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系美人,被迫營業(yè)[穿書]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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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曾想,自己衣袖隨著抬手的動作, 順勢往下一滑。 手腕上的咬痕露出來, 在少年的皮膚上很是顯眼,那是大小姐的“杰作”。 徹徹底底留疤了,是個永久的痕跡, 烙印在手腕上, 也刻在心上。 荊謂云不準(zhǔn)備在上面蓋個帥氣紋身遮住,也沒有去醫(yī)院祛疤的想法。 這是大小姐親自給他“紋”的身。 他很喜歡。 只要一看到咬痕,荊謂云渾身就說不出的發(fā)麻, 開始不受控制,有什么東西悄然失控, 逃出了理智的范圍。 就在這時,時郁伸出手指著荊謂云呵斥道:“還不趕緊給我認(rèn)錯!別以為裝啞巴, 我就會放過你!” “對不——”荊謂云垂頭,低聲道。 不等“起”字的音發(fā)出來, 大小姐就更氣了, 抬手拍在他嘴巴上,“啪”的一聲清脆的響。 不是扇耳光那種打, 而是有點收不住力的拍。 細(xì)軟的手指還放在唇上沒有拿下來, 荊謂云微仰著頭,身子止不住地發(fā)顫。 頭頂?shù)墓獗淮笮〗銚踝×? 所有的一切被陰翳取代。 那片陰影似要吞噬所有理智, 將人拖進(jìn)深淵中沉淪, 萬劫不復(fù)。 誰說只有光才吸引人, 黑夜的月同樣攝人心魂。 荊謂云像是和時郁一起墜入醒不來的夢魘中, 追隨著本能,輕輕舔了一下少女的指尖。 時郁醉得厲害,沒什么感覺,只覺得纖細(xì)的手指似被灼熱的燙了一下。 她收回手,陰惻惻又帶點哀怨地看著荊謂云,“我讓你認(rèn)錯,你為什么道歉?” “……” “你知道對不起是什么意思嗎?對不起代表著你做了非常非常過分的事,要獲取別人的原諒,而對方還不一定會接受。”大小姐說的很認(rèn)真,挺像那么回事。 “……” 荊謂云不敢打斷她,也反應(yīng)過來剛才自己控制不住做了什么,低著腦袋不吭聲。 “認(rèn)錯,是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事,而我聽了就不跟你計較了?!?/br> 對不起和我錯了,本意上來看,似乎沒什么區(qū)別。 但在時郁的認(rèn)知里,她聽不了“對不起”三個字,有太多的事,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翻篇掀過去的。 說“對不起”對時郁來說是一種傷害。 無論是她和別人說,還是別人和她說,都是如此。 “我錯了……” 少年慢慢慢慢地靠在時郁肩頸下方鎖骨那里,聲音沙啞微哽:“我錯了,以后不說了,再也不敢了?!?/br> 下一秒,他發(fā)頂落下一只手,毫無規(guī)律地亂揉了一通。 荊謂云死死抿唇,不敢抬頭去看大小姐。 他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卻克制不住想要靠近她的本能。 偏偏大小姐步步緊逼,根本不放過他。 “那你再說怎么辦?”時郁問。 莫名有種宮廷劇里上位者質(zhì)問人的意味,這時候,如果換了劇里的人,大概會立馬說一句,“再說就掌嘴?!敝惖脑挕?/br> 可時郁打荊謂云那哪里是打,分明是往火上澆油,讓人燃得更加熱烈。 荊謂云沉默了好半晌,溫?zé)岬臍庀⒑粼谏倥畠舭椎逆i骨處。 他閉上了眼,妥協(xié)道:“隨你處置?!?/br> “好!”時郁同意了。 醉酒的她很好說話,仿佛別人隨便糊弄兩句,她都會深信不疑。 大小姐折騰了一晚上,很累,“懲罰”完荊謂云以后,身子一晃,直接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壓在他身上。 “砰——” 沉悶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也沒多大。 荊謂云順勢往后一倒,兩人深陷進(jìn)柔軟的床里,他抱著時郁翻了個身,改為側(cè)躺著,同時把人調(diào)整了下姿勢,讓她枕在枕頭上。 大小姐這會兒閉上了眼睛,呼吸漸漸平穩(wěn),終于消停了。 荊謂云沒閉眼,而是靜靜看著時郁抓著自己衣服的手。 她抓的很緊,非常沒有安全感,像是怕一松手,就會失去什么。 荊謂云眼底涌動著暗火,心里清楚,這怕是個不眠夜。 他又摸出那個金屬打火機(jī),“啪嗒”一聲打開,一簇不大的火焰冒出。 很神奇,就這么點火,卻燙到人不敢去碰,又迷戀貪婪地宛如飛蛾撲火般,想要沖上去。 至死方休。 荊謂云喜歡的從來都不是煙的味道,而是火點燃煙的瞬間。 這個打火機(jī),他用了很長時間,從很小的時候就拿著了,不止是抽煙的時候才拿出來。 心煩的時候,也會掏出來“啪嗒啪嗒”的點著火。 打火機(jī)是那種老款的型號,通體漆黑,因為用得久,上面有掉漆的跡象,還有幾處似染了暗色,在黑色的地方,也能留下痕跡。 這個打火機(jī),也代表著荊謂云那段黑暗的過去。 私生子的身份,讓他成為最低賤卑微的存在,街上隨便一個人都能出來踩他兩腳,唾棄一口。 可他有個有錢的爹。 雖然那個爹從來沒有管過他,但北園的人都知道,在南城,有個有錢的荊家。 為什么北園的人知道這些呢? 是荊謂云那個把他當(dāng)搖錢樹一樣的媽,瘋瘋癲癲的到處炫耀,以為揣個種,荊家早晚就會把他接回去,她好飛上枝頭變鳳凰。 他媽絕對是魔怔了,每天晚上都會和他說,那個男人有多么多么的好,只是迫不得已才讓他們母子倆流落在外。 事實證明,女人真的不要把希望完全寄托在男人身上。 尤其是人渣。 說實話,荊謂云有那么一瞬間想要借著酒勁和大小姐坦白一切。 他何嘗不是活在偽裝之下,活得痛苦,遍體鱗傷。 素未蒙面的父親,好賭瘋魔的母親,記不清被多少人罵過,又挨過多少毒打。 他媽經(jīng)常因為一點小事就歇斯底里,用尖銳的指甲抓住他的肩膀瘋狂搖晃質(zhì)問。 “你爸為什么還不來接我們回去?” “是不是你不聽話,不夠優(yōu)秀!” “你給我去學(xué)習(xí),去??!” “……” 胳膊上的皮膚被指甲劃破,身上經(jīng)常多出青紫的傷痕,有棍子打的,有在外面被人欺負(fù)的。 沒人會為那個年幼的孩子撐腰,沒人會安慰那個年幼的孩子一句。 落在身上的棍子和拳腳,疼的讓人止不出的發(fā)顫。 真的好疼?。?/br> 荊謂云的手驀然攥緊,把打火機(jī)扣上放在旁邊的柜子上。 他死死盯著大小姐的手,眼神中流露出最純粹的貪念。 時郁,不要放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 時郁這一覺睡得還算不錯,她本就嗜睡,睡覺不挑地方,更不要說身下的床墊柔軟舒適,而且被窩里也暖和和的。 她一向體寒,哪怕在被子里躺一晚上,可能都是涼的。 今天不太一樣,暖的人像上癮一般,讓人不舍得醒來。 和時郁睡得舒適截然相反的是荊謂云,他幾乎一宿沒閑著。 大晚上的火被點著了不說,也不能滅,只能硬挺著,還得伺候大小姐,要多慘有多慘。 之前在時家別墅時,就是荊謂云一直照顧時郁,現(xiàn)在做起來倒也算是輕車熟路。 房間里女性生活用品也很全,卸妝水,化妝棉這些都有。 幫人把妝卸了以后,又要給人把頭發(fā)上的皮繩和用來造型的發(fā)卡等等拆下來,以免大小姐睡得不舒服。 下次不能讓大小姐戴偏長的耳飾了,那水晶吊墜上掛了頭發(fā),荊謂云費了近一分鐘時間才摘下來。 忙碌了一晚上,荊謂云連里邊的房間什么樣子都沒見到。 在天快亮的時候,他簡單沖了下澡,直接躺在沙發(fā)上休息。合眼前,還不忘調(diào)好空調(diào)溫度,怕大小姐著涼。 結(jié)果大早上七點,就有不長眼的過來“砰砰砰”的敲門。 聲音很大,仿佛里面的人不開門,就要一直敲下去。 荊謂云臉色難看,瞥了眼床上翻身用被子捂住耳朵繼續(xù)睡的時郁。 “艸!” 荊謂云聲音很低的,啞著嗓子罵了句臟話。 他其實很少罵人,昨天加上今天,屬實是讓人十分不爽,渾身上下叫囂著不適,頭也疼的厲害。 偏偏這會兒有人過來打擾。 荊謂云異常煩躁,低著氣壓站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