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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諾說到最后還搖著頭嘖嘖了兩聲。 蔣櫻綺拿著墨鏡的手顫著連說了兩個“你”字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怎么,要讓我在這個圈子混不下去了?那不好意思,你可能要失望了,我最近新傍上一大佬,很厲害的那種,他對我現(xiàn)在還正是新鮮的時候,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要是哭兩下掉兩滴眼淚,他恨不得把月亮拽到我面前來給我玩。所以我可能還要礙你眼一段時間,再在這個圈子里混一陣了?!?/br> “你要不要臉?!”蔣櫻綺睚眥欲裂。 春諾輕笑一聲,“你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你一個天天意yin男人的人都還有臉,我憑自己本事養(yǎng)家糊口掙錢吃飯的,怎么就不要臉了。” 不知道從哪里傳來噗嗤一聲,蔣櫻綺狠狠瞪了春諾一眼,戴上墨鏡,留下三個字,“你等著”,然后甩手走人了。 小花在邊上差點都要鼓掌了,“老大,你今天戰(zhàn)斗力怎么這么猛,少見啊?!?/br> 春諾大多數(shù)時候也都是夾起尾巴做人的,畢竟在這個圈子,能不樹敵就不樹敵。但是今天蔣櫻綺撞她槍口了,她這些天心里的憋悶正愁沒地方發(fā),再者,她不和蔣櫻綺起沖突,蔣櫻綺就把她當(dāng)朋友了?她都快騎到她脖子上了,她不把她給撅下去,還真當(dāng)她是只病貓呢。 “可能快來大姨媽了。”春諾把鍋甩到了大姨媽上。 她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剛才那個笑聲,應(yīng)該是從那個圍擋的屏風(fēng)里面?zhèn)鞒鰜淼?。白讓人看了場笑話?/br> 春諾拿包收拾東西,“走了。”小花老老實實跟在后面,在心里默默地記了下來,老大快來大姨媽的時候,千萬別惹她。 屏風(fēng)后面的李靖明已經(jīng)快笑抽過去了,沖徐言豎大拇指,“嫂子厲害。她那新傍上的大佬,不會說的就是你吧?” 徐言睨他一眼,“不然呢?!?/br> 李靖明和徐言一塊兒過來出差,本來這種事情,用不著徐言親自過來,但臨出差前一天,沈鶴臣過來跟他說,徐總也要去,他當(dāng)時就覺得有貓膩,沒想到貓膩在這兒。 “你怎么知道你老婆會來這兒吃飯?”不可能是提前聯(lián)系過,不然春諾和她助理進來的時候,他們就直接出去了。 “心靈感應(yīng)?!毙煅苑畔驴曜?。 李靖明嘁一聲,“那你心靈感應(yīng)到你老婆要把你床上的那些事兒給兜售了不?” 徐言清湛的眸子里難得閃過一絲潦草的狼狽。 *** 春諾窩在沙發(fā)是上看劇本,外面有敲門的聲音,她以為是小花,踢著拖鞋慢悠悠地去開門,門開到一半,愣在了原地,手一點點地握緊門把,“你怎么來了?!?/br> 徐言直接推開門,擦著她的肩膀走進了房間,“探班?!?/br> 這是來放餌了嗎,隔了快要一個月了,他倒是不怕魚跑了。春諾關(guān)上門,若無其事地窩回沙發(fā),繼續(xù)看自己的劇本,看了沒兩分鐘,抬眼瞪過去,“你干嘛一來就調(diào)我空調(diào)?!?/br> “冷。”徐言把遙控器扔回桌子。 春諾直起身子,把遙控器拿過來,又調(diào)回十八度,“我熱?!?/br> “你穿著毛衣外套,開十八度的空調(diào),到底是冷還是熱?!毙煅阅孟掳忘c她的外套。 春諾怒了,和著他這不是來放餌的,是來找她不痛快的,“我的身體,我覺得熱就是熱,我開的房,我想調(diào)幾度就調(diào)幾度?!?/br> 徐言看著眼前人,黑白分明的眸子因為生氣微微上挑,額前散落的碎發(fā)隨著她一字一頓輕輕顫動。他長嘆一口氣,拉住她的胳膊,把人拽到懷里,“所以,你又在別扭什么?” 春諾掙不開他,或者根本不想掙開他,她心里沮喪極了,想得再多再狠,見到他的人,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她心里就開始止不住的發(fā)軟。他如果真的是提刀而來,那她最后大概會選擇迎刀而上,如他所愿,如果這真的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徐言看著那顆越來越低的頭,有些惱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也不知道是在惱她,還是在惱自己。 “我想問一下,你準備把我賣多少錢?” 春諾心里本來就亂,他一揉她的頭發(fā)她心里就更亂了,剛想拍開他的手,聽到他的話手有些懵地停在了半空。 “我懷里的溫度,接吻的力度,床上最喜歡的姿勢,這些,你準備賣多少錢?” 他一個頓句,一個頓句,春諾全身的沮喪和惱意被瓢潑的大雨澆了個透心涼,小炸毛一縷一縷的耷拉下來,不過有一縷特別倔強,還能不怕死的問一句,“屏風(fēng)后面是你?” 看他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問了一句廢話,她心虛又氣憤,“所以,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你外面的女人欺負,哎,你是不是特別爽,一個兩個的女人都踩著我的臉來給你抱不平?!?/br> “第一,她不是我外面的女人,我跟她不熟,也就見過兩次面,還有好多人在場。第二,剛剛我如果沒有錯過什么,明明是你拿我在踩她的臉,還踩得特別爽?!?/br> “你心疼了?” “是?!?/br> 春諾眉毛豎成八字,他還敢是。 “我心疼我自己。”徐言挑過她額前的頭發(fā)別到耳后。 他身上有一些輕微的酒氣,就算是現(xiàn)在,她都對他討厭不起來,這是她最生自己氣的地方。 “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和于世杰一起離開餐廳。”他聲音很平靜,沒有任何起伏,只有他自己知道,于世杰這三個字,是他心里不可觸碰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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