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掠食者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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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聞到你的味道了,可是我又覺得你離我太遠了?!?/br> “我媽告訴我了,你洗標記的時候……”瞿末予倒吸了一口氣,艱澀地說,“你當時一定很疼,一定很恨我?!?/br> 沈岱抬起頭,看著門縫處漏進來的一道黃光,和那個徘徊其中的人影。有那么幾年的時間,他期待能在星舟的大廈里偶遇瞿末予,哪怕只是看到一個信步走過的背影,此時倆人相隔一道門,他卻連看著瞿末予的影子都感到揪心。人與人之間的變量怎么會這么大,當年他因為一個臨時標記偷偷仰慕瞿末予好幾年,那曾經(jīng)苦求不得的東西如今卻令他避如蛇蝎。 瞿末予背靠著門板,滑坐到了地上,凌亂的發(fā)絲和灰敗的眼神讓他看起來十分頹喪:“我一直不敢正視過去,不敢真正回頭‘看看’我對你有多壞,因為我不愿意相信,你真的會恨我。我本來……我本來想要給你最好的生活,保護你,照顧你,讓你幸福?!彼纯嗟亻]上了眼睛,“但是你所有的不幸,好像都是因我而起。” 沈岱深深呼吸,依然抵不住胸口的悶痛,他伸出手,輕輕握住了丘丘在睡夢中攥著的小拳頭,從那溫熱柔軟的皮膚里汲取力量。 “我真的是那天才知道丘丘的信息素等級,我真的愛你,絕不是為了孩子才想要和你在一起,否則,我何必把自己弄得這么難看,何必為難你也為難自己。我只是……”瞿末予深深擰著眉,只覺肝腸寸斷,“我沒有辦法放開你,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不能放手?!?/br> 要他眼看著沈岱一步步退出他的人生,有一天或許成為別人的妻子別人的omega,他做不到,死也做不到,光是想想就足夠揉碎他的心。 瞿末予抹了一把臉,強打起精神:“你先不要走,好嗎,就當是為了丘丘,尤興海的事我會解決,再相信我一次?!彼⑽雌诖艿玫缴蜥返幕貞?yīng),但他知道沈岱一定在聽著,他站起了身,額頭抵著門板,在離開以前,他留下一句無限傷懷的“對不起?!?/br> 沈岱依舊坐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第二天一大早,沈岱在銀行上班之前就等在了門外,第一時間踏入銀行內(nèi)取號,他要把所有的錢都提現(xiàn),房子他也想到了一個辦法,但未必來得及cao作,這些現(xiàn)錢還有挽救的可能。 兩個銀行卡里一共十六萬多,他全部取了出來,在蘭城那一年的開銷和姥姥生病這段時間花的錢,讓他的存款已經(jīng)低于自己設(shè)定的二十萬元的緊急儲備金,但這是他僅剩的,一旦被起訴,他的工資卡也將脫離控制,只有這些錢是他唯一的依仗。 取完錢,他帶著所有的房產(chǎn)資料去辦第二件事,他要把房子“賣給”程子玫,只要房子不在自己名下,就無法用來抵債。 就在去稅務(wù)局的路上,他接到了陳律師的電話。 陳律師說話的語速非??欤骸吧蛳壬谀膬耗??咱們約個地方碰面,需要您簽署一些合同,證明您對第三方的欠款,我這邊關(guān)系已經(jīng)找好了,要趕在尤興海之前先查封您的房子?!?/br> 沈岱道:“我快到稅務(wù)局了,我想把房子賣給我朋友?!?/br> “這個方案不夠好,首先您的房子有沒有交易限制?很多房產(chǎn)是有滿三年或五年的交易限制的,其次您的朋友可以一下子轉(zhuǎn)來幾百萬的賣房款嗎,如果低價買賣,轉(zhuǎn)移資產(chǎn)的意圖太過明顯,尤興海起訴的話很可能判贏,最后,即便以上條件都滿足,過戶稅費幾十萬呢,而且這些手續(xù)一天可能辦不完?!?/br> 沈岱嘆了一口氣,他原本也只是想掙扎一下,心里對保住這套房子并不抱太多希望。 陳律師放慢了語速:“沈先生,其實一套幾百萬的房子尤興海根本不看在眼里,給他還利息都不夠,但他知道瞿總在乎您,一定會捏瞿總軟肋,同樣的,瞿總也沒把這套房子看在眼里,他可以送您更多更貴更好的,這么做,只是不想讓您難過,所以您可以完全相信我,我們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件事辦成吧?!?/br> “好吧?!?/br> 倆人約在一個折中的地點,沈岱看著陳律師推過來的合同,臉色越來越蒼白,手心開始冒汗。他這輩子簽過的合同里,大多沒什么好事兒,此時的危機更是因為當初無奈之下簽的種種合同而生,就在幾天前,他剛剛被瞿慎用信息素壓制著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他現(xiàn)在看到合同就由衷地厭惡和恐懼。 陳律師完全知道沈岱現(xiàn)在在想什么,他苦笑一聲:“沈先生,這個合同看起來是挺嚇人的,但卻是最低成本保護您的房產(chǎn)的辦法,我們先查封了,尤興海就算后來也跟著查封,也是我們先主張權(quán)利,這樣房子就是絕對安全的?!?/br> 沈岱確實相信瞿末予不會把這套房子看在眼里,而且,想要讓他一無所有只能依賴瞿家的話,辦法多的是,不必弄這些假把式,所以他也沒有猶豫太久,提筆簽了字。 陳律師松了口氣:“接下來您會接到法院的電話,他們說什么不重要,您也不用緊張?,F(xiàn)在您可以去銀行把所有的錢提現(xiàn)?!?/br> “已經(jīng)取出來了?!?/br> 陳律師笑了笑:“太好了,這樣瞿總就放心了?!?/br> 沈岱頓了頓,問道:“我當時簽的那些合同,有多嚴重?” “公章、賬戶和合同都在尤興海手里,只要簡簡單單偽造一下您的簽名,就可以將大額債務(wù)全部推到您身上,部分合同我們也有,畢竟當時很多交易都是和星舟進行的,總之,我們要收集更多證據(jù)來應(yīng)訴?!标惵蓭煙o奈地說,“尤興海真不是個東西,他要么把一部分債務(wù)甩給您,要么讓瞿總出血幫他還債,反正他現(xiàn)在是光腳不怕穿鞋的,能賴一筆是一筆?!?/br> 沈岱慢慢握緊了拳頭:“我能做什么?!?/br> “您就不用管了,您的生活不會受到什么影響的,酒店可以讓別人給您開好,近途出行坐車,遠途出行坐瞿總的飛機,瞿總肯定會照顧好您的。” 沈岱面無表情地說:“要變成老賴的是我,我不可能不管,我評級評職稱發(fā)論文出書找工作做課題,但凡涉及一點征信背調(diào)的,我都會受影響,以后我的孩子也可能受影響,不只是限制消費?!彼粫瓦@么等著被瞿家豢養(yǎng),他甚至懷疑瞿末予真的會認真去打這個官司嗎,只要他被凍結(jié)所有資產(chǎn),他就養(yǎng)不起自己和孩子,也就只能依附而生,那不就是瞿末予想要的,他不相信瞿末予,他不能坐以待斃。 “呃……”陳律師為難地說,“但現(xiàn)在確實沒有什么是您能做的,涉及到法律,還是交給我們吧。” 陳律師走后,沈岱握著手機,打開通訊錄,劃到了尤興海的電話,他的拇指懸停在撥號鍵上,幾番思索,撥通了電話。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個小時后,沈岱對面座位上的人,從陳律師換成了尤興海。尤興海的司機一進包廂,就用金屬探測器到處掃,沈岱面無表情地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點亮屏幕給尤興??础?/br> “怕我錄音?!鄙蜥防淅涞卣f,來之前,他已經(jīng)梳理好了他的策略邏輯,也做足了面對這一切的心理準備,此刻比尤興海更淡然,“你也知道你做的事見不得人?!?/br> 尤興海的面容頹喪又滄桑,兩鬢染霜,比一年多前倆人見的最后一面看上去老了一旬,家族的衰落和高筑的債臺已經(jīng)消磨掉了這個世家公子曾經(jīng)的意氣風發(fā),沈岱心想,看到他這個樣子,連自己都感到解氣,沈秦必然忍不住要來幸災(zāi)樂禍一番,可惜沈秦坑害的永遠是最親近的人。 “只是以防萬一?!庇扰d海仔細端詳著沈岱,好像要從新認識他一般,“就算你能錄音,你想說什么,又能干什么?!?/br> “我說的你一定想聽?!鄙蜥返?,“我還怕你錄音?!?/br> 尤興海嘲諷地一笑,也把自己的手機給沈岱看了,又朝司機示意,司機立刻領(lǐng)會,用探測器把尤興海的身體過了一遍,然后才默默退了出去。 尤興海用那雙明顯被酒精長期“浸泡”的濁目盯著沈岱:“不愧是我尤興海的兒子,真看不出來你有點本事?!?/br> “你這是夸我還是罵我。”沈岱在尤興海對面的沙發(fā)坐了下來。 “當然是夸你,我原本指望小悅能救尤家,結(jié)果他還是太嬌慣了,什么都要,結(jié)果什么都沒抓住?!庇扰d海譏誚一笑,“你比他殺伐果斷,直接給瞿家生了個頂級alpha?!?/br> “那是我爸教得好?!鄙蜥啡讨鴲盒模ばou不笑地說,“他在你這兒沒成功,所以不允許我再失敗?!?/br> 提到沈秦,尤興海的神色又暗沉了幾分,有浮動的怒意和羞惱。 “我很好奇,你現(xiàn)在后不后悔?”沈岱一眨不眨地盯著尤興海,“真是風水輪流轉(zhuǎn),現(xiàn)在你一敗涂地,我爸春風得意?!?/br> 尤興海瞇起了眼睛:“我為你們高興,畢竟你流著我一半的血,我從你們的勝利里分一杯羹,合理吧。” 沈岱冷笑一聲:“可惜你的勁兒使錯方向了。” “是嗎,瞿家父子倆一直對我避而不見,但今天我就接到瞿末予的電話要跟我面談了?!?/br> “我實話跟你說吧,就在你告訴瞿慎丘丘的信息素等級之后,他們就逼我簽了字,拿走了丘丘的撫養(yǎng)權(quán)?!?/br> 尤興海瞪直雙目:“什么!” “你以為瞿末予跟周家解除婚約,又把我們接回家,就是要和我結(jié)婚,給丘丘正名嗎?”沈岱換了一副一閃而過的怒容,“瞿家在知道丘丘的信息素等級以前,連丘丘也不想要,只想用一點錢打發(fā)我們,周曉初接受不了這些才退婚的,但即便退了婚,即便丘丘是s級alpha,瞿家也不愿意讓我進門,他們表面上對我好,只是為了孩子。你把這件事捅破了,他們連裝也不裝了?!?/br> 尤興海將信將疑地看著沈岱。 “我原本有機會步步為營,達到最終的目的,現(xiàn)在都讓你給毀了?!鄙蜥放?,“我沒有了撫養(yǎng)權(quán),瞿家隨時可以把我棄掉!” “不可能,我看得出瞿末予對你是有感情的,他這兩天一直有動作,要解決債務(wù)問題?!庇扰d海加重了語氣,“你畢竟是丘丘的omega父親,他不會不管你的?!?/br> “‘感情’?!鄙蜥防湫?,“你當年對我爸也有點‘感情’吧,但你會娶他嗎,你還不是要找個門當戶對的?!?/br> 尤興海一時語塞。 “一旦瞿末予發(fā)現(xiàn)解決這件事的代價太大,他就不會管我了,你覺得我值幾個億?那天他就說了,我名下沒什么資產(chǎn),有債務(wù)也無所謂,他養(yǎng)著我?!鄙蜥肪従徴f道,“到時候,你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尤興海的面色愈發(fā)陰郁:“你來找我的目的是什么?!?/br> “幫你,也幫我自己。”沈岱冷道,“我可不想后半輩子舉債度日,永遠看著瞿家人的臉色,萬一哪天他不要我了,我跟丘丘又沒有撫養(yǎng)關(guān)系,豈不是什么都撈不著。” 尤興海點點頭:“不錯,你想的很充分?!?/br> “我也是沒有辦法了,雖然我巴不得你窮困潦倒,但現(xiàn)在只有我們是利益共同體。”沈岱并不掩飾自己的嫌惡,“要想從瞿家拿到錢,關(guān)鍵根本不是我,而是丘丘?!?/br> “說下去?!?/br> “我手里僅剩一張牌,但它是王牌,雖然我沒有丘丘的撫養(yǎng)權(quán),但幼兒在三歲以前,除非母體失去行為能力,否則誰也無法把我們分開,丘丘會一直和我在一起?!?/br> 尤興海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我現(xiàn)在哪里也去不了,手里也沒什么錢,住的還是瞿末予的房子,你先找個隱蔽的地方,幫我和丘丘安頓下來,甚至可以送我們出國,這個時候你才有和瞿家談判的籌碼?!鄙蜥返吐暤?,“拿到錢,我們必須對半分?!?/br> 尤興海收緊下頜,目光低垂,顯然在思考。 “尤興海,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了,不信你就看著,就算瞿末予愿意幫我打官司,拖上個幾年也很正常,就算你贏了,只要瞿家不幫我還債,你把我賣了也拿不到錢,他們真正在乎的只有孩子?!?/br> 尤興海沉聲道:“你說得對?!?/br> 沈岱的眸中閃過寒光。 “讓我好好籌劃一下?!?/br> “好,我等你的消息,不要拖太久。”沈岱看著尤興海皺眉思索的模樣,眼中的憎惡迸射而出,舊恨新仇累積在心頭,所有的怨恨都流向了眼前這個親手造就一切的痛苦之源,尤興海要榨干他的利用價值,他要把尤興海送進監(jiān)獄。 下午,沈岱去醫(yī)院看了姥姥。沈秦還渾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沒有把他擅自跑去向尤興海耀武揚威的事說出來,但看得出他心情極好,對沈岱的態(tài)度近乎諂媚,不停地問什么時候帶丘丘來,大概已經(jīng)做了無數(shù)次富貴大夢。 沈岱不動聲色地應(yīng)付了幾句,他現(xiàn)在只需要沈秦把姥姥最后的日子照顧好,有一天姥姥走了,他除了法定的贍養(yǎng)費,絕不會再和沈秦有半分牽扯。 姥姥的狀態(tài)每況愈下,清醒的時候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瞿慎說的那個靶向藥物的內(nèi)部試驗,其實他知道這種治療意義不大,無非是把伴隨著病痛的生命延長一些,他跟每一個面對臨行的長輩的人有著一樣矛盾的心里——既希望老人能活下去,又希望老人不再受苦。 當沈岱拖著疲倦的身心回到公寓,已經(jīng)九點多了,他一開門,就聞到了瞿末予的信息素的淡香,瞿末予正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抱著丘丘看腳下的車水馬龍,父子倆用手指在玻璃的哈氣上劃來劃去,是最溫馨尋常的親子畫面。 聽到動靜,瞿末予抱著丘丘轉(zhuǎn)過身,他看到沈岱時,眉宇間有一絲怯意,那恐怕是這個頂級alpha臉上從不曾出現(xiàn)過的神情,因而也是稍縱即逝,但他懷里的頂級alpha就沒有放不下的架子,張著小手朝沈岱抓去,沈岱每次回家,丘丘都是一副小狗見了主人那般的興奮。 沈岱把丘丘接過來,哄了一會兒,就交給了保姆,他知道瞿末予有話要說。 瞿末予坐在了沈岱身邊:“阿岱,你今天事情都辦完了吧?!?/br> “陳律師應(yīng)該跟你匯報了。”沈岱淡道。 “我有兩件事想跟你說,一個關(guān)于姥姥,一個關(guān)于尤興海,你想先聽哪個?” 沈岱看向他:“是那個靶向藥物的實驗名額嗎,瞿慎告訴我了?!?/br> “對,一切都準備好了,需要你簽一些治療的文書,這個藥效果很好,一定能給姥姥續(xù)命?!?/br> 沈岱兩手輕輕交疊、握緊,心臟揪著痛了起來,輕聲說:“我不知道……” “怎么?”瞿末予沒聽清。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替姥姥做選擇?!鄙蜥烽]上眼睛,腦中浮現(xiàn)了姥姥曾經(jīng)的模樣,她出身小富之家,一直是個精致體面的女人,哪怕住在老舊的出租屋里,每天都要有一束鮮花,可家境的突變、兒子的背叛、丈夫的離世以及病痛已經(jīng)把她折磨得不成樣子,她想延續(xù)這樣的生命嗎?他不知道。 瞿末予輕輕撫了撫沈岱的肩膀:“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你不用急著決定,我會安排你先跟實驗團隊溝通,看看他們能為姥姥做什么,或許你會有些信心。” 沈岱看了瞿末予一眼,心中有幾分觸動。 “還是說尤興海吧。”瞿末予的目光驟冷,“尤興海早在被我并購前后,已經(jīng)花了好幾年時間偷偷轉(zhuǎn)移了不少資產(chǎn)到國外,即便國內(nèi)他破產(chǎn)且負債,國外還有足夠的家底夠一家人享用下半生,只是他不甘心創(chuàng)海就這么死了,憋著一口氣想要翻身。我已經(jīng)雇了最好的律師團隊梳理他偷渡到m國的資產(chǎn),我和他有多重的合作關(guān)系,有關(guān)聯(lián)公司,有很多他的把柄,我會在國內(nèi)國外同時跟他打官司,真正打到他的命脈。” 沈岱思忖片刻:“真的?”如果是真的,瞿末予是要對尤興海趕盡殺絕,比他想讓尤興海坐牢還狠,既然是合作關(guān)系,把柄這東西必然是雙向的,尤興海被逼急了恐怕會狗急跳墻,瞿末予這么做一定會承擔巨大風險。 “我原本顧念從前的交情,他和尤柏悅?cè)宕蝧ao擾我,我也沒打算整治他?!宾哪┯璧哪抗夂蒽宥洌暗野阎饕獯虻侥闵砩?,就是自掘墳?zāi)?。?/br> 第一百一十二章 沈岱看著瞿末予問道:“尤興海sao擾過你很多次?” “嗯,找我借錢,讓我?guī)退谫Y,要和我合作開發(fā)項目之類的,我一直沒理他?!宾哪┯杈o繃的下頜透露出他此刻的厭惡情緒。 “這不算是敲詐勒索嗎?!?/br> “現(xiàn)在算,但是沒有證據(jù),他輕易不會留話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