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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真的和蘇霧許......成親,他怎么可能任由別人欺負(fù)她?退一萬步,即便不成親,若是蘇霧許被別人欺負(fù),他也絕不會坐以待斃。 確定自己觸摸到了真相,郁矢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一直沉默著的窮奇,感應(yīng)到郁矢的心思,開口道:“主人,我也覺得那個螢夢湖有問題!” 郁矢鎮(zhèn)靜自若地點了下頭。 窮奇繼續(xù)道:“若是成婚對象是師尊,主人你怎么可能做出那么一副不情愿的表情,你肯定會非常高興的,畢竟你那么喜歡師尊......唔唔唔!” 郁矢不冷不淡地瞥了窮奇一眼,在它身上下了一個禁言術(shù)。 他神色緊繃,面無表情,一顆本不平靜的心卻因窮奇的話再次泛起漣漪,耳垂紅得滴血。 他敬重蘇霧許,絕不會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郁矢冷漠地進(jìn)行自我催眠,御劍回到太虛石空間,下意識地放輕了呼吸。 蘇霧許躺在軟綿的云里,睡得很沉。 她的身上蓋著一件小披風(fēng),許是翻身的緣故,只剩下一半斜斜地蓋在身上,臉埋在帽子邊緣的絨毛里,只露出很少一部分。 郁矢拿出一件嶄新的小披風(fēng),動作很輕地蓋在蘇霧許身上。 他的手無意中擦過她的臉,感受著手指上柔軟的觸感,不可避免地想起蘇霧許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睡覺的事。 緊接著,又想起湖面的幻境中,蘇霧許掀開墜著流蘇的蓋頭,溫柔地沖他一笑。 他從未在蘇霧許臉上看到過如此溫柔的神色,一雙鳳眼微彎,眼尾上挑,脈脈含情。 擦過蘇霧許臉的手指突兀地?zé)饋?,連帶著一顆心也變得guntang。 郁矢隱約覺得有什么本就埋藏在心里的東西,一點點地破土而出,露出一個嫩芽。 他的思緒飄到很遠(yuǎn)的地方,想象著湖面幻象中的“他”朝蘇霧許走過去,與她共飲合巹酒。 喝了酒的蘇霧許臉頰泛著紅暈,抬起一雙瀲滟的眸,溫柔地喚他“夫君”。 溫軟又繾綣的兩個字從蘇霧許的唇齒間念出來,郁矢渾身一顫,一股電流竄上全身,識海中仿佛炸開了一團(tuán)焰火。 郁矢抿了抿干澀的唇,縱使理智告訴他蘇霧許不會這么溫軟的喚人,卻又忍不住盯著她的唇,甚至還不由自主地伸手輕輕碰了一下,又如觸電般縮回來。 果然很軟。 郁矢紅著臉,凝視蘇霧許良久,睫毛顫了顫,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閃電般從腦海中劃過。 莫非他......真的喜歡蘇霧許? 第44章 假面 念頭一出, 郁矢便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一面告誡自己不該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一面又忍不住用眸光細(xì)細(xì)描繪蘇霧許的眉眼。 一寸一寸,仿佛在觀摩一件精美的藝術(shù)品。 直至蘇霧許眉心微蹙, 手從小披風(fēng)內(nèi)探出來, 無意識地將臉頰邊散落的發(fā)絲撩至一側(cè), 郁矢才如夢初醒般,逃也似地移開了目光。 好在蘇霧許并未醒來, 郁矢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將目光轉(zhuǎn)向綴滿太虛石的天穹。 今夜注定無眠, 他決定多采集些太虛石。 蘇霧許睡了一夜,體內(nèi)的靈力又恢復(fù)了些許。 她醒來時四下無人,便出了瀑布,乘著云在樹林中找到了正與一群黑炎兔打架的郁矢。 他沒有用靈力,仿佛故意讓著那群兔子, 只是用自己本身的力量與它們進(jìn)行搏斗。 一人五兔混戰(zhàn)在一起,灰黑色的兔毛亂飛,場面乍一看有些喜慶。 蘇霧許伸手一點, 靈力化為繩索將五只兔子捆住, 語調(diào)淡然地問:“你在做什么?” 郁矢抬眸看了她一眼, 隨后便垂下眼,抿著唇輕聲道:“活動筋骨?!?/br> “活動筋骨?”蘇霧許詫異地反問了一句,隱隱覺得今日的郁矢有些不太對勁。 她仔細(xì)地盯著他,卻見少年在她的注目下, 如玉的側(cè)臉一點點泛起緋紅。 蘇霧許眉梢一挑, 將昨日之事回想了一遍, 試探著問:“你昨晚, 去了螢夢湖?” 郁矢慌亂地抬起頭, 握了下拳,從喉嚨里溢出一個沉悶的音節(jié),“嗯。” 他并不意外蘇霧許會察覺到這件事,在蘇霧許面前他總也無法掌控自己的情緒,知道自己的心意后,更是無法面對蘇霧許。 所以才有了剛才的“活動筋骨”。 “看見什么了?”蘇霧許問。 她隱約覺得郁矢奇怪的表現(xiàn)與昨晚的事脫不了干系。 郁矢避而不答,而是道:“師尊,弟子覺得,螢夢湖能預(yù)知未來的傳言,多半不屬實。” “嗯。”蘇霧許贊同地點了下頭,從云團(tuán)上跳下來三兩步走到郁矢身前,近距離地看著他,“你今日為何如此奇怪?” 清冽的蓮花香氣在蘇霧許靠近的一瞬涌入郁矢的鼻間,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盡量冷靜地道:“沒什么......” 話音未落,窮奇便從郁矢懷中探出頭來,唯恐天下不亂JSG地道:“主人看見他......唔唔......成親......” 成親? 難怪郁矢今日如此奇怪。 蘇霧許瞬間了然,見郁矢面紅耳赤,體貼地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道:“我餓了。” 郁矢松了口氣,去抓被蘇霧許捆起來的兔子。手堪堪捏住兔子的后頸,那兔子便“嘰嘰”亂叫,長耳朵慌張地甩成了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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