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贅婿首輔 第35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繼母不慈、萬人迷穿成戀綜女配、執(zhí)燈者、八十年代公主紀(jì)事、穿成年代文反派的漂亮后媽[七零]、盛放、在海島當(dāng)后媽養(yǎng)娃對照組[七零]、借我溫柔、爾爾、你和陽光我的未來
孫大郎從未在父親身上得過一些柔軟的相處呵護(hù)——今年感受到了,但怎么說剛開始面對和顏悅色的父親,還有些受寵若驚害怕。 在別人家地盤,自然也不好諸多講究禮數(shù),因此這個年對于孫家子孫來說十分不可思議,當(dāng)一切繁文縟節(jié)從簡后,那小孩子的天性就被激發(fā)出來了,更別提還有黎照曦帶著玩。 成群結(jié)隊的去街上逛,瞧熱鬧,拿了紅包錢去買零嘴。這些都是以前不曾有過的經(jīng)驗。 容燁則也見識到了黎府如何過年,面對拜年的賓客,黎府接待坦率到對京里那些門戶人來說有些‘糙’,可十分的熱情熱鬧。 好不容易休息兩日,這都到了初十以后。 “前頭日子是不是吵到你了?” 黎周周來同容燁說話聊天。容燁說:“我看是熱鬧?!?/br> “你還喜歡熱鬧?”黎周周驚訝。 “不喜歡?!?/br> “我就說嘛,你看著不像是喜歡熱鬧的,不過也說不準(zhǔn),人都是變得,我以前愛吃肥的rou,如今倒是喜歡肥瘦相間偏瘦一些?!币郧疤F,肚子里缺油水,自然是越肥越香了。 這是閑聊說家常。 容燁很喜歡和黎周周說家常,他道:“昭州的熱鬧我喜歡,即便你是招待客人客氣寒暄,可還是能看出五六分的真情在?!?/br> 京里則是一家子親骨rou說話熱鬧,七八分皆是客氣心眼。 “昭州不似京里沾著權(quán)勢利益關(guān)系多,一沒落好就得罪人,或是拐著彎得罪人,這邊過年來我家拜訪,就是合作的商賈,說些心眼子話也是雞毛蒜皮小事?!崩柚苤艿?。 京里還是復(fù)雜。 黎周周記得最真切,他家在京里第一年過年,八皇子送了許多年禮來,單單的年禮后頭能扯出許多,他家相公都快成八皇子黨了。 “十四五有花燈節(jié),你喜歡昭州熱鬧,到時候好好去玩,我們一家也去,不過我就不邀請你了,這花燈節(jié)各玩各的熱鬧好玩?!?/br> 容燁難得開了玩笑,“你是怕顧大人捻酸?” 黎周周:“……” “我就愛他這樣?!崩柚苤苄Φ?,在外頭護(hù)著相公面子,“他捻酸玩笑,其實也不是針對你,或許早前有,如今都沒了?!?/br> “我知?!?/br> 說了會話,黎周周就回去了,他覺得容燁這人看著冷,其實骨子里還有點相公說的冷幽默在? 十四十五的昭州花燈節(jié),可是熱鬧了一通。 小孩子都愛逛花燈,就是孫家子孫,被教養(yǎng)的板板正正的,此時也屁顛屁顛的跟著黎照曦跑了——黎照曦宛如販賣小孩的,自然他也是小孩。 可不管大的小的都愛跟著黎照曦身邊玩,大的是叫福寶,多些照顧寵愛,小的則是叫福寶哥哥,或是叫曦曦哥,說起話來也是‘曦曦哥咱們今個去哪玩’、‘福寶哥哥我們騎馬吧’、‘福寶哥騎馬沒意思咱們爬樹來’…… 就差上房揭瓦了。 孫大郎還一臉不好意思跟顧大人說孩子頑皮無狀見諒云云,顧兆痛快說:“小孩子嘛,愛熱鬧爬上爬下的正常,這也沒什么,又不是上房揭瓦,就是爬個樹而已,只要注意安全別摔著胳膊腿就好了?!?/br> 還讓下人在樹下鋪著墊子玩。 孫家的小孩看黎照曦眼神那可羨慕的不得了了——黎照曦爹竟然讓黎照曦爬樹玩,不僅不斥責(zé)還給墊墊子! “福寶哥哥,你爹就沒打過你嗎?” 黎照曦不懂,“為何要揍我?” 學(xué)校的夫子老師都不揍他——自然他作業(yè)都寫完了,要是有出錯的,罰他站著,不會打他的。 “我只是爬個樹,也沒上房頂,這就揍我,我爹也太不是我爹了?!崩枵贞亓x正言辭說道。 底下那些小屁孩們皆是一臉羨慕。 “你們爹打你們嗎?”黎照曦好奇,“為什么打?” “背誦沒背過?!?/br> “打碎了花瓶?!?/br> “丟了阿娘心愛的發(fā)簪?!?/br> “你丟了你阿娘喜歡的發(fā)簪,竟是你爹揍得你,你爹肯定很愛護(hù)你阿娘,我要是丟了阿爹心愛的東西——”黎照曦想了下,“我爹可能也會揍我吧?”他也不確定。 回頭黎照曦就問出:“爹,我要是弄壞了阿爹心愛的東西你會揍我嗎?” “弄不壞?!鳖櫿滓豢诖穑雷套陶f:“你阿爹最心愛的就是我了,你個小屁孩想什么呢?!?/br> 黎照曦:“……”當(dāng)我沒來過吧。 過完了年,顧兆要去鄚州,昭州黎府就是周周管著,各干各的活,孫家一大家子又住了小半個月,最后是大人收拾包袱走了,留下了適齡官學(xué)、學(xué)校的子孫,被他們爺爺奶奶扣著去上學(xué)。 “你們回吧,路上小心些?!?/br> 孫沐同兒子說,還給請了豐運的鏢師護(hù)送。 孫大郎:……他其實也想留這兒,這段時間可太高興了。比他小時候還高興,明年再過來好了。 “回去吧,明年我和你母親便回去過年?!?/br> 孫大郎:…… “好吧,父親母親,孩兒便走了……” 送走了孩子,孫沐和白茵就忙起來了。 天順二年三月,豐運從京里一路傳回來的信到了黎周周手里,這是年前給小樹寫的,說清了柳桃和蘇石毅的婚事。小樹這次回信,寫了佳英還有蘇石磊的親事。 蘇石磊這事,黎周周聽蘇石毅回來說了,不過沒小樹在信里寫的細(xì)致,小樹說李家女他瞧著很好。 能擔(dān)小樹‘很好’二字就可見李家女對小樹胃口了。 【跟我以前一樣沒見過什么世面,也不識字,但一個人骨子根是正的就偏不了,上了京見了我?guī)Я艘淮蠊拮约弘绲尼u菜,沉甸甸的壇子,說是謝我照顧蘇石磊這么多年,哐哐就是三個響頭。】 【我倒不是圖她三個響頭才夸她好,就是一路上誰都沒帶,就她念著我的好,那不是念著我,是念著蘇石磊了,村里人淳樸不懂規(guī)矩我都知道,可女人護(hù)男人我還是知道的?!?/br> 【蘇石磊得這么個媳婦兒我覺得蠻好,干活麻利,知恩圖報,心思一根筋沒別的彎彎腸子,脾氣也烈,不會吃虧,挺好的。至于你說蘇石磊愛不愛這媳婦兒,我瞧不上來,不好說?!?/br> 【……佳英成親了,婚事也算是辦的順當(dāng)?!?/br> 黎周周看到‘也算’二字,就知道肯定有波折,他想到石毅回來說接了佳英父母過去,莫不是臨了嫌棄佳英夫婿了?但小樹沒細(xì)寫,肯定是怕他擔(dān)憂cao心,也是小樹處理完了,婚事順利進(jìn)行了。 事實倒不是黎周周猜想那般,佳英父母嫌哥婿,而是佳英父母見了哥婿家的房屋、田地還是挺滿意的,只是見了佳英在京里的穿戴、出手、花銷,覺得蘇佳英背著他們偷偷藏了錢,想要錢。 嫁人嘛,自然是有聘禮的。蘇佳渝父母要這個。 錢是給了,蘇佳英給了些,父母還覺得孩子手里指定還留著,想多要要,張口就是你如今在這兒過少奶奶的日子享福,村里還苦哈哈著呢。 氣得蘇佳英大哭了一場。 “你們倒是說的什么話,我是在這兒做少奶奶嗎?我不干活我不養(yǎng)家了?我之前出了這么多年的錢,哥哥弟弟姊妹哪一個沒沾著我的銀錢了?村里屋子蓋起來了,如今還要我的三瓜兩棗,你們倒是我親父母嗎?” 自然是親的,佳英娘是也跟著嗚嗚哭,哭的委屈可憐,只是說出的話卻讓蘇佳英寒心。 “你是娘生下的,娘咋能不想著你?你出來這么久不在家,年年過年我想你想的都睡不著要哭,不信你問問你爹。只是佳英,咱家掛靠一年就十兩銀子,人又多,房屋是蓋起來了,可生的也多,你大哥二哥家的孩子都擠一個炕,以后你嫁了人就是人家的了,不是蘇家人,我和你爹不好再問你要錢……” 說來說去就是嫁出去的哥兒潑出去的水,以后蘇佳英賺的錢都到了夫家口袋里,這還沒成親前的錢能刮多少給蘇家刮多少。 “我把你拉扯這么大,難不成白養(yǎng)了?” 蘇佳英最終還是給了錢,只是給的少,他也要用錢,沒想到父母還變著法子問、打聽。柳樹知道后,才不給錢,一個銅板都沒有,直接嚇唬這對父母,后來便乖覺了。 【……家里人就當(dāng)我妹子沒了,周周哥一切你替她cao心辦吧,蘇石毅我知道憨厚木訥了些,但人瞧著沒大毛病……】 隨著這封信,還有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這是柳樹給妹子的。 【兩地路遠(yuǎn),我置辦什么嫁妝也來不及,不如銀子實在,周周哥要麻煩你兌一些,給她一些零頭,剩下的讓她壓箱子底存著?!?/br> 后來黎周周把信給了柳桃看,一千兩銀票他沒兌開,另出了二百兩銀子給柳桃當(dāng)平日里要用的零花錢。 “這銀票錢莊最近的就是在鄚州了,你要是想不方便跑動,我給你兌成昭州的錢莊,或是白銀?!?/br> 柳桃看著信哭,搖頭說不用了。后來這張一千兩銀票,柳桃就封存起來,沒怎么動過,只有實在是想哥哥了,才拿出來看看。 這且不提。 四月,昭州一切如常,京里卻得了兩個消息,兩個都算是好消息,茴國先發(fā)了求和書,請?zhí)祉樀叟墒拐哌^去詳談。隨著茴國發(fā)求和書,蕃國也掛了歇戰(zhàn)旗子。 顧兆在鄚州聽人說起來,說的自然是蕃國掛歇戰(zhàn)旗子,他們離蕃國近,這邊消息比上頭豐州打聽的明白。 聽完忠六回話,顧兆面露一絲喜氣,覺得這是好事。 五月昭州有兩場喜事,陳家嫁女在五月六日,柳桃和蘇石毅的在五月十三日,到都是好日子。五月底昭州還要辦第二屆蹴鞠大賽。 于是整個五月都是熱鬧喜氣洋洋的。 昭州的百姓們先是吃了陳大人家的喜糖喜餅,沒幾天又吃黎府的喜餅,是沾著喜氣,還說:“這么看今年日子過得旺?!?/br> 可不是嘛。 而遠(yuǎn)在北方的京城,還有豐州,原先四月喜中帶穩(wěn)的局勢頃刻間就不同了。這話要從茴國主動議和來說。 其實三月底的時候,茴國就派了使臣前往兩軍交戰(zhàn)的陣前遞交議和書,被一等輔政王——也就是二皇子給壓下了,沒讓報去京里。 因為二皇子和茴國交手這幾次,深覺茴國不可能如此就被打趴了,茴國jian詐,定是包藏禍心窩著壞屁,因此沒松口,陣前還是警戒模式,不許放松警惕。 還真抓到過一些不同尋常,比如糧草后營無端著火,抓到人了,不過是大歷的一個后勤兵卒子,用了嚴(yán)刑拷打也沒逼問出什么,只說喝多了失手無意舉措。 二皇子不信,覺得定是茴國計謀,就把這一批人以玩忽職守給砍了。 此事不知道為何就傳到了京里天順帝的耳朵中——軍營中自是還有天順帝的人,或是看不慣趙家,或是想成為天順帝親信能臣。 京里明眼人都知道,天順帝對著趙家、一等輔政王忌憚許久,早晚要料理干凈的。 隨之遞回去的自然還有茴國議和的消息。 天順帝見此對他二哥生了疑心,其實本來就有,加上親近臣子多放揣測諫言——茴國如今都議和了,一等輔政王卻壓下不報是何居心? 若是報了,兩方議和了,沒仗可打了,輔政王要交兵權(quán),沒了兵馬權(quán)勢,自然是沒辦法威脅到圣上,這仗肯定是輔政王喜歡打,最好打久一些,到時候兵馬權(quán)勢壯大,一不留神殺回京里,那么圣上危矣—— 這話說到了天順帝的心坎里了,他也是如此想的。 于是四月初,京里八百里加急的圣旨傳到了豐州,話說的倒也柔和,意思輔政王辛苦了,之后的事情京里議和使臣馬上就到,就不勞輔政王了,輔政王可以班師回京了。 卸磨殺驢不外如是。 可如今活還沒完呢,這就殺驢—— 二皇子在營帳中怒摔了圣旨,大罵蠢貨,然后按兵不動,并沒有回京的打算。京里派來的談和使臣,前腳剛到,后腳就被二皇子給關(guān)了。 倒也沒動什么刑罰,就是關(guān)著不許出門,好吃好喝供著。 京里失去對豐州這邊消息,輔政王在京里來圣旨來人后,就查清身邊人,不是他這邊,對他生了二心的,找了由頭名目殺的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