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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此節(jié),心中有數(shù),又見身側(cè)的人腦袋一點一點的,似是困極,便大方道:“困就去床上睡?!?/br> 朝靈眼睛猛得睜大了,以為是什么潛臺詞:“我不困!而且亂成這樣,床上沒法睡人……” 不能去床上! 但不知是不是那股香味的原因,她的眼皮一直在打架,雖然她腦袋嗡嗡作響,但眼皮卻止不住往下掉。 迷迷糊糊中,她看見身側(cè)的人慢慢起身走到床邊,也不知怎么整理的,不一會兒,亂成一團的被褥就恢復如初,朝靈心知逃不過,內(nèi)心煎熬,又自我懷疑是不是思想下流,才做這種荒唐的夢。 十四回頭看她:“過來睡?!?/br> 睡著了方便他收拾那些不長眼的魔物。 朝靈快哭了,只是粘在桌子旁邊,一動不動,神態(tài)動作都寫滿了拒絕,十四不知道她在抗拒什么,困成這樣都還在強撐,心下嘆了口氣,直接過去牽人。 朝靈由著他拽上床躺好,放下紅帳,內(nèi)心絕望。 對不起了十四,等出了幻境,我會對你負責的,朝靈默默地想。 十四接不上她那清奇的腦回路,他原想她未經(jīng)人事,自然也不會多想,誰知道她已經(jīng)腦補到輕薄完他,離開幻境后給小弟磕多少個頭才能減輕負罪感。 看她緊閉雙眼,一臉不情不愿加生無可戀,十四也莫名有些無奈:“就這么討厭我?” 朝靈猛地睜開眼,對上十四冷淡深邃的眸光,心里又是一緊。 “好好睡覺,不打擾你?!?/br> 黑霧已經(jīng)包裹住整個庭院,看樣子不一會兒就會侵入房中,朝靈情況特殊,若是在幻境里暴走,現(xiàn)實中身份也會暴露,可安神香燃了那么久,她還強撐著不睡,唯有速戰(zhàn)速決,才能根除后患。 朝靈卻以為他生氣了。 畢竟新婚之夜……新娘不僅不配合,還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是個人都該不高興才對。 朝靈又陷入了糾結(jié)。 理智上她覺得這是最好的安排,可情感上又覺得過意不去,而且這幻境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結(jié)束。 身后的人跟個悶葫蘆一樣不說話,十四也有點捉摸不透這個人到底在想什么,然此刻不是糾結(jié)的關(guān)頭,有什么也只能等過后再說。 他轉(zhuǎn)身,還沒抬腳,衣袖卻忽然被人抓住。 “你不要生氣。” 十四莫名其妙:“我沒有。” 回應冷淡,朝靈覺得十四肯定是生氣了,只是憋著不說,她頓了頓,最后還是不情不愿道:“你別露出這種被人甩了的臉色?!?/br> 十四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來得及反應話里是什么意思,十四就感覺到一雙手順著他的袖口緩緩往上,坐在床上的人越湊越近,近到他都能看見她眼瞳里的水光,緊接著,臉頰上微微一熱。 朝靈看見十四微微睜大了眼,似乎呆了一下。 蜻蜓點水般的吻,像落在指尖的蝴蝶,一觸即分,十四看著朝靈安慰般的眼神,后知后覺,明白了這個家伙腦袋里在想什么。 此刻在對方眼里的形象,他恐怕是個慘遭拒絕后欲求不滿的幽怨新郎——還是隨時隨地會心碎的那種。 “既然要道歉,就拿出誠意來,這算什么?”十四都快被她氣笑了,幽怨新郎是隨便親一個額頭就能了事的嗎? 親自己豹形的時候,那力道都恨不得把豹親厥過去。 人還比不上一只豹是嗎? 被這么質(zhì)問,朝靈又不說話了,只是撓著頭嘿嘿傻笑,十四暼她一眼,忽然湊上來。 她嚇得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雕花木床上,十四伸出一只手護住她的腦袋,另一只手卻輕輕抬起她下巴,不由分說就傾身吻下。 不是很溫柔的吻,甚至帶著點懲罰的意味,朝靈甚至在對方的吻里感受到了積壓已久的不滿意味,但她完全想不明白這種不滿從何而來。 十四在她記憶里,都是溫柔,乖巧,可憐的形象,可這個吻卻包含了占有,惡劣,還有一絲很難察覺的薄涼。 這哪里是十四,根本不符合形象好吧? 她腦袋嗡嗡作響,四肢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十四擺布,獨自承受亂撩的苦果。 待被放開時,她已經(jīng)四肢無力,嘴唇和眼眶都紅紅的,像是被欺負到快哭出來了,十四看她委屈的表情,聲音也低了下來:“學會怎么道歉了么?” 朝靈沒立刻接話,過了一會兒才抬眼看他,眼里全是挑釁,兇巴巴的:“你完蛋了,看我出去怎么收拾你。” 竟然是氣到連真心話都說出來了。 十四失笑,他沒告訴朝靈如果你想教訓的話現(xiàn)在也可以,只是理了理她額前凌亂的發(fā)絲,然后半帶威脅道:“再不睡覺,為夫現(xiàn)在就收拾你?!?/br> 他半點不害臊地說出那個稱謂,仗著對方?jīng)]認出自己為所欲為,朝靈果然手忙腳亂,二話不說就滾上了床,見人乖了,十四不再多言,轉(zhuǎn)身離開。 居然沒被欺負哭,十四默默想著,甚至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心中升起的怪異失落。 幻境是因荊姑所奏的邪曲而起,雖說蘇鈺反應迅速,劍術(shù)長老也及時打斷,但朝靈離笛聲最近,毫無防備就被拖了進來。 前堂賓客,后院喜婆,來來往往的侍女家仆,在十四踏出房門之時就全都變了模樣,庭院和紅燈籠也消失不見,唯有他身后一道紅色的瘦小身影,躺在金色結(jié)界下靜靜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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