭別碧霄,一步三回頭出了閉月宮。 待他離開后,碧霄淡笑著道:“青羽,原來玄清不是專程來看我的呢?!?/br> 青羽想了想,找了一個最能說服娘娘的理由:“但玄清神君知道洛英給您添堵了,所以他專程來帶走洛英讓您眼前清靜?!?/br> 碧霄看著珠簾門,過了片刻笑起來:“好吧,那我原諒他了?!?/br> 天界的夜幕星宿閃爍,八十一神宮宮燈延綿,這是凡間看不見的美景。 玄清剛一走下閉月宮臺階,忽被兩名突然出現(xiàn)的黑面神將攔住。 “玄清神君,請這邊走,帝君要見你。” 聽到對方這樣說,玄清一點兒也不意外,他知道,該來的早晚會來。 以那人手眼通天的本領,他在小師叔此處滯留幾個時辰,早便知道了。 不,恐怕在他剛一上南天門,亦或是更早,他從落霞峰離開時,那人就知道了。 “帶路吧?!毙迳裆珡娜?。 兩個守將也不多話,帶著玄清轉身往凌霄殿行去。 到了凌霄殿,守將推開殿門,分守左右,讓玄清自己進去。 凌霄殿殿門大開,一股渾厚威壓撲面襲來,就連站在左右的兩名守將都踉蹌幾步險些沒站穩(wěn)。 玄清雙腳定地,穩(wěn)住身型,不動聲色與那股威壓對抗。 一場無聲的較量在空氣中進行。 良久,玄清的嘴角忽然沁出一絲鮮血,他抬手去抹,殿中那道逼迫性的威嚴之力才慢慢收回。 走進大殿,九重階上端站著黑袍負手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目光冷冷睥睨著玄清。 “你違背了約定。”那雙狹長深沉的眼射出凌厲的光。 玄清脊背挺拔,不卑不亢:“是?!?/br> 他一改在碧霄面前時靦腆乖順的少年氣質,用一種正面交鋒的姿態(tài)迎接白澤即將降下的怒火。 “你知道違背了我的話,后果會如何。”白澤走下臺階。 “那我倒要問問白澤帝君,將洛英封為芳華將軍,是何用意?”玄清不答反問。 白澤嘴角露出一絲讓人無法揣摩的弧度:“有能者,孤自要重用?!?/br> “你總是這樣自以為是,做事從不考慮小師叔的感受?!毙宓?。 “小師叔?”白澤危險瞇起雙眸,“孤說過,你沒有資格叫她小師叔?!?/br> 玄清也絲毫不肯退讓:“我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br> 黑袍驀地一揮,白澤一掌擊在玄清胸口。 “呃……”玄清被那遒勁掌風震得連退三步,撐住后,依然用執(zhí)拗地眼神直直盯著白澤。 白澤面無表情,指間捏起一道白光飛向玄清腳踝。 玄清頓時痛得面色發(fā)白——他的腳踝筋韌被白澤挑斷了。 “剛才一掌,是對你擅闖天宮的懲罰,這道腳筋,是對你違背約定的懲罰?!卑诐傻氐?,“下次再敢,就沒這么輕松了?!?/br> 玄清頭上的冷汗順著發(fā)際流下,但他沒有還手,而是硬生生受了這兩道。 “如果有一天小師叔知道了你做的這些事,她永遠不會原諒你的?!毙逄ь^,目光銳利地盯著白澤。 “一個卑劣貪婪的覬覦者,沒有資格在孤面前提她?!卑诐善岷陧斜M是冷酷,“不想死的話,滾回你落霞峰。永遠不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br> 玄清撐起身,忍著腳踝銳痛走向殿門,走到門口時他回身,眼神筆直看著白澤:“你最好祈禱小師叔永遠不要知道真相,否則我不敢想象她會有多傷心?!?/br> 白澤下頜收緊,眼神愈發(fā)凌厲。 本就狹長漆黑的眼,因為眼神的氣質,經年累月變得越來越深不可測。 他走上九重階,拄著天君權杖坐在鼎椅中。 深邃的面龐半明半暗,偌大的凌霄殿空無一人,只有白澤幽幽的聲音響起:“那種事情,永遠不可能。” / 玄清出了凌霄殿后,又去到洛英暫住的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