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天帝前夫墮魔了 第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異世大佬在六十年代、不乖[校園]、布谷布谷、穿成反派掌中嬌、癡迷室友的mama、泠泠(校園 產(chǎn)奶 1v1)、【咒術(shù)回戰(zhàn)】難道這是愛?!《高H》、藍莓指尖(百合GL)、如風、最強拘束系統(tǒng)(百合 SM)
“不行,我們可不能走?!比粠熜忠黄ü勺聛?,紛紛打定主意不走了。 碧霄暗暗點頭,太好了。 “小師妹好不容易回一趟歸墟,又住在你瀛洲,我們怎么也得等師妹傷養(yǎng)好了才走?!蔽鍘熜謸]著扇子,在房間里晃悠道。 呃,什么劣質(zhì)香味這么嗆鼻……碧霄默默屏住鼻子。 三師兄斧闕最是看不慣姬玉那自詡風流的模樣,渾身香氣熏得他腦門子暈,扯著嗓子吼道:“我說你能不能別老晃來晃去的,身上掛那么多香包你是個女人嗎,熏得咱師妹都快透不過氣來了!” 確實快透不過氣來了,碧霄轉(zhuǎn)頭朝里換了口氣。 “你個武夫懂什么,粗人?!奔в駧熜值ǘ恍迹瑩嶂g花里花哨香囊的流蘇穗穗道:“這些都是三界女仙送給我的定情信物,戴在身上是一種對她們癡心的尊重?!?/br> “可是四哥,我也覺得味道好難聞,你戴一個也就罷了,戴十個……看起來有點像凡間那些耍雜戲的?!蔽鍘熜謮m光用手在鼻子前揮了揮,一臉真誠地道。 姬玉被兩人氣到了,陰陽怪氣道:“一個大老粗,一個雛子雞,不配跟我談女人?!?/br> 碧霄眉梢驚訝一挑,不會吧,五哥這么多年還是個處-男? “誰跟你談女人了,老子在跟你說香包!”斧闕大吼。 從父神在位時,幾個師兄就愛斗嘴,千萬年不曾變過,這場景倒是熟悉。 不過在對碧霄這個小師妹時,大家卻又出奇的一致,就是無條件寵她。 “你們幾個再吵,就給我滾出去?!毙姳滔鲆粫喊櫭迹粫喝囝^,定是被吵得不適極了,立馬臉色一沉,冷冷發(fā)話。 三位師哥只好不情不愿偃旗息鼓。 碧霄佩服,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二哥能鎮(zhèn)得住他們了。 “二哥?!北滔鲞€惦記著五師兄那幾壇藏酒呢,“你就讓三哥四哥和五哥在這兒陪我住一段時間吧,反正我們幾兄妹也好久沒有聚聚了。” 玄庚永遠不會拒絕碧霄的任何要求,他無奈道:“既然你想讓他們留下,那就讓他們留下吧,不過他們要是敢鬧騰你,我就把他們趕出去。” 三哥四哥師兄不以為然,五哥躲在玄庚背后沖碧霄做鬼臉搞怪。 碧霄滿意,果然,就知道讓二哥發(fā)話管用。 她朝五師兄塵光拋了個眼神,示意他去拿酒,可塵光只一臉傻笑地看著她,完全沒懂她的示意。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玄庚又道:“好了,阿霄剛醒,還需多修養(yǎng),大家都先出去吧,讓她多睡會兒?!?/br> “呃,可是我不想再躺著了?!彼拖牒染疲膊恢涝趺椿厥?,嘴巴好饞。 “不行,你神脈受損,必須臥榻靜養(yǎng),聽話,躺著。”二哥玄庚斷然拒絕。 “哦,好吧?!北滔鰢@了口氣,有人管著還真是麻煩。 幾個師兄又陪她聊了一會兒,不過大多都是他們在說,碧霄百無聊賴聽著,最后他們都出了房間讓她休息,世界才終于清靜下來。 站在屋外,姬玉若有所思地問:“你們有沒有覺得,師妹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斧闕道:“確實有點,不愛說話不愛笑了。都怪老六那狗東西,傷了她的心?!?/br> 塵光撓了撓頭,撇嘴道:“我覺得師妹跟我們生疏了,以前她跟我玩得可好了,只要我找她喝酒,她可高興了,可現(xiàn)在,她竟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br> 玄庚沉默半晌,道:“絕情道斷七情六欲,師妹現(xiàn)在這樣,是絕情道噬力洗去了她的情感感知力?!?/br> “什么意思?”幾人齊聲問。 “也就是說。”玄庚聲音艱難道:“師妹現(xiàn)在,不會動情,也不會生恨,沒有歡喜,也沒有嗔苦。就像一個沒有心的人,對一切情感都沒有知覺?!?/br> 師兄弟幾人聽罷,一陣沉默。 他們開始后悔,那天在天宮,怎么沒直接把白澤給揍死。 原本這事他們是瞞著小師妹的。 在接到二哥玄庚送來的千里信前,兄弟三個正在天宮大鬧,雞飛狗跳、人仰馬翻,當時目睹了那一慘況的天官們都紛紛發(fā)誓以后得避瘟神般避著這幾位祖宗走。 事情是這樣—— 那天晚上,碧霄斬斷三生石跳絕情道的消息經(jīng)天界八卦傳到歸墟的第一時間,正在岱輿山打鐵的斧闕一聽,二話不說扔下玄鐵火爐,蹬著雷火錘就上了天宮。 南天宮的守將見到斧闕上神風風火火而來,不敢上前阻攔,只得迅速派人去稟報帝君。 可是小小天將哪有斧闕的速度快,對方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斧闕就一個箭步抵達了凌霄殿。 “白澤給我滾出來,小師妹呢,你把她怎么了??!” 人還沒進殿,斧闕暴跳如雷的聲音就傳進了殿中。 斧闕走進去,看到白澤沉默不語拄著天帝權(quán)杖坐在鼎椅,另一手蜷縮成拳握著張白色碎絲布,暗沉漆眸定定望著那片碎布,像完全沒發(fā)現(xiàn)他的到來。 斧闕怒了,上前揪住白澤衣領(lǐng),赤臉嗡嗡大吼:“你到底把小師妹怎么了,她為什么要斬三生石?她到底跳了絕情道沒?她現(xiàn)在在哪兒!” 無論斧闕怎么吼怎么搖,白澤像尊雕像般沒有半分反應,只失魂落魄握著手里那片碎布。 氣得斧闕左右開弓揮了他幾拳,猶不解氣,又掏出雷火錘,哐哐幾下將他的凌霄殿屋頂掀翻,眼中所見之物全給砸得稀巴爛。 嚇得外面一眾仙侍仙君瑟瑟發(fā)抖。 斧闕出了凌霄殿,又怒火沖沖直奔三生石界。 等他走后,得到消息時正在萬花國喝花酒的姬玉也馬不停蹄拋下美人上了天宮。 他一見到凌霄殿變成一堆廢墟,便知道是老三來過。 姬玉隨手揪過一個滿臉白胡子的神君,三言兩語問明事情發(fā)生經(jīng)過,敏銳地捕捉到一個關(guān)鍵人物——洛英。 他讓白胡子將洛英帶到面前問話。 洛英自事件過后,為躲避言論風頭,就一直待在羅斐殿不出門了。 突然被帶到傳說心狠手辣的姬玉上神面前,心中忐忑,只敢看著腳尖。 姬玉陰惻惻打量洛英兩眼,嘖一聲,拎著她后衣領(lǐng),找到仍在廢墟里一動不動失神的白澤,開始了他的言語羞辱。 “小師妹乃上古第一絕色,肯紆尊降貴插在你這牛糞上是你福分,你不珍惜就算了,竟還為這種貨色傷師妹的心。你瞧瞧,她有斗雞眼,額頭中間有塊凹陷命格不好;耳朵也太飛像只地鼠;顴骨高一看就心機刻??;唇舌泛紫,一看腸胃就不好,定經(jīng)常放屁。你四哥我處過最丑的女仙都比她漂亮。” 洛英被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看極了。 說到最后姬玉拍手贊道:“不過歷來渣男賤女天生一對,小師妹選擇離開你實在太正確了!我這就去通知燭龍,他等了師妹萬年,機會終于來了?!?/br> 白澤僵硬的眼珠動了動。 姬玉才不管他去死,揮動昆侖扇,給了白澤剜心一擊,然后拍拍衣袍并不存在的塵埃,施施然去了三生界。 白澤硬生生受下一擊,除卻身體晃了晃,仍舊沒半分反應。 姬玉走后,一身酒氣的五師兄塵光也來了。 他見到臉像張調(diào)色盤的洛英,和枯萎般一動不動的白澤,痛心疾首道:“老六,你就為這么個丫頭片子拋棄師妹,你是不是傻?!?/br> 說完,他上前,將手中沒喝完的酒壇子敲到白澤頭上:“可惡,我以后再也不認你這個六弟了!哼!” 酒順著白澤頭發(fā)流到身上,淋了他滿臉,洛英瞪大雙眼,捂住嘴一聲不敢出。 第16章 舊怨 “帝……帝君?”洛英遲疑地上前,想去扶白澤,可又不敢碰他。 白澤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太嚇人了。 他眼眸黑得暗沉,眼眶卻充滿血絲,有幾縷亂發(fā)垂在額前,未干的酒液順著發(fā)絲嘀嗒嘀嗒往下流,玄色衣袍侵濕了大半。 雖然姬玉上神他們不知帝君手里攥著的是什么,但洛英很清楚,那是碧霄縱身絕情道前削下的一片袖布。 勁瘦的手掌骨節(jié)捏著那片袖布,青筋凸起。 原本洛英覺得,白澤和碧霄在一起多年,彼此感情早就消磨殆盡變得貌合神離。 但此刻她忽然意識到,碧霄對于帝君而言,或許有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重要性和不可替代性。 為什么會這樣? 洛英不甘心。 碧霄明明都已經(jīng)走了,是她自己選擇放棄帝君的,又沒有人逼她走。在任何戰(zhàn)場選擇丟盔棄甲的都是逃兵、懦夫。 洛英一邊對碧霄嗤之以鼻,一邊替白澤心疼不值。 在洛英心目中,白澤帝君是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及的,但現(xiàn)在她看到的,卻是一個獨自舔舐傷口的猛獸。 成熟且富有性吸引魅力的男人沉默沉侵在哀傷里的脆弱畫面,激起了洛英的女性保護欲,她忽然覺得自己使命強大,既然碧霄自己選擇離開帝君,那以后,就由她洛英來守護這個男人吧。 “帝君,您還好嗎?”洛英蹲下身,用自己最溫柔的聲音問。 白澤翻過手掌,看著掌心那截三寸碎發(fā),自言自語:“為何她寧愿跳下絕情道,也不愿聽我多講一句?!?/br> 洛英以為帝君是在問自己,便道:“說到底,一個女人會如此決絕地離開一個男人,答案只有一個,就是不愛了?!?/br> 白澤鋒利的眉峰一沉,倏地,他眸光射向洛英。 洛英被白澤那眼神看得一瑟:“帝、帝君,……我說錯什么了嗎?” “是你?!卑诐筛叽蟮纳碥|站了起來,他冷漠的眼神居高臨下看著洛英:“將你從落霞峰帶到她面前就是一個錯誤決定?!?/br> 仔細回想,好像自他讓洛英從北荒隨他一道回天宮伊始,阿霄和他的冷戰(zhàn)就沒有停過。 白澤悔之晚矣,殺氣翻騰。 他長眸沁著冷光,幽黑的瞳孔泛著莫測難辨。 阿霄不喜歡洛英,甚至因她產(chǎn)生誤會和他決裂。 既然如此,此女之惡不能留。 白澤抬手,決定殺了洛英。 洛英感受到帝君渾身散發(fā)出的冷酷殺意,整個僵寒起來,汗毛從她后背唰一下就站立起來:“帝、帝君?”發(fā)出這聲音時,牙根都在顫抖。 “你該死?!卑诐善犴徊[,抬掌拍下。 “啊————”洛英絕望地捂頭尖叫,從未有哪一刻,她感覺死神離自己這般近,白澤周身渾厚的神力禁得洛英無法動彈,她只能像一只螻蟻般哀聲祈求,“帝君饒命啊,帝君饒命!” 就在白澤那滅頂一掌揮到洛英頭頂上方半寸時,凌霄殿守將急急傳報:“啟稟帝君,天后娘娘的消息已經(jīng)找到了,她在歸墟?!?/br> 歸墟? 白澤動作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