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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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路筠辦公室出來以后隋清宴想帶她直接回家,被時然攔?。骸拔蚁肴タ纯闯莲暋!?/br> 隋清宴這才注意到剛剛她敘述過程中還有個見義勇為的男人,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我陪你一起去?!?/br> “不用了?!睍r然擺了擺手,“你先去車?yán)锏任野?,我們說好不能在帝科院公開關(guān)系的?!?/br> 隋清宴嘆了口氣:“好。那你自己一個人小心,我在樓下等你,有問題直接叫我?!?/br> 隋清宴送時然下了電梯,剛想從另一架電梯下去,身后突然悄無聲息地多出了一個人,如同鬼魅一般。 他像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臉上沒什么表情,看著電梯門緩緩合上,隨意地立在原地,伸手插進(jìn)口袋里,頭也不回:“什么事?” “指揮官大人?!蓖蝗怀霈F(xiàn)在身后的陌生男人開了口,雖然用的是敬稱,但那語氣里絲毫聽不出尊敬的意思,“有幸在帝科院遇見。公主派我來,是想和您當(dāng)面確認(rèn)一下,您會赴約的,對吧?” “當(dāng)然?!彼鼗貜?fù),“我既然答應(yīng)了,就一定會去?!?/br> “不過?!彼迩逖缭掍h一轉(zhuǎn),語氣散漫,“你回去轉(zhuǎn)告一下二公主,讓她做好心理準(zhǔn)備。我這個人,最討厭無聊的政治斗爭,而且軟硬不吃,她不會得到她想要的結(jié)果的。” 男人眼里閃過一絲陰狠,不過很快被他掩飾了下去,他垂頭應(yīng)了一聲,很快無聲地消失在樓道里。 電梯門又一次緩緩地在隋清宴面前打開,他沒有遲疑,邁步走了進(jìn)去。 時然推開門,沉珪正坐在醫(yī)療室的窗邊,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匆娝齺砹?,他立馬緊張地起身:“……你怎么樣?沒事吧?” 時然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臉:“看起來可能有點(diǎn)可怕,但休息幾天就會消下去了?!?/br> 沉珪神色愧疚:“是我不好,當(dāng)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不然就能攔著他了?!?/br> 時然連忙開口:“不是的,你愿意站出來阻止他我真的很感謝,你一點(diǎn)錯都沒有,反而應(yīng)該是我的不對,你因為幫了我可能還會被他報復(fù)……” 沉珪聲音堅定:“我不怕他報復(fù)?!?/br> 時然有些感動:“謝謝你。如果你以后有什么困難,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幫你的?!?/br> 沉珪又搖了搖頭:“你照顧好自己就可以了。”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話,時然開口:“還有車在下面等我,我得先走了。這段時間我可能會在家里養(yǎng)傷不能來帝科院,你如果有事可以撥我的通訊?!?/br> “你快走吧,好好休息,早日康復(fù)?!?/br> 時然點(diǎn)點(diǎn)頭:“你的手也注意點(diǎn),早日康復(fù)?!?/br> 時然臉上的傷,是萬年面癱洲安看了都要嚇一跳的地步。他嘴唇都有些顫抖:“時然小姐……” 時然伸手虛虛地捂住了臉:“是不是很丑?” “不!”洲安連忙否認(rèn),又轉(zhuǎn)頭有些無措地看向隋清宴,“指揮官……” 時然上了車,隋清宴把她摟進(jìn)懷里,對著洲安開口:“人馬上會移交警局,你待會聯(lián)系一下警署署長,該怎么做不用我教?” “是!”洲安啟動自動駕駛,聲音堅定,“您放心,時然小姐這個傷一定讓他百倍千倍地還回來?!?/br> 時然抱住隋清宴:“你今天不是有工作?” “請了假?!彼迩逖绨矒崴频拿嗣募贡?,“在家陪陪你?!?/br> “老師撥通訊給你的嗎?” “嗯。老師說你被人打了,讓我趕緊來一趟?!彼迩逖鐕@了口氣,“我當(dāng)時在開會,嚇得心臟狂跳,洲安開了手動擋一路飆車過來的?!?/br> 時然蹭了蹭他的肩膀:“讓你擔(dān)心了。” “是我不好。我沒想到在帝科院還能發(fā)生這種事?!彼迩逖缈粗樕系膫?,又心疼又自責(zé),“不然以后還是讓洲越跟著你吧。” 時然輕輕搖了搖頭:“這種事發(fā)生幾率很小的,也就是今天太巧了遇到這種人,我自己可以保護(hù)好自己的。對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說?!?/br> 時然:“就是今天救了我的那個男生,他就是一個普通學(xué)生,我有點(diǎn)擔(dān)心他會被那個姓喬的報復(fù),你能不能幫幫他。” “你放心,交給我來處理?!彼迩逖缯Z氣溫柔,“你就安心把傷養(yǎng)好,好不好?” 時然抱緊了他。 洲越的反應(yīng)比時然想象中還要夸張,他大腦仿佛宕機(jī)一般看著時然的臉,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時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藏到隋清宴身后,緊接著洲安就上前狠狠敲了一下洲越的頭:“死機(jī)了?” 洲越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時然小姐怎么傷成這樣!是被人打了?誰干的?!” 隋清宴看了他一眼:“這段時間她在家休息養(yǎng)傷,你各方面都注意一點(diǎn)?!?/br> “沒問題!”洲越站直身體,表情難得嚴(yán)肅,“我有一個請求,毆打犯人的時候請帶上我!我要給時然小姐報仇!” 時然:…… 晚飯后兩個人在花園里乘涼,時然睡在鋪了鵝絨墊的躺椅上,看著天上的星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隋清宴握著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輕聲:“今天他說的那些話,你不要往心里去?!?/br> 時然扭頭看了他一眼,輕輕“嗯”了一聲:“我沒那么脆弱啦。他就是沒素質(zhì),喜歡靠這些方面的羞辱來打擊女生,我不會往心里去的?!?/br> “想怎么懲罰他?”他捏了捏她手指,“把他腿打斷再接回去好不好?” 時然小小地嚇了一下:“這是不是……我以為開除處罰就好了……” “如果不是不給老師添麻煩,他今天早被我一槍打死了。打斷腿都是便宜他了。” 時然手指無意識地在他襯衫上摩挲:“怎么感覺你比我還要生氣。” “我不能接受有人那樣侮辱你。”隋清宴垂眸,“你也許不太在意這些,但我做不到。他說的那些謠言我會去查到底是哪傳出來的。我保證以后不會有人再這樣污蔑你了?!?/br> 時然雖然思緒始終很亂,但被他這番話說得內(nèi)心一片柔軟,用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唇:“親親我?!?/br> 他低頭吻住了她。因為她臉頰和嘴角的傷導(dǎo)致他不怎么敢用力,因此只是淺嘗輒止地在她唇上貼了一會,但即便如此,兩個人也感受到了內(nèi)心的滿足。 過了一會,她緩緩開口:“我感覺我自己什么都做不到,總是在被你保護(hù)?!?/br> 她有些迷茫:“我不喜歡這種狀態(tài)。” 隋清宴貼著她的額頭:“再忍一忍,好不好?我向你保證,最多兩個月,肯定可以結(jié)束這一切?!?/br> “嗯。”她應(yīng)了聲,“你也不要有太大壓力啦,我就是發(fā)發(fā)牢sao,我很能忍的?!?/br> “對不起。”他又重復(fù)著這句話,“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貪心地抓住你不放,你不會吃這么多苦。” 時然知道,隋清宴內(nèi)心的自責(zé)和承受的痛苦絕對不會比她少到哪去。 她嘆了口氣,小小地開了個玩笑:“感覺我們好像一對苦命鴛鴦?!?/br> “一點(diǎn)也不苦?!彼旖锹隽艘稽c(diǎn)笑意,“和你在一起,每一秒都是甜的?!?/br> 晚風(fēng)涼涼地掠過這篇寧靜的小花園,夏夜里的蟬鳴和繁星點(diǎn)綴著這個格外溫柔的夜晚。 她小聲:“我們就這樣,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 “一輩子不夠?!彼钟H了親她的唇,“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們永遠(yuǎn)要在一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