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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封信回蒼云給師尊和師兄,讓他們不要擔(dān)心我?!背`說完就像逃跑一般,在大殿里找起了紙筆,十四看她手忙腳亂,只是垂下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按照十四的說法,蒼云現(xiàn)下局勢混亂,她去了也不一定要有用,想要追查幕后兇手,最好的辦法是從空堯的誅邪劍開始。 十四以挾持之名帶走自己,一來不會讓外界懷疑到云間頭上,二來也方便她和十四悄悄調(diào)查誅邪劍,唯一不太好的就是她走時倉促,沒來得及跟宋聞星打招呼。 朝靈伏在案間,花了半天時間才琢磨出一封簡短的信件,交給主動上前的侍女,才在那姑娘隱忍的打量中起身。 十四不在大殿中,想必剛回?zé)o罪淵,還有要事要處理,朝靈也不著急,只是一個人在大殿里繞來繞去,這里看看那里看看,以行動來掩飾內(nèi)心的不安。 過了一會兒,替她送信的侍女又折了回來,說信已經(jīng)派人送往云間,朝靈聞言松了口氣,心下盤算著等十四回來了該怎么開口,卻聽那姑娘冷聲道。 “不必再等了,帝君和護(hù)法大人正在商量要事,你再怎么等也等不到的?!?/br> “這樣啊,原來是和蕭護(hù)法在一起?!奔热挥惺乱?,朝靈也不打算多問,心下莫名松了口氣。 她想問十四為什么要替她找流金,為什么要要上蒼云,想問十四認(rèn)不認(rèn)識大貓,和它是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初金天臺,她和軒轅赤在金天臺的寢殿,大貓忽然出來救急,等她醒過來后,大貓卻不見了,留在她身邊的只有戴著黃金面具的十四。 她甚至有個荒謬的猜想,但是這個猜想太危險了,以至于她連猜都不敢猜。 十四就是大貓什么的……想想就會頭皮發(fā)麻好嗎??。。?/br> 她還在原地糾結(jié)到底該怎么開口,伺候她的侍女卻好像被她的表情搞煩了,不滿地“嘖”了一聲。 朝靈聞聲看她,又有些不解,她總覺得對方的表情里帶著點說不清的惡意,直到她再開口時,這種惡意就更明顯了:“你不必等了,帝君每次回?zé)o罪淵,最先找的肯定是云護(hù)法,兩人多日不見,自然要好好溫存一番,你無事便洗洗睡吧,省得我伺候你。” “云護(hù)法?”朝靈愣了一下,發(fā)覺這個名字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他是誰?” “我無罪淵除了帝君外,還有兩大護(hù)法,一男一女,一主內(nèi)一主外,這么說你懂了嗎?”那姑娘對著朝靈笑了一下,朝靈卻覺得這個笑里帶刺,她不注意就被扎了一下。 她不懂。 什么叫一主內(nèi)一主外? “雖說你得帝君寵幸,但充其量……你也只是個漂亮的爐鼎而已,云護(hù)法追隨帝君多年,四處征戰(zhàn),你又算什么?”侍女也是臨時從云護(hù)法身邊被叫來伺候一個人類,現(xiàn)下還是一肚子氣,說話也格外不近人情。 朝靈聽她言語之中頗多冒犯,也笑了:“我還什么都沒說,你就這么咄咄逼人,你又在怕什么?” 那侍女沒料到朝靈反駁起來態(tài)度會這么強(qiáng)硬,頓了頓,又笑起來:“堂堂人類,仙門弟子,跟著帝君來到我們妖魔聚居之地,你不圖帝君,難道是來和我們做朋友的嗎?” 她對人類從來沒有好感,對朝靈亦然,尤其是對著她那副天真爛漫的虛偽面孔,她就幾欲作嘔。 朝靈沒想到她的惡意這么重,聽到她說自己是仙門弟子,也不高興起來:“你管我來干什么,我來找十四玩也要你管?” 那侍女卻冷笑一下,不甚溫柔地放下手中端著的衣物,轉(zhuǎn)頭徑直離開:“行啊,那你一個人玩兒好了,可別打擾帝君和云護(hù)法的好事?!?/br> 朝靈:“……” 太氣人了!沒禮貌還亂罵人,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她只是來玩而已,到底招誰惹誰了?! 朝靈盯著面前被扔亂的衣物,心火“蹭蹭”往上冒,但她又不能出去和人家打一架,只能默默抱起衣服,氣乎乎地往浴池走。 走到一半,她又忍不住停下腳步。 她忍不住想云護(hù)法到底是誰,和十四是什么關(guān)系,兩個人現(xiàn)在是不是在一塊兒,如果是,又在干什么。 十四從來沒有和她提過這個人。 她只知道十四之前說過沒有喜歡的人,卻沒有說過無罪淵帝君身邊是不是有人主內(nèi),有沒有姬妾。 在來這里之前,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長街上那一堆笨拙又淳樸的歡迎儀式,讓她以為自己是一個受歡迎的客人。 可方才的女子,滿臉怒容與排斥,張口閉口仙門爐鼎,斬釘截鐵的嘲弄,還有毫不在意的冷笑,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并不受歡迎。 她感覺自己的心很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毛炸了起來,尖牙和爪子也露出來,回頭反擊,卻沒看見踩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她只看見了另一只貓,在撿她回家的主人腳邊蹭來蹭去。 她讓那只貓別蹭,因為對方只能屬于自己,卻看見主人伸手把另一只貓抱進(jìn)了懷里。 明明什么都沒有承諾過,什么都沒有應(yīng)允過,她卻感受到了背叛。 她站在泛起氤氳水汽的暖玉池邊,抱著衣服,心亂如麻。 那個煩人的侍女再也沒出現(xiàn),她也沒了沐浴的心思,只是自己一個人又坐回案前,看著桌上的筆墨發(fā)呆。 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想去找十四,空蕩蕩的大殿里卻沒人理她,想裝作毫不在意毫不知情直接睡去,卻沒有那個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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