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心機(jī)紈绔的黑月光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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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如此客氣,倒是折煞老奴了。” 管事連忙擺手,不敢承下謝云辭一句勞煩。 緣著是在馬場,謝云辭和趙瓊?cè)A沒太放肆,只并肩走著。落在外人眼中,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再正常不過。 管事悄悄打量了他們兩個幾眼后就恭敬地跟在他們身后相送。 尚且還沒離開趙瓊?cè)A平日里練習(xí)騎射的場地時,遠(yuǎn)遠(yuǎn)地便有一個小廝朝他們跑來,步履匆忙,很是著急的模樣。 走到近前,那小廝俯身行禮,喘著氣說話:“郡主、二公子,馬場外有位小姐說是專程來找二公子的,已經(jīng)等了好些時候了。” “郡主需要繞路從北門走嗎?” 他們從未見過那位小姐,可她卻能知道今日趙瓊?cè)A和謝云辭來馬場騎射,著實(shí)可疑。 趙瓊?cè)A似有所感,下意識看向身旁的謝云辭。 他們兩個人來馬場的時間很是隨意,不會刻意說出去也不會有人刻意打聽。 上次她和褚今燕遇到崔家的那兩位小姐意外居多,但這次、那位小姐可是指明想要見謝云辭的。 “那位小姐可說了自己姓什么?” 趙瓊?cè)A雙手抱在身前,含笑問著小廝,她心里卻已經(jīng)有了大概。 小廝回想片刻,斬釘截鐵地說道:“她說姓柳,是有要事前來見二公子的,還請二公子通融一下?!?/br> 越說道后面,小廝的聲音越低,不敢直視趙瓊?cè)A。 有事來見謝云辭的啊。 趙瓊?cè)A恍然,“看來又是謝公子的桃花啊。” “去請柳小姐進(jìn)來?!?/br> 說起來,她這是第二次見這位柳小姐。 上次永寧侯夫人也在場,這次只有她一個人了。 聽到趙瓊?cè)A的第一句話,謝云辭心中警鈴大作,只覺不好,“你若是不想見就不見了,稍后我們還要去京郊見祖母。” 生怕趙瓊?cè)A會不高興,更會胡思亂想,他解釋道:“那是永寧侯夫人安排的事,我和她從未見過,更不會有什么交集?!?/br> 說著,謝云辭就想去牽趙瓊?cè)A的手,卻被她躲開。 趙瓊?cè)A輕哼一聲,心下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不是嫉妒也不是恨,就是不舒服。 明明上次她見那位柳小姐時心情還很正常,也沒有今日這般難受。 她心里也清楚,謝云辭是喜歡她的,在此之前再無任何人。 就連他自己也親口承認(rèn)過,從未體會過什么是紅袖添香,但這情緒來得莫名其妙,她此前也從未有過。 “柳小姐都說是有要事了,你不想知道我還好奇呢?!?/br> 趙瓊?cè)A偏頭,兀自進(jìn)了小院廂房;謝云辭自也跟了上去,落在她身邊,牽住她的手輕輕捏著,“我這二十年,除你之外,從未對旁人動過心,更不曾另眼相待?!?/br> “心頭的月亮都落到我懷里了,我又怎會再看人間一眼?” “少拿這些話哄我?!?/br> 趙瓊?cè)A臉頰一紅,這次沒有再抽出手,“不過永寧侯夫人為什么一直要給你安排親事?” 即便謝云辭已經(jīng)及冠,是到了成家立業(yè)的時候,但也不必如此著急。 坊間傳聞的版本太多,只差人稍一打聽,她就能聽到不下十種說法。 但結(jié)果無一例外,都是永寧侯重又小修了一遍。 無疾而終。 提到永寧侯夫人,謝云辭眉宇間生出幾分冷意,卻又很快收斂,“有恃無恐,就想多管管我的閑事。” “不用理會她。” “日后我也不會讓她干涉你我的。” 想起那日永寧侯夫人明里暗里的話,趙瓊?cè)A點(diǎn)點(diǎn)頭,反握住謝云辭的手,“好?!?/br> 兩個人說話的間隙,柏余已經(jīng)領(lǐng)著柳含傾進(jìn)到小院里,屏退下人后,謝云辭這才冷冷開口:“柳小姐今日特意追到馬場,是想說什么要事?!?/br> 說話間,謝云辭動了動腿,一副不想聽她多說無用話的模樣。 要是她說的不是什么正事,他現(xiàn)在就能帶著趙瓊?cè)A離開,大可不必在這里多消磨時間。 柳含傾咬唇,抬頭看了謝云辭和趙瓊?cè)A一眼,看到兩個人交握的手后,她愈發(fā)堅(jiān)定了心里的念頭。 毫不猶豫地提裙下跪,柳含傾俯身,擲地有聲地說道:“含傾不愿再受夫人的指使,還請二公子助含傾離京?!?/br> “我愿意和夫人劃清界限,助二公子和郡主一臂之力?!?/br> 背棄永寧侯夫人,轉(zhuǎn)而投靠謝云辭和她? 趙瓊?cè)A對柳含傾這番話頗感到幾分意外。 她原以為,柳含傾特意追到馬場,是來同謝云辭說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云云的話。 不過這是謝云辭和永寧侯府之間的事,她多少算是個外人,不方便插手。 思及此,趙瓊?cè)A也沒貿(mào)然開口,只握緊謝云辭的手,由他做決定。 不過這永寧侯府……著實(shí)是有意思了。 即便許周氏掌管著公中,但也不敢虧待于她,更不曾插手過她的婚事。 平日里她若有個三長兩短,趙淑妃擔(dān)心她之余,隨后便是要問罪許周氏。 從前尚未頓悟時,她活得天真,前半生到底還是合她心性的。 只是這永寧侯夫人…… 謝云辭都已經(jīng)搬離永寧侯府,另居別處;平常宮宴上,他也鮮少坐在永寧侯府的席位上,態(tài)度一清二楚,擺明是要同永寧侯府劃清關(guān)系。 可永寧侯夫人還如此鍥而不舍地給謝云辭張羅婚事,一次不成便兩次,仿佛不成就不罷休一般。 著實(shí)奇怪。 謝云辭挑眉,始終都沒松開趙瓊?cè)A的手,沉思片刻后,他才正眼看向柳含傾,“你的要求是什么?” “只要二公子能救出我父兄,送我們?nèi)穗x京。除此之外,含傾別無所求?!?/br> 聽到父兄二字,趙瓊?cè)A眸光一閃,看向柳含傾的目光都變了幾分,“令尊是?” 柳含傾一直是由永寧侯夫人出面招待的,此前與她而言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人。 那次謝府偶遇之后,趙瓊?cè)A沒讓人去查過她,自也沒這個必要。 如今只因一句初衷,卻讓她對柳含傾生出幾分好奇。 亦或者還有別的情緒。 柳含傾淚花一閃,俯身道:“家父原在大理寺任官,五年前被調(diào)到臨陽城,今年本該進(jìn)京述職,臨動身前卻有朝廷的人說家父欺壓百姓、草菅人命?!?/br> “而后就將家父和家兄一同帶回京城候?qū)彛两裆啦幻??!?/br> 臨陽城的縣令。 此前他好像聽崔珩提過幾句,如今人好像還在刑部大牢,大理寺也沒提人進(jìn)行審問,只是關(guān)在牢中罷了。 卻不想柳含傾竟然和這位柳大人是父女。 一瞬間,不止是謝云辭,便連趙瓊?cè)A都明白過來,永寧侯夫人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盤。 謝云辭聽完沒有什么反應(yīng),等的時間太過漫長,讓柳含傾都生出幾分不確定。 “二公子,小女所言句句屬實(shí)……” 以為是謝云辭不相信她,柳含傾正要立誓時,謝云辭便抬手止住她的話,轉(zhuǎn)而詢問著趙瓊?cè)A的意思,“瓊?cè)A,你想幫還是不想幫。” 是與否的一線抉擇,他毫無顧忌地交給趙瓊?cè)A,讓她做主。 “這是你和永寧侯府的家事,問我做什么?” 驀然要替謝云辭做抉擇,趙瓊?cè)A奇怪地看著他,“柳小姐明明是來找你的?!?/br> “怕我們郡主生氣,又不理我?!?/br> 謝云辭故作委屈說道,見趙瓊?cè)A又要抽手,他這才收斂住,“而且你們都是女兒家,她的心思,你應(yīng)該能懂幾分?!?/br> 趙瓊?cè)A緘默。 對柳含傾如今的境遇,她確實(shí)有幾分切身體會。 前世她囿于南燕深庭,驚聞父兄噩耗時,也曾有過這般希冀。 只可惜注定是空。 “柳小姐,若是日后永寧侯夫人問起你今日來馬場,你會怎么說?”趙瓊?cè)A問道。 “含傾是聽聞二公子在教郡主騎射,心生好奇,也想來學(xué)習(xí)幾分?!?/br> “若日后你離京,有何打算?” “我會和父兄遠(yuǎn)離京城,最好調(diào)任到偏遠(yuǎn)安寧一些的鄉(xiāng)縣,自此一生不回京?!?/br> 說這話時,柳含傾直直迎上趙瓊?cè)A的目光,決絕篤定,夾雜著絕不后悔的堅(jiān)決。 “柳小姐此時說的話,望你日后也還記得?!?/br> “如果你違背此言,反倒讓云辭陷入不仁不義的境地的話,本郡主第一個不會放過你?!?/br> “等明天我讓人去牢中探望令尊,永寧侯夫人那邊,你一如既往便是?!?/br> 此時見趙瓊?cè)A松口,謝云辭也順著她的話,同柳含傾說著。 有沒有柳含傾助他對付永寧侯夫人,他本就不是很在意。 他更在意的,是趙瓊?cè)A的心結(jié)。 總該有一個契機(jī),能讓她解開心結(jié),哪怕只有一點(diǎn)。 也能讓他更近一點(diǎn),去觸摸那些他從不曾有過記憶的前塵往事。 知道謝云辭這是松口了,柳含傾忍住眼淚,直直朝趙瓊?cè)A和謝云辭一拜,“含傾多謝郡主和公子大恩,來日定結(jié)草銜環(huán),知恩報恩?!?/br> 比起永寧侯夫人一直在給她描述事成后的縹緲結(jié)果,她更相信趙瓊?cè)A和謝云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