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贅婿首輔 第436節(jié)
“伯爺,門外王家人求見?!毕氯藖韴?。 王堅這才回來,一盞熱茶還沒進口王家人就找上來了,說:“不見,回了?!?/br> “是,伯爺?!?/br> 下人出去回話。 王虎端了飯過來,說:“餓了吧?吃飯,怎么了?剛有人來了給你氣受了?” “你自己怎么去廚房了?” “幾年沒回來,你口味變了灶屋廚娘肯定沒俺清楚,俺就過去看看說一下,老板你別心疼俺,俺沒動手做?!蓖趸⒂质亲院烙质墙o自己戴帽子。 老板肯定心疼他。 王堅:…… “是,本是要心疼你,你這么說就不心疼了?!蓖鯃赞D(zhuǎn)頭就把王家人拋之腦后,本分也沒受影響,說:“吃飯吃飯?!?/br> 王虎嘿嘿笑,說:“對嘛對嘛,你高興就好?!?/br> 倆人坐在一張桌吃飯,也沒啥精致菜品,王虎端著托盤過來,全是倆人愛吃的,王虎一個比臉還大的飯盆,王堅是碗,互相吃飯夾菜。 一邊吃一邊說話。 王堅說:“等安頓好了,我想去戎州那兒看看霖哥兒還有元寶。” “成,俺一道去,也好久沒見孟將軍了?!?/br> “明年準備的差不多?!?/br> “幾月走?”王虎扒著飯問完,又說:“都聽你的,你去哪俺就去那兒?!?/br> 兩人剛從海上回來,到了陸地走路都不穩(wěn),老想晃晃悠悠的飄著,吃飯要是不晃一晃就沒啥胃口,好在緩了一年多,現(xiàn)在習慣了些。 飯吃一半,那門房的下人又回來了,只是守在廳外沒進來。 王虎一瞧,“外頭有人找啊?” “王家的人?!蓖鯃灶^也沒抬說。 王虎嗷了聲,繼續(xù)吃飯,也沒勸說打聽。等飯吃結(jié)束了,丫鬟收拾碗筷,飯廳干干凈凈的,王堅才問外頭小廝,“誰沒走?是姨娘還是六娘?!?/br> “回伯爺話,都沒走?!?/br> 王堅笑了,站起身說:“叫進來,帶到大廳去?!迸ゎ^跟虎子說:“我跟王家翻了臉,是兩家人,不過這次上門了,你見見我姨娘也好,正好把話說開了。” “那俺回去換個衣裳,俗話說丑媳婦見公婆得收拾?!蓖趸⒓贝掖彝√幣芰?。 王堅:“……哈哈這個傻子?!?/br> 于是干脆沒走,回遠處坐好等他的丑虎子了。 王家人在正廳干坐著半晌,下人也上了茶水,但是幾人顯然是心不在焉沒心思喝茶,剛在外頭等了半晌,進來還要再等,這王堅現(xiàn)在會拿架子了,他們再怎么樣畢竟是他的長輩/兄長。 心里不忿不滿想發(fā)牢sao,可沒人敢,今時不同往日了。 這次等的倒是不久,半盞茶功夫就來了。 “堅兒。” “姨娘可算是看到你了,回來平安就好?!?/br> “阿弟好。” 王堅進了正廳,點了點頭,讓都坐,他自己坐在主位。王虎習慣的王堅背后一杵,跟根大柱子似得,被王堅看了眼,拉著袖子讓坐旁邊。 “又不是在外頭,在自己家了你別杵著?!?/br> “俺不留神習慣了?!蓖趸项^乖乖坐好了。 王老爺目光移到那漢子身上,高大結(jié)實還有些皮糙rou厚黑的漢子,觀兩人說話,不像是外人關(guān)系,他做大度狀,夸說:“堅兒,這位是你夫君吧?你現(xiàn)在有人家了就好——” “我和王虎拜了天地成了親?!蓖鯃源驍嗟?。 王虎笑說:“對對,俺早是老板的人了?!?/br> 王老爺面上慈愛,拿了長輩架子還要再夸這位王虎,王堅不愿浪費時間與王家虛與委蛇,演什么父子情深一家親的把戲,直接道:“兩家分家,早各不牽扯沒什么干系,今日請你們進來,那是我想說清楚?!?/br> “不必拿孝道壓我,這個過去沒用,現(xiàn)在更不會有用,不然你們上京告御狀,看看圣上會不會摘了我昭海伯的帽子,你們王家還不夠格?!?/br> “其二,我不是愛聽奉承喜歡別人獻殷勤的人,所以以后不用往來天天捧著我,道歉不用、示好不用、威逼利誘更是不用?!?/br> “最后,姨娘你要是愿意,來我伯府住,我歡迎?!?/br> “沒什么事都散了吧?!?/br> 王家一家是敢怒不敢言,王夫人哭哭啼啼的,王堅一看這把戲就煩,面上也沒顯露,可王虎知道看出來了,說:“老板你歇著,俺送他們出去?!?/br> 然后就拎小雞仔似得拎著王夫人衣領(lǐng)往出走,旁邊王家兄弟急了大罵,連著王老爺也怒了,說:“王堅,再分家她也是你嫡母,你就由著這男人這么對長輩的?” 姨娘是害怕畏畏縮縮不敢上前,眼神求王堅別這么做——像是天要塌下來了,咋能這么對夫人呢。 王虎一胳膊把王老爺也給鉗住了。 “俺打仗時,殺你這樣叫的高的,一斧頭一個準,腦袋就滴溜溜跟瓜似得滾下來,瞪大大的眼睛,就跟你現(xiàn)在一樣?!?/br> 王老爺嘎閉嘴了。 王虎扭頭看另一頭,“你哭哭啼啼沒啥用,俺不吃這套,海上見多了裝可憐的壞東西,掛到船上曬幾天,保證是哭不出來屁話都沒了,也就是俺家老板心軟,不然你們還不夠俺遛幾圈的?!?/br> 心軟的王堅說:“再有下次,我保證昭州商出貨,再無王家半匹絲綢。” 這下王家倆嫡親兄長也嚇住了。 一家人狼狽的被丟了出去。 罵都不敢指著門罵王堅如今心狠手辣六親不認云云,就怕被報復,剛王堅說那話不似假的嚇唬他們,他那男人也不是說著玩的,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王虎丟了人,順道去了灶屋,端著洗好的果子回來,王堅坐在原處,一看王虎抱著盆,說:“什么果子?” “杏子你吃這個?!蓖趸⑻袅藗€看著像甜的。 誰知王堅咬了一口,說:“酸?!?/br> 王虎順手接過來,塞自己嘴里咔擦咔擦啃兩口,挺甜的啊,但他沒反駁,肯定不是最甜的,又挑了個遞過去,“這個看著甜?!?/br> 王堅接了過來啃了口,“嗯?!逼鋵崈蓚€甜不甜的他不在意,好像沒差多少,不過他就是想王虎哄哄他。 剛對王家那些情緒瞬間就煙消云散,還能開玩笑說:“說好見公婆,我們家虎子都換了衣裳了,這下浪費了。” “他們看過就成,日子還是你和俺過?!蓖趸⒄f話間已經(jīng)吃了第二個了。 王堅一個還沒吃完,是越吃越甜,嗯了聲。 虎子看著憨厚傻兮兮的,其實那話怎么說,大智若愚聰明著呢。 后來昭州城倒是流出幾分王堅當了昭海伯就得勢不認人,在府里跟男人茍合,不敬長輩這些傳聞來,只是可惜昭州百姓聽完了,風頭跟流傳的走向不對。 “你都說王老板是昭海伯了,都伯爺了屋里幾個人怎么了?” “就是,那些沒品階沒封爵的,有幾個錢屋里都是香的臭的亂搞,咱們昭海伯府里就一位,聽說是海上拜了天地,皇帝老爺都過目過的,誰敢反對?” “那話說的難聽,指定是眼紅呢,你家兒郎進伯府,也先瞅瞅模樣配不配,就那寒酸倒霉相,給伯爺看大門人都不要?!?/br> “就你多嘴多舌的,拿了綢緞王家?guī)讉€臭錢?敢編排伯爺,我現(xiàn)在就告伯爺去——” “別別,我也是聽王大郎說的?!?/br> 大家伙早知道,肯定是綢緞王家那兄弟不樂意,背后編排伯爺,頓時呸了幾口唾沫,說:“以后我家買布都不去他家。” “就是那兒都能買?!?/br> “討不到伯爺?shù)暮锰幜吮车乩锞途幣?,呸,算什么兄長?伯爺攤上這對哥哥真是倒了大霉了,幸好分了家,沒有干系了,還當咱們傻瞧不出來貓膩呢?!?/br> 王堅和王虎在昭州住了不到一周,兩人輕車收拾了下就去鎮(zhèn)南公府找李霖和孟見云了。 李霖聽下人說有位王堅來找,當即是坐不住,連著快步出去,到了外頭都跑了起來,與大門口阿哥一見面,當即是撲上去抱住了。 “阿哥!” “我看看,沒什么變?!蓖鯃砸残?。霖哥兒還是老樣子,就知道日子過得好。 李霖說:“你可變了,變威風厲害了。” “管那么多人要你也變厲害。” “那我不行,我給你打下手成?!?/br> “那要你打下手啊,我怕你嚇哭了還得我哄?!?/br> 兩人一言一語說不完的話,王虎在旁誒呀了聲,王堅回頭問怎么了? “剛沒瞅見門檻,絆了下。”王虎傻乎乎撓頭。 王堅:“忘了跟你說了,虎子,王虎,我倆海上結(jié)了夫妻了?!边@下虎子眼神得好使了吧。 “嘿嘿嘿嘿,大嫂好,還記得俺嗎?” “記得,還要謝你送我夫君回來?!崩盍赜浿?,再說阿哥送貨到京里,見云護送也去了,回來就跟他說了阿哥同王虎成了親,他問了許多,只是剛才見面太高興,忘了這茬了,此時邀兩人進去說話,一邊說:“元寶同他爹去軍營cao練了,我讓下人去傳信過去,咱們中午吃這邊的飯,我有好多話跟你說阿哥……” 接下來王虎就杵在王老板背后,走哪護那兒,眼神好使腿腳利索再也沒挨過門檻的絆了。 孟見云聽到府里來信。 其實軍營重地,是不許外人進的,府里下人也沒進來,只是站在軍營口讓通傳一下,小兵聽是府里夫人傳話,沒敢耽誤跑著去匯報的,當時大將軍正cao練兵,被打斷了也沒冷臉,讓副將軍接手,走到一旁問何事。 小兵就想,軍營里傳的消息果然不假,只要事關(guān)夫人的,那將軍肯定不會生氣有人在cao兵時匯報事…… 孟見云聽完帶著元寶打馬回府。 鎮(zhèn)南公府中,下人回說將軍少爺?shù)搅?。李霖還沒說話,王虎先哈哈說:“大嫂您別急,俺去接將軍,好久沒見了。” 說罷就利索出了廳。 急急忙忙的不知道搞什么。 王虎在外院門口撞見了回府的孟見云,兩人昔日是戰(zhàn)友,互相救過彼此性命,生死之交,哪怕時隔多年再次見面,還是兄弟情不減。 “將軍?!蓖趸⒑俸俳袑④?。 孟見云:“王虎?!?/br> “將軍還跟以前一樣不愛說話?!蓖趸⒅缹④娦愿?,看了眼旁邊,“元寶是吧?” “王虎叔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