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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愛問他:“怎么樣,好吃吧?”她說話時(shí),暖暖的氣息都輕輕吹到他臉上,王峙差點(diǎn)要說實(shí)話,卻極力忍住,道:“味道平平無奇。” 裴憐嗤他一聲。 她是覺得蜜棗好吃的,為蜜棗向王峙抱不平。 庾深說好吃,王峙不覺好,剩下人都已先入為主,須得第三人做判斷。裴憐竟喊守在旁邊的沖天來吃:“來,你也嘗嘗!” 站起來端著蜜棗盒遞給沖天。 沖天猶豫:“這……” “吃吧!我讓你吃的!”裴憐道。 沖天小心翼翼捏起一顆,放入口中:“好吃啊,人間美——”望見王峙眼睛里的刀子,立馬改口,“人間美好的食物太多,這類蜜棗,就見怪不怪,沒什么驚艷了。” 望見王峙眼中的刀子收起來,沖天暗自松了口氣。 真是這樣嗎? 裴憐有些失落,難道是自己見識(shí)太少? 好在裴憐的心事存在不過三秒,過一會(huì)就忘了。 與庾深攀談起別的事。 但裴愛卻是有心,見莊晞好像因?yàn)榉讲诺拿蹢検?,案上因他新添的點(diǎn)心竟碰也不碰。 裴愛曉得幾分莊晞的性子,遇事容易畏縮,人家一對(duì)他兇,他便會(huì)變得小心翼翼,愈發(fā)卑謙。 裴愛笑著勸道:“師兄,你也吃啊?!?/br> 她這么一提,還喊了師兄,莊晞哪能不滿足她,便決定嘗一嘗。但那些為他準(zhǔn)備的果子糕點(diǎn),受之不起。莊晞看見案上有一盤快被吃完,只剩下邊角的醋魚,便起手夾了一筷。 王峙差點(diǎn)要手撐著站起來:那是阿娘的方子,娘子特意給他做的!莊晞憑什么第一筷就夾魚? 王峙一時(shí)腦子混了,覺得莊晞就是故意同他做對(duì)。 偏偏這時(shí),裴憐還要道:“莊郎,想來我們仨好久沒一處吃早飯了!讓我想起家里的時(shí)光了?!?/br> 王峙脫口而出:“你們還一起在裴家食早飯?” 莊晞連忙解釋:“從前請(qǐng)教老師,談得晚了,便在老師家中住下,翌日飯后再走?!鼻f晞?dòng)滞釔叟釕z道,“師娘親自下廚,早飯甚是好吃?!?/br> 裴憐得意:“我jiejie下廚的那幾回,就不好吃?” 莊晞笑看裴愛,道:“也好吃,頗為豐盛?!?/br> 裴愛聞言,也笑了笑。 王峙聽在耳里,慌在心里:“莊晞還住過裴家?” 裴憐點(diǎn)頭:“經(jīng)常?。 备赣H裴一與學(xué)生約,說好的時(shí)辰一般都不會(huì)遵守,要么遲了開講,要么講盡興了,通宵達(dá)旦。 莊晞他們不住家住哪? 王峙一聽急得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忙詢問這些學(xué)生住在哪? 裴憐如實(shí)告知。 這客人居所,在不大的裴家看來,并無逾矩。但王峙從小生活在大宅子里,家中步行,最遠(yuǎn)近半個(gè)時(shí)辰。因此在他看來,莊晞住得離女郎們太近了。 他在這廂擔(dān)憂,那邊裴憐裴愛已經(jīng)和莊晞聊起家里中的花。 王峙明明心里難受,卻忍不住豎起耳朵聽,不肯放過一字一句。 王峙:原來阿愛家里有個(gè)花園子,有花有樹。怎么沒聽她和我說過? 王峙:花園子還有花是阿愛喝莊晞一起植種的?什么!什么!什么! 王峙連忙插嘴問裴憐:“那片花你也種了吧?和他倆一起?!?/br> 裴憐睜著大眼睛:“沒有啊!那天我在房內(nèi)讀書呢?!逼鋵?shí)是她懶,不愿干這類體力活,那天下午正白日睡覺。 王峙的心,拔涼拔涼的。 人一旦入了魔怔,便聽什么看什么都覺得正是心里想的什么,他觀察莊晞目光,總覺得有意無意落在裴愛身上。 愈發(fā)難受。 他是一肚子氣加一肚子,但又覺得自己不能流露得太過明顯,不便當(dāng)面多問,早飯過會(huì),莊晞告辭,裴愛詢問王峙,是否要回房歇息? 王峙可不愿吃了就睡,最近快把四肢躺麻了,忙道:“我與庾郎還有事要談,你們先下去吧?!?/br> 裴愛也有心思,一來,還沒與裴憐聊一聊昨天的錯(cuò)誤。二來,莊晞估計(jì)在沒開的那盒蜜棗里,放了什么東西。 她便緩緩點(diǎn)頭,喊住要出門的裴憐:“阿憐,你先別出去!” 裴憐轉(zhuǎn)身,疑惑地看著jiejie。 裴愛道:“你隨我過來?!?/br> 且不說姐妹那邊,只說這邊,王峙留下庾深,屏退左右,問他:“這幾日公務(wù)可還順利?” “順利。”庾深笑道,“但我看你好像不順利。” 王峙挺胸:“我有什么不順利?朱大戶案已破,郡內(nèi)平盛?!闭f完睥睨庾深一眼。 庾深直直盯著他:“我可不是說公務(wù)?!?/br> 王峙目光躲閃,不再與庾深對(duì)視。 庾深話鋒一轉(zhuǎn),突然問他:“早飯吃飽了么?” “飽了啊。”王峙重看向庾深,不明所以。 庾深給他倒了盞清口的茶,也自己也倒了一盞,端起來喝一口,一個(gè)人在那笑。 把王峙給笑郁悶了,問道:“你笑什么?” 因?yàn)樾?,庾深說話都破音了:“我覺得你沒吃飽,醋魚里的醋吃得還不夠?!?/br> 王峙臉色倏地變得很難看,就像廣陵最糟糕的天氣,但嘴上卻道:“我醋什么?我堂堂一郡郡守,王家兒郎,阿翁是當(dāng)朝丞相,我會(huì)與那莊晞爭風(fēng)吃醋?” 庾深道:“我可沒說你醋莊郎啊。”是王峙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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