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三十六共枕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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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公公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永和帝的意思,想明白時“撲通”跪伏在了地上。 “陛下,您真要把老奴也趕走嗎?您身邊的釘子還沒拔,女君殿下又居心叵測,無論如何老奴都不能走啊,陛下!” 看著涕泗橫流的樂無憂,永和帝忽然明白為什么魏懷恩屢次護著那個奴才。 沒根的東西,卻有心。 他們是皇家不愿意承認的親人。 “去吧,幫朕安撫星兒,今天是朕嚇著他了。他親近你,你說的話比朕好使,不是不讓你回來了,快起來吧?!?/br> “是,是!老奴這就去!” 魏懷恩剛才把小木人忘在了地上,樂公公撿起來夸了一句: “女君殿下待小殿下真是沒話說,陛下?lián)牡氖?,總算能放心了?!?/br> 永和帝闔目笑了笑,樂公公以為他又精力不濟,猶豫了一下,默默退了出去。 “你說,那丫頭會給朕安排怎么個日子上路?” 無人回答。 他也沒指望誰能回答。不是說給自己聽,而是說與鬼神聽。 被他親手培養(yǎng)出了野心,親手推到了這個位置上,即使魏懷恩沒有想要殺他的心,她手下的人早晚會推著她下狠心。 他倒期待著那最后一日,不是終結(jié),而是成全。 成全他眾叛親離的一生,讓他能有顏面去見愧對的人。 女君府。 魏懷恩答應(yīng)了蕭齊以后幾日都會回府中歇息,只是蕭齊忙于幫江家破局,連著幾日都在夜半才回,而魏懷恩也事務(wù)繁多,每每天剛亮就要起床去朝會,好幾日兩人都沒說上幾句話。 只不過雖然奔波,魏懷恩卻能在每天醒來時,發(fā)現(xiàn)蕭齊規(guī)規(guī)矩矩地貼在她身邊,許是累著了,竟然沒再因為睡相不好半夜把她鬧醒,也算是讓她心情舒暢,連朝會時都和顏悅色了不少。 倒是京中諸人心驚膽戰(zhàn),這位手段陰狠的女君到底遇上了什么好事,能容忍他們的陰陽怪氣和推諉阻塞,可別是已經(jīng)恨到牙癢癢,假笑著數(shù)著日子送他們一家上路了吧? 這日朝中事少,明日又是休沐,漠南使者的事宜也已經(jīng)和上官鹿鳴等人商討完畢,魏懷恩忍著困意,打算等蕭齊回來,好歹和他多聊幾句再睡。 可惜她的閑在時刻必然是蕭齊緊鑼密鼓四處忙碌的時候,等蕭齊終于加班加點,收攏好了各個世家打算如何對江家發(fā)難的確鑿證據(jù)回來的時候,魏懷恩已經(jīng)抓著書卷睡著了。 蕭齊慣例先走到床邊瞧上她一眼,才去沖涼洗漱。五月炎炎,這時候魏懷恩的主院里又只有他們兩人,蕭齊忘了拿干凈中衣,一時犯了懶,用塊長布巾圍了腰就裸著身回了屋。 魏懷恩睡得輕,蕭齊怕吵醒她,從來都是躡手躡腳爬到床里睡。不過今天他沒累到沾床就睡,明天魏懷恩也不用早起,所以他仗著把她鬧醒也不怕的膽子,試探著向魏懷恩靠近。 早上半夢半醒的時候,他總能感受到魏懷恩會在他額上落下個吻才離開,此刻他看著魏懷恩的唇瓣,忽然動了念頭,屏住呼吸湊了過去。 魏懷恩的睫毛顫了顫,嚇得蕭齊偷香之后就沒再亂動,等了幾息發(fā)現(xiàn)她沒醒,才又在她身邊躺好。 白日暑熱夜半消,此時正是最愜意的時刻,蕭齊袒露著精壯的身軀,不想蓋被子,只想貼她更近一些。 先把魏懷恩的右臂移開些,然后靠過去把手搭在她腰上,在將魏懷恩的右臂環(huán)到自己肩上。如此一來,就好像是魏懷恩主動摟著他。 他總算滿意,側(cè)躺在她臂彎里閉上了眼睛。 不過蕭齊剛沖過身上,溫度還低著,讓惦記著他所以沒睡踏實的魏懷恩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她的右手無意識地在他的肩背上摩挲了幾下,又睜開眼睛看了看只圍了條聊勝于無的布巾的他。 蕭齊還想裝模作樣一會,等等看她會做什么,腰間的布巾卻突然被她扯了扯,又聽她低著嗓音問: “……又想了?” 魏懷恩正把手繼續(xù)往里探,蕭齊一個鯉魚打挺彈了起來,只聽“咚”的一聲,蕭齊的頭頂狠狠撞到了魏懷恩的下巴,差點讓魏懷恩把舌尖都咬掉。 “唔……” 布巾確實牢牢拴在腰上,保住了蕭齊今晚的清白。但是兩人一個捂頭一個捂嘴,在床上疼得縮成兩團,話都說不出。 “懷恩?你沒事吧?” 蕭齊齜牙咧嘴地撲過來查看魏懷恩的傷勢,只看見她的舌尖上下都滾落著血珠,好險沒有被她的牙齒咬穿。 但也夠嚴重了,蕭齊一邊叫人傳府中醫(yī)官,一邊往自己身上一件件套衣服。難為他這個時候還怕不知內(nèi)情的醫(yī)官誤會,以為魏懷恩和他已經(jīng)yin亂到要見血才行。 魏懷恩說不出話,疼得直掉眼淚,等醫(yī)官過來的這功夫,明豐水鏡等宮人都在床前圍成了一圈,卻不知道主子到底是怎么了。 蕭齊收到了魏懷恩氣怒的一記眼刀,清了清嗓子尷尬地和眾人解釋道: “殿下……夢中磕到下巴咬了舌頭,得讓醫(yī)官來上些藥,沒什么大礙,都回去吧,這兒有我?!?/br> 水鏡不放心地帶著詢問看向魏懷恩,見魏懷恩使勁點點頭,才相信了蕭齊的說辭,帶了眾人退了出去。 醫(yī)官半夜被叫醒,還以為魏懷恩有了好歹,一顆老心差點跳出喉嚨。在仔仔細細為魏懷恩查看傷情,涂了藥膏,上了藥粉之后,又多嘴問蕭齊: “殿下是否還有別的吩咐?老臣絕不會外傳的?!?/br> 魏懷恩雖然不方便說話,但一腳凌厲地踢在了蕭齊的小腿上。 等到殿中再度寂靜下來,蕭齊抱著雙臂磨蹭到魏懷恩床邊,迎著魏懷恩的怨念目光討好地笑了笑。 她不允許的話,他也不敢再腆著臉爬床。 雖然那次魏懷恩已經(jīng)用手指……對他那般過了,蕭齊還沒辦法接受被她那樣對待,連回想都不敢回想,更別提被魏懷恩再度碰觸身體了。 魏懷恩知道他羞臊又別扭的心思,本來也想慢慢等他想清楚,畢竟這種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剛才沒睡醒的時候,她確實動手快了些,只是誰都沒想到蕭齊真的這么抗拒。 “懷恩,我錯了……” 蕭齊像是受氣一樣,只敢在床尾坐了小小一個角落,生怕魏懷恩踢他下去。 這么晚了,再折騰下去,天都要亮了?,F(xiàn)在滿嘴的苦藥味也阻擋不了魏懷恩的困意,再看著忍著哈欠都忍出淚也不敢張嘴的蕭齊,魏懷恩也只能賞他一個白眼了事。 看著她往床里挪了挪,背對著外側(cè)躺了下去。蕭齊馬上明白她不打算再和他計較,直接利落地躺到她身邊。 腰上又搭來了身后那人不安分的爪子,魏懷恩一掌拍在他手背,清脆一聲。但是那只爪子縮了縮,寧死不退。 魏懷恩轉(zhuǎn)過身去,已經(jīng)貼在她身后的蕭齊迫不及待地將她摟進懷里,又在她臉頰和額上親了好幾口當(dāng)作賠禮。 可能是她被這人氣多了,竟然才過了這么一小會就已經(jīng)沒脾氣了。她想起他也撞了頭,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頂,果然摸到了一個腫包。 “不疼,我沒事?!?/br> 即使她不說話,他也能猜到她想問什么。 那只手輕輕在他頭上的腫包碰了碰,又收回來,推了推他的胸膛。 “不用上藥,這不算什么,明天起來就好了。睡吧懷恩,我真沒事?!?/br> 蕭齊和她十指相扣,把她往懷里又拉了拉,說什么也不去上藥。 魏懷恩拿他沒辦法,只能半信半疑地信了他的說辭,閉眼聽著他的心跳睡了。 這一夜折騰,又都帶了傷,讓兩人都無夢無魘,睡到日上三竿。 毫不意外地,魏懷恩又是被熱醒的。 蕭齊更受不了熱,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把上衣脫掉扔下了床。 但就算這樣,他還是鉆進了魏懷恩的里衣下擺,蒙著頭枕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放在不該放的右側(cè),另一只手在她腰下穿過去,摟她死緊。 魏懷恩的耳尖因為右側(cè)的不自在而紅了個透,想把這個不要臉的從自己身上推下去??墒撬懵兜谋臣股鲜且坏烙忠坏赖目v橫傷疤,每次看見都讓魏懷恩無限心柔。 罷了,摸就摸了,他又不是沒做過更過分的事,和一個睡得打起小呼嚕的人計較什么。甚至怕他呼吸不暢,魏懷恩還紅著臉把里衣撩開,讓悶出一頭汗的蕭齊重見天日。 太縱容他了,魏懷恩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愿意為了遷就誰,心甘情愿讓自己衣不蔽體地被人抱著睡,連幔帳都沒落下。 可千萬別有哪個勤快的宮人進來瞧見這一幕,不然她……她就讓蕭齊自己睡一個月再說。 過了一會,蕭齊也從一夜好眠中睜開了眼睛,他只覺得自己抱著一個軟軟的東西睡了整宿,舒服極了,暫且還不愿意起來。 他瞇著眼睛在這個軟乎乎的東西上蹭了蹭臉,又捏了捏,卻不想突然聽見頭頂一聲熟悉的抽氣。 “嘶,蕭齊!” “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