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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司膳,”趙清幼目光居高臨下地投在劉司膳的身上,漠然道,“本宮不會留不干凈的人在身邊,也很寒心你會是出賣本宮的那個人。若你說出是誰讓你在本宮的碗里投毒的,興許,本宮還能放你一條生活,去宮外謀生。” 劉司膳額上滲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下意識地緊咬著唇,想著趙清幼或許只是在試探她而已,便佯裝不知情地道:“公主在說什么,下官聽不懂......下官對公主忠心耿耿,怎么會出賣公主?下官跟了先皇后娘娘那么多年......” “你不用拿本宮母后出來說事?!壁w清幼生硬地打斷了她的話,“人都是會變的,只要好處給得夠多,那忠心和情義就根本不值得一提。” 趙清幼抬首,凝視著門外的夜色,道:“本宮看在你跟著母后那么多年的份兒上,才給你一次機會贖罪,你當(dāng)真以為本宮不知道是誰指使你的嗎?” 劉司膳一陣語塞,心弦被波動地越來越快,越來越亂,連帶著腦中的思緒也開始亂成一團麻。 “樂竹,劉司膳那么晚了還來給本宮送點心,不能浪費,你幫本宮盯著劉司膳將它們?nèi)砍酝炅??!壁w清幼吩咐道。 “是?!?/br> 趙清幼抬步走向門檻,留下劉司膳驚恐地盯著端著糕點向自己走來的樂竹,她自己心知肚明,這些糕點里面放了什么,吃下去了會怎么樣。 樂竹將糕點遞到了她的嘴邊,面色一如既往地冰冷,道:“吃了。” 劉司膳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顫抖著手要去接過那塊奪命的糕點。她不想死,可是在來之前,她就已經(jīng)抱著必死的心態(tài)了,就算是趙清幼吃下了這些糕點,她也一樣逃不了干系。 何況她早已和那個人達成了協(xié)議,將自己的命交了出去。 就在劉司膳準(zhǔn)備吃下那塊糕點時,正準(zhǔn)備邁過門檻的趙清幼忽然停住步子,冷不丁道:“哦對了,劉司膳,聽聞你家中有個很可愛的小兒子,好像已經(jīng)六歲了?!?/br> 劉司膳的手滯在了半空中,整個人怔住了。 趙清幼輕笑道:“這把年紀(jì)有個兒子應(yīng)該也不容易吧,別擔(dān)心,馬上他就能來陪你了?!?/br> 趙清幼的話精準(zhǔn)地拿捏住了劉司膳心中最后的那一道防線,那這一刻,劉司膳心中的那一份決絕瞬間崩潰。 她顧不上什么試探不試探,一把推開了樂竹轉(zhuǎn)身惶恐地對趙清幼道:“殿下!公主殿下!求您放了全兒,他今年才六歲!求求您了!下官告訴您,下官什么都告訴您!求求您放了全兒!” 趙清幼聽著屋內(nèi)傳來的求饒聲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只是淡淡道:“本宮給過你機會了,你沒珍惜,現(xiàn)在......” “晚了?!?/br> 說罷,她徑直地離開了,任身后的哭喊聲再怎么挽留,趙清幼都不為所動。 第33章 高中狀元 趙清幼整頓完手中的事,終于疲憊地休息了下來。 是夜,她做了一個夢。夢中她身著一套美麗鮮艷的大紅嫁衣,頭戴鳳冠金釵,站在皇城城樓上,那個前世她跳下去的地方。 但是她的面前不再是狼煙戰(zhàn)火,不是生靈涂炭的御京大街,沒有北周肆虐橫行的軍隊,只有一派祥和的康衢煙月,店林酒肆,還有那奪目的十里紅妝。 從皇城一路鋪至了望不到頭的那一端,皆是喜慶的大紅色,鑼鼓喧天,普天同慶。 趙清幼她記得自己和親出嫁時并沒有那么盛大的排面,只是一支人數(shù)不多的送嫁隊伍,冷冷清清地出了御京,一路北上。 倏然,鋪天蓋地的歡呼聲席卷而來,將趙清幼的目光吸引而去。 她俯首看去,一名男子身穿鮮紅衣袍,騎著紅鬃馬而來。不知為何,趙清幼的眼前仿佛被蒙起了一層薄紗,不論怎么樣她都看不清那人的長相。 那人攜春風(fēng)而來,馬蹄聲急,紅衣飛舞在空中。 “駕——” 他策馬揚鞭從御京大街而過,對她伸出手道:“公主殿下!” 趙清幼揉了好幾次眼睛卻還是看不真切那人的容貌,她想開口問他到底是誰,可是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漸漸地這一切都開始變得虛無縹緲,周遭的聲音離她越來越遠(yuǎn),原本向她而來的紅衣少年郎也再不受控制地后退。 那人一遍又一遍地急切地喚著她“公主”,趙清幼慌忙伸手想要去抓住他,一時顧不上一切地便踩在了護欄上,從城樓上一躍而下,身子急速下墜,離他越來越近。 少年郎一蹬馬鞍,順勢飛身向她而來,漫天飛舞著兩人的紅衣,耳邊風(fēng)聲作響,他又溫柔道:“公主,我如約而來,十里紅妝,娶你為妻,我答應(yīng)過你的?!?/br> 趙清幼一怔愣,是他嗎? 就在兩人的手即將觸碰到時,她卻感覺下墜感越來越強,猛地一睜眼從床榻上坐了起來,背后出了一身汗,就像剛從水里出來,黏膩得難受。 趙清幼看著熟悉的重華殿內(nèi),默默地舒了一口氣。 原來是夢。 但是那個人...... 趙清幼的回憶再一次被勾起,那個時候她曾對那小侍衛(wèi)說過,她要穿著天底下最漂亮的嫁衣,讓他鋪滿十里紅妝來迎娶自己。 那個小侍衛(wèi)個子生得很高,趙清幼記不得他的臉,但是始終記得那人長得十分俊美,總是像一塊冰塊一樣冷冷的,臉上從未露出過一絲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