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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倆終于不那么黏糊糊了,這才走過來, “你小子可以的,不枉子規(guī)等你一千多年?!?/br> 楊文君懵了, “子規(guī)?一千多年?這是怎么回事?你叫李媛媛啊,不是去世五十多年嗎,怎么會一千多年?” 這下孟婆也疑惑了。 子規(guī)看著他倆,笑著搖搖頭,將自己的經(jīng)歷一一道來。 楊文君當場怔在原地,孟婆也有些驚訝,不過到底活了多年,見過的事多, “想來是有什么奇遇,讓李媛媛和子規(guī)的靈魂于時空中交換了,原子規(guī)的魂魄想必早已經(jīng)于五十多年前投胎去了,而你的靈魂卻要經(jīng)受時空的流轉(zhuǎn),苦守千年?!?/br> 楊文君聞言,緊緊握住阿媛的手,仿佛他一松手,他的阿媛又會消失不見。 孟婆笑著看了看他, “放心吧,這下她消失不了的。而且,她為你受了十年忘川水,在這三生石旁等了你千年,你又為了她終生未娶,這三生石早已將你倆的命格放在一處,未來三生,你倆都會相遇相愛,相知相惜,恩愛白頭,相攜終老?!?/br> “三生?那過了這三生呢,我倆還能在一起嗎?”楊文君問。 孟婆回道, “三生石只管三生,至于三生之后如何,且看你們的造化了,若是一直心意相通,堅定不移,也未嘗不會生生世世?!?/br> 楊文君這才放下心來,他看著身側(cè)的阿媛, “我的目標,是生生世世?!?/br> 阿媛看著他的傻樣,笑了, “除非你給我買冰淇淋?!?/br> 孟婆看著眼前兩人,不,是兩魂,面無表情的端來孟婆湯, “行了,你倆趕緊喝湯,喝完了趕緊投胎去,要膩歪下輩子膩歪去?!?/br> 阿媛笑著接過孟婆湯, “咦,這湯好甜啊。” “孟婆湯都一個味兒,甜什么甜,喝了趕緊走,終于把你送走了,我一會兒得慶祝一下去?!?/br> 兩人聽了,笑著將湯喝完,手牽著手,邁入了輪回道。 孟婆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將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來,看著手中的糖罐,喃喃自語, “喝了甜的孟婆湯,下輩子一定會甜蜜幸福?!?/br> 第16章 陸文——此情可待成追憶 我叫陸文,陸家二少爺,我還有個堂兄叫陸言,由于祖父尚在,爹爹與大伯也兄弟情深,故一直沒有分家,我和堂兄自小也一起長大。 堂兄于讀書一事上頗有天分,年紀輕輕就中了秀才,成為祖父眼里振興陸家的希望。 爹娘見狀,十分眼紅,遂越發(fā)催逼我努力讀書,希望我像堂兄那般優(yōu)秀。 但事實證明,普通人與神童的區(qū)別,往往比貓和狗的區(qū)別還大。 爹娘催逼了兩年,我苦不堪言,他們也失望連連,最終,還是祖父開口, “文兒雖讀書不行,但為人機靈,行事得體,不必強求功名,將來打理陸家產(chǎn)業(yè)也是不錯。” 有了祖父的定論,加之我兩年的表現(xiàn),爹娘也終于認命。 從此以后,我便如脫韁的野馬般盡情撒歡,整日吃喝玩樂好不快活。 兄長聽聞祖父讓我以后打理陸家產(chǎn)業(yè),覺得這實在是個苦差,對我竟十分愧疚,總是苦口婆心讓我專心讀書,以后這陸家產(chǎn)業(yè)他幫忙打理就行。 我連忙拒絕了他的好意。對我而言,和讀書相比,打理陸家產(chǎn)業(yè)簡直不要太容易。 可看著兄長夜以繼日的苦讀,每日吃喝玩樂的我也有些過意不去。故偶爾也去看看他,陪他解解悶。 因大伯娘的刻意安排,兄長的院子極為清冷,下人極少,每次去都只見張生和奶娘張mama,偶爾能看到一個奉茶的丫頭,好像叫做紅杏。 兄長刻板,他的身邊人也一樣,每次都讓我好是無趣。 直到兄長赴考前夕,我再來看他,卻見他這院子有了不一樣的地方。 從來不種花的屋子里擺放著長勢極好的蘭花,桌上的點心也十分精致可口,比那明月居的大師傅還做的好,屋內(nèi)的熏香也清淡怡人,讓人神清氣爽,不似別的香那般嗆人。 聽說那個叫紅杏的丫頭已經(jīng)出府,大伯娘也沒再安排他人,想來是大哥院子里的某個丫頭的巧思。 再看兄長的精神頭極好,神采奕奕的,看來也是甘之如飴。 我想起大哥院中曾經(jīng)被發(fā)賣的那個丫頭,不禁感慨,若那丫頭有這丫頭一半的巧思,也不至于落得那樣的下場。 看兄長這模樣,想來這巧丫頭抬姨娘也不過是時日問題。 兄長趕考時,一日我又習慣的來博雅院找他,卻見滿院的蘭花,長勢極好,讓人心生歡喜。張mama說是她種的,我才不信,不用想,一定是那個丫頭。 罷了,不過又是一個一心想當姨娘的丫頭而已。 兄長高中時,我正與王家陳家的公子喝酒,言談間有意無意的要給兄長說媒,我想著祖父他們對兄長的期待,想來必定要為兄長說一門有助益的姻親,便也不敢胡亂答應。 他們見我不松口,仍不死心,又說正妻我不敢答應,那送幾個妾是可以的吧。 我想起兄長的性子,趕緊打哈哈回絕了他們,再約我喝酒我也不去了。 為防他們不死心,我索性躲到了表姐蘇青青那兒去。 我向她抱怨, “說媒都說到我跟前了,也真是可笑,我這大哥可真是個香餑餑?!?div id=lineCorrec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