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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完成后,周遭氣氛漸漸松快了些。 郁鸞低頭,無意間瞥見了自己腳側處被泥土壓住,一撮已經(jīng)看不出本色的動物皮毛,柳眉微皺。 她依稀記得上次這撮毛發(fā),是顧清清發(fā)現(xiàn)的,成了后面快速鎖定妖物的重要線索,可如今怎么跑到了自己腳下。 此時,0402小聲提醒,這是文中【貓妖禍】副本的重要線索,請郁鸞謹慎處理。 心中早有打算的她,必然不可能將這條線索占為己有,搶奪原本屬于顧清清的功勞,正當郁鸞思考如何讓顧清清主動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時。 被人從身后喊了句大師姐,她回頭一看,是下山的弟子中一名讓她略微眼生的師弟。 他面目清秀,言行舉止落落大方。 “大師兄讓我跟你一隊去馬集村,走訪一下受害村民?!?/br> 說話也言簡意賅。 郁鸞扭頭,果然看到楚北棲和顧清清站在一起,兩人一隊計劃著要去義莊檢查失蹤幼兒的尸體。 她抬腳走過去,一下擠到二人中間,由于郁鸞比顧清清高出兩寸,冷著臉低頭對著顧清清說話時,美艷迫人。 “怎么回事,簡單的超度儀式都不會嗎?坑內(nèi)南側怎么還有一個沒送走?!?/br> 聞此言,顧清清顧不得思考此話是真是假,慌忙跑去坑內(nèi)查看。 徒留下郁鸞和楚北棲還站在原地。 楚北棲墨眉微皺,硬朗的面上帶著些疑惑。 “怎么還剩一個,不是都送走了嗎?” 突然,郁鸞微笑,如金陽乍泄,又如曇花吐蕊,美得讓人心驚。 “我騙她的,我就不想看到大師兄和她站在一起!” 她忍著滿身的不適,把系統(tǒng)發(fā)布給她的任務完成后,迅速收斂笑容,剛想轉(zhuǎn)身離去,手臂卻被楚北棲抓住了。 “郁鸞師妹,你……”他眉皺得更深了,剛想說什么,便被不遠處顧清清的喊聲給打斷了。 “大師姐、師兄,快來看!” 二人快步走到到顧清清身側,見她手中捏了一簇黑色的沾染上了泥土的毛發(fā)。 顯然正是郁鸞先前發(fā)現(xiàn)的那簇。 楚北棲接過,在掌心微微捻開,用靈力稍微略微探知一下,便迅速斷定這是貓的毛發(fā)。 “難道是貓妖作祟?”顧清清適時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一想法很快得到楚北棲的支持,“貓由于靈性較低,很難修成人形,即使修成后也是體態(tài)嬌小力量不足,為了迅速補充妖力,掠奪幼兒是最佳選擇。” 隨后又被顧清清補充,“貓也喜歡吃動物內(nèi)臟!” 站在一旁的郁鸞,抱臂看著越說眼睛越亮的二人,對著改造系統(tǒng)面露難色,不合時宜地開口。 “其實他們二人也挺般配的?!?/br> 改造系統(tǒng):“……你想說什么?” 郁鸞:“嘖,算了。都這時候了,我還關心被人干嘛,完不成任務我就要被抹殺了,我還不想死……” 改造系統(tǒng):。 最后,顧清清還是和楚北棲一起去了義莊。 前往馬集村的路上,郁鸞和那個小師弟聊起了天。 小師弟名叫徐千河,是刀修皓柏師尊的弟子,郁鸞看他身材羸弱以為會是藥修或者丹修。 沒想到會是位舞鋼刀、練重劍的刀修。 “那重劍凈百斤,你這幅身板,能舞得起來嗎?”郁鸞沒話找話,好奇地問道。 “多謝師姐關懷,師弟一直在勤加練習?!毙烨Ш用娌桓纳?,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郁鸞看了他一眼,有些驚訝,天隱宗內(nèi)的刀修一向很在意別人會不會因為身材而小覷他們,而徐千河在面對她明顯冒犯的言辭,居然能沉得住氣。 一時間,她倒是肯定了皓柏仙尊挑人的眼光。 讓徐千河來記錄她與顧清清在此次歷練時表現(xiàn),以此來作為日后選拔內(nèi)門弟子的參考,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 公平與否先不談,最起碼沉得住氣,不引人注意。 郁鸞先前走過一遍劇情,知曉他會在日后的遴選大會上派上大用場,所以才會故意說出一些敗人好感的話。 畢竟,她要為后面可能消除恨意值的劇情做準備。 “那你舞起重劍后,自己能停下來嗎?” …… 徐千河沒有回答她,而是淡淡地言了句:“到了。” 二人正停在一顆巨大的榕樹下面,那榕樹遮天蔽日,為他們擋去了略微炙熱的日光。 在他們面前不遠處,一塊土色的石頭上刻著三個字:馬集村。 由于風吹日曬,字跡已經(jīng)有些模糊不清了。 正值晌午,村內(nèi)卻無雞鳴狗叫之聲,四周也不見村民走動的身影,一派死氣沉沉的景象。 徐千河率先去敲距他最近的一戶人家,敲了許久沒人應答,從門縫望去,顯然已經(jīng)人去院空了。 二人接連走訪了四五家,皆是此種情況。 正當倆人站在村中央,面面相覷剛想打道回府時,身后的木門傳出響動。 開門的是一三四十歲的男人,他低矮黑胖,穿著一身褐色的粗布衫,剛想出門便撞見了郁鸞他們二人。 臉上笑意被他迅速收回,立刻闔上門,一臉警惕地打量著他們。 在他關門的一瞬間,郁鸞和徐千河還是看到了他院內(nèi)的情況,屋檐上掛著白幡,許是家中有老人新喪不久,還在守孝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