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心機(jī)紈绔的黑月光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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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些外人去了也是手忙腳亂罷了?!?/br> 趙瓊?cè)A意識清醒地聽著幾個人的爭執(zhí),像是終于看不下去一般,她努力搖搖頭,身形踉蹌,小聲呢喃道:“難受……” 眼見她愈發(fā)難受,許錦湘又一副不肯放手的模樣,心里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無奈之下,崔晚瑤只好先放了手,“那就勞煩許小姐了?!?/br> “一定要讓郡主安然無恙,切莫再受了什么傷。” “那是自然。” 許錦湘點(diǎn)頭應(yīng)下,卻根本沒將崔晚瑤的話放在心上。 一見崔晚瑤放手,許錦湘就示意代茗上前,同她一起攙扶著趙瓊?cè)A去了儲秀宮的西偏殿。 直至她們離開主殿,殿內(nèi)這才開始重奏歌舞。 崔晚瑤滿是不放心地看著殿外的方向。 今晚她始終都坐在趙瓊?cè)A身邊,明明此前她人還好好的,在七公主和許錦湘敬完酒后突然開始難受。 旁人也就罷了,若是她還察覺不出其中的蹊蹺之處,那真的不是一般的天真了。 心下起疑,她拿過趙瓊?cè)A那一側(cè)的酒盞,確認(rèn)無誤后她又接過酒壺,打開輕嗅了一下,是正常的果酒香。 端看了片刻后,崔晚瑤又有意識地摸著酒壺各處,在摸到壺底時,不知道觸碰到何種機(jī)關(guān),她忽然聽到很輕微的一道清脆聲。 微不可聞,若不是此時歌舞將歇,她又一心都在這酒壺上,恐怕她也聽不到。 趁著尚且無人注意她時,崔晚瑤將兩個人的酒壺對調(diào),在她自己的丫鬟俯身替她斟茶時,她摘下腰間的玉佩,側(cè)頭連忙吩咐道:“你去翊坤宮找淑妃娘娘,就說郡主身子不適,想讓淑妃娘娘接她回去。” * 殿外,許錦湘扶著趙瓊?cè)A有意放慢腳步,慢慢悠悠地走向西偏殿。 行至半路時,見儲秀宮仍沒有太醫(yī)過來,許錦湘同代茗吩咐道:“你去太醫(yī)院看看太醫(yī)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到?!?/br> “郡主越來越難受,不能再拖延了?!?/br> 代茗正努力攙扶著趙瓊?cè)A,盡量同許錦湘保持一致步伐,聞言她有些為難,“可是小姐,太醫(yī)院的人不認(rèn)識奴婢?!?/br> “您一個人攙扶著郡主也會累的。” 先前許錦湘住在儲秀宮,有什么事都是七公主身邊的宮女代為傳喚。 別說是太醫(yī)院的人,即便是宮中的宮女都不一定會認(rèn)得她。 許錦湘眉目間染上幾分不耐,看向代茗時也愈發(fā)不順眼,“本小姐是讓你去看看太醫(yī)走到哪里了?!?/br> “請?zhí)t(yī)的事自有七公主擔(dān)待?!?/br> 一天天的沒個機(jī)靈勁兒,做事也只會按部就班。 比起趙瓊?cè)A身邊的白芍青鳶等人,代茗可是差得太遠(yuǎn)了。 感覺到許錦湘的不耐煩,代茗不敢再多說,只得先放開趙瓊?cè)A,疾步離開儲秀宮,依照許錦湘的吩咐做事。 此時儲秀宮中的宮女太監(jiān)并不多,大多數(shù)人都在前殿忙著,許錦湘扶著趙瓊?cè)A往偏殿走時,還不斷同她說著話:“堂姐,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熱……” 趙瓊?cè)A沒精打采地回道,手還下意識地去尋腰帶的盤扣,卻無濟(jì)于事,“好難受。” 她半闔著眼,只裝作難受的模樣。 在許錦湘再問她話時,趙瓊?cè)A搖搖頭,一副不適到不想開口說話的樣子。 許錦湘見狀心下更是安心,摻雜著莫大的得意與欣慰。 此時兩個人已經(jīng)走到西殿的廂房,許錦湘推開門,費(fèi)力地將趙瓊?cè)A歪歪扭扭地放到床榻上。 關(guān)闔上門,四下無人之際,許錦湘不必再遮掩自己,她順勢坐到床榻邊,坐在趙瓊?cè)A身側(cè),一手撫上趙瓊?cè)A的姣好面容,聽她喊著聲聲難受。 她笑得得意,“堂姐你放心,一會兒就不會難受了?!?/br> “這可是meimei給你準(zhǔn)備的大禮?!?/br> “不止五殿下會過來,南燕太子也會來?!?/br> “我等著你身敗名裂的那一刻?!?/br> 說罷,她向外看了一眼,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 她這才出了西偏殿,朝不遠(yuǎn)處的偏門走去。 好巧不巧,江齊修也剛好來到儲秀宮偏門,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許錦湘一看便知他是收到暗衛(wèi)的消息后匆匆趕過來的。 他倒是在乎趙瓊?cè)A。 許錦湘冷哼一聲,心下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在西偏殿第二間廂房,你要過去就盡快?!?/br> “我去幫你拖住太醫(yī)?!?/br> 這件事是許錦湘早前便同江齊修說過的,當(dāng)時他只是緘默,許錦湘自知無趣便沒有再問他。 即便是到了現(xiàn)在,江齊修抿唇,還有幾分猶豫,“當(dāng)真要如此嗎?” “瓊?cè)A她會恨……” “那你就等著她嫁給南燕太子吧。” “她的命數(shù)是鳳命?!?/br> 不過這命數(shù)很快就不是屬于趙瓊?cè)A的了。 眼見江齊修有了些許動搖,許錦湘抿唇,將一個小藥瓶遞給他,“你先吃了這個再進(jìn)去?!?/br> “我去看看趙瓊?cè)A,一刻鐘后你再過來?!?/br> 即便知道此事就是一場局,江齊修未必能如愿,可許錦湘心中還是忍不住泛起酸澀,又被她竭力按捺下去。 可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牽連在此刻已然斷裂。 廂房內(nèi),許錦湘折返回去時趙瓊?cè)A還半躺在床上,卻不再呢喃著熱和難受。 她走到床榻邊看了一眼,見趙瓊?cè)A以衣袖遮面,她以為趙瓊?cè)A是實(shí)在扛不住這份藥效暈了過去,便也沒有起疑。 在窗欞不遠(yuǎn)處還放著一鼎青銅荷狀鏤空香爐,許錦湘剛從袖中拿出香粉,想要燃香放進(jìn)去時,她就感覺到頸后猛然一痛,隨即她便失去了意識。 意識模糊之間,她只隱約看到一袂云藍(lán)衣袍劃過,而原本半躺在床榻上的趙瓊?cè)A卻起身。 再之后她便完全失去了意識。 謝云辭瞧見許錦湘已經(jīng)昏迷過去,便抬步行至床榻邊將趙瓊?cè)A扶了起來。 一手捧起她的臉,見趙瓊?cè)A臉頰還有些泛紅,謝云辭替她攏好作戲時被她弄的有些凌亂的衣裙,“還難受嗎?” “除了在酒里,她沒再其他吃食上下毒吧。” “沒有。” “現(xiàn)在不難受了,就是方才被她架著有些胳膊酸疼。” 趙瓊?cè)A搖搖頭,說話間她轉(zhuǎn)動著手臂,想緩解那份酸軟。 “一會兒江齊修該過來了,我先去把許錦湘扶到床上。” 想起事情還未完,許是江齊修就要過來了,顧不得再耽誤時間,趙瓊?cè)A正想要把許錦湘弄到床榻上時,謝云辭便讓他自己的影衛(wèi)出面替趙瓊?cè)A動手。 將將把許錦湘平放在床上后,那影衛(wèi)便再度消失,身影縹緲,直教人捉摸不住。 趙瓊?cè)A見狀哭笑不得,“好好的影衛(wèi)讓你來做這事?!?/br> “她太重,你扶不動。” “我又不想碰她?!?/br> 謝云辭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而后他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的白瓷瓶,遞給趙瓊?cè)A,“先去把解術(shù)的東西拿了?!?/br> “用她發(fā)髻上的簪子就行。” “好。” 此前在馬車上,謝云辭一早便同她說過解厭勝之術(shù)所要的物什。 那咒術(shù)既然是用許錦湘的血寫就,如今也該由她的血終止。 謝云辭替她打著掩護(hù),趙瓊?cè)A接過瓷瓶后便走回到床榻側(cè)。 擔(dān)心許錦湘會半途痛醒,在動手之前趙瓊?cè)A還特意喂了她迷藥,而后才動手拆她的發(fā)髻。 借由許錦湘最常佩戴的簪子,取她左手中指的指尖血。 四滴指尖血、十六根青絲。 再加上許錦湘隨身佩戴的荷包。 確認(rèn)無誤后,趙瓊?cè)A這才將許錦湘其他的發(fā)簪歸置在一旁。 “好了?!睂⒋善亢桶l(fā)絲都包在帕子里,放回到荷包中后,她走向謝云辭,目光隨意一瞥,落在了香爐旁。 方才許錦湘昏迷前剛拿出的香粉還在安靜躺在香爐旁邊,尚未引燃。 趙瓊?cè)A腳下拐了個方向,走近,俯身低頭輕輕嗅了一下,那粉末的香味很淡,不是任何一種花香?!斑@是……” 不過能讓許錦湘在這個時候拿出來的東西,想來也不會是什么正經(jīng)的東西。 “鷚金毓寧粉?” “嗯。”謝云辭湊近也輕嗅了幾下,又看了看那粉末,點(diǎn)了點(diǎn)頭。 前世她后知后覺,才知曉當(dāng)初許錦湘給她下的是這個藥。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如今她又故技重施。 鷚金毓寧粉出自南疆,是南疆秘而不傳的一種催情引,至于藥性有多強(qiáng),至今對此的說法都不一。 前幾日林雁回所遞給她的那張紙箋上,寫的同樣是這個藥名。 為了算計她,許錦湘可真是下了不少苦功夫。 趙瓊?cè)A將一半的藥粉倒近香爐,她剛想要點(diǎn)燃時,廂房外邊傳來一陣腳步聲,是江齊修過來了。 她下意識掃了一眼廂房內(nèi)的擺設(shè),拉著謝云辭躲到了床榻不遠(yuǎn)處的位置。 七公主的生辰宴本就在晚上才開始,如今月上柳梢,廂房內(nèi)只有門口處有一盞昏暗燭臺,照不到床榻這邊。 江齊修進(jìn)來后并未見到許錦湘,便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許錦湘已經(jīng)離開,此時廂房內(nèi)只剩下他和趙瓊?cè)A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