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夫婦不可能這么恩愛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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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節(jié)骨眼湊上來說要結(jié)親的,恐怕亦是似鄭柏那般貪圖平寧侯府之勢的。 也難怪姜菱悶悶不樂。剛從一個火坑出來,哪里還愿意輕易再踏進另一個火坑。 明儀不免擔心地問:“來說的是哪家?” 姜菱低著頭回道:“英國公府?!?/br> 明儀聞言愣了愣。 英國公府和令國公府雖都是一等公爵,封號一字之差,但卻完全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那令國公府早就衰敗了,靠著祖宗蔭封才堪堪維持至今,不過是個空殼罷了。 而英國公程家卻不同,是實打?qū)嶇婙Q鼎食屹立百年不倒的簪纓世家。 程茵便出自英國公府。 似英國公府這般的高門望族自是沒必要靠婚事討好平寧侯一個剛冒頭不久的新貴的。 明儀不由好奇:“那英國公府是為他家哪位公子說親?” 姜菱神色赧然,小聲道:“是英國公世子?!?/br> 英國公世子便是程茵的長兄程之衍。 英國公府家世龐大,枝繁葉茂,旁支嫡系多有才德兼?zhèn)渲?。只其中年輕一輩中最出彩的便是程之衍。 京城中似程之衍這般家世雄厚的世家子,多靠祖蔭混官做,可那程之衍卻是實打?qū)嵖靠婆e入仕,而后一步一步爬至如今位同副相的御史中丞之位。 似他這般品貌才學(xué)從來都不缺想同他結(jié)親的姑娘的。 不過他這人一心撲在朝堂,那脾氣說好聽點叫正直,說難聽點叫死腦筋。平日寡言無趣又不近女色,以至于二十好幾了,還尚未成親。 程之衍是英國公嫡長子,將來是要承襲爵位的,他的夫人自是以后的英國公府的宗婦。 英國公府家風(fēng)極正,四十無子方可納妾,且老英國公夫婦為人和善,若是姜菱入了門,定然不會苛刻于她。 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是漏了口風(fēng),那想來這樁婚事是老英國公夫婦認可的。 這樁婚事若是成了,于新舊朝雙方而言都是好事,于姜菱而言也未必不好,可姜菱卻唯恐避之不及。 她不知道老英國公夫婦莫名其妙看中她的理由是什么,只知道—— “天上掉的餡餅,吃了不噎死也會被撐死!” 明儀:“……” 姜菱托著腮蹙眉:“聽說英國公夫人出自書香世家,世子也極喜書畫,精通詩詞歌賦?!?/br> 言及此,她忽話鋒一轉(zhuǎn)添了句:“但是我只精通三字經(jīng)。” 明儀:“……” 姜菱又道:“英國公府高門望族,極重規(guī)矩禮數(shù),食不言寢不語,進食還不能多?!?/br> 緊接著補了句:“但是我一頓能吃三碗飯。” 明儀:“……” 最后姜菱很有自知之明地總結(jié)道:“英國公世子想要什么樣的姑娘沒有,做什么要娶一個志趣不相投,身份又不甚相配的女子為妻?” 再者她已是再嫁之身,要清白沒有要名聲也沒有,她跟鄭柏成親三年都未能得育子嗣,怕是連能否替宗室綿延血脈都是問題。 倒也不是她妄自菲薄,只是…… “我同他真的不合適。” 明儀聽見姜菱口中“不合適”三個字,想起謝紓也對她說過同樣的話,心里沒來由的一沉。 可過了會兒又想到今早擺在桌案那兩只小藥瓶,抿唇笑了笑道:“不試試怎知合不合適?” 兩人說完話便回了后花園。 一到后花園,卻見原本在后花園里賞花的女眷不知為何少了一半。 姜菱問了一旁的貴女,才知那些女眷去了府院的馬場騎馬。 “這不是下個月初陛下要在梨園廣場辦馬球賽么,方才也不知誰說起這事,眾人興致一上來,便都跟著去了府里后院的馬場練馬?!?/br> 明儀微擰細眉:“馬球賽?” “正是,宮里剛下了帖子,大概意思是說,為了振奮朝堂士氣,鼓舞群臣,順帶緩解新舊朝紛爭,特地辦了這場馬球賽?!?/br> “說起來,也有三年沒在梨園廣場辦馬球賽了?!?/br> “我記得三年前那場馬球賽,攝政王……” 說話之人話音一頓,眾女眷心領(lǐng)神會不由轉(zhuǎn)頭看向明儀。 明儀嘴角笑容僵硬。 三年前那場馬球賽,便是她和謝紓夫妻不合傳言的起始。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5-08 13:02:37~2022-05-10 18:29: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是飄君呀!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楠度10瓶;碳烤兔爪爪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6章 三年前,明儀和謝紓剛被賜婚那會兒,為與各大友邦聯(lián)絡(luò)感情,鞏固邦交,也在宮中梨園廣場辦過一場盛大的馬球賽。 那會兒,裴景先尚未被御史彈劾貶斥外放。那場馬球賽崔裴二人也去了。 明儀從前曾摔過馬,對騎馬一事產(chǎn)生了恐懼,故而不擅此道,崔書窈沒少揪著這事暗諷她—— 先祖在馬背上打天下,身為大周公主竟連馬都不能騎云云。 明儀一慣要強,臉皮又薄,因此甚少在圍獵、馬球、賽馬之類的場合露面。 三年前那場馬球賽,因著是謝紓提議要辦的,明儀難得給面子,著一襲盛裝去了。 但謝紓忙于應(yīng)付友邦使臣,根本無暇顧及她,自馬球賽伊始便把她晾在一旁。 明儀也不可能上場打馬球,只獨自坐在賓客席上首觀賽,聽著周圍有伴之人的嬉笑攀談聲,難免有些失落。 這便罷了,更氣的是崔書窈和裴景先二人一個勁在她跟前現(xiàn)夫妻情深。 崔裴二人都是擅馬之人,二人在馬球場上配合默契,幾乎快拿下整場馬球賽的所有彩頭。 對比崔裴二人的火花四濺濃情蜜意,獨自坐在賓客席上的明儀便顯得無比落寞。 明儀和崔書窈自小別苗頭,這事眾所周知,見此情狀,總有些人私底下拿兩人做比較。 崔書窈還自賽場上朝明儀投來挑釁的目光,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明儀心中憤懣卻又無奈。 眼看著馬球場上只剩下最后一個彩頭,賽場上的人鉚足了勁想爭這最后一個彩頭,崔裴二人勢在必得。 賓客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馬球場上,要看看究竟誰能拿下這最后的彩頭。 卻在此時,謝紓騎著馬上了馬球場。 他換了一身騎裝,干練利落,牽著馬繩的樣子清雅又不失氣度,無論在何處都讓人移不開眼的出色。 明儀的眼睛亮了亮。因為她知道,若是謝紓上場了,那最后的彩頭只會是他的囊中物,定然不會落于他人之手。 果不出意料,一場馬球打下來,謝紓贏得不費吹灰之力。 被人打破了不敗紀錄,崔裴二人自是憋屈的,卻也不敢給謝紓擺臉色,只得乖乖拉著馬繩站在一旁恭賀謝紓。 謝紓拿了彩頭,便朝她的方向走來。 那會兒他們剛定親,即使沒什么感情,卻也算定下了名分。 所有人都以為謝紓會把彩頭給她,連崔書窈以為如此,面露不甘。 明儀面上雖不顯,心里卻也隱隱期盼著。 卻不想,謝紓在快走到她跟前時拐了個彎,把彩頭送給了別人。 這下在場眾人都愣住了,礙于明儀的臉面,不敢多言,但臉上卻寫滿了一言難盡。 崔書窈更是忍不住捂嘴竊笑了起來。 明儀朝謝紓望了眼,卻發(fā)現(xiàn)他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藏在衣袖底下的手心緊了又緊,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過是些小玩意罷了,誰稀罕?!?/br> 打那以后明儀再也沒去過任何一場馬球賽。 她和謝紓不合的傳聞便是由此開始愈演愈烈。 明儀回想起這事,心里悶悶的。 身旁幾位貴眷見她神色不愉,忙轉(zhuǎn)了話頭。 姜菱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湊近小聲問道:“這回馬球賽,殿下去嗎?” 明儀幾乎沒有猶豫便道:“去。” 這場馬球賽,崔書窈和裴景先必然也要去,如今她和謝紓已是“恩愛”夫妻,自然要去一雪前恥。 知曉了馬球賽之事,明儀無心再賞花,便回了宜園。 謝紓還未從京郊軍營巡兵回來。 剛回宜園,劉管事便將宮里邀馬球賽的帖子呈了上來。 明儀看了眼帖子,沉吟片刻,問劉管事道:“王爺何時回來?” 劉管事回道:“近日事忙,回紇使臣來訪大周,王爺巡完兵還需去會見回紇使臣,需得忙個四五日才得空?!?/br> 明儀輕嘆了一聲,吩咐道:“若他回來了,立刻派人知會我,我有事同他說。” 劉管事忙應(yīng)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