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贅婿首輔 第3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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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管家應(yīng)是,揮手讓小廝抬著人出去。 “林老爺是送兒子回去呢?還是留下來一起?我后院還熱鬧著,烤全羊有美酒,下午還請了戲班子熱鬧。”顧兆笑呵呵問。 林老爺自然是不回去了,顧大人都邀請了,當(dāng)即表示留下來,又說了許多馬屁告罪的話,顧大人也笑笑全然不當(dāng)回事,說過去都過去了,只是這孩子以后莫要慣著了,今日小懲大誡。 “……是是是,顧大人說的是?!?/br> 三兩下便解決了,沒什么大事。顧兆帶人去了后頭,烤全羊的香味撲鼻,這下吃喝吧,扭頭說:“孟見云你去正院看看老板得空了沒?羊烤好了,來吃午飯了?!?/br> 孟見云得令應(yīng)是下去,只是心里知道顧大人提醒他,動手這事沒完,回頭收拾他??伤麤]有后悔的。 前頭的事顧大人不提,林老爺也高興捧著吃喝,大家伙一看好像沒什么大事,雖是好奇但也不會傻的直接問出來。沒一會黎周周帶著林夫人侯夫人一行人也到了。 兩位夫人靜了靜,沒那么慌亂,坐下便照舊,對剛才發(fā)生的事只字不提。 中午吃了一頓戶外燒烤,便請諸位夫人以家為單位暫時歇歇,下午看戲,大家伙玩了一早上也倦了些,由著黎府仆人引路去了水榭小院休息。 有床榻能短暫打個瞌睡,洗臉的、解手的一應(yīng)俱全都是新的。 林老爺同林夫人說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林夫人也是懵的,“我也不知,真的老爺,坐的好好地就聽黎府管家來報,說小五被打了,我同顧大人夫人趕了過去……” “老爺,真不是我說,小五在家里時輕狂一些沒什么,都是自家人,你愛這個兒子,我就疼愛幾分,可都出來了,在顧大人的府里,早上放風(fēng)箏時還同陳大人的孫女琳娘起了爭執(zhí)?!绷址蛉耸呛髞硐胪祟櫞笕怂f的話里意思,如今自然是變著法的告一狀。 紅姨娘風(fēng)頭夠了,今日也是機會,挫了他們母子的風(fēng)光。 沒準以后,府里紅姨娘就沒指望了。 林老爺一聽,怎么還得罪了陳大人孫女,頓時眉頭到豎,罵了句:“豈有此理,這個孽子,不中用的玩意,早知道你就不該帶他過來,一個庶出的,有什么臉面過來?!?/br> 林夫人委屈卻不提當(dāng)日是老爺讓她帶的,只說:“是我想的不全,老爺別動怒了,幸好也沒釀成大的禍事。” “算了也不該怪你,都是他姨娘搬弄是非在我耳旁叨念,一個小妾目光短淺……” 另一頭,琳娘是回小桃和渝哥兒院子里歇著,把霖哥兒也拉了過去。 霖哥兒還想著大家會問發(fā)生了什么,卻看小桃姐和琳娘姐紛紛圍著渝阿哥,一言一語的打趣玩笑,“說說嘛,今日這么多,你喜歡哪個?”、“先說好了,那個林五郎可不成,你要是瞧中他了,我要和你發(fā)脾氣的?!?/br> 渝哥兒擺手,“不會不會,他都笑話我了,我又不是輕賤哪里會上桿子?!?/br> “是這么個理?!?/br> “不說討人厭的了,渝哥兒快說,別岔開話題,你是不是有看對眼的了?我今個兒可發(fā)現(xiàn)了,渝哥兒趁咱們不注意,偷偷和另一個人一起玩風(fēng)箏呢,你是讓我說呢,還是你自己說?”琳娘笑嘻嘻打趣。 霖哥兒本是不知道如何講上午打人的事,現(xiàn)在聽了,被引開了注意力,不想打人了,認真好奇問:“我都沒瞧見,好渝阿哥說說吧。” 蘇佳渝被鬧得臉紅羞窘,可架不住大家伙好奇,小聲說:“也不一定,就是說了會話,他脾氣還挺好,我放了好一會,他就陪著,至于怎么樣還要看表叔?!?/br> “這就是真的有了?”柳桃也好奇,“琳娘你可真厲害,玩風(fēng)箏時你明明喊加油賭氣,結(jié)果竟然能注意到渝哥兒?!?/br> 琳娘得意,“我聰明嘛。” 大家便圍著渝哥兒仔細問。 正院里。黎周周也跟相公聊,說了今日場上的幾位夫人家的孩子,其中有家底殷實的,也有略薄的,問相公如何。兩人都沒聊霖哥兒打人的原委。 “周周你心里有數(shù)了,你說我聽聽。”顧兆道。 黎周周則說:“上午帶林夫人和侯夫人到正院坐一坐,閑聊了一會,侯夫人這人挺實誠的,怕是因為她家,累及林家,一直忐忑坐立不安的,不過也能忍住氣,等林夫人休息時,才跟我告罪,告的也不是替林五郎說好話,而是說林夫人不易,今日來也是高攀如何?!?/br> 沒提多少林家家宅內(nèi)事,卻點了點。 還成。 顧兆想到早上男人堆里,很快和侯夫人男人對上了,“是老實厚道一些,不愛鉆前頭逢迎,說不上話,嘴笨一些。不過老實也分,是真老實還是因為沒本錢嚯嚯,才不得不老實?!?/br> “侯夫人的兒子是不是那個穿素色袍子的?模樣還行,端端正正的濃眉大眼。”顧兆想起來了,這兒子同他爹挺像的。 略有些四方臉,下頜骨比較有棱角,眼睛大,眉毛濃,鼻子又大又高,身高普通,一米七七、七八的樣子,用時下審美來說,是那種四四方方有些小英俊的。 黎周周都打聽到了,說:“侯家也不算太窮,自然跟著今日來的做買賣的比是不富裕了,不過都是手藝人?!?/br> “一共三子一女,女兒嫁出去了,前頭倆兒子各自成家?!?/br> 顧兆聽一半,“這家里人口復(fù)雜了吧?” “人多卻不復(fù)雜,侯家男兒都沒納妾,再者侯家也分了家,侯夫人同老爺是跟著大兒子過日子,只是不放心小兒子婚事,侯家分家田地都是均分的,就是外嫁的女兒也得了田地?!?/br> 就因為這一點,黎周周對侯夫人印象好。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侯夫人念著嫁出去的女兒,分田地時,侯家的男兒郎也沒多說,由著父母做主給meimei/jiejie分田。 “屋自然是大兒子占得多,多了鄉(xiāng)下的祖宅,其他的兄弟三人都一樣,都是二進的小院子,至于分家原因,也不是起什么齟齬。侯夫人的二兒子娶了個獨女,這獨女家里略是殷實有錢,侯夫人一合計,怕外人說他們侯家占女方家里便宜,有了貪財念頭,便說分家吧,各過各的,讓二兒子和二兒媳好生過日子,第一個孩子還同女方姓?!?/br> 顧兆聽了點頭,放在時下里,侯家夫妻真的可以說是正直實誠了。 “這家處事還行?!?/br> “我也覺得,相公你下午到時候好好看看侯家小兒子,叫侯佟?!?/br> “成?!鳖櫿状饝?yīng)下來,然后忘了,便問:“你還沒說侯家這是干嘛的?!?/br> 手藝人,什么手藝? 黎周周說:“做瓷器的,老大是做昭州城的碗碟,老二是做喝茶的茶盞花瓶,侯佟就是候三做昭州城胭脂鋪子里裝胭脂水粉的瓷盒子?!?/br> “這兄弟三人倒是知道分開做,省的長久鬧了不愉快,挺好的?!?/br> 后來下午,大家看戲嗑瓜子聊天說話,年輕女郎男郎坐一處,長輩們坐的離戲臺子近,一邊看戲一邊聊天。黎周周是各家都問一些情況,虛虛實實的讓幾家拿不住。 等一天結(jié)束,傍晚時送客。 顧兆得空偷偷和周周說了句,“我瞧還行,除了人有些認死理,要是渝哥兒能套緊了,這輩子侯佟就認準渝哥兒那沒問題?!?/br> 黎周周便送侯夫人時,略親近透露幾分,意思先別給侯佟相看了,我同夫人聊天高興,過幾日再請夫人來說說話云云。 反正就是找借口再約。 明眼人就知道什么意思。 送完了人,府里下人收拾的收拾,黎周周晃了晃脖子,松快松快,一會福寶要下學(xué)回來,顧兆上手給周周捏了捏肩,夫夫倆就看院子門口杵著倆人。 霖哥兒是站左邊,孟見云站右邊。 跟倆門神似得。 “我還沒找你,你先主動站出來了,成吧進來說說?!鳖櫿姿砷_了給周周捏肩膀的手,臉色也嚴肅了。 霖哥兒有些急,說:“大人,不關(guān)孟管事的事,都是因為我?!?/br> “跟你沒關(guān)系,是我看不慣那人?!?/br> 顧兆望著孟見云,“你還挺有擔(dān)當(dāng)?shù)陌。安粏柪枥习孱I(lǐng)著蘇石毅堵人想動手教訓(xùn),我當(dāng)日說什么?今日出手——” 孟見云直挺身跪了下來。 霖哥兒見狀,噗通一聲也跪了下來。 “大人,都怪我,您別趕孟管事?!绷馗鐑杭t了眼眶可沒哭,仔細說:“林五郎今日堵著我,說渝阿哥壞話,還說王堅阿哥不好,說我們沒人要,我氣壞了就打了他一耳光……” 林五郎挨了一個小哥兒打,面上拉不下,且一早上受的氣積攢到了一處,便起了別的心思。 “他說今個輕薄了我,我名聲傳出去就壞了,到時候別說給他做妻,就是做妾都是正常的,就對我拉扯,我喊人,他捂著我的嘴,幸好孟管事來了?!?/br> 顧兆知道肯定是林五郎犯賤做了什么,所以為何今日不問緣故先仗勢欺人把林五郎給教訓(xùn)了一頓,且把林五郎那些屁話叫冤的話給堵住了。 “這事我知道了,不過我說孟見云同這個有關(guān),但關(guān)系不大。你就自己問問孟見云,要不是你在場,林五郎今個什么下場,孟見云你自己說?!?/br> 孟見云一言不發(fā),默認了大人的話。 若不是霖哥兒在場,嚇得哭了,他打紅了眼,出手就沒這般輕了。 當(dāng)時他想要了林五郎的命。 “去外頭跪著?!鳖櫿鬃屓藙e杵在他跟前,好好反省反省。 黎周周把霖哥兒拉起來了,說:“今日你受委屈了,這事便結(jié)了,那混賬東西說的話,一個字別放心上,霖哥兒心地善良維護王堅,那混賬該打。霖哥兒就是嫁人也是嫁品行端正愛護你的人。” “回去吧,歇會吃個飯別想今日事了?!?/br> 霖哥兒想給孟管事求情,可他看老板沖他搖頭,便只能乖乖回去了,只是出了門路過門口多看了看孟管事,他心里愧疚難安,一下子紅了眼哭了起來。 早上被林五郎言語欺辱時沒哭,剛才同大人老板說清原委是沒哭,如今卻控制不住掉眼淚,他哭也沒聲,就是靜悄悄的。 孟見云明明跪著,像是腦后長了眼睛似得,抬頭看了過去。 霖哥兒忙擦眼淚,可越擦越多,小聲結(jié)巴愧疚道歉:“對、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才害你——” “若你不在場,林五郎什么下場?!泵弦娫粕裆狡?,眼底帶著冷意,沒有感情說:“我會殺了他。” 霖哥兒嚇住了,哭聲也沒了。 “我跪跟你屁事也沒有,走吧?!泵弦娫剖栈亓四抗?。 沒一會,背后的動靜沒了,霖哥兒走了。 孟見云繼續(xù)跪著。 院里正廳,黎周周給相公倒茶,想了想,說出口的是:“你說我下次約侯夫人什么時候合適?” “……周周。”顧大人聲是沒氣了,全消了,還帶著一些哼唧的調(diào)調(diào)來,低了聲跟他的好周周說:“你瞧瞧孟見云能氣死我了,我看他就不知道錯在哪,林五郎是個混賬王八蛋,可一條命,一點錯就上升性命打打殺殺的不成?” “要都是按照孟見云那性子來,遇到半點不痛快看不過去,那就要人家命,遲早是魔頭一個?!?/br> “戾氣太重了?!?/br> 顧兆氣呼呼。 黎周周都知道,相公不是磋磨下人的人,也是真的替小孟著想,他說:“小孟今日住手了,我聽下人說林五郎胳膊脫臼,腳腕扭了,都是些皮外小傷,可見是控制住了?!?/br> “那是霖哥兒在場?!鳖櫿走€不知道孟見云的性子? “總之能制止住的,不過相公說的也對,是該磨磨孟見云性子,那就跪半個時辰,趕在福寶放學(xué)到家就叫起來,別嚇著福寶了?!崩柚苤苷f。 顧兆逗笑了,“黎老板可真是大老板,從罰跪半個時辰,說著說著,福寶下學(xué)到家時間差不多兩刻鐘,這一下子又縮水了一半?!?/br> 從罰跪一個小時到半個小時。 “那顧大人同不同意呀?”黎周周問。 顧大人道:“自然要給黎大老板面子了,成了一會給孟見云說說,再讓他去官學(xué)磨磨心性,罰抄心經(jīng)好了?!?/br> 后者對于孟見云來說,比罰跪半個時辰還要猛。 黎周周卻不知道,便想著也成,不再多說了。 卻不知道今日福寶回來得晚,黎大去接孫兒,也半晌沒回來,還是下人先跑回來一趟,說:“老太爺說:福寶和我踢一會球,我們祖孫爺倆外頭下館子吃了,不用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