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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天帝前夫墮魔了 第22節(jié)

    如果注定不能擁有她,那便永遠守護她。

    ……

    洛英被青羽和芃珺帶到無人之處,‘小小地’教訓了一番。

    有些事,主上不方手,并不代表她們做屬下的不方便。

    洛英趴在地上,無力動彈,眼神卻恨恨地盯著二人:“你們今日這樣對我,有朝一日,我會加倍奉還的?!?/br>
    青羽從頭到尾站著沒動,全程芃珺負責動手。

    青羽眼神冷漠:“像你這種有野心的小仙,我見得多了,但你千不該萬不該自以為是。”

    洛英虛弱仰頭,意味深長笑了幾聲:“但你們恐怕不知道吧,你們的碧霄娘娘確實是誤會白澤帝君了。他那日,不過是召我問她在落霞峰和我舅舅的事?!?/br>
    青羽和芃珺本已要走,聞言卻是腳步一頓。

    “哈哈哈哈,沒想到吧,你家主子三生石白斬了,絕情道也白跳了?!?/br>
    洛英眼里射出報復般快意地光芒。

    第20章 絕情道

    司命星君正在星盤前擺弄他的紅線,一聽仙侍說帝君召他前去,心里咯噔一聲。

    在這種微妙關(guān)頭,帝君召他,保準沒什么好事。

    他來到凌霄殿,走過罩著寒云涼霧的地磚,大殿肅靜廣寂,白澤帝君玄衣深沉坐在上首鼎椅,權(quán)杖放于一側(cè),周身透著難以靠近的威寒。

    “拜見帝君?!彼久故祝桓译S意開口。

    白澤目光落到司命頭頂,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你掌命格,司姻緣,可曾算過孤和天后的情緣命理?”

    司命一聽,頓時冷汗冒頭,謹慎回道:“帝后命格乃天道機密,下臣實不敢窺探天機,也無那個能力預知帝后命盤?!?/br>
    要問天帝命格,需請?zhí)斓澜狄簦瑔柼煺呤紫瘸芯啪盘炫琢P后,方可得天道降示。

    但從沒有哪個神仙能承受九九天雷后還能活下來。

    所以,即便司命可以占卜演算任何天官神君的劫數(shù)命格,但無法窺探帝后命盤。

    司命星君此話并未作假。

    白澤拄著權(quán)杖起身,長眸淡淡掃向司命:“孤給你半月時日,將三生石修復如初?!?/br>
    司命心頭哀嚎,三生石被上古神劍斬毀,怎還可能修復,即便能修復,天后娘娘已然跳了絕情道斷愛絕情,這姻緣已被她用最決絕的方式斷了個干凈。

    但對著天帝,司命不敢說得如此明顯,只能迂回婉轉(zhuǎn)道:“帝君,天后娘娘的上古神劍威力無窮,即便臣君將它重新修復,神石脈絡碎裂,恐怕也無法再撐承載三生命緣了?!?/br>
    “無論用什么方法,必須將三生石給孤復原,至于其他?!卑诐蓚?cè)首,看向鼎案上一縷斷發(fā),“做好你本職便好?!?/br>
    意思是,要懂得識時務,什么事是他該做,什么事不該做,不該過問的就閉嘴。

    司命見到帝君那深陷執(zhí)念的眼神,心中欷吁,情之一劫最是難渡,饒是天帝也深陷其中未曾堪破,只得接過任務:“臣君一定盡力而為。”

    白澤凜寒長眸半闔,揮了揮衣袍讓他退下。

    司命回到星羅殿后,想到帝君給他的那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愁眉不展尋思半天,索性試著搬出星盤演算了一遍。

    雖然帝后命格他無法窺探,但倘若紫微宮中紅鸞星尚在,他還是能推斷一二的。

    看著龜石在星盤中翻轉(zhuǎn),最后停在天相、厄命兩頭。

    “……”司命頓時頭禿,陷入茫然,這是什么意思?

    天相、厄命,一個代表生,一個代表死。

    難道是說帝后情劫不死不休?

    凌霄殿在神匠仙君晝夜不停趕工下,已恢復如初。

    不知道是不是白澤錯覺,重修后的凌霄殿變得更幽寒,更寂廣,沒有絲毫溫度。

    他坐在天帝鼎椅中,大殿威嚴空曠無邊,仙侍守將全都在殿外不敢進來打擾。

    自從天后娘娘走后,凌霄殿的仙侍們便變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起來。

    帝君本就帝威深重,如今更是渾身透著一股寒涼,令人不敢靠近三丈范圍內(nèi)。

    整座凌霄殿宮侍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愈發(fā)讓這座天帝權(quán)殿變得寂靜森嚴。

    白澤掌中拿著虛彌鏡,抬手在虛彌鏡上方一抹,鏡中出現(xiàn)歸墟靈地的畫面。

    可待他將虛彌畫面探向歸墟結(jié)界內(nèi)時,卻被一股寒冰之氣裹住,原本云山霧繞歸墟神山鏡中畫面霎時變成一層白色霜氣。

    冰霜凝成雪花形狀覆蓋整塊鏡面,鏡中什么也看不清。

    這是虛彌鏡的天眼被人用神力強行封擋了,無法透過鏡面看到所找畫面。

    白澤黑沉沉的眸子斂了斂,高大身型倚著權(quán)杖一動不動。

    冰寒神力,歸墟幾人中,唯有二師兄玄庚所練。

    玄庚似乎提前猜到,他從歸墟回天界后,定然會用虛彌鏡暗中了解碧霄所有情況。

    白澤看著鏡中的霜花,狹長黑眸閃過不明意味。

    既能在虛彌鏡中布下如此強厚的冰霜結(jié)界,那為何他強闖歸墟時看到的結(jié)界卻如此輕而易舉便被他找到陣眼。

    白澤拄著權(quán)杖,若有所思在腳下階臺頓了兩下。

    他不認為,以玄庚那般縝密的心思,會犯下這樣的疏漏。

    ……

    碧霄把自己想回蓬萊建島的想法告訴了二哥玄庚。

    卻換來二哥的不贊同。

    玄庚不容置疑道:“不行。你神脈受損,傷勢未愈,雖眼下看著無礙,但你神力功法還未恢復從前一半。蓬萊島荒蕪已久,又毗鄰無盡海,我不放心你獨自前去,還是住在瀛洲的好,可方便我們照顧你?!?/br>
    碧霄就知道,看起來二哥最寵她疼她,可真正在這些事上,二哥又是最固執(zhí)的那個。

    “二哥,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我神脈還未恢復,可有青羽和芃珺她們陪我,你不必擔心?!?/br>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毙z毫不予商量余地,“倘若你覺得有了青羽和芃珺陪同就可任性胡來,那我這便將她們遣回天宮?!?/br>
    碧霄雙眼睜大:“二哥!她們是我的人?!?/br>
    玄庚拿她沒辦法,最后只得退讓一步:“至少,在你靈力神脈完全修養(yǎng)好之前,這件事不得再提。”

    碧霄很清楚,若是二哥說不許,那三哥斧闕就不會幫她鑄屋動土,四哥也要跑來幫腔,五哥就不要說了,凡事都以哥哥們說了算,指望他幫自己去蓬萊另立門戶,也是春秋做夢。

    好在碧霄將玄清留了下來,可玄清一人也掰不過上面幾尊師叔師伯啊。

    想來想去,碧霄只好跟二哥達成協(xié)議:“好吧,等我養(yǎng)好神脈再搬去蓬萊,不過在我修養(yǎng)這段期間,能不能先讓三哥按照這個構(gòu)圖開工動土,也好加快進度?”

    玄庚垂首掃過一眼,伸手將構(gòu)圖接了過去,無奈道:“我會讓斧闕看著辦的?!?/br>
    碧霄倚在玄庚輪椅旁,笑著道:“就知道二哥最好了?!?/br>
    玄庚看著小師妹難得露出的笑容,心下動容:“師妹,如果可以,二哥希望你永遠留在瀛洲?!?/br>
    碧霄撓撓耳朵,體貼地道:”我也不能總一直賴在二哥這里吧,將來二哥還要娶嫂嫂呢。你看四哥,成天的紅顏知己左擁右抱,要是我跟他住在一起,那他得多不自在啊?!?/br>
    玄庚嘴角浮上淡淡地笑,眼底不以為然:“他是他,我是我。倘若這輩子不能和自己真心喜愛之人結(jié)契,獨孤一生又何妨?!?/br>
    碧霄現(xiàn)在對情啊愛的著實沒什么感覺,不過在聽到二哥這樣說時,心頭還是很佩服的。

    他們師兄妹幾人,好像就二哥一人這方面意志堅定,從不為俗念所惑。

    就拿三哥斧闕來說吧,他沉迷打鐵鑄術(shù),癡迷之程度,可以說,他手里那把雷火錘就相當于他的愛人。

    四哥那個天生情種就不說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只要是他看上的漂亮女仙,就沒有不手到擒來的。

    五哥好酒,雖然不沾女人,但酒色本為同罪,他這也算是身懷一項俗欲了。

    那二哥他到底喜歡什么呢?

    碧霄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看不透二哥。

    除了腿疾,二哥身上好像真的沒有一點缺點和軟肋呢。

    玄庚從輪椅側(cè)旁的暗閣拿出一本心法遞給碧霄:“事到如今,二哥也沒有必要瞞你了。你墜入絕情道后神脈重傷,神力重挫,這本寒冰心法有利你修復神脈,你拿去好好練習,事半功倍。”

    “寒冰心法?”碧霄驚奇地接過,翻上幾頁。

    “不錯,這是二哥這么多年依靠本靈屬性克研出來的心法,你本靈屬性為木,我的水系功法用于你療傷再好不過?!?/br>
    “那太好了,多謝二哥!”碧霄立即沉侵在這本心法的絕妙中,恨不得立馬開始修煉。

    有了這個,碧霄很快能恢復神力,去蓬萊了。

    玄清既已來到歸墟,自然是要一一拜訪幾位師叔師伯的。

    算起來,如今和他同輩的,便只有玄庚座下弟子茍弼。

    二人雖為同輩,但修為地位卻相差萬里。

    茍弼是不入世的玄庚上神座下首席弟子,但玄清已是名震三界的落霞峰劍宗。

    見到玄清本人,茍弼也不得不在心頭贊嘆一聲,果然是太昊上神的遺脈,那清冷出塵,飄逸溫雅的氣質(zhì)不同凡響:“見過玄清神君,幾位上神已等候多時,請隨我這邊來?!?/br>
    玄清亦是垂手還禮:“茍弼師弟有禮了,你我同輩,不必如此?!?/br>
    見玄清一點沒擺劍宗神君的架子,茍弼在心頭對他欣賞結(jié)交之意更甚。

    二人并肩走在瀛洲殿前廣廊,一路交談甚為投機,轉(zhuǎn)瞬便來到主殿。

    斧闕姬玉等人都得知玄清今日要來拜訪,早早過來等候。

    大師兄身隕后,徒弟玄清雖一直跟著小師妹修習,但也算是他們幾個看著長大的,如今他自己有了出息,懂得知恩圖報回歸墟來看他們幾個老家伙的,想想還是欣慰。

    玄清走進殿中,見到四位師叔師伯端坐上首,神態(tài)恭敬上前一一叩拜:

    “侄徒玄清拜見二師伯,三師叔,四師叔,五師叔?!?/br>
    因玄清師尊太昊已逝,如今玄庚為師兄妹幾人序首,因托孤寄長,這里將二師叔的稱喚提輩到師伯,歷來有此遵循。

    姬玉好整以暇地搖著扇子,笑著打量長身玉立的玄清,眼中透著滿意:“一晃三千年不見,當初青澀的少年亦長成如今風神俊朗模樣,看來,是我們幾個老啦。”

    玄庚抬手,示意玄清起身,問道:“這些年,你可有上太行山祭拜你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