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三十八有花堪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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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齊定定地看著魏懷恩,認(rèn)真到魏懷恩疑心自己臉上蹭了什么臟東西。 “怎么這么看著我?” 魏懷恩在跟隨于芝言等老師學(xué)習(xí)的時候,就極其討厭這些人動不動就長篇大論的說教,如今輪到自己居然也沒戒掉這臭毛病。 “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不好的事,懷恩也會論跡不論心嗎?” 蕭齊此時正用被綁住的雙臂環(huán)抱著膝蓋,又是一身白色中衣,發(fā)絲披散,有一瞬間像是個落了獄的階下囚。 “當(dāng)然會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魏懷恩笑著沖他擠了擠眼睛,絲毫不覺得他這話問得多真心。 “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背著我做那陰私背德的事,我就……” “你就怎么?” 蕭齊看著她走過來坐在自己面前,而胸腔中的擂鼓聲已經(jīng)震得他胸口疼。 “就……也要看你犯的是什么罪啊。” 他手腕上的布帶系得有些緊,魏懷恩瞧他都勒紅了,一邊隨口說著,一邊幫他松綁。 “如果是死罪呢?” 他閃躲一下不讓她扯開那個死結(jié)。 “嘖,什么話都敢亂說!” 魏懷恩想也不想就輕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要是再說什么死不死的混賬話,等真有那一天我自然不會徇私枉法,還會因為你是我的內(nèi)臣更加嚴(yán)苛地懲辦你,怕了嗎?” “怕,怎么不怕。” 蕭齊垂下眼簾,擋住了眸中洶涌而出的落寞。 即使只是玩笑,也不見她舍得哄他一句。她甚至都忘了,他身上注定要背負(fù)的最大的弒君之罪,也是因為她。 夠了,別再埋怨了,你知道她說的不是弒君之罪,是你手中擦不干凈的鮮血骨渣,是你不擇手段的蠅營狗茍。 “哈哈哈,知道害怕就別做那些事啊……” 他的臉被他捧起,溫?zé)岫彳浀臍庀⒖拷?,他下意識閉眼,感受她的唇瓣貼在了自己的額上,鼻尖,最后落在他微張的唇上。 “你急什么,我還沒沐浴呢,等我一會,心肝兒?!?/br> 她抵著他的額頭蹭了蹭,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等魏懷恩進(jìn)了浴房又傳來水聲的時候,蕭齊的眸色再度被晦暗的黑霧遮蓋。他走到窗邊,對著窗外吹了半聲鳥哨,叫來了明豐。 “把吏部陳家都處置了,一個都別留。獄里還是老樣子找死囚湊數(shù),現(xiàn)在就去?!?/br> “遵命,師父?!?/br> 明豐悄無聲息地走后,蕭齊闔目捏了捏鼻梁,手臂一個用力,布帶應(yīng)聲崩斷。 又要添一條罪了,可那又如何呢?他早就萬劫不復(fù),還差這幾樁人命嗎? 蕭齊扯扯衣領(lǐng)吐出一口郁氣,轉(zhuǎn)身也進(jìn)了浴房。 “嗯?出什么事了?” 魏懷恩聽見腳步從浴桶中回頭,蕭齊很少會在她沐浴時進(jìn)來,除非是朝中有什么要緊的事,急著讓她拿個主意。 “沒什么事,只是想來陪懷恩一會?!?/br> 蕭齊伸腿勾了個板凳坐在浴桶邊,雙手相扣拄在膝蓋上,抬頭眸光清澈地看著她,有浴桶遮著,他只能看到魏懷恩圓潤的肩頭。 身高腿長的人縮坐在小小一張板凳上,瞧著就憋屈。魏懷恩趴在浴桶邊緣笑著趕他: “快出去吧,我可不用你陪,你也不嫌難受?!?/br> 但是蕭齊不知道從浴房的儲物架的哪里找出了一個木盒子,魏懷恩瞧著眼熟,但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什么時候看見過。 等他舀出一盆熱水,打開盒子清洗里面的東西的時候,魏懷恩說話都結(jié)巴了。 “你……你什么時候,把這個藏在這的?” 本就因為熱氣蒸騰膚色粉紅的魏懷恩認(rèn)出角先生之后,更是紅了個徹徹底底。在蕭齊握著角先生重新走到浴桶邊的時候,她屈膝抱臂警惕地盯著他: “你想干嗎?這里不行!” 蕭齊剛抬起一只手,魏懷恩就一捧水潑了過去: “蕭齊!你趕緊出去!” 這一捧水沾濕了他的額發(fā),濕噠噠貼在臉上。他干脆把披散的頭發(fā)全都攏到腦后,露出還在滴水的整張妖冶臉龐,像個才化形的水妖。 “這里不行嗎?” 他繼續(xù)將指尖落在魏懷恩的肩膀上,把幾滴水珠連成一條曖昧的水線,沿著肩窩與鎖骨的軌跡,蜿蜒著向水下探去。 “不行!” 魏懷恩抱著胸前閃躲他的手,哪知下一刻水位突然漲起,寬大的浴桶因為他的跨入而變得逼仄不堪,她還能躲到哪里去? “我想在這……” 一尾魚乘著尚未平息的水波向秘境而去。 魏懷恩忍無可忍地站起來要逃,但蕭齊一把扣住了她的腰肢,讓她沒防備地跌回他腿上。 落到水妖的疆域,哪怕你是九天的鸞鳳又如何? 一樣要留下,共他沉淪。 原本膝蓋相抵,各自都伸展不開的局促,在她被他抱住后反而又有了回寰余地。蕭齊伸直了雙腿,勾著她的脖頸向自己壓下。 “……懷恩。” 蕭齊沒有親吻她的唇瓣,而是一點一點吮吸舔舐著從她下巴尖匯聚的水珠,等她愿意低頭,施舍本就承諾他的吻。 他的體溫很快被水溫同化,雙手不帶任何力道地模仿著溫柔的水流,涌向她的肌膚又離開,卻讓她難以忍耐地軟下驕傲的背脊,成全他的祈求。 花瓣在唇齒研磨時沁出露珠,又很快被溫?zé)岬乃鲙ё?。聽聞南疆有種生在水中不需根系的花朵,大概生來就是要綻放給水妖欣賞。 角先生已經(jīng)躲進(jìn)了屬于他的地方,蕭齊略略把魏懷恩從身上提起,一路的吻痕沿著那條早已消失的水線盛開在她無暇的雪膚上。 “懷恩……可以了嗎?現(xiàn)在……” 他蹭了蹭她,似乎已經(jīng)很難忍耐身后的躁動,但是又飲鴆止渴一樣用啃噬和撫摸消解自己的欲望。 “要是我說……‘不’呢?” 魏懷恩也氣喘吁吁,聲線甜蜜又嬌氣,卻非要逞強(qiáng)不認(rèn)輸,一口咬在他的耳尖,疼得他抽了口氣。 “嘶……你真舍得見我如此嗎?” 蕭齊自然不會幼稚到以牙還牙,他自然會把自己的回敬用唇舌包裹住,讓那紅色更加糜艷。 “……剛才還喚我心肝兒,懷恩,你怎能這樣……” 那條魚再次鉆入了秘境,張狂地仗著靈活肆意出入,還想呼朋引伴一同探索。 一定是浴房水汽太重,所以才讓魏懷恩呼吸不暢,雙腿一軟就落在了蕭齊懷里,也讓他的等待成事。 撕碎的里褲布料在水波蕩漾時纏在了魏懷恩勾起的腳尖,而接下來又被一只大手攥住,和里衣的碎布一齊水淋淋地扔出浴桶,又抓著那對纖細(xì)的腳腕環(huán)在了自己腰上。 “你,蕭齊……慢著點,別把水都……” 水位一降再降,魏懷恩想要去扶浴桶壁的手被蕭齊捉回來背在她身后,讓她宛如困于淺灘的游龍般被這妖邪肆意褻瀆。 “懷恩,張嘴……” 蕭齊的鳳眸在浴房的燭火中跳躍著灼灼的欲望,他比任何人都要渴求歡愉,渴求真實,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心甘情愿地走在一條必死無疑的路上,并永遠(yuǎn)都不會恐懼。 他得記住每一個想要死在她身上的時刻,這樣,在斧鉞加身時,或是凌遲千刀時,或是鍘刀斷頭時,或是五馬分尸時,他都會靠著這些記憶,告訴自己,他早就已經(jīng)在她的溫暖中死去。 已死之人,怎么會感覺得到疼痛呢? 所以蕭齊,你什么都不必害怕,你只要繼續(xù)為她肝腦涂地就好。 濕潤的長發(fā)鋪滿他們兩人肩頭,直到有些發(fā)絲已經(jīng)干燥的時候,他們才相擁著彼此,滿足地長嘆一口氣。 “明天該怎么應(yīng)對,都準(zhǔn)備好了嗎?” 魏懷恩懶散地趴在他肩頭,眼睛都不愿睜開。 蕭齊啞然失笑,一邊抱起她放在靠墻的木架床上為她擦洗,一邊搖著頭半真半假地抱怨: “才剛剛與我共赴巫山就提這些不相干的,放心,明天晚上絕不會出一點紕漏,我保證江將軍一家老小平平安安地受封領(lǐng)賞。懷恩現(xiàn)在可以多看看我了嗎?” “我哪里沒看你了,你好不講道理?!?/br> 魏懷恩不服氣地和他對視著,怕他接著耍賴,還湊到近前指著自己瞪得大大的杏眼說: “你看,我的眼睛里是不是只有你?” “殿下的眼睛該有天下萬民,怎么能只有奴才一人呢?” 蕭齊走到一邊忍著笑給自己清理,一邊等著她發(fā)作。 果然魏懷恩一點就著的脾氣在私底下根本收不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手段用在給別人堵心的時候很爽,但是被蕭齊這般回敬,魏懷恩氣得捶床。 “蕭齊你!好啊,你就氣我吧,我看你改名叫小氣鬼算了,蕭齊小氣,小氣蕭齊!” “對,我就是小氣。煩請殿下自行穿衣,奴才現(xiàn)在可不敢服侍殿下。” 一套寢衣被蕭齊扔到魏懷恩懷里,他確然得先把自己清理干凈,畢竟閹人總是麻煩些。 魏懷恩雖然背過身去不看他,卻依舊氣哼哼地不樂意。等蕭齊在腰上圍了塊布巾過來要抱她時,很硬氣地把臉轉(zhuǎn)到一邊。 “本宮的鞋呢?本宮自己走!” “這兒呢……” 蕭齊話音剛落,她的腳便被他的手裹住,傳來的熱意從腳心竄到了她的耳尖。 “走嗎,殿下?” 脖頸環(huán)上了一雙玉臂,魏懷恩埋進(jìn)他的懷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