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心機(jī)紈绔的黑月光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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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辭對此自然是熟門熟路,趙瓊?cè)A跟著他,一路出了后門,馬車也還??吭谠亍?/br> 沒再多耽擱,兩人上了馬車后,柏余便駕著馬車駛向鎮(zhèn)寧侯府。 曲音樓在城西,與鎮(zhèn)寧侯府之間還隔著一段距離,過去少說也要一炷香的時間。 一上了馬車,趙瓊?cè)A自覺抱著軟枕,懶洋洋地靠在馬車?yán)铮桓笔孢m愜意的模樣。 “今日是不是累著你了?平常我也沒見你如此懶散?!?/br> 謝云辭瞧見她這副模樣,覺得新鮮又好玩,忍不住伸手繼續(xù)撥弄著她的青絲,戲謔開口:“若是讓淑妃見著你這樣,只怕又要念叨你了?!?/br> 長公主去后,教導(dǎo)趙瓊?cè)A閨秀禮儀一事便落在了淑妃身上。 宮中規(guī)矩多,從來容不得半點差錯,在教導(dǎo)趙瓊?cè)A一事上,淑妃也沒少下功夫。 因著謝貴妃也在宮中的緣故,在遠(yuǎn)赴邊疆行軍打仗之前,謝云辭沒少進(jìn)宮去看望謝貴妃。 翊坤宮與景和宮同在御花園的東北方向,閑來進(jìn)宮之時,謝云辭時??吹绞珏诮虒?dǎo)趙瓊?cè)A。 小姑娘不愿意學(xué),趁著淑妃不注意的時候就想溜走,結(jié)果又被淑妃逮回來,苦哈哈地繼續(xù)學(xué)著禮儀。 彼時的她不過八九歲,還帶著幾分稚嫩。 謝云辭覺得她好玩,此后每次進(jìn)宮時都會下意識地看向翊坤宮的方向。 因此他也沒少看到淑妃教導(dǎo)趙瓊?cè)A時的趣事。 趙瓊?cè)A沒好氣得瞪了謝云辭一眼,將披散在身后的青絲盡數(shù)收攏在身前,“我就是想躺著?!?/br> “還有,不許你向我姑姑告狀。” 淑妃一直都很擔(dān)心她的婚嫁之事,雖然她也不舍得她一及笄就嫁出去,但有個眉目的話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若是謝云辭同她姑姑說了這些事,淑妃一定會想到婚嫁上面。 說不定第二日就會去找謝貴妃商量。 太危險了。 “好,我不去?!敝x云辭失笑應(yīng)下,而后他微微俯身,同趙瓊?cè)A好聲好氣地商量著,“我既然答應(yīng)了郡主這個條件,那郡主有沒有什么要獎勵給我的?” 不知何時,謝云辭也側(cè)躺下,一手支頤、撐在軟枕上,另一只手很是自然地搭在趙瓊?cè)A的腰身上,像是在擁著她,無聲中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親昵曖昧。 趙瓊?cè)A滿是無語地看向他,“謝云辭,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br> 明明是他先挑起來的話,如今還和她討要彩頭。 沒有他這樣做事的。 “我哪里敢欺負(fù)郡主?!?/br> “這不是好生同你商量著嗎?” “才不聽你胡說?!壁w瓊?cè)A偏頭輕哼一聲,對他的話半句都不信。 許是下午剖白過心意,此時再和謝云辭獨處,她也少了幾分糾結(jié),再沒從前躊躇不前的心態(tài)。 她對謝云辭種種小動作也寬容許多。 不過一想到在曲音樓雅間里發(fā)生的事…… 趙瓊?cè)A抱著軟枕轉(zhuǎn)身,正對著謝云辭,“今日崔晚瑤是特意來曲音樓見你的吧。” 她從不相信有那么多的巧合。 今日去曲音樓本就是她的一時興起,她與謝云辭午時方到,用過晚膳后崔晚瑤就來敲了雅間門,很明顯她是知道謝云辭在曲音樓的。 即便方才她和崔晚瑤閑聊時,崔晚瑤只說是看戲時無意間看到了柏余,這才尋了過來。 而后張宛綺出現(xiàn)的時機(jī)也恰到好處。 今日一行,她們明顯就是來邀請謝云辭去赴崔家家宴,還給自己圓了不少借口。 謝云辭輕輕捏著她纖長的手指,聞言贊許似的點點頭。 “同是崔家的家宴,今日你同崔珩出來時,他就沒和你提過一言半句的嗎?” “崔珩近日剛調(diào)任去了禮部,正為南燕使臣進(jìn)京一事焦頭爛額呢,哪里還顧得上崔家后院的事?!敝x云辭懶懶開口,仿佛對這些事毫無興趣。 近日恰逢朝廷官員進(jìn)京述職,不論官員是在京中任職還是在地方任職,官位難免要有所變動。 南燕太子和三公主又要在此時入京,使臣隨行。 既是友好交流,南燕使臣來京后,北齊自要好生招待一番,如此一來,朝廷上的事務(wù)愈發(fā)繁重。 崔珩原先在吏部任職,時機(jī)本就差不多,再加上南燕一事,他便順理成章地升任禮部做左侍郎。 今日他能去長安樓小聚,還是因為趙淮止回京,他忙里偷閑趕過去的。 “家宴說來也算是后宅之事,崔珩雖也有幾分留意,卻鮮少過問。畢竟他也還沒娶妻,不便太過明目張膽。” “不過……”謝云辭停頓一下,低頭看她,“今日我瞧著,宛綺好似很怕你??磥憝?cè)A郡主威嚴(yán)不減啊。” 馬車的側(cè)壁上點著幾盞燭火,昏黃綿長。 借著燭火,他細(xì)細(xì)描摹著趙瓊?cè)A的眉眼,頗有幾分留戀意味。 與他從前在軍營、閑來無事臨摹的那些畫相比,如今的她長開了許多,眉如遠(yuǎn)黛,只一眼便能讓他鐫記許久。 此時趙瓊?cè)A整個人就像是窩在謝云辭懷里一樣,手也被他握著,無法抽離。 聽到謝云辭這般調(diào)侃的話,她只能抬腿輕輕踢了他一下,“說什么呢。我性子一向都很溫和的?!?/br> “此前我也只和她見過兩次,本來我也不想對她多加為難。但是她非要來尋我麻煩?!?/br> 不想讓謝云辭多加誤會,趙瓊?cè)A就把之前在馬場、還有在崔家后花園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都說給他聽了。 “看來你今日確實是溫和許多了?!敝x云辭聽罷,笑著應(yīng)下她方才的話。 但他這語氣,趙瓊?cè)A怎么聽都感覺很戲謔。 她輕哼一聲,難得翻起舊賬,開始小聲抱怨道:“都是你那日忽然失約?!?/br> 謝云辭一手搭在她腰身上,低頭輕聲哄著她,“那日是我的錯,前一夜忽然有事,需要去過去處理,實在是抽不開身,這才不得不失約?!?/br> “下次不會了?!?/br> “這可是你說的?!?/br> “那下次我們什么時候去馬場?” 自從端陽節(jié)后,他們兩個人都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也沒去馬場練過騎射。 謝云辭出于軍營,比起京中教人騎射的夫子,他更有幾分獨特見地。 跟著他學(xué),趙瓊?cè)A也學(xué)到不少東西。 她的騎射技術(shù)比之前更精進(jìn)一些,少了幾分花拳繡腿的假功夫。 謝云辭抽手起身,挑開車簾一角后又放下,“離鎮(zhèn)寧侯府還有段距離。我們還沒分開,你就想下一次的見面了?” 真的是,謝云辭什么時候才能不說話。 趙瓊?cè)A臉一紅,轉(zhuǎn)身抱著軟枕背對著他,“你再亂說,我就不去了?!?/br>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他非要說得這么曖昧。 “我錯了?!敝x云辭改口說道。 只不過想到先前仁宗囑咐他的話,謝云辭眸色一暗,看向趙瓊?cè)A背影時也夾雜著幾分晦澀。 他緊了緊雙手,盡量放松地同她說道:“這兩日就再去幾日馬場,時間不長。主要是看你練得如何?!?/br> 趙瓊?cè)A埋進(jìn)軟枕里,也不轉(zhuǎn)身,只悶聲應(yīng)道:“好?!?/br> 知她此時心緒,謝云辭見好就收,也沒有繼續(xù)逗她,只給她蓋上一條薄毯,“一會兒就到鎮(zhèn)寧侯府了?!?/br> 一邊說著,他再次挑開車簾一角,望向天際茫茫夜色,心緒難辯。 南燕使臣進(jìn)京、謝云琰謝時嫣接連回京、如今許銘良也要回京述職…… 像是暗中商量好一般。 這京城,許久沒這么熱鬧過了。 * 曲音樓內(nèi),戲臺上的戲角兒還在唱著戲目,無人點戲目時,一場文戲過后便換成了武戲,互相交替著。 崔晚瑤和張宛綺相攜回到雅間,謝時嫣和柳含傾剛好聽完上一場文戲,擺弄著桌上的棋子。 “你們回來了。”謝時嫣見到二人回來,一邊將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簍,一邊問道,“你們見到二哥了嗎?” 坐在謝時嫣對面的柳含傾看到她收了棋子,咬唇低頭,也跟著她松了棋子,將棋局都收了起來,接著話。 “謝夫人不是說二公子確實是來曲音樓了嗎?定然是見到了的?!?/br> “見到二表哥了?!睆埻鹁_掃了一眼柳含傾,沒多說什么,只回著謝時嫣的話,“只是沒想到趙瓊?cè)A也在。” 不面對著趙瓊?cè)A,張宛綺只感覺整個人都放松下來,言辭也不再小心翼翼。 她不敢再在明面上挑釁趙瓊?cè)A,但私下里說兩句總是沒人管的。 即便有人傳話傳到趙瓊?cè)A耳中,但空口無憑,趙瓊?cè)A即便身為郡主,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趙瓊?cè)A?” “就是那位瓊?cè)A郡主,鎮(zhèn)寧侯的嫡女。宮中的趙淑妃是她的嫡親姑姑?!睆埻鹁_解釋道,“時嫣你常年不在京中,應(yīng)該還沒見過她吧?!?/br> 瓊?cè)A郡主。 原來是她啊。 謝時嫣心下恍然,捻了一塊花糕,搖頭笑道,“確實是還沒見過。” “我常年跟著師父在道觀修行,對京中的事也不大清楚?!?/br> “遇見她,你繞開就行?!?/br> “免得惹了一身麻煩,于你名聲也不好?!?/br> 張宛綺語重心長的勸道。 她和謝時嫣也認(rèn)識四五年了,兩個人的感情一向挺好,她也不想謝時嫣步她的后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