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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吧?!绷舆^,“跟錢媽說一聲,讓她備起來?!?/br> “誒。” 鐘晏的換衣間在另一邊,比她的略小一些。 襯衫掛在米白色壁櫥里,中間擺著巨大的玻璃展幾,里面全是一排排奢侈手表,琳瑯滿目。 柳瑟以前只認(rèn)識幾個牌子,和鐘晏結(jié)婚以來確也接觸不少。 最左邊的抽屜沒有合上,柳瑟走過去輕輕一推,她沒注意一只手機(jī)從抽屜口掉了下來。 看樣子是幾年的款式了,柳瑟沒見過鐘晏用過。 撿起來,手掌在屏幕前拂過,竟然沒有上鎖,一條昨天夜里發(fā)的短信赫然出現(xiàn)在上面。 ****** 柳瑟最喜歡這套婚房一點就是客廳有一整面墻是玻璃,窗外是花園,也中了不少高大喬木。 吃飯的時候能欣賞風(fēng)景,能避免她和鐘晏坐在一起吃飯時沒有交流的尷尬。 這是柳瑟給這棟房子找的在別人聽起來可能是滑稽的優(yōu)點。 屋內(nèi)燈火闌珊,窗明幾凈,映透著柳瑟的身影,頭發(fā)一絲不茍梳成發(fā)髻盤在腦后,紅唇天鵝頸,耳朵上掛著小巧金色的耳墜,熠熠生輝。 她看了一眼亮起的手機(jī),八點半過了十五分鐘。 十五分鐘之前,門鈴響起,柳瑟可以說的上是帶著驚喜的表情去開門,看到助理拿著蛋糕的一霎那,她就明白了,鐘晏不回來了。 助理帶著抱歉的口吻給她送了蛋糕。 柳瑟撇頭看了一眼玻璃上映照著的自己,光鮮亮麗,卻如此的可笑。 是的了,既然鐘晏收到了她的短信,大概率是不回來了。 她這十五分鐘的等待只是見證了她的愚蠢堅持。 她肚子很餓了,一直等到現(xiàn)在,柳瑟忽然道:“錢媽,我要喝松茸雞湯?!?/br> ****** 夜半,柳瑟被驚醒,在鐘家的每一天都小心翼翼,一直淺眠。 細(xì)碎的腳步聲一直停在她房門前。 傳來錢媽的聲音:“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太太等了一晚上,你也知道她過生日的?!?/br> 鐘家自老太爺起了三支,子嗣繁多,鐘晏行四,算是錢媽看著長大,即便是鐘晏也得客客氣氣。 而后一道略帶玩世不恭的低沉銀質(zhì)聲音響起,是她十分渴切的。 “喝多了點?!毕袷强桃饣乇苡嘘P(guān)柳瑟的問題,被驚醒的柳瑟蜷在被子里沒有聽到想聽的。 錢媽嗅了嗅鼻子提醒他:“喝了這么多酒,味道太熏了。太太估計睡不好?!?/br> 鐘晏:“那我只好先去書房洗了澡再去看她,您快去休息吧。” 主臥拉上厚重的窗簾,毫無光亮,只有對面的房門門縫透出來點燈光。 皮鞋在地板上的踩踏聲特別明顯,聲音漸漸淹沒。 柳瑟明白,鐘晏得了借口去書房不會再回來。 枕邊的手機(jī)亮起,跳出來一條微博新聞。炙熱小生秦淮林與一美女深夜相聚,據(jù)傳該美女是紐約大劇院芭蕾舞團(tuán)首席舞者沈星冉。 柳瑟翻了翻那些狗仔拍的模糊照片,一眾人等從南橋市私人會所出來,一竿子南橋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柳瑟還認(rèn)出不少。 沈星冉穿著短裙套裝走在后面,笑靨如花和其它女眷交談。 柳瑟將這幾張照片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沒有看到鐘晏的身影,蜷縮的身體忽然松懈下來,嘴角不自覺地漫起弧度。 連她自己都沒察覺。 她心情略微暢意地點開那段從私人會所出來的視頻,目光微轉(zhuǎn),在視頻的最邊上一道清雋的背影站在轎車邊上,寬肩勁腰,襯著西裝外套筆挺有型,他微微低頭,正要打開車門坐進(jìn)去。 明明他離秦淮林這么遠(yuǎn),遠(yuǎn)到連狗仔截視頻截圖時都把他那一部分截掉,一行人里,她還是第一個把他認(rèn)出來。 柳瑟覺得自己很可憐。 她自嘲笑笑。 也對,沈星冉都給她發(fā)短信了,他怎么會不去呢。 那款手機(jī)都多久的款式了,他還留著呢,雖然和沈星冉分了手,卻有種斬不斷的聯(lián)系。 他真專情。 連柳瑟都感動。 可惜她是鐘晏的妻。 第二日。 白色透明的玻璃窗,外頭的梔子花開得正艷。 柳瑟坐在餐坐上,左手拿三明治吃,這樣方便,不需要拿刀叉或者筷子,她的右手還未完全恢復(fù)。 看見背著晨光的鐘晏朝她走來,周身漾著明亮光暈。 鐘晏穿了一件淺藍(lán)色細(xì)格子襯衫,高瘦挺拔,頭發(fā)服帖微長,鼻梁上架著副金絲邊框眼鏡,肌膚透著光澤,袖口別有鉆石袖扣。 只一眼,柳瑟就撇開目光。 就在她提著氣試圖和他說話時,鐘晏深深看了她一眼,眼鏡反射的光平直而下,他坐下,慢條斯理地吃早餐。 這鼓氣也在那一眼中徹底松懈。 他一點也沒有想要道歉或者彌補(bǔ)昨天祝福的意味。 柳瑟其實明白他們這場婚姻來得不太正當(dāng),雙方各懷心思。 那時候她剛考上研究生,涉世未深,這兩年和鐘晏相處下來總算琢磨出點東西來。 鐘晏是那種兩相其害取其輕的典型自我主義者。 結(jié)婚的時候鐘家身陷囹圄,他的婚姻被當(dāng)做籌碼售賣與其它豪門,恰好又碰上不得以要負(fù)責(zé)的柳瑟。 娶她總是好過娶其它豪門千金,最大的好處就是離婚的時候鐘晏不用脫一層皮,及時給心目中的那位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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