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系美人,被迫營業(yè)[穿書] 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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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無論是多么大的事,隨著時間的流逝,都會被人們所遺忘,只有遭受到傷害的人,永遠(yuǎn)走不出來。 時郁眼神空白,似不明白傅云禮為何如此問,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姐,我從來都沒覺得你是麻煩,你去我那吧……你自己,我不放心。” 傅云禮說的是實(shí)話,單獨(dú)放時郁一個人住在外面太危險了。 她不會表達(dá),沒有喜怒,初中曾經(jīng)有一次被幾個男生圍著嘲笑是啞巴,都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 隨著年齡的長大,她的病不僅沒有好的趨勢,反而越發(fā)封閉自我。 去心理醫(yī)生那里,能和醫(yī)生面對面坐著不說話幾個小時。 尤其是17歲休學(xué)那一年。 回來以后,時郁就更不愛說話了,與人說話都成了一件困難的事。 傅云禮知道原因,正因為知道,才沒有辦法。 小房間里只有一張床,旁邊有個學(xué)習(xí)桌,再就是個獨(dú)立衛(wèi)浴,連客廳都沒有,哪怕時郁的東西不多,東放一點(diǎn)西放一點(diǎn),也感覺很滿。 傅云禮就坐在床上,兩只手捏住水瓶子,臉上是rou眼可見的擔(dān)憂和煩躁。 時郁站在原地想了兩秒,抬起手,輕捏了一下他的臉,用平板的沒有起伏的語氣道。 “想太多。” “怎么就是我想太多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傅云禮氣急敗壞,晃了晃腦袋,甩開時郁的手。 他一抬頭,就看見少女近在咫尺,纖細(xì)的腰肢盡顯,曲線美好,一雙琥珀色的眼眸似墜滿了月色星光,清澈透亮。 沒由來的,傅云禮臉騰得一下紅了。 一起長大,這么多年,他都快忘了時郁今年也19了,不是以前那個縮在角落的小女孩了。 少女出落得越□□亮,這要是放出去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惦記。 更別說,她總是一副非常好騙的樣子。 這些年來,傅云禮在暗中不知掐滅了多少桃花,怕他姐會被那些混小子們欺負(fù)了。 簡直cao碎了心。 “姐,我18了,你不要像以前那樣?!?/br> 傅云禮從來都沒什么叛逆期青春期,唯一不太喜歡的就是,時郁偶爾會用一些對小孩子的方式對他。 捏臉啦,摸頭啦,這些,真的好特么幼稚啊! 偏偏他姐不知道什么毛病,特別喜歡,他記得,很小的時候,時郁能把他的頭揉成雞窩,其他小朋友都笑瘋了,時郁還能面無表情一臉淡定。 就好像,沒有一個人能影響到時郁的想法。 時郁沒什么表情,看了傅云禮幾秒,不冷不淡道。 “小抑才是?!?/br> 傅云禮對她的保護(hù)意識實(shí)在是太強(qiáng)了,一味的把所有責(zé)任往身上攬。 他太累了。 傅云禮看了眼時郁,不準(zhǔn)備繼續(xù)這個話題了。他拉開自己的書包,在里面翻翻找找,掏出一張紅色的紙,舉到她面前晃了晃,表情很是得瑟。 只見那張薄薄的紙上,錄取通知書五個字是燙金的。 “怎么樣,厲害吧?” 時郁看了看那通知書,非常給面子地點(diǎn)點(diǎn)頭。 “厲害?!?/br> “走,領(lǐng)你吃好吃的去!” ———— 坐在火鍋店舒適的椅子上,時郁面無表情地用手托著腮,不知是不是因為做了噩夢的原因,沒睡好,這會兒又開始犯困,昏昏欲睡。 坐在她對面的傅云禮正在用筆畫著菜,時不時抬眼看向時郁。 那緊張的模樣,好似怕時郁下一秒就能昏過去一樣。 她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近乎于病態(tài)的冷白,唇色也很淡,五官雖然是那種帶著攻擊性的美,卻一點(diǎn)都不讓人覺得難以接近,反而有種病弱感。 弱不禁風(fēng),好似一陣風(fēng)就能把人吹垮。 傅云禮莫名有點(diǎn)心酸,不是滋味。 別的小姑娘這個年紀(jì)都是和朋友閨蜜出去玩,怎么他姐就非得一個人呢? 她這個樣子,去大學(xué)真的能行嗎? 其實(shí)他大概也能猜到時郁寧可租房子也不和他住的原因,既怕麻煩他,又怕住校無法和室友相處,只能找個小房子,獨(dú)自生活。 把自己關(guān)在一個獨(dú)立的空間里,不受任何人的打擾,也不打擾任何人。 吃飯的時候很安靜,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傅云禮講學(xué)校發(fā)生的事,亦或者打工時遇到了什么人。 “我周末不是在那個奶茶店兼職嗎?大夏天的老板讓我們穿那種玩偶服去發(fā)傳單,這不純純不把我放在眼里嗎?” 傅云禮越說越氣,憤憤地咬了一口牛rou,似把那塊rou當(dāng)成老板了。 時郁瞥了他一眼,默默又下了一些牛rou,同時問,“怎么不放眼里了?” 只見,傅云禮癱著一張臉,一本正經(jīng)道:“難道我這張臉比不過玩偶受歡迎嗎?” 時郁:“……” 時郁的沉默,落在傅云禮眼里,儼然成了默認(rèn),“是吧,你也這么覺得吧?” 時郁抿了抿嘴,小聲“嗯”了一下。 她弟自戀這件事是從小就有的。 不過傅云禮也確實(shí)有自戀的資本,183的個子,眉眼清雋,特別愛笑,笑起來時臉頰兩邊有明顯的酒窩,和誰都能聊得很好,遍地朋友。 就是,有那么點(diǎn)…… 嗯,中央空調(diào)。 當(dāng)事人那邊還在滔滔不絕,從天南講到地北。 “啪!” 傅云禮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時郁剛夾起來的rou片“啪嗒”一下掉回鍋里。 “時郁,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時郁點(diǎn)點(diǎn)頭,把那片rou重新夾起來放到碗里,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感覺心里空落落的,特別疲憊。 就好像,丟了特別重要的東西一樣。 但那種情緒,又是非常陌生的,以前從未有過的。 時郁不太懂,也就沒太在意,隨便吧,她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傅云禮冷笑一聲,“那你說說我剛才說的什么?” 時郁:“……” 空氣大概安靜了十幾秒。 “你看,你就是沒有聽我說話!”傅云禮怒。 “嗯,沒聽?!睍r郁淡淡道,臉上沒什么表情繼續(xù)吃。 她又不是第一次不聽傅云禮說話了,按道理來說,這小子早該習(xí)慣了。 于是乎,在時郁一臉“就是這樣,你能怎樣?”的表情下,傅云禮熄火了。 “我說,你上大學(xué)以后,不要再像高中時那樣了?!?/br> “我高中不是——” 時郁下意識回道,說了一半?yún)s猛然頓住。 她高中怎么來著?她方才想要說什么?她好像是要反駁傅云禮,高中并沒有…… 沒有什么? “你還好意思說?你丫的就差在教室里搬個床了,聽過幾節(jié)課?記得班級里有多少人嗎?你信不信現(xiàn)在你高中同學(xué)站在你面前,你都不一定認(rèn)識?” 傅云禮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幸好他們那一屆高考題不難,再加上a大分?jǐn)?shù)線比往年低了一點(diǎn)。 時郁當(dāng)時就比分?jǐn)?shù)線高兩分,差一點(diǎn)就完犢子了。 這還是傅云禮課后輔導(dǎo)出來的成績。 時郁手里的筷子停下,困倦地抬了抬眼,小聲道:“認(rèn)識?!?/br> 傅云禮憋了口氣,“你認(rèn)識誰???” “你?!睍r郁神情平靜,語氣也平,全然不知道自己這一個字的殺傷力有多大。 在這里,時郁只認(rèn)識傅云禮。 這話,并不是假的。 傅云禮默了默,往時郁碗里夾了些菜,沒再說話。 直到吃完飯,傅云禮送時郁回家。 路上,他突然道:“姐,過幾天我要回費(fèi)城一趟,我想把我考上警校的事和爸媽說一下……” “我陪你?!?/br> “不用,你在家等我就行?!备翟贫Y眼里有笑,只是那笑容中似乎還有些其他什么東西。 時郁微仰起頭看他。 少年懂事成熟的早,溫柔的讓人心疼。 脆弱的一面,想來是不愿讓她看見的。 這個話題很快就過去了,傅云禮又道:“你回去以后收拾下東西,到時候去我那里,我能照顧好你的,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