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天帝前夫墮魔了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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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身影急速出手,閃電相擊劃過。 緊接著,碧霄便感到自己被一道炫目的紅色身影撈進懷里旋了一個圈,再站定時,燭龍已經護在了她跟前。 對面的‘明鏡先生’冷冷退了一步。 燭龍扯著嘴角,妖冶的臉上嗤之以鼻:“白澤,枉你當了天帝,也就這點本事?” 他吹了吹額邊一溜碎發(fā),“你用天境之眼奪舍在我屬下身上,真當我沒有察覺?” 第38章 回不周山 “明鏡先生”看著碧霄, 又看著燭龍,眼眸中幽暗墨色翻滾,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醞釀著, 像一團暴風雨來臨前夕壓抑的黑云。 碧霄碰了碰燭龍, 示意他自己無事,上前一步淡淡道:“白澤, 我們之間, 應該體面的結束了, 請你離開吧?!?/br> ‘明鏡先生’看著碧霄, 沙啞如被磨礪過的嗓音沉沉道:“阿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br> 燭龍冷哼:“少廢話, 小霄兒都讓你滾了, 沒聽見嗎!” 白澤再也忍耐不住迎上身和燭龍打了起來。 碧霄站在一旁,漠然看著他們兩個從庭院打到房頂, 再從房頂打到半空,空中云層隨著他二人的神力, 爆裂出一道道閃電和雷鳴, 庭院中的擺設被擊得散落一地。 碧霄終于看不下去,冷冷斥一聲:“夠了!白澤,你這樣只會讓我更討厭你?!?/br> 白澤從碧霄口中聽到那句‘更討厭你’,這比燭龍對他使出的雷火攻擊還要讓他痛徹心扉, 他從半空中跌落下來, 踉蹌著半跪在地上,神情痛苦地看著碧霄:“為什么……阿霄, 為什么……” 碧霄上前查看燭龍的傷勢, 頭也不回地對白澤道:“沒有為什么, 你也永遠不會懂為什么?!?/br> 燭龍肩膀被白澤擊中, 受了不輕的傷,但他也用雷火擊中了白澤胸口,雙方傷勢不相上下,但燭龍卻故意疼得齜牙咧嘴,還委屈地靠在碧霄身上痛呼:“嘶,我好疼啊嗚嗚嗚嗚,小霄兒,你快給我看看,我的手臂是不是斷了!” 碧霄扯開他傷口看了看:“沒事,只是一點皮外傷,我們進屋吧,我給你上點藥?!?/br> 她扶著燭龍,居高臨下,用冷漠的眼神俯視半跪在庭院中狼狽的“明鏡先生”:“請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明鏡先生”看著碧霄的眼神黯然下去,逐漸失去生機,而后身影微微一晃,整個人倒在地上,沒有了意識。 燭龍說:“他走了?!?/br> 天境之眼奪舍后的身軀,不會失去自己意識,只是奪舍之人可以通過被奪舍之人看到他說看到的一切景象。 但這回白澤直接奪舍了明鏡的身體,cao縱他的身體與燭龍一戰(zhàn),讓明鏡成為活死人,對白澤自己的天道亦會有極大的反噬。 碧霄不知道白澤為何要這樣做,他原本是一個那樣冷靜理智的人,但他明知使用天境之眼奪舍旁人身軀會引來天道反噬,卻還是要這樣做,只為了在凡間這三月暗中窺視她的一舉一動? 碧霄不理解,但她也不在意了。 燭龍卻盯著天邊,神色沉浮,白澤顯然還未對碧霄實心,若是讓他知道現在碧霄還懷著孩子,那豈不是…… 看來什么地方都不安全,唯有趕緊回到不周山,讓碧霄平安生下孩子。 “事不宜遲,天亮我們就啟程,回不周山吧?!?/br> 碧霄點點頭,她也不想夜長夢多,再和白澤有任何瓜葛。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他的?”上藥時,碧霄問燭龍。 燭龍懶洋洋靠在碧霄身上,把自己半個身子的力氣都搭在她肩上:“早就發(fā)現了,我自己的人有異常我還會發(fā)現不了?只是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他要是敢傷害你,我自然第一個不繞過他。只是沒想到他倒是挺沉得住氣,一跟就跟了三個月。” 碧霄把藥粉撒在他傷處,盯著他:“所以你一路上故意對我說那些惡心人的話,來惡心他?” “什么叫惡心人的話!”燭龍蹭起來,不干了,“我那明明是甜言蜜語的情話好不。,專門說給你聽的,惡心他只是順便的事情?!?/br> 碧霄:“……” “他有沒有被你惡心到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被你惡心到了。行了,他也走了,以后就麻煩你正常點,不要那么浮夸?!?/br> 燭龍委屈巴巴地把一張妖冶俊臉湊到她面前:“小霄兒不喜歡我說的情話?不喜歡我講笑話給你聽?” 碧霄面無表情推開他:“不喜歡。” 燭龍便蹲下身,對著她的肚子摸了摸:“那我講給我女兒聽總可以吧,我聽凡間的人說,孩子還在肚子里時就能聽懂話了,我每天對著她三遍我當年的風光故事,早中晚各三遍,保準她一生下來就會管我叫爹爹!” 碧霄笑了笑:“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個女兒。” 燭龍將碧霄的手拉住,裹進自己的大掌中,金色的眼眸溫柔看著她:“女兒好啊,像你,聰明可愛長得漂亮,我喜歡女兒,……嗯,不管兒子女兒,我都寵著?!?/br> 碧霄也回握燭龍的手,點頭:“好?!?/br> 第39章 白澤墮魔 碧霄和燭龍一起回了不周山, 那個存在于她小時候記憶中的地方。 不周山是一個神域,在這里,可以同時見到太陽和月亮還有滿天的星斗, 海嘯的狂卷和火山的噴發(fā), 縈繞在不周山的靈氣如同龍卷風一般呼呼的刮著。 但進入結界后,這一切又瞬間平息, 結界里面的世界如同凡間和平寧靜的小鎮(zhèn), 在這里, 不論是山精妖怪還是魔冥鬼魅, 都能在同一個地方共處修煉,異類又和諧。 燭龍是不周山的主宰者, 他呼風喚雨, 斗轉星河。 他帶回一個新的女主人,受到所有不周山修行者們的歡迎。 燭龍讓人準備了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 那一天,不周山漫天星宿如銀河流淌, 火焰噴發(fā)像煙花, 海面上銀魚跳躍,山間精靈舞動,神鳥翱翔,所有的不周山圣靈都出來迎接碧霄了。就好像整座不周山都在為她綻放, 美不勝收。 燭龍攬著她腰肢, 含笑問:“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喜歡嗎?” 碧霄看著眼前盛大的一幕, 內心中說不觸動是不可能的。 但燭龍越是為她做這么多, 她越是覺得虧欠他的。 可燭龍并不這么想, 他只要碧霄覺得開心, 什么都愿意為她做,毫無怨言。 他甚至而已親手做一些侍者做的事情,為碧霄擰水擦手,給她晚發(fā)梳頭,幫她穿鞋穿襪,完全將她捧在手心里。 青羽和芃珺將燭龍為碧霄所做的一切看在眼里,漸漸地,也真心地接受了燭龍會在以后的日子里成為她們男主人的事實。 碧霄知道燭龍對她的心意,但她清楚自己被無情道反噬了神脈,無法在感情上回報他,便只有用自己最大的信任和時間去回報她。 于是她安心在不周山住下了。 碧霄非常喜歡不周山宜居的環(huán)境,也喜歡這里的生靈。 在不周山,她度過了最心平氣和,最歲月安好,最煩惱無憂的一段時光。 她的身體漸漸養(yǎng)好,神脈恢復到從前頂峰水平,整個人也越發(fā)狀態(tài)飽滿,美得不可方物。 幾年時間很快過去了。 碧霄覺得也是時候了,她打算將腹中的胎兒解封,讓他開始在她身體里生長,等到他出生,那已經是她與白澤和離的第十年。那時候,白澤怎樣都不會懷疑這個孩子跟他有什么關系。 碧霄與燭龍商量這件事,燭龍沒有任何遲疑便同意了,他將她摟在懷里,親了親她的發(fā)頂說:“你愿意什么時候生這個孩子我都同意,反正她一生下來就有我這個爹爹的保護,絕對沒有任何人敢欺負她。” 碧霄得到燭龍的同意,便將腹中胎兒解了封印。 她以上古神脈孕育子嗣,胎兒長得很快,三四個月時間,她腹部的孕態(tài)便顯現了出來。 碧霄上神與龍神再結良緣后有了孩子,這件事很快傳遍了四海八荒,自然也傳到了歸墟和天界。 幾位師兄傳來道賀的音信,他們在信中叮囑關心碧霄的身體,與音信一同寄來的還有許許多多補身體的仙草靈藥。幾年過去,幾位師兄也漸漸接受了碧霄和燭龍在一起的事。 玄清得到這個消息,也寄來了專門孕補的靈芝,還說過陣子有空會來不周山看小師叔。 燭龍看著他們捎來的這些東西,翻著白眼道:“這些家伙是把我不周山當什么地方,以為我連一點給自己媳婦補身體的好東西都拿不出了嗎?”氣死他了。 “都是師兄們的一片心意罷了,收著吧。”碧霄說。 燭龍看著那些東西就來氣,不過看在他們都是關心碧霄的份兒,他也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吧。 不過這些東西在外面以為很稀有珍貴,實則在不周山神界里,滿地都是,在不周山修行的妖靈都當水果零食吃的,切。 而與此同時,這幾年的天界,卻是一直籠罩在黑云密布,沉凝壓抑的氣氛中,凌霄殿上的仙君百官每日面對著白澤帝君一日比一日陰沉如水的臉,一日比一日性情古怪莫測的行為,每個人都變得小心翼翼膽戰(zhàn)心驚起來。 自從白澤帝君從凡間回到天界,就像變了一個樣,本就冷峻深沉的臉愈發(fā)冰冷,像古井死海一樣讓人捉摸不透。 凌霄殿的守衛(wèi)常常不敢進去服侍,因為帝君稍有不喜便會大發(fā)雷霆。 眾仙君都知道,自從天后娘娘走后,帝君就性情大變,每月初一十五的例行朝殿就像一場折磨,眾神君稟完三界要務就得趕緊離開,以免遇上帝君發(fā)怒。天宮八十一神殿也再沒有舞樂和笑聲,仙侍們不敢在帝君面前露出笑容,一年一度的天官夜宴也取消了,上一回舉行還是天后娘娘在時。 眾君記得,那次夜宴上,落英神女獻了一曲劍舞,被帝君封為芳華將軍,一時風頭無兩,被傳為美談。 后來…… 后來就有謠傳,說帝君和落英神女之間有些不為人道的隱私,而這個隱私就是導致天后娘娘和帝君和離的導火索,但沒人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只是,現在的天界,九九八十一神宮再也不現當初的千燈齊點,繁星輝煌的盛況。 現在的天界,沉悶壓抑得,比那閻羅殿也差不到哪兒去。 直到那一日—— 天后娘娘與龍神即將締孕結晶的事傳到天界來,眾君看見,那日白澤帝君坐在凌霄大殿上,面無表情,卻當場吐出了一口黑血,直接栽倒在王座上,讓整個天界都陷入了混亂。 凌霄殿親衛(wèi)請了太上神君前去為白澤帝君診治,一探脈,卻發(fā)現白澤帝君體內神脈靈氣紊亂,眉心出現一絲黑點,似有殺戮魔氣滋生。 太上神君十分擔憂,親自為白澤護法壓制了體內紊亂游走的靈脈。 白澤再次醒來,已是十日之后。 太上神君道:“帝君,請切勿思妄過重,您之前被天境之眼反噬受了重傷本就未愈,龍神之火灼燒心脈,現在又這般執(zhí)念纏身……再這樣下去,恐有不詳征兆啊?!?/br> 白澤神情漠然冰冷,眼眸中暗藏中洶涌的黑霧,只揮揮長袍:“下去,這件事不得讓任何人知道。” 太上神君嘆了嘆氣,只得默默退下。心頭卻無比擔憂,再這樣執(zhí)念下去,白澤帝君,恐將生出心魔啊。 碧霄走后,閉月宮的仙侍仍要每日灑掃宮殿,不能讓宮殿落一絲灰塵。 白澤每晚都會到閉月宮寢殿獨坐,一坐就是一整夜,沒有人敢靠近,也沒人敢問。 閉月宮的一具一物,都跟碧霄離開時擺設得一模一樣,白澤看著寢殿的任何一樣器物,都會想起這幾千年來,她在這里度過的每一幅畫面。 她喜歡坐在雕花窗旁,一邊剪花枝一邊賞外邊的云卷瑤臺,美景如畫,她更像一幅畫。 她喜歡穿著一身素衣,頭發(fā)像黑色的綢緞一般撲散下來,流光溢彩,慵懶得像一只貓。 她還喜歡在他每次外出回來前,親手準備一盅松滴露,那是他們最初在窮奇山定情之物。 那些畫面的場景,就像鐫刻在白澤腦海中,他一閉上眼睛,她就出現在他腦海,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如此清晰。 這種思念,日日夜夜折磨著白澤,讓他幾欲崩潰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