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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心機紈绔的黑月光 第13節(jié)

    早知道會是現(xiàn)在這個結(jié)局,她今天上午就不會去翊坤宮找趙瓊?cè)A了。

    不然哪里會落到這般境地。

    “七公主,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壁w瓊?cè)A上前幾步,輕輕拍了幾下七公主的肩膀,“若是你同我一樣,知道改錯的話,就不會再有下次了?!?/br>
    七公主冷哼一聲,甩開趙瓊?cè)A的手,“趙瓊?cè)A,少在這里假惺惺的。要不是長公主早就去世了,你真當(dāng)以為你能在后宮橫著走嗎?”

    她母妃對她說過,父皇疼愛趙瓊?cè)A,不過是想在趙瓊?cè)A身上彌補長公主的童年罷了。

    長公主已逝,父皇這份對自己meimei的追思,又能持續(xù)多久?

    遲早都是要被趙瓊?cè)A揮霍一空的,到那時,趙瓊?cè)A仍舊是要由她磋磨的。

    今日之仇,她遲早都是要還給趙瓊?cè)A的。

    聽到七公主的口不擇言,賢妃大驚,正要怒斥七公主時,仁宗就已經(jīng)拿起桌案上的奏折,直直朝七公主扔了過去。

    正中她額頭。

    “放肆,長公主是你姑姑,你還敢妄議長輩!瓊?cè)A真是沒說錯,賢妃是該好好管管你了?!?/br>
    皇帝動怒,殿內(nèi)眾人紛紛起身跪下,七公主也閉上了嘴,不敢出聲。

    “你去京郊待一個月,宮中有人跟著你,這個時節(jié)該種什么種什么,不懂就去抄一遍農(nóng)書,兩個月后再回來?!?/br>
    “賢妃教導(dǎo)無方,罰俸三個月,最近沒事就別亂跑了?!?/br>
    這是要關(guān)她禁閉的意思……

    賢妃臉色一白,但還是接了旨意,讓七公主不要再說話。

    “行了,都回去吧。瓊?cè)A、老七還有云辭,你們?nèi)齻€留下。淑妃到偏殿等著朕?!比首跀[擺手,揉著眉心。

    皇后應(yīng)是告退后,賢妃便也帶著七公主和五皇子退下,許錦湘也跟在七公主身后,一言不發(fā)。

    只偶爾看五皇子幾眼。

    “母妃,兒臣還想在殿外等等瓊?cè)A?!苯痂幍钔?,五皇子作揖,同賢妃打著商量。

    他不信趙瓊?cè)A說的話都是真的。

    什么叫做不想嫁他,和他只是兄妹而已?

    明明前兩天她還送了他一個荷包,怎么轉(zhuǎn)眼間就對他如此疏離……

    因著七公主的事,賢妃正火大,見五皇子還這般執(zhí)著于趙瓊?cè)A,一時間一口氣不上不下地堵著,讓她很是難受。

    她干脆拂袖,帶著七公主就回宮,“隨你,但你別忘了母妃養(yǎng)你這么大,不是讓你追著趙瓊?cè)A跑的?!?/br>
    許錦湘見五皇子這般,上前兩步,柔聲勸道:“堂姐今天可能也是見機行事,殿下別太放在心上?!?/br>
    “jiejie許是怕殿下為難,這才主動與殿下撇清關(guān)系,免得淑妃娘娘和陛下遷怒于您,讓您受了無妄之災(zāi)?!?/br>
    說著,許錦湘瞄了一眼系在五皇子身上的月白色荷包,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樣式。

    她手拿帕子,掩唇笑了兩聲,“說起來,我想起來還在府里時,我去瓊?cè)A苑看jiejie,還見到j(luò)iejie在繡荷包呢。”

    畢竟是女兒家的事,她說起來還有點不好意思,“不過jiejie不想讓我看,我也沒看到樣式,只記得是個月白色的,倒是和殿下腰間這個顏色很是相近。”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滿,似是而非的話才更能讓人浮想聯(lián)翩。

    趙瓊?cè)A還在金鑾殿,她怎么說,趙瓊?cè)A也都是聽不到的。

    五皇子順著許錦湘的話,低頭看了看腰間的荷包,仔細揣摩著她的話,片刻后忽然明朗,茅塞頓開。

    說不定趙瓊?cè)A正是此意,許錦湘是她堂妹,兩個人朝夕相處,定是最為了解對方的。

    “今日多謝許小姐開導(dǎo),我就在這里等著瓊?cè)A。許小姐日后若是有事,憑借著今日之情,本殿也定會能幫就幫?!?/br>
    許錦湘含蓄一笑,朝五皇子福身,“殿下折煞我了。我自然也是希望殿下有成,與所愛之人成親。”

    “承許小姐吉言?!?/br>
    這邊許錦湘在勸導(dǎo)著五皇子,七公主不甘心地跟在賢妃身后,一回頭卻看到許錦湘和自己皇兄聊得正盡興,兩個人臉上還都掛著笑。

    那笑容落在她眼中,尤為刺眼。

    七公主咬牙,握了握拳頭,走到賢妃身邊,小聲提議著:“母妃,我想讓錦湘陪我一起去京郊別院?!?/br>
    “正好我們兩個互相之間也有個照應(yīng)。”

    *

    “瓊?cè)A啊,你這幾日在善學(xué)堂學(xué)得怎么樣?有沒有其他想學(xué)的?”

    金鑾殿內(nèi),仁宗溫聲詢問著趙瓊?cè)A的意見,如同平常人家的長輩一樣關(guān)心著趙瓊?cè)A的近況。

    “舅舅,我在學(xué)堂都挺好的,夫子待我也很好。昨日周夫子還夸我學(xué)得不錯,是個有慧根的人?!壁w瓊?cè)A坐著,一邊回著仁宗的話,一邊摸出糕點來嘗著。

    善學(xué)堂是宮中特意給京中貴女準(zhǔn)備的學(xué)堂,自北鄴立國后便沿襲了下來,雖然平日里課程不多,但涉獵范圍卻很廣。

    并不拘泥于女訓(xùn)佛經(jīng)之類的。

    前世趙瓊?cè)A被長公主和淑妃強行送到善學(xué)堂,不管上什么課她都能睡著,頂撞夫子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

    后來她都不去善學(xué)堂,直接到京郊馬場跑馬射箭,即便淑妃怪罪,她也是一副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不想學(xué)習(xí)的模樣。

    到最后淑妃自顧不暇,她當(dāng)時樂得自在,卻也是半點本事沒學(xué)到。

    這一世她重新入宮,進到善學(xué)堂學(xué)習(xí),強忍著睡意好好聽了幾日下來,雖然難免會感到困倦,卻也慢慢喜歡上這種充實的感覺。

    短時間內(nèi)她也說不出來還想學(xué)什么,不過她想做的倒真的還有一件。

    趙瓊?cè)A拍拍手,回著仁宗的話,“舅舅,我能不能偶爾去躺京郊的馬場?半個月一次也可以。”

    “一直讓我待在宮中學(xué)習(xí),然后回府讀書,我會好無聊的。”

    雖然學(xué)習(xí)也很重要,但她也還是想玩的。

    跑馬射箭這種,即便舅舅不答應(yīng),她也是會想辦法偷偷溜出去的。

    “騎射啊……”仁宗皺眉,頗有幾分為難模樣,片刻后和趙瓊?cè)A打著商量:“舅舅答應(yīng)你可以,不過舅舅得找一個善騎射的人教你才行。”

    善騎射的人教她?

    趙瓊?cè)A疑惑。

    鎮(zhèn)寧侯府世代領(lǐng)兵,男子各個驍勇善戰(zhàn)不說,騎馬射箭的功夫更是一等一的好。

    她的騎射是父親和哥哥親自教的,雖不說學(xué)了個十成十,但平常在馬場跑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哪里還用得著別人教她?

    不過既然舅舅都答應(yīng)她了,雖然只是給了她一個正大光明跑出去的借口,但她也不能拆臺。

    于是趙瓊?cè)A便順著仁宗的話問了下去:“不知道舅舅請的是誰來教瓊?cè)A?”

    仁宗指了指七皇子那邊,趙瓊?cè)A便也順著方向望了過去。

    她剛想說原來是表哥時,只見七皇子往后退了一步,好讓謝云辭的位置更加明顯。

    玉階之上,也傳來了仁宗的聲音:“云辭,你意下如何?”

    趙瓊?cè)A微微瞇眼,總感覺像是自己聽錯了一般。

    謝云辭……來教她騎射?

    不會吧。

    她以往只知道謝云辭喜歡喝酒聽曲兒,偶爾還能唱兩句,是個會享受的主。

    沒人說過他擅長騎射啊……

    她也從來都沒聽說過。

    謝云辭……他真的行嗎?

    趙瓊?cè)A胡思亂想著,只覺得金鑾殿內(nèi)一片寂靜,仁宗和七皇子都不出聲,弄得她有點心慌。

    她正想要開口打破沉默時,突然聽到不遠處謝云辭的話。

    “郡主放心,臣的騎射,教郡主綽綽有余。”

    趙瓊?cè)A:“……”

    而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方才不小心把心里話也說了出來。

    還正好被謝云辭聽了個清清楚楚。

    她臉一紅,恨不得直接把自己埋起來。

    第14章 起意

    趙瓊?cè)A不自在地輕咳兩聲,沒去看謝云辭的臉色,小聲解釋著:“方才是瓊?cè)A唐突了。我不是在懷疑謝公子,只是從前沒聽說過謝公子會騎射,有些訝異罷了。 ”

    “既然謝公子有信心教好我,那我也就不推拒了?!?/br>
    “也不能辜負舅舅的一番好意?!?/br>
    說到后面兩句話,趙瓊?cè)A的膽子便又回來了,聲音比方才高了些許。但她一邊說著,還不忘給七皇子使個眼神,好讓他出面解圍一下。

    畢竟方才是她先質(zhì)疑謝云辭,唐突在先,要是謝云辭不應(yīng)她的話,那豈不是會更尷尬嗎?

    七皇子接收到趙瓊?cè)A的眼神,又望向正看著好戲的仁宗,掩唇故意輕咳幾聲,這才解釋著:“你久居深閨,不知道也是正常?!?/br>
    “云辭六年前帶兵擊退南燕大軍時,你還是個小孩子。”見謝云辭沒有反對的意思,七皇子便挑著能說的部分說了,“他雖然早離了行軍打仗的日子,但論騎射,云辭不輸給表兄。”

    趙瓊?cè)A挑眉,頗為意外。

    她知道,七皇子話中的表兄是她的嫡親哥哥,趙京俞。

    趙京俞常年駐守在白玉關(guān),每次回京都會帶著她去馬場,她的騎射全是哥哥一點一點教出來的。

    只是她沒想到,謝云辭曾經(jīng)也上過戰(zhàn)場。

    聽起來,甚至他還認(rèn)識她哥哥?

    “朕記得,云辭最初就是跟在鎮(zhèn)寧侯身邊的,后來才去了南燕。”說是回憶,仁宗卻記得十分清楚。

    當(dāng)年鮮衣怒馬的少年郎,披著一身戎裝,揮師南下卻毫不露怯。立下赫赫戰(zhàn)功,也當(dāng)真是年少有為。

    在曾經(jīng)的謝云辭身上,仁宗仿佛能看到自己當(dāng)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