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夫婦不可能這么恩愛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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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過去與他在一起有過的奇奇怪怪的畫面,似潮水般涌入腦海。 明儀:“……”混//蛋! 云鶯不知明儀和謝紓在屋里發(fā)生了什么,她煎好了藥后,把藥放在彩繪紅木漆盤上,又備了八樣果脯,端去明儀閨房。 她走到門前,輕扣雕花門:“殿下,藥煎好了。” 明儀靠在榻上,扯過錦被遮住謝紓的腦袋,她額前滲著細(xì)密的汗,低頭望了眼起伏的錦被,吸氣抿唇朝門外的云鶯道:“進來?!?/br> 云鶯“嘎吱”推門而入,正邁著步伐想朝里走,里間傳來明儀的話音。 “等等。” 云鶯頓住腳步,她總覺得殿下的聲音似有些發(fā)顫。 明儀閉著眼,眼睫不停抖著,抬手摁住動著的錦被,隱忍道:“把藥放外頭桌上就好?!?/br> 云鶯問:“要婢伺候您服藥嗎?” 明儀越是壓制,謝紓越是來勁。她指尖緊揪住錦被:“不必?!?/br> 聲音帶著點嗔怒,似是察覺到她的脾氣,謝紓消停了下來。明儀松了口氣,正當(dāng)松懈之時,謝紓使了壞。 云鶯應(yīng)了是,放下藥碗和佐藥的果脯,轉(zhuǎn)身要走,卻忽聽里間傳出明儀難受的哼哼聲。 “殿下,您怎么了?”云鶯關(guān)切地朝里望去。 “無、無事?!泵鲀x貝齒緊咬著唇瓣,“腳跟那處傷有些疼罷了……你退下吧?!?/br> “是?!痹弃L雖覺有些奇怪,但還是應(yīng)下,轉(zhuǎn)身推門離去。 出了明儀閨房,云鶯才琢磨明白,到底是哪里奇怪。 一直呆在殿下房里的攝政王不見了。 他去哪了? 雨后初晴,天邊暖陽映照著樹梢晶瑩的露珠,屋檐下殘留的雨水,順著屋檐滴答往下。 屋內(nèi),明儀靜靜整理著褶皺的衣裙,謝紓坐在一旁,溫聲道:“我?guī)湍恪!?/br> 他的動作很細(xì)致,眼里蘊著久違的笑意。 替她整完衣裙,又把圓桌上的藥端了過來,道:“喝藥吧,正好不燙不涼?!?/br> 言談間頗有夸自己時辰掌握得剛剛好的意思。 明儀接過藥碗,正欲抬頭喝藥,謝紓問:“要我喂你嗎?” 明儀頓了頓,淡淡回絕:“不必?!?/br> 謝紓嘴角笑意微淡了些:“好?!?/br> 明儀捏著鼻子咕嘟咕嘟喝下湯藥,拿帕子拭了拭嘴角的藥漬,抬頭對謝紓道:“藥已經(jīng)喝完了?!?/br> 謝紓一滯,他想起自己說過等她喝完藥就走的話,但她不至于事后無情,那么著急趕他走吧。 方才他們明明還做著最親密的事。 “我……”謝紓想說些什么,卻被明儀打斷。 明儀盯著他唇畔看了眼:“今日你服侍得很好,有需要我會再召你,你走吧?!?/br> 服侍……有需要再召他…… 她當(dāng)他是什么了?那種人? 謝紓臉沉得厲害,低眸:“我不是……” “是與不是都不重要?!泵鲀x道,“我開心就好?!?/br> 這話,謝紓卻是無法反駁的。 明儀朝他笑了笑,問道:“你今日不忙嗎?快去忙正事吧,莫要耽誤了?!?/br> 她趕人的聲音很緩很柔,明明這對事事以公事為先的他來說是一種體貼關(guān)懷,卻讓他心頭一堵。 明儀淺淺打了個哈欠,對謝紓道:“我累了,要睡會兒,就不送了。” “抱歉?!彼f完,合上了眼睛。 這聲“抱歉”狠狠砸在謝紓心上,他恍然,同樣的字眼,他也對明儀說過很多次。 “差點忘了?!泵鲀x忽從榻上睜開眼,把云鶯喚了進來:“云鶯,你去弄些清菊甘露湯來,讓攝政王漱口凈手?!?/br> “不必客氣,快去吧?!泵鲀x對謝紓道,“弄干凈再走?!?/br> 謝紓:“……” 謝紓被明儀用完后,從長公主府趕了出去。 乘風(fēng)坐在門外馬車上悠哉地咬著狗尾巴草,見主子從長公主府出來,忙起身迎了過去:“您怎么出來了?” “屬下還以為您今晚要過夜呢?” 從前您不是很有本事造作得很嗎? 乘風(fēng)的話無疑是雪上加霜,謝紓的臉色更難看了些。 入夜,明儀自榻上悠悠醒轉(zhuǎn),身上粘得不行,喚云鶯扶她去沐浴。 云鶯伺候著明儀去凈室沐浴。 凈室熱氣氤氳,云鶯邊替明儀擦發(fā)邊道:“攝政王走時,似乎忘記把他自己的外衫帶走,落在這了?!?/br> 明儀嘴上“哦”了聲,心里卻“呵”了聲。 謝紓過目不忘的好記性,怎會把自己的外衫落下? 詭計多端。 沐浴完從凈室出來,玉梨匆匆走了過來:“殿下,外頭有人把這個送了過來?!?/br> 云鶯替明儀接過東西,拿著給明儀看。 是置辦收容所所需的那兩處莊子的地契,還有一只小玉瓶,上頭還附了一張小紙。 紙上寫著—— 地契奉上,另有玉清消腫膏一瓶,望殿下笑納。 舒艾七。 玉梨道:“來送東西的人說,是他家主子托他送來的,地契是本就該給的,至于那瓶玉清消腫膏,他家主子說,殿下今日在他莊子上出的意外,他實在難辭其咎,故而才冒昧送了殿下此物。此物效果極佳,不過若殿下?lián)模弥翱上茸屘t(yī)瞧一瞧。” 玉清消腫膏高價難求,這舒艾七還真是大方。 “知道了?!泵鲀x應(yīng)了聲,人家一番善心,她也不好拒了,不過禮尚往來,她雖收下了東西,卻不好白要。 明儀又吩咐了玉梨:“你去庫房挑塊上好的古玉,回頭給這位舒莊主送去。” 玉梨福身點頭道:“是?!?/br> 明儀由云鶯扶著回屋休息,夜里躺在臥榻上,不知怎的,舒艾七這個名字,忽然冒上心頭。 舒艾七。 舒艾七…… 明儀想,定然是因為他爹姓舒,他娘姓艾,他排行第七才取了這個名字。 謝紓自長公主府出來后,便去了宮里,一直忙碌到次日黃昏才算得了空。 他議完事從宮里出來,吩咐馬車前的乘風(fēng):“去長公主府?” 乘風(fēng)嘴上沒說,心里卻道:去做什么?上趕著去吃閉門羹嗎? 謝紓語調(diào)平和,神態(tài)自若:“昨日我的外衫落在了長公主,我需過去取?!?/br> 他早就找好了去見明儀的理由。 “哦,您說那件外衫?。 背孙L(fēng)恍然大悟道,“長公主今日一早便讓人給您送過來了,她說免得您多跑一趟,她先替您送回來了?!?/br> 謝紓:“……” 乘風(fēng)看著自家主子難看的臉色,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主子怕是又得許久見不到殿下了。 在腦中思索良久,乘風(fēng)想到了一件能讓自家主子高興的事。 “殿下和平寧侯府的姜姑娘關(guān)系甚密,聽說月初入秋后,殿下會去赴平寧侯府辦的馬球會?!?/br> 到時您就能如愿見到殿下了。只不過,眼下離入秋還有一些日子。 主子怕是還有的熬。 乘風(fēng)這樣想,謝紓卻不這么想,他早就備了后手。 玉梨依照明儀的囑咐,在長公主府庫房里,挑了一枚成色極佳的和田古玉送去給了舒艾七。 這位叫舒艾七的善心人士,在收到古玉之后,十分有禮節(jié),還寫了封感謝信回給明儀。 信中表達了對明儀送古玉的感謝,表示要把這塊寶玉好好留起來,將來傳給自己的兒孫。 另外還從內(nèi)到外大贊了明儀一番,雖然語句比較含蓄,但是明儀還是能看出他的“誠摯”。 馬屁自然是誰都愛聽的。 這封信看到一半,明儀被夸得很是高興。 不得不說,這個舒艾七,不僅心善還很有眼光。 不過這份信的后半段舒艾七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寫道—— 在下有一不情之請,想請殿下指教。 明儀略略疑惑,接著往下看,只見信紙上寫著—— 近日,在下不慎惹惱了愛妻,哄勸多日未果,敢問殿下怎樣哄才能讓愛妻回心轉(zhuǎn)意?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明儀看著信紙上寫的,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思索一番后,明儀提筆回信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不若先試著彌補你愛妻從前因你留下的遺憾?” 次日,大善人“舒艾七”收到了來自明儀的回信。 雖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卻令他大受啟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