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開之箱】15尋找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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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步穿越蘊含太平洋海島特有豐饒海產的潮間帶,虎杖悠仁就能夠瞇著眼簾、仰賴自己出眾視力,透過晦澀月光準確捕捉到港口棧橋的位置,然而這座本該是給予從伊豆大島行駛至風鈴島的渡輪??康母蹫?,今日卻再也不會有船只進港,即使暴風雨停歇、也會因為高壓電塔倒塌而不會再容許有船只出港。 港口供電不足使得本就相對封閉的風鈴島,暫時性的成為了名符其實的海中孤島。 虎杖悠仁雙手使勁將渾身卷縮在自己懷中的彌彌給向上顛了顛,劇烈喘息讓他感覺自己肺部彷佛快要炸裂開來,習習涼風吹拂過他們兩人凝結出海鹽結晶的發(fā)絲,令精神陷入疲憊狀態(tài)的虎杖悠仁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然而六神無主的他卻不敢停歇腳步,反而立刻邁開長腿、一口氣沖刺上可以稱得上是陡峭的防坡堤。 彌彌此刻臉龐呈現(xiàn)極不健康的病態(tài)蒼白,這種色澤就猶如她從來沒有見過陽光般了無生氣,彌彌左眼底下的淚痣、更襯托的她彷佛整個身軀都是用陶瓷制成,安靜癱軟在虎杖悠仁擁抱里頭的她兩手無力垂在自己身側,失血過多讓她看上去十分憔悴疲憊、活像個幽靈。 「我記得,窗有把島嶼的地圖發(fā)送給我……」話剛說完,彌彌就被虎杖悠仁起跳落地至堤防邊緣臺階的動作給弄得頭昏腦脹,她圓潤杏眼下方的肌膚隱約透露出一絲青黑,就像是蒙上一層陰影面紗一般,她的眼瞼早已不可控制的落到瞳孔中央,那模樣就好似在半睜著雙眸無助發(fā)楞:「……可是,我的手機好像掉在海里,怎么辦?」 「不要緊的,我來想辦法找到那個叫做七海的家伙!」虎杖悠仁一邊朝水泥臺階前方位置奔馳而去,一邊嘴里咬緊牙關、調整凌亂呼吸的這么吶喊道,他濕溽漆黑褲管粗魯踢開細長草葉尖端、沾染上泥濘塵土痕跡,但厚實布料卻也保護了他的皮膚免于被雜草劃傷的危機。 臺階是順延防波堤的傾斜弧度建造而成,從海岸線一直通往港口棧橋旁邊,虎杖悠仁焦急奔跑著、從棧橋沿路直接闖進敞開大門候船室的動作打破了靜謐,不遠處辦公室漆黑無比,就連售票亭、以及座落于候船室角落的販賣部都早已打烊。 若是他們搭乘的渡輪剛才沒有遭遇海難而沉船,現(xiàn)在渡輪應該就是會??吭谶@個空無一人的港口,然而作為島嶼對外聯(lián)系樞紐的海港會如此冷清、甚至沒有值班人員通報相關單位對海難事件進行搜救,本身就是極為異常的狀況。 「搞什么……完全都沒有任何人在,也太奇怪了吧?」虎杖悠仁喃喃自語,卻完全不想要去深思這座島嶼究竟遭遇了什么,反正最壞結論就是可能整座島都已經在咒靈的控制之中。 荒涼寂靜的港口、給人一種闖入異世界的錯覺,令虎杖悠仁聯(lián)想起多年前以美國森特勒莉亞鎮(zhèn)為原型的恐怖電影,可是比起花費心思去關注眼前這幕猶如俗濫懸疑片會布置的陰森場景,虎杖悠仁更加擔憂自己懷抱中摟緊的彌彌、明顯越發(fā)虛弱的身體狀況。 虎杖悠仁依稀還記得由于風鈴島內總人口數并未超過一千五百人,因此按照當地法規(guī)而論,這座占地面積微不足道、且又并非觀光旅游景點的小小島嶼,壓根就從來沒有設置過派出所, 根據當地漁民所言,反正島嶼居民每個都是世世代代在當地出生長大,每戶人家間幾乎都彼此熟識,回溯叁代族譜甚至大家還都多多少少有些血緣關系,也從來不曾有過外地旅客會愿意來此處觀光,所以派遣警察巡邏簡直就是多此一舉,害得虎杖悠仁想問路都沒有個目標。 他飛快離開候船室過后來到似乎是通往村鎮(zhèn)的主要干道,然而港灣出入口卻沒有看見任何等待客戶的出租車陣,也沒有設立類似于巴士停靠站的地點,虎杖悠仁只能硬著頭皮順延柏油道路繼續(xù)向前,他不顧自己肌rou傳來陣陣發(fā)麻酸疼、竭盡所能地向前奔跑。 盡管彌彌沒有發(fā)出任何哀號啜泣聲響,但是從她肌rou輕微抽蓄顫抖弧度、以及她深鎖眉頭的表情看來,顯然她是忍耐鉆心腕骨般的痛楚窩在虎杖悠仁懷中,腦袋迷迷糊糊地湊到他耳邊嘟囔:「如果找到村莊的話,往前直走就可以看見郵局,七海哥應該住在郵局對面的那間民宿才對。」 「我知道、我就快找到路了,你別亂動!」 「哦?你明明就連地圖信息都沒認真看過,虎杖,你這說大話的口吻我喜歡,呆的很有意思……」彌彌湊在虎杖悠仁耳廓位置呼氣低喃的嗓音突然變得微弱,那夾雜沙啞無力的氣音甜美又戲謔,令虎杖悠仁幾乎可以想象彌彌似笑非笑勾起嘴角的模樣。 「少、少啰嗦!這樣說我呆也太過分了,你自己也還不是沒有把地圖給背下來?!闺[約有些心虛的虎杖悠仁不自在的加大了說話音調,他在這短暫一瞬間遺忘了焦慮,反駁口氣也顯得有些結巴:「……反正依照道路上掛著的招牌標示走,也會找到小鎮(zhèn)的位置的。」 「是沒錯,我只是開個玩笑,沒說不相信你呢?!箯洀浬n白到毫無一絲血色的唇角向兩頰悄悄勾起,她饒富興致的微笑就好像熱水瓶身外那不會發(fā)燙的厚實外殼一樣,僅從外觀來看,根本猜不出里面裝滿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綿延不決的細雨就在此時再度降臨,喉頭猶如被鐵板灼燒般干渴無比的虎杖悠仁、上氣不接下氣的扣住彌彌的后腦勺,他單手托起彌彌的臀部更改了擁抱姿勢,并且把她的腦袋往自己肩膀位置輕壓。 他套在彌彌身軀上的那件外套正好可以充當臨時雨衣,這姿勢也令虎杖悠仁嗅到彌彌手臂位置傳來的濃厚血腥味,他還記得彌彌為了接近那只特級咒靈而犧牲的右手,如果他現(xiàn)在把外套袖口卷起,肯定能看見她血rou模糊的掌心。 虎杖悠仁不曉得人體失去多少血量會致人于死,但他知道有所謂割腕自殺的說法。 「可惡……」去掉加快腳步盡速抵達風鈴島內的村落以外,虎杖悠仁對于眼前這種狀況可說是完全束手無策,這讓他覺得沐浴在雨中的溫度,比他曾經洗過的冷水澡還要冰冷,他設法不要去想象彌彌會就此閉眼不起的可能性,然而剛才彌彌那蒼白虛弱的臉色卻清晰烙印在他的腦海,讓他眼眶隱約泛紅。 彌彌打從踏上渡輪開始,就時不時的會在嘴上叨念那位七海健人。 虎杖悠仁開始幻想那個與自己素未謀面、據說叫做七海的咒術師是解救他們的萬靈藥,只要他可以在最短時間內與他會合,什么特級咒靈、或者是彌彌傷勢的后續(xù)處理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安靜昏暗的鄉(xiāng)下空曠柏油道路兩側裝設了一排路燈,光線只能夠照射在燈腳下的狹窄范圍內,由于目前小鎮(zhèn)供電不穩(wěn)定的緣故,路燈光暈從地面看上去像是飄忽不定的幽浮,虎杖悠仁倉皇焦急的身影就這樣飛速從每盞路燈底下掠過。 當虎杖悠仁終于看見從道路兩側那一望無際空曠鹽田前方、出現(xiàn)房屋時,他整個人懷抱言語難以形容的欣喜心情,憑借最后一絲沖勁的像黑夜深處快速奔跑過去。 即使進入村落坐落大大小小房屋建筑的范圍內,四周卻依舊靜謐到幾乎沒有半點喧鬧人煙氣息,只有寂寥雜音隱約傳入虎杖悠仁的耳朵,仔細觀察就可以輕而易舉發(fā)現(xiàn),放眼望去這里的每間房屋的屋檐前都懸掛各種不同的物品。 有些像是竹筒制成的蜂鳴器,也有部分是用海灘撿拾起的貝殼串聯(lián)起來的東西,這些造型不一的東西發(fā)出喀拉喀拉的干澀噪音,其中還夾雜著堅硬高亢的玻璃與金屬敲擊的風鈴叮當作響,每一戶人家都垂掛數量可觀的風鈴,也不曉得是有什么特殊意義,或者只是單純?yōu)榱藨皪u嶼名稱。 更令虎杖悠仁感到不祥的是插放在鹽田邊緣各處、用于風力發(fā)電的巨大風車,在充滿腥臭濕氣的海風吹拂下,嘎叱作響的風車發(fā)出陣陣令人不快的鈍重聲,將整座風鈴島都籠罩在一片紛亂又蘊含悲愴哀愁氛圍的音色之中。 虎杖悠仁氣喘吁吁地用盡所有力氣往前繼續(xù)奔跑了大約五分鐘,終于看見垂放老舊厚重窗簾的郵局斜對角的那棟老舊木造建筑,那房屋光從外觀結構來判斷也只是十分普通的民房,若是書寫『清水』這個姓氏的門牌沒有備注上民宿兩個字,恐怕虎杖悠仁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地點。 虎杖悠仁壓根沒有想太多后果,因為雙手都使用在抱緊彌彌身軀這件事情上頭,虎杖悠仁便直接了當地抬起腿不輕不重的踹開了玻璃制的拉門,毫不猶豫的徑自闖入了這間由住家改建為民宿的獨棟房舍里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