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聞香識女人 ō#9329;z.#269;ō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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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孜將鄧娉婷的長發(fā)纏繞在自己的手指上,艷羨地放在自己胸前比劃:“我也要像你一樣長發(fā)及腰。” 鄧娉婷尚未從昨夜歡好的倦怠中緩過來,只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隨口道:“你還是等畢業(yè)之后再說吧。” “為什么一定要等到畢業(yè)?” “且不說老師讓不讓,你留長發(fā),那群人估計就更看不過眼了。” 晏孜的神色一黯,兩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晏孜才勉強笑了笑,轉(zhuǎn)移了話題:“你用的是男香?” 雖然用的是問句,他的語氣卻十分肯定,鄧娉婷轉(zhuǎn)過身,推了他一把,嗔道:“你對我用的玩意兒,可比對我感興趣多了?!?/br> “一般女孩子用的不是花香就是果香,你的味道那么陽剛,當(dāng)然值得注意。” “那你用的是什么?奶香?”鄧娉婷似笑非笑地在晏孜身上拍了拍,明擺著是在嘲笑他“乳臭未干”。 “我昨天是女孩,今天已經(jīng)是女人了?!标套坞p手墊在腦后,翹起了二郎腿,不理會她,自顧自道,“這個世界就是這么陰差陽錯,我想當(dāng)女的,你想當(dāng)男的?!抱胆硈hǔшǔ.яǒcks(yushuwu.rǒcks) 這話倒是第一次聽說,鄧娉婷頓覺十分新鮮,她支起身子坐起來:“喔?此話怎講?” 晏孜瞥了一眼她形狀美好的胸部,不疾不徐道:“你明明就有胸有屁股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女的,卻總想著用男香?!?/br> “用男香不能代表什么吧?不是還有很多中性香嗎?”鄧娉婷“嘁”了一聲,不以為然。 “打個比方,你選的這個香,就是工地上的糙老爺們,陽光、汗水、大肌rou那種?!?/br> 鄧娉婷把手腕湊到自己鼻子下,用力嗅了嗅,轉(zhuǎn)而壞笑著把晏孜壓到身下:“怎么樣?老公昨天把你干得爽不爽?” 兩人鬧了一陣子,鄧娉婷突然正色道:“你真這么覺得嗎?” “也許你無意識的選擇,才代表了你真實的想法。” 鄧娉婷馬上反駁道:“挑香水怎么會是無意識?買衣服、香水、飾品的時候,都是我最有意識的時候!” “因為這些外在的東西,最代表了你想被人看到的部分?!标套翁置嗣约憾股系哪穷wAkoya珍珠,“答案你明明知道?!?/br> “你想留長發(fā)、戴首飾、穿裙子,是你想被人認(rèn)為是‘女孩子’,我只是用了個男香,就被你看出來想當(dāng)個男人了?” “那你為什么不選花果香呢?” “那些太‘女’了。”鄧娉婷脫口而出。 晏孜攤攤手,露出一個“我說什么來著”的表情。 鄧娉婷噎了噎,猛地想起自己拿小夜燈插入何旈后庭的“事故”,干笑了兩聲:“好像有點道理。” “不要壓抑自己的天性。”晏孜意味深長地直視著她的雙眼。 鄧娉婷看著他耳邊在室內(nèi)光下仍然熠熠生輝的珍珠耳釘,發(fā)現(xiàn)即使沒有這顆粉光Akoya的點綴,晏孜的外表,也和所謂的“男性氣質(zhì)”相差甚遠(yuǎn)。 他的雌雄莫辨,更加來自于他對“雄性準(zhǔn)則”的漠視。 從小到大,鄧娉婷聽到是“女孩子要文靜”,而對男孩子,長輩們則有另一番教導(dǎo)——“男子兒有淚不輕彈”“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仿佛大方地示弱、敘說情感、袒露心意,對于“男孩子”而言,都是不可饒恕的原罪。 看來無論男性或是女性,大家都是裝在套子里的人,一樣逃不開那只規(guī)訓(xùn)的手。 可是人并不是流水線上的標(biāo)準(zhǔn)零件,總有那么幾個,頑強地按照自己的意愿,堅持長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 鄧娉婷覺得,晏孜的心口,刻著一個“勇”。 她用男香,是一種無聲的反抗嗎? 也許是在相親市場上太常聽到“女人一過25歲就貶值”,重生前的鄧娉婷,常常覺得自己是一塊熟得香氣馥郁但快要腐爛的果子。在這樣此起彼伏的聲音下,她更是覺得叁十歲前如果沒有結(jié)婚生子,那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焦慮,會讓人動作變形。 媒人都有一雙看似熱情實則冷厲的眼,她們會把鄧娉婷所有的“條件”攤開審視,然后精準(zhǔn)地給她一個定位:外貌不會讓你被人拒絕,學(xué)歷也是你最好的嫁妝,所以性格只要溫順一點嘴巴甜一點,一定會討男方喜歡。 鄧娉婷努力去補足自己的“短板”,學(xué)習(xí)情感專家們所謂的“馭人之術(shù)”,在男方沾沾自喜提及自己所謂“成就”時,用許晴的眼神贊嘆“你好厲害喔”。 然后在男方暈乎乎的注視中,害羞地垂下眼皮,掩去眼底深處的不屑。 ——呵,就這? 鄧娉婷的智商和經(jīng)歷,不允許她對那些所謂的“成就”由衷地崇拜,因為她知道,同樣的事情,她有能力做得更好。 她唯一缺陷,就是這具rou身,沒有那個rou。 她杏臉桃腮,她曲線玲瓏,她用男香。 女性的生活是被“相夫教子”的敘事包圍的,但是鮮少有人談及其中的錯位與陷阱。一個女孩,從“XX的女兒”到“XX的太太”到“XX的mama”,這期間,她到底有多少時間,是完全的屬于自己? 精挑細(xì)選的未婚夫的不舉,就是明晃晃的嘲諷,迫使鄧娉婷直面那些壓抑下去的自我,她不再刻意追尋世人鼓吹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亦不再擔(dān)心自己錯過“結(jié)婚生子”這似乎注定的女性命運。 愛情和伴侶,什么時候被神化到了如此地步?連愛情和婚姻綁定,明明也就是近百年來的事情。 鄧娉婷當(dāng)然沒有放棄追尋“愛”,她仍然渴求親密關(guān)系,人最深層的需求里,始終包含安全和被需要。只是延遲的叛逆期和自我的覺醒,讓她矛盾得不可思議,她一方面沉迷于“假性被愛”,一方面又對那些趨之若鶩的男人嗤之以鼻。 晏孜出聲打斷了鄧娉婷的思緒:“我要轉(zhuǎn)學(xué)啦。” 鄧娉婷將那些糾纏不清的想法拋之腦后:“這么突然?轉(zhuǎn)去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