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
書迷正在閱讀:良配[追妻火葬場]、在萬人迷虐文里咸魚出奇跡、甜吻入畫、偏執(zhí)攝政侯他有讀心、重生九零:冠軍嬌妻又野又兇、團寵錦鯉福運妻、全家穿越:開局撿個皇帝兒子、古穿今:閨秀重生娛樂圈后爆紅了、陛下失憶之后、是寡婦也是作精
郁孟平第一次瞧見這東西,他不太清楚,還是周攢給他解釋了才知道原來杭城也有這個風俗。 “我記得劉經(jīng)理好像也是江浙滬那塊的。”郁孟平回憶說。 這時周攢已經(jīng)敲好了雞蛋,剝開:“你吃不吃?” 郁孟平搖搖頭,他不愛吃雞蛋,從小就不喜歡。 周攢夸張地皺眉撇嘴:“人家的心意誒?!?/br> 郁孟平投降:“那也給我一個吧?!?/br> 周攢將手中略小一點的給他。其實這些雞蛋已經(jīng)冷了,味道不太好,郁孟平又不愛吃,他幾乎是皺著眉逼自己吃下去。 冷不丁地聽到周攢說:“郁孟平,你知道么?在我們那兒誰吃了這個雞蛋,誰馬上就要有小孩?!?/br> 郁孟平差點噎住。 郁孟平說要照顧周攢,那必定是無微不至,無所不用其極。 因為周攢得了胃腸炎,他們也不去外頭下館子吃,就怕油大。 郁孟平就讓酒店每天送清淡的菜上來,除了菜,還有各種養(yǎng)胃的湯湯水水。 說到養(yǎng)胃的靚湯,那肯定是首推粵菜,周攢也是在這幾天養(yǎng)病的日子里喝到了從沒喝到過的湯例,驚訝于廣東人竟會如此運用食材,各種聯(lián)想不到的食物都能煲在一起。 像什么鴨梨南北杏瘦rou湯,薯仔排骨湯,杜仲山楂豬肚湯......全都不重樣。 周攢最愛喝鴨梨南北杏瘦rou湯,湯色甘洌,喝下去還有水果的清甜。但人就是這樣,哪怕是山珍海味,一連吃上幾天都覺得乏味。 于是周攢就會特別想念各種甜品美食。 但郁孟平管得嚴,在這方面說一不二,從不縱容她。 周攢最近除了傍晚的時候,會和郁孟平去附近的小公園逛逛,平時就賴在床上,不是怕曬太陽,就是怕累。 每天最愛干的事情就是提前打電話給前臺預定第二天要吃的菜。 她趁著郁孟平在書房辦公,偷偷和前臺說:“明天中午我預定個煲仔飯吧?!?/br> 雖然郁孟平不準她吃這個那個,但到時候端來都端來了,他總不能變態(tài)到讓人再端走吧? 可還沒等周攢讓他們多加點香腸,鍋巴多一點的時候,前臺小姐用甜美的聲音說:“好的,周小姐請稍等,我先和郁先生報備一下?!?/br> 周攢:......那我還用得著悄悄和你說? 周攢無奈道:“算了算了,我忽然又不是很想吃煲仔飯了,你們隨意吧?!?/br> “好的,周小姐,很高興為您服務,感謝您的來電” 可郁孟平有時候也不是如此鐵面無私,毫無人情,他對周攢甚至可以說是充滿憐愛的。 這事還要從周攢的病說起。 腸胃炎算不上什么大病,一般養(yǎng)個幾天注意下飲食就能痊愈,可偏偏這幾天,周攢雖然不會反胃了,但后腦勺沒完沒了地抽抽,那股惡心感一直揮散不去。 后腦勺抽疼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大腦一直昏昏的,好像每時每刻都是坐云霄飛車。 郁孟平哪里還敢耽擱,就怕一耽擱,懷里的人就沒了。 這次沒有去上回的三甲醫(yī)院,郁孟平帶著周攢去了私人醫(yī)院,不用排隊。 結果一查,還真是除了腸胃炎之外,周攢的脊椎也出了問題,一直壓迫著神經(jīng),所以才導致這些病情。 大概上次看的只是個急診,很多項目不能精準地做,醫(yī)生也看不出所以然來。 “這可怎么辦啊?醫(yī)生,我還這么年輕?!敝軘€一聽到脊椎,神經(jīng)這些字眼就有些恐慌,她真怕自己得了不愈之癥。 她還有爸爸mama,她還有郁孟平,還有朋友。而且,她剛和郁孟平甜甜蜜蜜沒一會兒時間,難道就要陰陽兩隔了嗎? 周攢簡直有哭的沖動。 其實除了她,郁孟平也是,按在周攢肩膀上的手掌下意識重了重。 “醫(yī)生,多少錢都可以,只要治得好?!庇裘掀郊钡馈?/br> 那醫(yī)生滿頭銀發(fā),笑得很和藹:“小伙子不用緊張,不用緊張?!?/br> 他在紙上鬼畫符似的寫了一串字,遞給郁孟平:“我眼睛不好,用不了電腦,勞煩你帶這個小姑娘去按摩針灸科,多按摩就好了?!?/br> 周攢的哭還沒醞釀好,就戛然而止,有些被自己窘迫到。 走出了診斷室,周攢無聲地勾了勾郁孟平的小拇指:“老實說,你剛才是不是在擔心我得了什么重病,所以你才說那些話?” 在郁孟平說到“多少錢都可以,只要治得好”這句話時,周攢不可能不心動。 這是郁孟平比任何花言巧語還要動聽的實際行動。 現(xiàn)實生活中,負心薄幸人不少,多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夫妻。 深情人難有。 郁孟平側身,他比周攢高出許多,低頭的瞬間那雙眼里流轉著琉璃似的光亮。 他不是個會講心里話的人,有些話說出來難免有作秀之嫌,而且讓人膩歪,覺得不真誠。 只是他不知道想到什么,那抹促狹的笑轉瞬即逝。 他怕菩薩太靈驗,將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人收回去。 于是被周攢勾住的那只手順勢往下,緊緊包住周攢的小手,鄭重道:“是啊。” 周攢仰頭望向他,有種說不出的暖意在身上流淌,眼角微紅,眸光晶亮。 只是就在郁孟平掛好單子,周攢趴在理療床上準備按摩的時候,這種溫情很快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