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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么可以羞憤的了,周攢以前沒少和郁孟平廝混,這些諢話已經(jīng)聽了不少,她成長不少。 之前在挪威的時候,他恭謹(jǐn)克制地用手指幫她,說這樣冷冰冰的話調(diào)戲她,周攢知道那時候他還在恨她。 可現(xiàn)在終于是過去了,他又開始沒正經(jīng)樣子來,周攢還真是懷念這樣的他。 心再也硬不起來,她看著他熟悉的桃花眼,真誠地說:“想的,哪里都想你?!?/br> 似乎是聽到了心中期待已久地回應(yīng),郁孟平頓了一下,之后又用力地吻上去,他們繼續(xù)糾纏在一起。 這是醉生夢死的一晚。 周攢簌簌如細(xì)雨梨花抖落。 “我愛你,周攢,我愛你?!钡偷偷膅untang的氣息忽然在她耳邊鋪散。 周攢忽然一震,像是忽然聽到古老寺廟暮鼓晨鐘的鐘聲,撞昏擊曉。 是信徒遞上虔誠的祈禱,是山下寺人誠心的梵唱。 在墜墜無底的深淵,周攢忽然感覺到有人在身后托住她。 她從此不再墜落。 她降落在踏實的地面上。 “我也愛你,郁孟平?!?/br> 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周攢閉著眼睛回應(yīng),緊緊抱住他。 在一段愛戀中,“我愛你”三個字如同匕首,無論是哪一方先說出口,便等同于親手將匕首交與對方,對方便有了生殺褫奪的大權(quán)。 而這段關(guān)系中,總歸是高高在上的郁孟平先低了頭,將匕首遞給了周攢。 因為我愛你,周攢就可以對郁孟平做任何事情。 我愛你,周攢。 愛你如晚月,其光熠熠,我心昭昭。 米白色的墻上銀波蕩漾,靜影成壁。 夜色靜謐。 在一陣陣的晃蕩中,郁孟平送周攢上青云。 那兩張臉,終究是為情顛倒。 一場混亂之后,兩人疲憊地交頸依偎在一起。 卻又都很珍惜這回來之不易地和好。 周攢趴在他胸口,總是笑吟吟的,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夠。 “這些天你都在哪兒呢?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在哪兒?!?/br> 聶青濃不知道,耿憲不知道,齊碩也不知道。 郁孟平用手指叉梳著周攢的黑發(fā),眸光淡然,隱隱含著笑意:“你從來都看不到我,眼睛長到天上去?!?/br> 他其實從未離開,從挪威回到國內(nèi)交代了一些事情,第二天就飛倫敦了。 周攢不服氣,輕輕掐他的臉:“亂說,我明明到處都在找你。上下課的路上在找你,走路的時候,吃飯的時候都在找你?!?/br> 郁孟平唇邊蕩起幸福的笑意,使得桃花眼也瞇起來。 “我知道。”他說。 “那你為什么不出現(xiàn)呢?”周攢認(rèn)真地問。 “我以為你不需要我,周攢,你的生活很健康,有同學(xué)朋友,還有家人......”他的目光忽然飄渺起來。 “我明明最需要的就是你?!彼悠饋?,打斷他說的話。 在經(jīng)歷這一切之后,她不想再將愛意隱藏。 “可你從沒對我說過,不是么?”他放下頭發(fā),摸了摸周攢的臉,“之前在特羅母索機場,我問過你有沒有話要對我說,你還記得么?” 那天的行程混亂匆忙,現(xiàn)在回憶起來,周攢只記得和郁孟平離別的愁緒,她努力想了許久,才從記憶的小角落里抖落出這件事。 周攢慚愧地低下臉:“你說得這么模糊,我哪里知道?” 其實也不怪乎郁孟平,他之所以說得如此模糊,自己也是在周攢和自己擁有的一切之間做選擇,他需要確定周攢的愛意。 她之前說走就走,毫無留戀。 可對于周攢來說,即使那時候知曉郁孟平的意圖,她也很難說出這句話,讓他拋棄所有。 他們是牌桌上的賭徒,逢場作戲,卻又在相互博弈中,各自舍棄一部分。 誰也不是贏家,誰也不是輸家。 分開之后,他們又繼續(xù)走在一起。 “那又怎么今天就出現(xiàn)了?”周攢問。 郁孟平眸光中露出一絲促狹的笑。 周攢終于把整件事串起來,驚訝地問:“尹老師,我今天和尹老師見面的時候你也在?” 郁孟平這人始終是小氣的,見到周攢和尹自牧走在一起始終不是滋味:“哼,還說呢,我就說尹自牧這人不懷好意,我之前早就看出來……” 然而周攢的重點不在這兒,“所以我拒絕尹老師,說我還愛......” 這話頓在這兒。 郁孟平臉上的笑很肯定地回答了她。又額外加上一句讓周攢覺得很羞恥的話:“說得還挺響的,我很滿意??磥碇耙膊皇前尊B(yǎng)你。” 這話是她拒絕尹自牧的時候順溜說出來的,哪里是告白! “你還說?!敝軘€抬起臉,恨恨地威脅他,可最后連自己也覺得荒唐得笑了。 郁孟平抱著攏過她,吻在她鬢角,“不早了,我們睡吧,周攢?!?/br> 久別重逢之后的良夜。 郁孟平這些天有些累,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而周攢擔(dān)心地不敢閉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側(cè)臉看,生怕醒來,這個男人就不在了。 可胡鬧了這么久,周攢扛不住睡意,還是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伸手一摸,另一側(cè)的床位是空的。 周攢忽然失落了起來,果然昨天不過是她做的一場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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