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心機紈绔的黑月光 第40節(jié)
與其她刻意制造機會剔除許周氏的人手,不如等機會找上門,她再不著痕跡地對付許周氏。 而這個機會,想必也快到了。 收整好西廂房的事,趙瓊?cè)A拿著放置蠱蟲的木盒和褚今燕一同走了出去。 “哎,你不放進去嗎?”褚今燕一直都很好奇趙瓊?cè)A為何非要南域的蠱蟲,而今好不容易到了快要揭曉謎底的時候,趙瓊?cè)A卻又沒個動靜,著實教她心癢。 趙瓊?cè)A闔上門,徑自往瓊?cè)A苑的書房走去,“它有大用,本也不是往木箱里面放的?!?/br> 證明布料有假,那些蠶絲蟲對她現(xiàn)如今而言已經(jīng)足夠了,這些蠱蟲,后面留著還有大用。 褚今燕低聲“哦”了一句,同她一起走在廊下閑聊著,“說起來,我外祖家也是做絲織布匹生意的,小時候我娘帶我來京城時,還特意挑選過一匹上好的布料送給長公主?!?/br> “只可惜我娘早已經(jīng)不管外祖家的事情了,不然我還能托書替你再問問?!瘪医裱囝H有幾分遺憾地說道。 褚家久居江湖,地位并不低;而褚今燕的外祖家也曾世代在江南從事絲織,對絲綢布料一途頗有些心得。 自從她娘和自家疏遠之后,連帶著褚今燕去外祖家的次數(shù)也逐漸減少,到如今也是憑借著依稀印象。 她知曉的事情,許是還沒有謝云辭知道的多。 褚今燕一邊說著,一邊抬頭望向高懸碧空的艷陽,而后她才逐漸反應(yīng)過其中的不對勁,“哎你今日不是還要去崔家赴宴嗎?還不動身嗎?” 看這日頭,也已經(jīng)快巳時過半了。此刻再出發(fā),臨到崔家也要一段距離。 “崔家早上來拜帖說,他們小姐身子抱恙,不方便待客,小宴推遲了三天?!?/br> “?。俊?/br> 趙瓊?cè)A聳肩,只作無奈狀。其中是真是假,她也懶得去分辨,“而且今天,還有其他事要找上門呢?!?/br> 剛說完這句話,她就停下腳步,微微昂頭,示意褚今燕看向瓊?cè)A苑進門的方向,白芍身后領(lǐng)著兩位很是眼熟的宮女,走了進來。 即便是中間尚且隔著一段距離,趙瓊?cè)A也一眼就認出,那是淑妃和賢妃的貼身侍女。 “喏,你看。這不就來了嗎?” * 朝廷和后宮向來有所牽連,今日早朝上發(fā)生的事,沒多久便會傳到后宮各位娘娘的耳中。 朝堂上,御史大人一早拿出證據(jù),嚴詞表明京郊刺殺一事與南燕脫不了干系。 不止是那塊殘缺的布料,甚至還有其他書信證據(jù)。 比先前趙瓊?cè)A派岑霧送過去的更多也更全面。 京郊刺殺一事,七公主牽扯其中,至今人還有些恍惚,朝堂上下難免對此都有幾分重視。 何況發(fā)生在京畿一帶,若不盡快找出幕后指使,也難免會讓人不安。 更遑論,此事現(xiàn)在如今和南燕扯上了關(guān)系。 南燕和北齊一向面和心不和,偏在這件事上,御史說的有理有據(jù),讓人即便想反駁,卻又拿不出新的證據(jù)。 接七公主和許錦湘回京一事,也只能暫且擱置到刺殺有所眉目后了。 坤寧宮中,后宮中有位分的妃嬪基本都會來給皇后娘娘請安。因著最近皇后鳳體有恙,其他嬪妃請安過后便各自離宮,最后也只有四妃還留在坤寧宮中。 殿門半闔,遣退了其他宮女后,賢妃徑直起身,疾步走到殿中,直直跪下,“請皇后娘娘恩準臣妾將錦月接回宮中療養(yǎng)。” “京郊別院人手不足,御醫(yī)也不能常駐,臣妾實在是擔心錦月的病情?!?/br> “聽人說錦月現(xiàn)在還時不時地發(fā)熱,望娘娘恩準,可以暫時免除錦月的處罰?!?/br> 皇后端坐在鳳位上,面色染著幾分蒼白,看起來似是久病未愈的模樣。 聞言,她正要開口時,卻又忍不住咳嗽幾聲,“賢妃meimei啊,七公主的事,最先由皇上定奪,本宮即便是心疼錦月,可她回宮一事,還是得皇上首肯才行?!?/br> “況且這事本就是錦月挑釁在先,吃些苦也是在所難免的事。” 不是你的孩子你自然不心疼。 賢妃垂眸,微微攥緊雙拳,而后又換上一副悲傷同心至極的神情,哽咽出聲,“臣妾知曉當日是錦月沖動行事,才會得罪瓊?cè)A郡主,落得如此田地臣妾也無話可說。” “但還請淑妃jiejie看在臣妾愛子心切的份上,能勸瓊?cè)A郡主幾句,好讓郡主松口。” 一邊哽咽又聲情并茂地說著,賢妃一邊還留著清淚,美人垂淚也不過如此,教人瞧著難免會生出幾分惻隱之心。 “淑妃jiejie您也知道,瓊?cè)A郡主向來都只聽您和皇上的話。即便是貴妃娘娘的話,瓊?cè)A郡主也是從來不聽的。” “那次許周氏進宮,也……” 謝貴妃坐在皇后左手邊的第一位,莫名其妙被賢妃提了一句,她放下手中的茶盞,頗有幾分興味地看向她,而后目光又轉(zhuǎn)向淑妃,但到底未出言反駁。 “瓊?cè)A郡主到。” “賢妃娘娘這一頂帽子扣下來,瓊?cè)A實在是惶恐啊?!?/br> 尚且還不等賢妃繼續(xù)添柴加火,殿門外接連響起兩道清亮的聲音,直接打斷了賢妃之后想說的所有話。 身著一身天水碧色的春衫,裙擺上栩栩如生的海棠花樣與她鬢邊垂落的琉璃海棠流蘇發(fā)釵交相輝映,襯得她更為清秀婉麗。 “瓊?cè)A給皇后娘娘請安、給各位娘娘請安?!?/br> “平身。幾日不見,瓊?cè)A又好看了幾分?!被屎筇撎撎?,免了趙瓊?cè)A的行禮問安,“瓊?cè)A今日可是來尋皇上的?” 甫一進殿,行至殿中、賢妃身側(cè)時,趙瓊?cè)A便向皇后行禮問安。起身后,她垂眸看了仍執(zhí)意跪在地上的賢妃一眼,而后回話道明原委:“回皇后娘娘的話,瓊?cè)A是聽說京郊一事有了眉目,這才進宮來見娘娘您的。” “卻不想方一進殿便聽到賢妃娘娘的話,屬實教瓊?cè)A心慌?!?/br> 語罷,趙瓊?cè)A雙手放在身前,朝謝貴妃的方向行禮作揖,“瓊?cè)A上次未聽許周氏的話,也是因為許嬸娘她沒有貴妃娘娘的手信,亦無娘娘身邊的人作證?!?/br> “事關(guān)七公主,且錦湘也在京郊受傷,嬸娘若有私心也是難免?!?/br> “若能讓七公主和錦湘meimei平安回京,瓊?cè)A與錦湘姐妹多年,與七公主也是幼年相識,情誼匪淺,又怎會有所阻攔?” 一邊解釋道,趙瓊?cè)A眨眨眼,心底不斷地醞釀情緒,眼角清淚垂落,更顯得她情真意切,頗帶著幾分不被人理解的委屈。 作者有話說: 回來了回來了,明天見 第43章 過譽 “郡主的意思是說, 郡主原諒錦湘,同意她回京養(yǎng)傷了嗎?” 沒過多在意趙瓊?cè)A所表現(xiàn)出來的情緒,賢妃只立刻抓住她話中的重點, 急忙殷切追問道。 至今在賢妃眼中,她仍舊覺得究其根本, 這本就是一件小事,若不是趙瓊?cè)A不肯息事寧人, 非要鬧上金鑾殿的話,她的錦月根本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趙瓊?cè)A抬手,假意擦拭去眼角的清淚,俯身虛虛扶起賢妃, “瓊?cè)A何德何能可以做這個主?不過是希望錦月平安罷了。只是她平日里性子太過張揚, 瓊?cè)A知道賢妃娘娘您寵著她, 但這樣確實太過縱容她?!?/br> 說話間, 她扶著賢妃回到原本的座椅上, “錦月這次在京郊也吃了不少苦,瓊?cè)A也心疼她。賢妃娘娘記得之后, 好好教導(dǎo)七公主。氣運這種, 下一次就不一定在什么時候了?!?/br> 后半句話,趙瓊?cè)A特意收斂聲音, 只在賢妃耳邊說道。 她一手覆在賢妃手背上, 在外人看來, 不過是在扶著賢妃, 盡守小輩的本分, 但暗中趙瓊?cè)A卻輕輕拍了賢妃幾下, 其中的威脅警告意味, 再明顯不過。 但她笑得真誠, 又時刻拿捏著作為小輩的本分,即便是賢妃想借此發(fā)難,在場的其他幾位,也不見得會站在她這邊。 在后宮中勾心斗角這么多年,賢妃也清楚其他幾位的行事作風。 皇后掌管著后宮,但又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更何況趙瓊?cè)A還是皇帝一直寵著的外甥女;而貴妃和淑妃雖多年對立,卻也適可而止。 指望貴妃為她出頭,還不如靠她自己。 偏生五皇子最近又…… 賢妃心里迅速權(quán)衡著利弊,一口氣不上不下地堵在心口,屬實教人難受得緊,此時卻又無可奈何。 如果趙瓊?cè)A再反悔,不肯去金鑾殿求情,那她的錦月就又要在京郊待上一段時日了。 得不償失。 強顏歡笑著,賢妃握緊趙瓊?cè)A的手,借勢落座,“郡主放心,錦月是本宮的親生女兒,本宮自然會好好教導(dǎo)她的。她不懂事,希望郡主以后也不要同她多計較。” 賢妃這話說得,難道江錦月之后繼續(xù)不懂事,她就也要遷就她嗎? 趙瓊?cè)A不動聲色地抽出自己的手,皮笑rou不笑地說道:“賢妃娘娘放心,瓊?cè)A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若是七公主想,瓊?cè)A自然不會多計較?!?/br> 言下之意,若是江錦月繼續(xù)無緣無故地招惹她,下次就別管她更加不留情面了。 見賢妃安然落座,趙瓊?cè)A也已經(jīng)松口,了卻賢妃一樁心愿,皇后適時扶住額頭,虛弱地晃了幾下,驚得她身邊的女官連忙上前攙扶住皇后。 “本宮沒事,只是今日實屬疲累。”皇后擺擺手,“幾位meimei若是無事,便先各自回宮吧。明日且先不用來坤寧宮請安了。” 謝貴妃聞言,放下剛捻起的云片糕,先行起身行禮,“那臣妾先行告退,娘娘定要保重鳳體?!?/br> 淑妃、賢妃、德妃緊跟在謝貴妃身后行禮,趙瓊?cè)A亦然,等到皇后娘娘行至后殿時,一行人這才離開。 趙瓊?cè)A行至淑妃身側(cè),挽著淑妃的手臂,笑著問道:“這段時日瓊?cè)A沒進宮,姑姑有沒有想我?” 趙淑妃好笑地點點她額頭,“你一直都不進宮來看姑姑,倒還好意思來問?” 自從四月初、趙瓊?cè)A離宮之后,足足半個月時間,只與她有幾次書信往來,但就是沒進宮來見她。 說什么見字如晤,她這張小嘴慣會哄人開心。 “有meimei這么好的姑姑,難怪郡主這么聽meimei的話了。看得本宮都羨慕了?!?/br> 趙瓊?cè)A尚且還未應(yīng)話時,身后不遠處便傳來謝貴妃意味不明的話語。 “瓊?cè)A見過貴妃娘娘。”趙瓊?cè)A依照規(guī)矩行禮,還沒等她福下身,謝貴妃便伸手托住她,制止了她繼續(xù)行禮的動作。 謝貴妃收手、停步,與趙淑妃相對而立。她上下打量著趙瓊?cè)A,笑了一聲,“一段時日不見,郡主愈發(fā)亭亭玉立了,本宮瞧著也比從前懂事了很多。淑妃meimei好福氣?!?/br> 趙瓊?cè)A垂眸低頭,莞爾一笑,“貴妃娘娘過譽了。” 她和謝貴妃向來沒什么交集,而且據(jù)說謝貴妃與淑妃之間還有齟齬,加之不久前許周氏借著謝貴妃的旨意想讓她去京郊,她并未同意。 此時謝貴妃的態(tài)度,多少也教她琢磨不清。 “怎么會?比起本宮那個侄子,瓊?cè)A可是乖巧多了。” 謝貴妃友善笑著,說話間卻看向趙淑妃,她復(fù)又低頭,脫下手腕上一直佩戴著的玉鐲,想直接戴到趙瓊?cè)A的手上。 謝貴妃的侄子……謝云辭? 趙瓊?cè)A抿唇,正想婉拒謝貴妃的好意時,趙淑妃便先行開口:“這玉鐲,若我沒記錯,這是貴妃娘娘的嫁妝吧。” 在宮中和謝貴妃相處多年,知己知彼,兩個人都對對方十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