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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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良在周五的夜晚帶她飛到最繁華的城市,四處都是發(fā)亮的高樓大廈,電子屏幕交錯地放著精致的廣告畫面,過馬路的人群熙來攘往,一個不經(jīng)意就會擦碰到別人。她立在這塊燈火通明的土地上感覺很割裂,想起那個貧窮的小鎮(zhèn)。 秦子良背著琴拉著她走在路上,在這個陌生而無實感的城市里,只有他是確定的,如他的手,她緊緊地抓住那只手,自動隔絕這一切幻境,除了他,其他的畫面都被虛化,他走得很快,林臻緊跟著他的腳步,耳邊的聲音很嘈雜,直到秦子良把她拉進了一個7-11,關上門的時候,她才找到讓靈魂安穩(wěn)立地的地方。 “想吃什么?”,秦子良幫她暖手,整理她額前被吹亂的發(fā)絲。 林臻走了一圈了,看見有人坐在餐臺上吃著泡面,“我想吃泡面” “那你去挑,我等一下給你泡”,秦子良走到收銀臺邊,要了兩個饅頭和一碗公仔面。林臻挑了一個清淡的味道,店內(nèi)有免費提供的熱水。等待泡面的過程,秦子良喂她吃饅頭,味道還行吧,就是有點貴,一個饅頭要1塊5。林臻看著餐臺外被玻璃隔離的暖色世界。 秦子良看她愣愣的樣子,“坐飛機不舒服嗎?” “不會”,她只是在試著適應這里。 “吃完帶你去酒店” “好” 一進酒店房門,林臻把東西一放,倒到了床上,其實她的身體不累,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外面行走的時候總覺得消耗了很多的精神。她只想稍稍休息一下,結(jié)果還是沉睡了過去。 秦子良沒有叫醒她,只脫掉她的外衣鞋子,蓋上被子給她保暖,洗了澡后躺在她身邊,拉起她的手吻了一下,結(jié)束這一天的匆忙。 林臻半夜醒了過來,她像睡了一場非常非常久的覺,坐著清醒了很久都沒想起來夢見了什么。 暖氣吹得她喉嚨干燥,她想起床拿桌子上的礦泉水喝,秦子良迷迷糊糊坐起來拉著她的手,“你要什么?” “我想喝水” “我給你拿”,秦子良眼神都睜不太開,下床的時候滑了一下,林臻上前拉住他。 “您明天還得比賽,別受傷了”,林臻把他放倒在床上,蓋上被子讓他繼續(xù)睡覺,秦子良一沾枕頭又睡著了。 林臻洗完澡躺回床上,秦子良睡夢中感知到了什么,伸出手去接住她的身體,林臻把他的手放好,看了一眼他睡過去的樣子。 晚安了。 表演廳內(nèi)。 林臻坐在觀眾席上,靜靜等待著秦子良的出現(xiàn)。其實她不是很懂古典音樂,也許是它太過雅致了,令她無法讀懂,所以聽其他選手的樂聲時,她昏昏欲睡,昨夜作息的顛倒在作怪,她早上起來頭昏著,硬撐到了現(xiàn)在才有了延續(xù)睡意的機會,整個觀眾席只有她一人靠在椅背上沉入夢的世界。 她一會兒在醫(yī)院坐著輸液,一會兒躺著醒不過來。為什么要去到那么高的地方,她在虛空里無限地下落著,好難受,什么時候才落地。 “林臻,醒醒” 林臻從夢中醒來,重重地落到椅子上,她看見背著琴盒的秦子良,睡眼惺忪地揉眼睛,“您拿了第幾?” “第一”,秦子良看她迷蒙的可愛樣子心都要化了,沒有發(fā)現(xiàn)奇怪之處。 她眼里的光逐漸亮起來,唇邊是微微的笑容,“祝賀您” “假的”,秦子良嫌棄地捏了她的臉。 林臻又迷惑了,怎么回事呢? “你忘了,我不是來比賽的”,秦子良把她扶起來,周圍的人正在退席。 林臻離開他獨立站著,收斂起表情,垂下臉,不確定地詢問:“那游戲廳呢?” 秦子良愣在那里,隨之眼角濕潤了,滿滿抱住她,“林臻,我們26歲了” “26歲”,她低著頭重復著這個詞,抬起頭被燈光刺到眼睛,毫無征兆地倒了下去。 “林臻”,秦子良慌亂地抱起她,她又一次墜入夢里。周圍的人圍過來,有個女士表示可以開車送他們?nèi)メt(yī)院。 秦子良在車上抱緊了她,她的嘴唇泛白,臉上悄無生氣,如死去一樣沉寂。他不停地吻她的額頭,內(nèi)心祈禱。 在一個書房里,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回頭看見那本書,她拿起來翻閱,看到了荷西送給叁毛的駱駝頭骨,看到叁毛用指甲油幫人補牙齒,也看到了那篇娃娃新娘,她跌在地上,書架上的書全部掉落下來覆在她的頭上。 她爬著山,好像來過這里,很熟悉,那個道士塔為什么變矮了,天可真冷,吹冷了汗,寒意侵入體內(nèi),她打了個寒戰(zhàn),天與樹交換了顏色,風更大了,汝汝和鐘文瀚走到她身邊叫她,她說不出話。秦子良走了過來,她看著他具有壓迫感的眼睛,僵硬地往后退,身體翻過了欄桿,秦子良一臉驚慌沖上去抓住她,但她還是掉到了天上。 醒來的時候,她的眼睛在追尋夏季中最亮的大角星,調(diào)節(jié)焦距,它從一片模糊的色塊漸漸變成一顆明亮的星星,許清風給她講解這顆星的來歷,她想拿另一個目鏡,一只溫暖的手抓住了她,她回頭看,秦子良說,“抓住你了” 他走近些,半跪在她身邊抱住她,用可憐的眼睛看著她,“喜歡我,假裝的也好,只要騙我一輩子” 林臻把他拉起來,“不要跪著,我們是平等的” 她醒來了。身上的難受消失了。 “還難受嗎?”,秦子良撫摸她的頭,給她探溫。 “沒事了”,她看向他,“我們回家行嗎?” “明天帶你回去”,秦子良的心還懸著,已經(jīng)多次遇到她發(fā)燒了,這次回去得帶她去做體檢。 這次的燒來得急,退得也快。 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