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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暖暖看著發(fā)黃的紙袋愣了半晌,許久才回:“小秦,他看過嗎?” “他沒看過?!鼻胤蓟厮?,“他說他不想看,也不在意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br> “那我也不看?!敝芘舆^秦芳手中的文件袋,抖了抖上面的灰塵后,將它放回箱子。 秦芳笑著回到電腦前,坐在椅子上看她:“資料都在那里了,你看看哪些是若羽要的,整理出來讓他拿回去吧?!?/br> “好的,院長mama?!敝芘瘧?yīng)了下來,開始整理柜子里的資料。 秦芳就坐在一旁,時不時回復(fù)一下電腦上的詢問。閑下來的時候,她就一邊看著周暖暖忙碌,一邊跟她說秦若羽小時候的事情。 “若羽小時候就長得漂亮,很多人都想將他領(lǐng)養(yǎng)走。但是他這個孩子呢,從小就有主見,不管誰來他都不肯跟人家走。他說他只認(rèn)我這個mama,他要留下來陪我,將來繼承這家孤兒院?!?/br> “我知道。”周暖暖從一堆資料里抬起頭看她,笑容和暖干凈,“他很喜歡這兒?!?/br> 秦芳也笑:“何止喜歡,他完全把這兒當(dāng)成了自己的地盤。你別看他現(xiàn)在在外面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當(dāng)年他在孤兒院可鬧騰了,妥妥的孩子王,整個孤兒院的孩子都以他馬首是瞻。他自己也以老大自稱,院里的大事小事他都要插一手?!?/br> “哪日你要是想讓他做點什么,”秦芳朝周暖暖眨了眨眼睛,給她支招,“你就叫他一聲老大就行了。只要你認(rèn)他這個老大,他就可以為你赴湯蹈火?!?/br> 周暖暖正在翻資料的手止不住頓了一下。她完全不知道還有這段,怪不得她每次叫秦若羽“老大”的時候,他都分外高興。 那廂秦芳想到什么,突然嘆了一聲:“他16歲的時候,分化成了Omega。這件事對他打擊很大,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會分化成Alpha的?!?/br> “不過真正讓他性情大變的,還是大學(xué)時發(fā)生的那件事?!?/br> 周暖暖不自覺地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定定地看向秦芳。 只聽秦芳繼續(xù)道:“他分化成Omega后,就有了可以免費(fèi)上大學(xué)的資格。他人聰明,成績也好,所以大部分學(xué)校都能考上。但是他最開始沒有選擇Omega學(xué)校,而是選了一個綜合大學(xué)?!?/br> “綜合大學(xué)里,什么性別的學(xué)生都有。那時他非常迫切地想證明自己即使分化成Omega也不比Alpha差,所以義無反顧地選擇了綜合大學(xué)。但是入學(xué)不到一周,他就被退學(xué)了。” 周暖暖忍不住焦急地追問:“為什么?” “因為他把一個Alpha打成了重傷?!鼻胤济嫔隙际切奶郏拔也恢腊l(fā)生了什么,但是學(xué)校和那個Alpha都沒有追究他的責(zé)任,校方那邊給出的退學(xué)理由也只是認(rèn)為他不適合在綜合大學(xué)就讀,建議他轉(zhuǎn)入Omega學(xué)校?!?/br> “從學(xué)?;貋砟菐滋焖桶炎约宏P(guān)在房間里,不見任何人,也不肯和任何人說話。幾天之后,他再從房間里出來,就再也沒有從前張揚(yáng)的性子了。” “那以后他考上了國內(nèi)最好的Omega院校,積極地申請所有跟Omega有關(guān)的福利,用盡一切資源讓自己過得更好。慢慢地,活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第35章 不覺已經(jīng)到了午飯時間,秦芳扶著周暖暖送的拐杖起身:“我去食堂跟老師們一起吃飯。你要去找若羽嗎?今天他上廚藝課,應(yīng)該會給你留吃的?!?/br> “嗯?!敝芘c了點頭,“我去找秦若羽?!?/br> 周暖暖走進(jìn)隔壁教室的時候,孩子們都回宿舍午休了,秦若羽正在整理教室里的食材。 “小秦。”她輕聲喚他。 秦若羽聽到她的聲音,抬起頭來朝她粲然一笑:“肚子餓了嗎?我給你留了吃的。” 看見他的笑,周暖暖的心好像一下落到實處般安穩(wěn)下來。她幾步上前,從側(cè)面抱住他的腰,在他的側(cè)臉上親了一口。 他被她親得有些飄忽:“怎么了?” 周暖暖抱著他不放手:“秦若羽,我想你了。” 他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工作,將她帶到一個長椅上坐下。他打開他為她留的飯盒,里面是剛做好的饅頭。 “今天教孩子們做饅頭,你嘗嘗看味道怎么樣。” 周暖暖依言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又香又軟:“好吃。” 他伸手勾了勾她的小辮子,柔聲說話:“你跟著我,我不能保證每天讓你吃上大魚大rou,但是清粥小菜我也能做得很好吃。” “嗯。”周暖暖又咬了一口饅頭,“我跟著你,一輩子都跟著你?!?/br> 秦若羽看她吃得差不多了,朝她身上靠了靠:“我有點累,可以在你身上躺一會嗎?” 周暖暖自是點頭。 秦若羽便枕著她的腿,在長椅上躺下了。 他睜著眼睛,自下而上地看著她:“剛剛跟院長mama聊什么了?” 周暖暖扶著他的頭,手指在他烏黑柔軟的發(fā)上輕撫:“說了你小時候的事情?!?/br> “嗯?!彼麘?yīng)了聲,又問,“說了我被退學(xué)的事嗎?” 周暖暖在他發(fā)間的手指頓了頓,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了?!?/br> 秦若羽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簾輕輕垂下,覆住了大半瞳孔:“那時我剛剛分化,易感期還不穩(wěn)定,打針的手法也很生疏。” “入學(xué)不到一周,我的易感期就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來臨。當(dāng)時我正在去上課的路上,趕緊找了一個隱蔽的假山藏起來給自己注射抑制劑。當(dāng)時的我實在太慌亂了,針頭怎么也扎不到腺體。而我身上的信息素,已經(jīng)把路過的一個Alpha吸引了過來?!?div id=lineCorrec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