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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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腦子里除了性就沒有點別的什么了嗎?”施昱生捏住了那只蠢蠢欲動的腳,把鄧娉婷在車?yán)镎f過的話,原原本本還給了她。 鄧娉婷沒好氣地蹬了蹬小腿,抬眼瞥到施昱生臉上微帶慍色,知道這回靠啪啪啪是糊弄不過去了。 “我腦子里都是你?!彼袠訉W(xué)樣,也帶上了委屈巴巴的神色。 施昱生又好氣又好笑,正巧此時侍者端來了甜點,他趕緊松手,把那只玉足放了下來。 鄧娉婷趕緊殷勤地站起來,接過侍者手中的甜點,直接坐到了施昱生的大腿上。 侍者表面上波瀾不驚,一副見慣了大場面的模樣,但是欠欠身后,仍然加快腳步撤離了現(xiàn)場,背影寫滿了四個大字——落荒而逃。 “你這是干嘛呢?”施昱生坐懷不亂,反而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鄧娉婷。 “我就是你的甜點呀~”鄧娉婷甜甜地笑,挖了一勺鮮奶油往施昱生嘴邊送。 “在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fù)前,我不吃?!笔╆派ら_了頭。 “你不吃那我就吃咯~”鄧娉婷不惱,仍然掛著甜甜的笑容,伸手就把奶油糊到了施昱生的嘴唇上,然后用大拇指在施昱生唇上一抹,就著一絲奶油,把大拇指含進(jìn)了嘴里。 “嗯~還想要~”她自顧自地舔上了施昱生的嘴角,又去親他的下巴。 “真是拿你沒辦法。”施昱生僵住,臉上的慍色終于在這細(xì)密的吻中松動下來,他嘆了口氣,把鄧娉婷按進(jìn)了懷里,喃喃道,“我可怎么辦啊......” “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就是個渣女,你可別對我這么好呀?!?/br> ——此番茶言茶語就是一個免責(zé)聲明,翻譯成大白話就是,丑話我已經(jīng)說在前頭了,真要走心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 鄧娉婷本以為身為海王,施昱生聽到這種話會自動理解為“快跑!”,沒想到施昱生反而將她摟得更緊,接連親了好幾下她的頭發(fā):“你是我最好的寶貝,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戀愛腦的海王,還,還怪可愛的?鄧娉婷在施昱生懷中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個“他吃錯藥了?”的驚疑神色。 接下來施昱生深情款款地吐出了一番話,更是讓她以為他被奪舍了。 他說:“娉婷,我想成為你最后一個男朋友?!?/br> 鄧娉婷天亮?xí)r才悄悄溜回住處,一上樓就看到了李澤華正坐在門口,胡子拉碴、眼圈青黑,顯然苦等了一夜。 一看到鄧娉婷,李澤華蹭地站起來,著急地拉住她:“你沒出事吧?” “睡男人第一要義:別往自己家里帶。”鄧娉婷腦子里卻只有這一個想法。 天色還早,鄧娉婷可不想吵醒鄰居,樓下還住著何旈呢。她沖李澤華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打開門,將他讓進(jìn)了屋里。 一開燈,李澤華就愣住了,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鄧娉婷的脖子和領(lǐng)口露出的肌膚上,都印著深深淺淺的吻痕。 注意到他的視線,鄧娉婷聳聳肩,什么也沒說。 雖然知道她徹夜未歸,必定是有佳人相約,但想象的事實成為眼前的事實,李澤華還是被折磨得快要瘋了。 “我以為,你已經(jīng)對祝緒南死心了?!彼澛暤?。 “那是自然,誰年輕時候沒愛過幾個人渣呢?!编囨虫玫?。 “你那不是愛!我對你才是愛!”李澤華卻被那個“愛”字刺痛了,聲調(diào)陡然拔高了幾分,在寧靜的黎明中,分外刺耳。 “你那也不是愛,你對我的占有欲來自于我是你第一個女人。”鄧娉婷隨手把長發(fā)挽成一個丸子頭,平靜道,“千萬不要因為我睡了你,就想要從一而終,這種處男思維最要不得。” “我是真的愛你?!崩顫扇A蒼白了臉,著急分辨。 這一個個爭先恐后的,又是“最好”又是“真愛”,到底有完沒完?!鄧娉婷疲憊地一揚手:“就算你真的愛我,我也有不愛你的權(quán)力。愛這個東西,本來就不公平?!?/br> “我曾經(jīng)也覺得我愛祝緒南,現(xiàn)在終于想通了,我是愛上‘愛’的感覺,少女情懷總是濕,不是他,也可以是任何一個好看的男孩子,他就是一個容器,容納了我所有對青春對愛情的向往,我真切地心動過,僅此而已了。你也一樣,也許多年后你再想起來,會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很可笑的?!?/br> “那你也不能濫交?。 崩顫扇A曲解了“任何一個好看的男孩子”,指著鄧娉婷脖子上的吻痕痛心疾首道。 “......” 男人無論多大歲數(shù),都愛給人當(dāng)?shù)?/br> 想要罵贏一個爹,只能比他更爹。 鄧娉婷正氣凜然大聲道:“你捫心自問,你能考上清華嗎?成天情啊愛啊的,理綜能拿滿分嗎?學(xué)生的任務(wù)是學(xué)習(xí),你學(xué)習(xí)搞好了嗎?” 這一番靈魂叩問般的輸出,讓兩人都驚呆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瞧我這話說的,爹味十足,呸呸呸,得把祝緒南從我的生活里徹底趕出去! ——這是鄧娉婷。 她是說我考上清華才會跟我好嗎? ——這是李澤華。 “我會考上清華的。”李澤華拉開門出去了。 終于清靜下來,鄧娉婷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出浴時不可避免地從鏡子中看到了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李澤華說的話又在耳邊響了起來。 “濫交”這個詞,因為帶著一個“濫”,充滿了道德審判的味道。 鄧娉婷卻對這種道德評判不屑一顧,因為做道德評判,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的事。任何一個人,只要占據(jù)了道德制高點,都能用指摘的語氣將他人踩到泥地里。 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地獄。 作為一個做題家,鄧娉婷兢兢業(yè)業(yè)卷完學(xué)歷卷顏值,直到和未婚夫躺在床上那一刻,才被硬不起來的雞兒砸了悶頭一棒——還是一個開始漏氣的充氣榔頭。 匆忙退婚之后,鄧娉婷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她貪戀身體的片刻歡愉,渴望著那一刻無間的親密。 至于愛,愛是什么?愛能給我實實在在的高潮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