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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靈分析地頭頭是道,陸霽也大概率沒見過這么話癆的小孩,聽她說完又覺得不能太敷衍,只能道:“二者都有吧?!?/br> 她根骨奇佳,但命格艱險,大概是天命所歸,而自己收她入門下,也的確和她父母有關。 只不過故人雙雙身隕,往事已成云煙。試劍臺下弟子們早已就緒,陸霽也不再多言,只問道:“說了這么多,那你可要入我云間?” 朝靈果斷:“要!” 與其到處流浪四海為家,不如落地生根,與其被強者捏在手里挨打,不如站起來保護自己喜歡的人。 她眼神堅定態(tài)度果斷,陸霽也微微一笑,沉聲道:“云間弟子朝靈聽令。” 朝靈認認真真地跪下了。 “入我云間者,當以劍正身,以劍正心,心懷悲憫,扶弱蒼生?!?/br> “你可明白?” 朝靈點頭:“明白。” 陸霽從身邊弟子手中接過佩劍,又轉交給朝靈。 朝靈抬手接過,卻又聽陸霽低聲道:“劍本無道,善惡只憑本心,拔劍也是?!?/br> “為師希望你記住這句話?!?/br> 朝靈聽得半懂不懂,她點點頭,抬頭卻對上了師尊高深莫測的目光,她知道陸霽還有未竟之言,但那時的她只是十歲的孩子,看不懂到底是什么。 宋聞星看著懵懵懂懂的小師妹,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陸霽說過的話。 ——“她命里有場火,若燒得太旺,便是天下大劫?!?/br> 朝靈在眾目睽睽之下接了劍,臺下的師兄們都成了見證人,她在臺下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側頭看見身邊的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師兄,興奮地打起了招呼。 “師兄好,我是朝靈,你叫什么名字呀?” 少年暼她一眼,卻并不轉頭,只是從鼻子里輕飄飄地“哼”了一聲,態(tài)度倨傲。 朝靈不明所以,被忽視了多少有點委屈,又有點不爽,于是再也沒有和少年搭話。 誰知道少年站了一會兒,又回過頭來看著朝靈,一副欠揍的表情。 “云間不是你這種小豆芽想進就進的地方,要是以后打不過師兄們最好別哭鼻子,沒人會哄你?!?/br> 這回朝靈完全聽得出少年的輕蔑,本派對收徒之事極為慎重,云間弟子也是萬里挑一,她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小女孩初來乍到,不知道靠著什么關系拜在了陸霽門下,介懷者肯定不止一二。 大黃不和村里鐵蛋玩只和自己玩的時候,鐵蛋也這么說過她。 想通此節(jié),朝靈也笑了一下,把少年的話原封不動地送了回去:“師兄也是。” 少年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清秀臉龐頓時漲得通紅:“你——” 練習已經(jīng)開始,朝靈抱著劍去練習,回頭對著少年做了個鬼臉:“讓你再看不起我!” 陸霽看著朝靈抱著劍認認真真跟著練習去了,剛想和身邊的宋聞星說點什么,遠處傳訊的弟子卻匆匆趕來,神色焦急。 陸霽不明所以:“何事?” 那弟子定了定神,從懷中取出封被燒殘半角的書信,遞給陸霽。 陸霽接過打開,剛看了一眼,宋聞星就看見師尊的臉色變了。 “你帶杜朗鎮(zhèn)守云間,為師要出門一趟,若有急事,你便去后山把你孟師叔請出來坐鎮(zhèn)?!?/br> 宋聞星第一次見陸霽表情這么嚴肅,深知事關重大,但還是忍不住問:“是藏鏡宮的信,發(fā)生什么了?” 陸霽將佩劍入鞘,喚來山中守陣白鶴,囑咐幾句,才對宋聞星道:“無罪淵被人捅破了?!?/br> 無罪淵中封印著萬千魔物,危險程度極高,一旦逃出必定生靈涂炭,當年為了封印這些東西,各派都花了大功夫,而此刻毫無預兆,強大封印忽然就被人破了。 藏鏡宮送來的信中提及,破陣之人是個戴面具的玄衣男子,渾身煞氣,帶著一條神擋殺神的鎖鏈,不僅砸開了無罪淵的封印,還輕輕松松就打塌了藏鏡宮近四成的大殿,藏鏡宮不敵,迫不得已只能傳書向云間求救。 陸霽和宋聞星都沒聽說過哪個門派有這種人物,但事態(tài)緊急,陸霽只能抓緊時間支援。 陸霽匆忙離開,宋聞星定了定神,剛準備通知二師弟杜朗,卻看見場上有個半大的少年弟子氣呼呼地提著劍憤憤然離場,剛入師門的小師妹也抱著劍站在原地,只不過臉上掛著笑容。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莫名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朝靈先前混跡世俗,跟著村口李嬸學了不少技巧,嘴上功夫十分了得,看著被自己氣走的少年離開,她也再不管其他,抱著劍坐下,開始聽其他師兄講心法。 半日光陰眨眼過,朝靈□□凡胎,坐在校場上聽了半日心法靈根,腦袋也暈乎乎的,她抱著劍到長虹食府取了飯菜,準備帶回自己房間去吃。 食府離朝靈住處挺遠,朝靈就沿著石階慢慢走回去,云間沒有女弟子,男弟子們似乎默認對她敬而遠之,她就只能一個人吃飯。 云間好像也沒有那么好,吃飯的時候都沒個伴,朝靈在心里默默嘀咕了兩句。 前方視線忽然暗了下來,朝靈不明所以,抬頭就看到前方石階上的人影。 冤家路窄啊。 白日同她吵架的少年就站在高處,擋住了傍晚陽光,神情說不出的倨傲輕蔑,朝靈看見他也不太高興,相看兩相厭,她只能低頭繞開:“借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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