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心機(jī)紈绔的黑月光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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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上藥…… 她來好像不大合適? 知道因著他受傷,今日的趙瓊?cè)A對他格外心軟,也很好說話,謝云辭察覺到她的動搖后,正想再示弱幾句時,臥房外便傳來管家請示的聲音。 “公子,七皇子說有事要找您?!?/br> 此言一出,臥房內(nèi)所有旖旎霎時煙消云散。片刻后,管家才聽到謝云辭一聲沉沉的話:“請七殿下進(jìn)來?!?/br> 江齊彥推門進(jìn)來時,只見趙瓊?cè)A半倚在美人榻上,手中捧著一卷書;而謝云辭穿著中衣,也靠在軟枕上,看著他的眼神很是怪異晦澀。 “瓊?cè)A,你一晚上都在這邊?” 沒理會謝云辭,江齊彥直接問著趙瓊?cè)A,頗為懷疑和不可置信。 昨夜端午宴后,趙瓊?cè)A同淑妃說要去御花園走走消食,結(jié)果宴后也沒個消息。淑妃差人去御花園一看,也只遇到了五皇子、七公主以及林雁回,哪里有趙瓊?cè)A的半個身影。 淑妃原本只當(dāng)她是悄無聲息地回府了,卻不料早上京中便傳出那般流言。 繪聲繪色又有模有樣的,仿若真的一般。 江齊彥恰巧回宮,去過金鑾殿后便被淑妃叫到翊坤宮,叮囑他今日務(wù)必尋到趙瓊?cè)A。 沒想到他只是來找謝云辭商議事情,也能正好逮住徹夜未歸的趙瓊?cè)A。 “是啊。” 聽見趙瓊?cè)A漫不經(jīng)心的肯定回答,江齊彥的臉色更加難看,狠狠瞪了謝云辭一眼后又繼續(xù)追問道:“那京中茶樓酒肆說的那些,里面又有幾分真假?” 茶樓酒肆說的那些是什么? 趙瓊?cè)A放下書卷,滿是無辜和疑惑地看向江齊彥,“什么都是真的?” 她知道京中的茶樓酒肆里都有說書人,時常講些軼聞趣事,亦真亦假,也有不少是經(jīng)過添油加醋的,做不得信。 從前性子頑劣,她追在五皇子身后好幾年,堪稱是形影不離,又時不時和七公主互生齟齬。恐怕那幾年,京中說書人,說的不是謝云辭的風(fēng)流不羈,便是她的囂張驕縱。 可這都過去好久,早就算作是陳年舊事。那些說書人再無事可說,也不至于舊事重提。 江齊彥見她一副無知又無辜的模樣,忍不住又瞪了謝云辭一眼,這才仔細(xì)說道。 不知從哪里來的小道消息,稱趙瓊?cè)A與謝云辭早就兩情相悅,與五皇子糾纏的那幾年不過是她在掩人耳目。明面上對五皇子不離不棄,實際上早與謝云辭暗許終生。 時機(jī)成熟后她便與五皇子劃清界限。 昨日端午宴,還有人親眼看到他們一同上了臨翠湖的畫舫,瓊?cè)A郡主更是一夜未歸,想來是好事將成。 說書人說得像模像樣,事無巨細(xì)。不知情的人聽了,還真的要信上幾分。 再加之最近有人確實聽到了五皇子即將定親的消息,兩相佐證之下,便又添了幾分可信。 趙瓊?cè)A聽完后只覺離譜。 她從前只知說書人會在其中添油加醋,卻沒想到還能把事情歪曲到這種地步。 有這等捕風(fēng)捉影、胡編亂造的本事,不去書坊寫幾本話本倒是屈才了。 深深呼出幾口氣平復(fù)心境后,趙瓊?cè)A指向謝云辭的傷,“昨夜我們是去臨翠湖了,但在回京路上遇到刺殺,謝云辭為了救我中毒?!?/br> “天色已晚,我就留在了這邊,白日里順便照顧著他?!?/br> 明明是多正常又合乎情理的事,落到那些人口中卻成了紅燭春宵。 離譜且荒唐。 謝云辭也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應(yīng)和著趙瓊?cè)A的話:“昨晚那些殺手,是摘星樓的人?!?/br> 刺殺、摘星樓…… 捕捉到這兩個關(guān)鍵字眼,江齊彥面色更加難看。 “與上次京郊抓到了兩個刺客是一起的嗎?” 京郊二度刺殺,守在皇家別院的侍衛(wèi)抓到的兩個刺客,衣服紋飾確實是屬于摘星樓,說話間也夾雜著南燕的口音,確實是南燕人無疑。 只是摘星樓從不干涉別國之事,此次倒是不同尋常。 謝云辭點頭又搖頭,“應(yīng)當(dāng)是,只不過不是同一殿?!?/br> 趙瓊?cè)A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趁著兩個人說話間隙忍不住問道:“摘星樓是南燕皇室的嗎?” 上一世她在南燕十五年,雖從未聽過摘星樓,卻因著時常給尚衣局做工刺繡,接觸過布料紋理很是相近的衣飾。 尚衣局隸屬皇宮,其中絕無可能出現(xiàn)與皇城無關(guān)的物什。 更遑論是由宮中的人親自動手裁剪衣料再刺繡。 不知為何,思及此,趙瓊?cè)A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道模糊的男人身影。 即便多年未見,男人的面容早已經(jīng)模糊不堪,但他周身氣質(zhì)狠戾,是她那些年揮之不去的噩夢。 見她出神,猛然一激靈,謝云辭扶著床榻探出頭,關(guān)切輕柔地喚她幾聲:“瓊?cè)A?”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br> “沒什么?!壁w瓊?cè)A矢口否認(rèn),“你們繼續(xù)說?!?/br> 那些晦暗心事,陳舊破敗,本也再無同他人提起的必要。 只當(dāng)是大夢一場后擱置一隅,再不觸碰。 江齊彥拿手背貼上她額頭,又替她把過脈確認(rèn)無虞后,才開口為她解惑,“按理來說不是?!?/br> “按理說?” “嗯?!敝x云辭接過話,“數(shù)十年前,摘星樓最初起于南燕東寒山的匪徒,后有了江湖人脈,這才改名為摘星樓。與南燕皇室無半分干系?!?/br> 世人眼中摘星樓亦正亦邪,曾為百姓布施,多番救濟(jì);也曾毫無理由地起兵造反,討伐南燕皇室,所過之處一片生靈涂炭。那次起兵,最后也是南燕出兵征伐壓下,此后摘星樓仿若銷聲匿跡。 坊間傳聞言,摘星樓自那一次起兵失敗后元氣大傷,已無立足之地,只能各奔西東;也有傳聞?wù)f,摘星樓已被朝堂趕盡殺絕,全閣被滅,無人生還。 若要細(xì)論起來,也都已經(jīng)是四五十年前的舊事。 故人作土,風(fēng)埋黃沙,哪里還有可追溯的余地。 趙瓊?cè)A聽完,神情嚴(yán)肅,她一手撐著下頷,總結(jié)道:“所以如今這個摘星樓,也許不是從前那個?” “不無可能?!?/br> 見謝云辭還想和趙瓊?cè)A說下去,江齊彥輕咳一聲打斷二人,“南燕的事暫時同你沒關(guān)系。” “你先出去,我和云辭還有事要商量?!?/br> 趕人趕得簡單直白。 趙瓊?cè)A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依言還是出去等兩個人。走前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折身回來,“對了,謝云辭該換藥了,表兄你沒事的話就幫他一下?!?/br> 像是沒看到兩個人同時沉下去的臉色,趙瓊?cè)A徑自離開臥房,還貼心地關(guān)闔上房門。 謝云辭咬牙切齒地望著小姑娘離去的背影,系好中衣的衣帶,惡狠狠地同江齊彥說話:“有什么事快說,說完快走。” 壞他好事便算了,還把小姑娘也趕走。 他從沒感覺江齊彥這般礙事過,還不會察言觀色。 簡直氣人。 * 趙瓊?cè)A離開臥房時拿著一本書,正坐在后院的石桌旁仔細(xì)讀著,很是入神。 謝云辭書架上雖多是兵家之道,但行文并不枯燥乏味,通俗易懂,即便她對用兵之道不甚了解,讀過之后也能通透幾分。 約莫一炷香后,江齊彥才從臥房中出來,面色稍霽。 此時已臨近午膳時分,日頭正烈,趙瓊?cè)A坐在樹蔭下,見狀朝江齊彥招手,“表兄,姑姑昨晚沒生氣吧?!?/br> “你說呢?!?/br> 因著她一句話,淑妃差點沒讓人把御花園找了個底朝天。 趙瓊?cè)A訕訕一笑,同他打著商量,“那還麻煩表兄回去的時候,就和姑姑說一聲,等我過幾日和哥哥一同進(jìn)宮,再給姑姑道歉?!?/br> “不過,我之前不是送過你一副題字嗎?你已經(jīng)送人了嗎?” 江齊彥睨了她一眼,看穿她的小把戲,“想問什么就問,不用拐彎抹角?!?/br> 見四下無人,趙瓊?cè)A這才小聲問道:“當(dāng)初謝云辭是拿什么和你換的那副字?” 這兩個人都不是肯吃虧的主,她的一副字畫又不值什么錢。 能讓江齊彥親自開口和她要的,條件自然不差。 “大人的事你別亂打聽?!苯R彥面不改色地拒絕她,半字不肯多談,“你該知道的時候就知道了?!?/br> 像是沒看到趙瓊?cè)A好奇又失落的眼神,江齊彥借口之后還要回宮復(fù)命,不欲多說,叮囑了她幾句注意分寸后便直接離開了后院。 “冷漠?!?/br> 小聲嘟囔了一句后,念著謝云辭還受著傷,趙瓊?cè)A沒多做停留,吩咐管家備上午膳后,她便捧著書進(jìn)了臥房。 一進(jìn)屋她就看到謝云辭面色不善地看著她,神色復(fù)雜。 只當(dāng)是江齊彥和他說了些不大好的事,趙瓊?cè)A也沒多想,徑自走過去坐在床榻邊,“藥上好嗎?傷口還疼嗎?” 謝云辭被她這一問氣笑了,“沒事,我好得很?!?/br> “讓我看看?!?/br> 半點不信他這語調(diào)奇怪的話,趙瓊?cè)A放下書就想去看他背后的傷,謝云辭想躲,卻被她一手摁住,“別亂動,我就看看?!?/br> 藥倒是都上好了,可涂抹了還不如沒涂,有的藥粉落在傷口上,有的卻落在了傷勢外面。 除卻昨日剛添的新傷,趙瓊?cè)A看見他背上還有幾道早已愈合的陳年舊傷。 或是經(jīng)年已久,有的傷口痕跡已經(jīng)淡了許多。 只有湊近了仔細(xì)看才能發(fā)現(xiàn)。 拿過放在一旁的藥瓶,趙瓊?cè)A低頭,放輕動作,仔細(xì)替他傷著藥。她挨得極緊,呼吸間的溫?zé)釟庀⒎鬟^他背部時,謝云辭忍不住一個瑟縮,下意識想躲開,卻被趙瓊?cè)A按住。 “別動。我沒表兄那么不靠譜。” “那藥是我自己上的?!敝x云辭開口狡辯。 讓七皇子給他上藥,他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