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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鐘晏抵在角亭柱子上。 他嘴角有點得逞似的揚起:“還走不走了?” 有點喝醉酒的鐘晏聲?音軟糯,不像平時鎮(zhèn)定自若,溫潤細膩的模樣。 屋子外?走出來幾個人,柳瑟怕到時候招惹過來,弄得更?加難堪。 她有些恨恨,壓著嗓子,仍帶著怒氣:“放開?我,鐘先?生?!?/br> 鐘晏不喜歡這?個稱呼,小?孩子似的故意鬧脾氣:“你叫我什?么?” “你以前不是?這?么喊我的,去?了趟美?國,怎么連這?個也忘了?!?/br> 他現(xiàn)在不太好使的腦袋又忽然想起,柳瑟一個人在美?國,人生地不熟的。 他想要問她會一個人做公交車么? 會一個人去?中?超買菜做飯么? 有沒有遇到解決不了的事? 別人有沒有刁難她? ...... ...... 雖然那時候他在美?國也安排了人跟著她,但為了不被她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總要她一個人面對。 鐘晏總覺得自己有些事沒做到位,讓她受委屈。 他怯懦地張了張嘴,又把這?多如繁星的問題咽進肚子里。 這?一切他都不能說出來,不能讓柳瑟知?道他派人跟著。 既然她選擇想要獨自面對生活,那就要做好會吃苦的打算,盡管鐘晏不想讓她吃苦。 最后,鐘晏憤恨地說了一句:“還有,離謝放遠點,我不喜歡他,看到他和你走得近我更?加討厭?!?/br> 說這?話多少有點不服氣。 她回國少說也有一個禮拜了,他現(xiàn)在才和柳瑟有機會單獨相處。 而這?次機會還是?老天爺開?臉,讓他們?在亭子里偶然遇見,不然鐘晏真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什?么時候能單獨說上話。 而那個謝放呢,居然晚宴的時候扶著她的手。 豈有此理。 只?是?柳瑟總是?不給他好臉色,冷淡的很,聽到他說的,不由地又冷下來。 柳瑟也忘了掙扎,直直看去?鐘晏的眼睛,兩人四目相對。 她今天涂了深紅色的口?紅,聲?音卻如臘月寒冰:“鐘先?生,你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和立場指責我應(yīng)該和誰在一起。” “我要是?開?心了,第二天和陌生人結(jié)婚了也是?可以的。” 仿佛下一秒她真的和人結(jié)婚似的,鐘晏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不行?!?/br> 只?要一想到柳瑟又結(jié)婚了,而身邊的人不是?他,鐘晏就抵觸,根本不敢深思。 但是?...確實如柳瑟說的那樣,他沒資格和立場阻撓她的人生。 他們?的人生本應(yīng)該像兩根藤蔓糾纏在一起,只?是?...... 鐘晏小?心翼翼地覷著她,不想繼續(xù)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岔開?話題:“瑟瑟,你的病......” 還沒說完,一句浮浪的女人嚶嚀聲?在空寂寂的角亭響起。 鐘晏下意識地拉著柳瑟轉(zhuǎn)了身,這?下正好,原來在角亭里的兩人頓時陷入濃黑濃綠的藤蔓中?。 藤蔓中?空間狹小?,包圍著兩人,頭頂上亮著一小?盞仿古燈,燈下碧瑩瑩的一片。 好像巨浪拍在岸上,角亭四周連著的藤蔓都被撞得一起晃動起來。 好似那對人就在這?角亭里,藤蔓邊。 ....... 鐘晏只?是?下意識不想讓人打攪自己和柳瑟的單獨好時光,但他哪里想得到還有這?么一出戲。 柳瑟冷冷的笑,繼而實在是?被那聲?音搞得害臊。慢慢垂下頭,看見她的手還被鐘晏緊緊握著。 他的手掌很大,握住柳瑟潔白的手腕還有赫赫盈余。 從她進亭子起,鐘晏就握著。 而現(xiàn)在似乎鐘晏也有些緊張,忘記了松開?。 要是?那時候握得這?么緊就好了。 雨夜藤蔓上的露水顫顫,恰好落在她睫毛上,柳瑟眨了眨眼睛,露水隨之而落。 柳瑟瞥了一眼,從鐘晏手中?把手撤出來,藏在身后。 聽著近在咫尺的春\宮圖,也許是?飲了酒的緣故,鐘晏渾身燥熱,曲起的后背泌出細密的汗來。 想來樣子狼狽難堪。 鐘晏不想她看到自己這?副樣子,右手遮住她眼睛,長而卷翹的睫毛在他掌心細密的刮擦,像是?摸著鐘晏新生的軟rou。 最柔軟,最細膩的一瓣。 他心跳得很快,抑制不住。 柳瑟想去?阻攔,又被鐘晏另一只?手掣住。 “別說話?!彼谒呌脷庖粽f。 為了不讓露水落下打濕柳瑟,鐘晏半弓著身子替她擋住。 還是?有不少落在柳瑟后背上,天鵝頸,鎖骨上,甚至有這?么一兩滴從鎖骨滑落,一直滑向不見底的深溝里。 鐘晏想起那天柳瑟貪戀他的體溫,靠著他睡,他著了魔一般的觸了觸那柔軟之地。 似乎那凝脂似的觸感就在指尖。 他的鼻息越來越物?重,越來越燙,彌漫著葡萄酒的香味。 耳畔垂落了幾絲烏發(fā),鼻息噴在耳朵上惹得她發(fā)癢。 柳瑟忽然覺得不對勁,快而準的反水拉下他的手,立時抬頭,鐘晏看著她的目光愈來愈濃,像是?一塊濃烈的,黃澄澄的暗色琥珀。 他沉浸在厚重的凝視里,堪不破,斬不斷,自我沉淪,不愿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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