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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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然做了一個夢。 她站在一片無窮無盡的荒原里,四周什么也沒有,覆蓋著枯草的地面一直延伸到與天空的相接的遠方。 她不斷地走,走得腿也酸了,人也累了,始終見不到這片荒原的盡頭。甚至一路上連一絲風也沒有,寂靜得仿佛世界都凝固了。 她開始害怕,開始大哭,希望有人來救她,可是一直到她哭累了,周圍仍舊沒有任何動靜。 她躺倒在地上,望著無邊的天空。她開始回憶,可她發(fā)現(xiàn)自己想不起任何一個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自己要去向哪里。 她意識漸漸地模糊,身下堅硬的土地變成了一個泥沼,一點點地吞噬著她,將她拖入深淵。 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聲音。一個焦急又絕望的聲音。他不斷地說著什么,似乎還在哭,聽起來非常傷心,時然忍不住睜開眼想去安慰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動不了。 “不要哭。不要為我哭?!彼蝗桓∑鹆诉@個念頭。 可無窮的漆黑沒過了她的耳朵,她什么也聽不見了。她只剩一雙眼睛仍舊看著天空,看著光明。天空也溫柔地注視著她,讓她感覺到了一絲內(nèi)心的平靜。 她閉上了眼,徹底墜入了黑暗。 時然從噩夢中驚醒,感覺身體像被寒霜浸過一般冰涼。她蜷在被子里,聽著自己的呼吸聲,手指撫著胸口,確認著自己的心跳,一點點地平復(fù)下來。 她許久沒有做過這樣的噩夢了。從失憶中剛醒來那短時間,她幾乎天天都要做這種夢,以至于每晚要靠深眠的藥物來讓自己不做夢。后來她漸漸不再執(zhí)著于回憶過去,也就再沒有夢到過那片荒原。 可她沒想到,昨天發(fā)生的一切,讓她對自己的過往又有了探究的欲望,于是又開始做這種夢。 隋清宴從后面抱住了她,聲音溫柔:“怎么了?做噩夢了?”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兩個人睡在一起,身后傳來的體溫一點點消散了她內(nèi)心的寒意。她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聲:“沒事。早安?!?/br> “早安。”他翻身壓住她,伸手摸了摸時然的臉頰,十分自然地低頭吻住了她。 “唔……”時然沒反應(yīng)過來,被他捧著臉就這么親了下來,剛醒的大腦還暈暈乎乎的,被他舌頭抵進來也不知道反抗,被里里外外地親了個徹底。 漫長的早安吻結(jié)束的時候兩個人都有點氣喘吁吁,但隋清宴似乎十分迷戀于親吻她,捧著她的臉反復(fù)地啄吻,一直到時然發(fā)出了抗議。 “該吃早飯了?!?/br> “好?!彼曇袈月詭c啞,在她唇上又親了一下,“起床?!?/br> 早晨,洲越按照往常的慣例去查看時然起床了沒有準備送去問候,卻發(fā)現(xiàn)通訊沒人接,她的房間里空無一人。洲越大驚失色,連忙找到洲安,說要立刻通知指揮官。 洲安一反常態(tài),一貫平靜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松動,別過臉去咳了兩聲:“時然小姐,可能昨晚睡在指揮官的房間了?!?/br> 洲越更加吃驚了,眼睛都瞪圓了:“時然小姐喝醉了?還是指揮官終于忍不住強取豪奪了?” 洲安瞥他一眼:“你又看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書?昨晚吃完飯兩個人在一起聊天,可能太晚了就順便在指揮官房里休息了。” “哦?!敝拊秸Z氣還有點失望,“我還以為我要開始思考給時然小姐補身體的全新菜譜了呢?!?/br> “不過,指揮官一直不想告訴時然小姐過去的事,這回不會出什么問題吧?”洲越絮絮叨叨,又開始擔憂。 “現(xiàn)在只能相信指揮官了?!敝薨惨矅@了口氣,“也相信時然小姐吧。她不是那種人。指揮官對她怎么樣相信她能感受得到的?!?/br> “那,我現(xiàn)在要去叫指揮官起床嗎?”洲越撓了撓頭。 “還是算了吧?!敝薨搽y得腦袋靈光一次,“昨晚休息得遲,讓時然小姐多睡會。先準備好吃的,等他們醒了餓了應(yīng)該就會通知咱們了?!?/br> 時然吃早飯的時候就察覺到了洲越興奮得克制不住的目光,她低頭裝作沒看見地埋頭吃飯,其實心里完全猜到了洲越在高興什么。 可是,她和隋清宴昨晚真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兩個人抱著親了一會,她就犯困了。她瞥了一眼屏幕,結(jié)果讓她看得面紅耳赤。她完全明白了為什么隋清宴會用這個視頻自慰,因為到后面這視頻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限制級,沙發(fā)上的兩個人纏在一起,好像全忘了還有攝像頭這回事。做倒是真的沒做……但隋清宴給她舔,她給隋清宴用手用腿,好像和做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見她一邊犯困一邊還紅著臉往屏幕上瞟,隋清宴干脆地關(guān)了屏幕,然后建議她睡在這里。時然本想回房,但被他哄著也有點松懈起來,打著瞌睡被他抱去了床上。然后再醒就是天亮。 時然在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對于隋清宴的抵抗能力好像越來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