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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忘情,呼了裴愛家中小名。 裴愛其實也差不多,她和莊晞?wù)摰糜幸馑?,莊晞這么喊她,同時未及時反應(yīng)過來。 裴憐是個大大咧咧的,更不會在意這些。 還是街道兩旁投來的,意味深長的目光,才令兩位當(dāng)事人回神。 裴愛臉上略有些不自在,身子往后退,從外看向窗內(nèi)看不到了。 莊晞則是干咳兩聲,別過臉去。 接下來仍是同路,但沉默令氣氛頗為尷尬。 莊晞左看右看,忽然間沒有了欣賞沿街風(fēng)景的心情。他沉默了一段時間,仍隨著牛車速度同步走,但不說話。 偶爾向車窗方向望一眼,只有裴憐趴在車窗上,一臉“尷尬了啊”的表情,歪頭望著他。 到郡守府只剩下五、六分鐘路程,莊晞緩緩從袖袋中掏出一包油紙包的東西,他還未說話,裴憐就喊起來:“啊,你隨身帶了棗!” 這一喊,裴愛小饞貨不可控探出頭來。 這油紙包棗她熟悉無比,七、八歲時身形未發(fā)育,似個男兒,那時和莊晞沒有忌諱,那時莊晞也還不會做棗,油紙里包的棗都是他父親做的。她貪吃,徑直去搶,莊晞一邊躲一邊推他:“不可以不可以,這是阿父讓我?guī)Ыo老師的!” 裴愛才不管三七二十一,那時她比莊晞個頭大,直接騎著他奪過棗,吃完了兩人一起挨裴夫人訓(xùn)。 莊晞笑了笑,將油紙包往前遞,裴憐一把奪過,打開吃一顆,又遞給裴愛分享。 裴愛也吃,似蜜般甜,且有嚼勁,但又不膩。她吃得歡喜了,腦袋不知不覺擱在車窗上,閉眼回味,接著又吃一顆…… 莊晞注視裴愛,她一如既往的吃東西極其認真,眼里再無它物。莊晞不禁淡淡旋起嘴角,笑著笑著……心頭一顫。 一股淺淺的哀傷,似微風(fēng)白浪,拂過他心頭。 莊晞聲音溫柔:“方才鋪子里忘記恭賀了,新婚大喜,早生貴子?!?/br> 裴愛沖他回以微笑:“謝謝?!?/br> 裴憐補充道:“光恭喜,沒有賀禮?” 三人說笑,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廣陵郡守王峙,已經(jīng)三步并坐兩步,踏出了郡守府。 他先前是在坐在房中等待裴愛,娘子久不歸,漸漸的坐就變成了站,站又變成了步出房外,來到門口。 倚門佇立,屢次想去城中找尋裴愛,卻被沖天攔住——沖天為了阻止主人,甚至從后抱住。 王峙很擔(dān)心:“夫人如何了?夫人會不會出意外?” 沖天勸他:“府君,你就放心吧,跟去的幾個都武功得了?!?/br> “武功好有什么用?萬一手快眼不快,她被劫去了呢?”王峙仍不放心,說了一大段設(shè)想,各種版本。 沖天覺得主人腦海里想太多,都有點荒誕了:“府君,不會的,你是一郡郡守,還是王郎,哪個吃了豹膽敢動夫人?”除非匪賊不想活了。 王峙卻搖頭:“不、不,他們連我都敢殺,也有可能對阿愛……” “府君!朱大戶案已經(jīng)結(jié)了!”沖天大聲道,試圖喚醒王峙,就在這喊叫時,沖天瞟見了牛車,喜道:“夫人回來了!” 王峙聞言,快步出門,腳下沒注意門檻,差點跌倒在樓梯上。 等站穩(wěn)后,他回過心思,喊沖天:“扶住我!” 還得裝病。 再往下下四五步,清晰瞧見,裴愛與裴憐的腦袋都探出車窗外,正與一男子有說有笑。說來王峙從前與這方面,不是個敏銳的人,此刻卻敏銳發(fā)現(xiàn),男子雖與兩位女郎攀談,目光卻始終只在自家娘子身上。 而娘子裴愛,這個不爭氣的,竟還與那男子對視。 那男子看著年輕,關(guān)鍵是樣貌極為俊美,沖天扶著王峙,禁不住嘖了一聲。 王峙橫他一眼。 接著,王峙瞧見牛車近門前停住,裴憐裴愛下車,都是那男子扶的。 第32章 這當(dāng)口,已有想邀功的隨從搶先來稟報,道:“府君無須擔(dān)心,有驚無險。”以道喜的口氣,講述大家趕到時,裴憐已經(jīng)被友人解救了。 王峙聽著匯報,目光緊緊盯著莊晞,心道:果然是個郎君。 友人? 王峙冷聲問:“他是個什么來頭?” 隨從也不知道莊晞全名,只回稟他姓莊,是裴一的學(xué)生。 隨從說完,低頭暗笑,等著王峙贊賞,王峙卻冷冷道:“你的手是假的嗎?” 隨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王峙沉聲問道:“如果不是假的,夫人下馬,為何不搭把手?” 隨從嚇得撲通一聲跪下:“莊、莊郎與夫人和女郎相熟,沿路都在對話,莊郎還喂了東西給她們吃,極是熟稔,奴便沒去插手?!?/br> 王峙越聽眼神越深沉。極熟?青天百日當(dāng)街聊天?有什么能聊一路?她還吃他給的東西? 從前裴愛曾給王峙提過裴一的學(xué)生,當(dāng)時聊到蕭碣,王峙渾然不在意??纱藭r卻莊郎順帶蕭碣,全計較起來。 裴愛一行人近前了,王峙壓住諸種心緒,臉上掛起得體笑意。 他抬手朝向莊晞,笑問裴愛:“這位是——” 莊晞上前行禮:“草民參見郡守?!?/br> 裴愛未覺異樣,向王峙介紹:“郎君莊晞,是我阿父的學(xué)生,也是我的師兄。他來廣陵赴約。” 王峙心頭一跳:哼哼,師兄?赴約?赴誰的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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