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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就是不講武德在線閱讀 - 第176頁

第176頁

    立刻著人去叫了京都衙門的管事人,沒等京都衙門的人來,他撤走了。

    他不能攪合進(jìn)去,更不能和李令俞碰頭。

    若是將來在陛下面前鬧起來,當(dāng)事人的話不能作數(shù),京都衙門的人來得又太晚,沒碰見李令俞,就不敢指摘她。

    這樣一來,容他說話的空間,就有了。

    更何況柳家的宴,確實(shí)人員復(fù)雜。

    這樣想了片刻后,他才穩(wěn)穩(wěn)坐在官署中,等著消息。

    他甚至想,李令俞,你若是聰明些,進(jìn)北宮就不要出來。

    可李令俞此時已經(jīng)跪在太極殿之外了。

    謝皇后一身常服,跪在太極殿外求見陛下,為謝家主持公道。

    蕭誦握著手里的奏折,被李令俞氣的幾欲發(fā)昏。才剛剛贊了她進(jìn)退有度,做事頗有章法。

    她才因?yàn)榭瓶嫉氖拢o自己長臉了。

    結(jié)果呢,她扭頭就給他闖出大禍來。

    李令俞并不懼怕,人是誰殺的并不重要,她是為求公道,殺人她認(rèn),但說她無緣無故闖進(jìn)柳家殺人,那她不認(rèn)。

    蕭雍見蔡荃進(jìn)來,就說:“你又要替她說好話?”

    “圣人一眼就猜中了,老奴倒是不為說情,只是感嘆一句,李令俞十分辛苦,一家生計,生死榮辱,都在他一人身上?!?/br>
    蕭雍沒好氣說:“博取功名,哪個不是這樣?”

    蔡荃猶豫著,將手中的呈詞遞給圣人,說:“她說今日之事,她實(shí)在不能忍,若是謝家于她有怨,只管沖她來。但背著她,對著家里的女眷下手,她就是明知死路一條,也不會放過謝家?!?/br>
    蕭雍聽得一時被這話怔住了。

    曾經(jīng)也有人這樣說過。

    蕭雍問:“她還在外面跪著?”

    蔡荃將滿篇奮筆疾書的行書呈表放在桌上,答:“李大人之后寫了信讓我轉(zhuǎn)交給陳侯,就離開了。”

    蕭雍一時沒忍住罵了句:“自作聰明,死不足惜!”

    蔡荃直到圣人是想護(hù)著她的。

    蕭雍罵完后又說:“信呢?”

    說是信,其實(shí)就是一張紙。蔡荃不好打開,但蕭雍討要,他就將信遞給蕭雍。

    蕭雍看了眼,又罵道:“婦人之仁!”

    罵完后,卻又說:“你去給慵之送信吧?!?/br>
    那就是意思蔡荃將此時告知陳侯,讓陳侯出面護(hù)她一二。

    蔡荃響亮地答了聲:“誒?!?/br>
    蔡荃出了殿,蘇繹就進(jìn)來了。

    蘇繹將軍中的公文整理清楚后進(jìn)了殿中,蕭雍問:“李令俞今日之事,你知道嗎?”

    蘇繹:“臣撞見她匆匆出去了?!?/br>
    蘇繹沒提另派神策軍去接她的事。

    “你看,一旦不看著她,她就能闖出大禍來。”

    蘇繹沒吭聲。

    蕭雍轉(zhuǎn)頭又說:“謝家,到底了差了點(diǎn)意思?!?/br>
    這是他為自己兒子擇的泰山,他看不上謝家。蘇繹確實(shí)不能評價謝家,只說:“謝鵬程大概是為太子著急?!?/br>
    蕭雍冷哼了聲,再沒說話。

    謝惠蔭因蕭誦沒有立刻處置李令俞,因著娘家人身死,一時間激憤不已,就用了鳳詔,將李令俞關(guān)入了北臺獄中。

    李令俞聽到兩儀殿的鳳詔,心中竟然一松,謝惠蔭終究棋差一步,忍耐心不夠。

    謝鵬程戴罪之身,自知理虧,竟然不敢在蕭誦面前理論,不敢告到陛下面前,卻攛掇著皇后去告狀。

    而今,皇后求陛下不成,先將她下獄。

    謝家權(quán)勢,凌駕在了蕭誦之上。

    可見她殺了謝家子弟,讓謝惠蔭也發(fā)了瘋。

    蕭誦中午還被李令俞氣的頭昏,等晚上,不見他動作,李令俞竟然入了獄。

    這事謝皇后不會善罷甘休,李令俞知道。

    所以就看到時候,謝家會記下多大血本來除她。

    有些事情,一旦發(fā)生的時機(jī)太巧,就會無形中偏離它本來的模樣。

    這事到晚上,已經(jīng)是眾人皆知。

    柳恪得罪不起謝家,聽聞李令俞下了獄,便開始尋御史臺之前的同僚,上書彈劾李令俞。

    柳家的宴會,本是極盡所能,招攬人才,結(jié)果開始沒多久,就發(fā)生了人命官司。還連帶著柳家也成了眾矢之的。

    柳媛哭喊著,她夫君謝巡的右手被李令俞一刀斬下。失血過多,至今人命不保,她看都不敢看那個斷掌的傷口。

    謝元嬌右臉從眉骨開始到下巴血痕,血糊了滿臉。

    而謝巡那個堂弟,當(dāng)場斃命。

    她知道她該恨李令俞,可如今她心里一團(tuán)亂麻,根本不知道該恨誰。

    柳媛哭著問母親:“阿娘!我該怎么辦?阿娘告訴我,我如今該怎么辦?”

    謝氏的脖子也被李令俞劃破了,她早已六神無主,李令俞拎著那把刀,那個眼神,至今想起來都讓她覺得膽寒。

    柳媛服軟哭著說:“我去,我去求姑姑,我去求姝娘,我去求黛娘,我怎么辦?”

    柳茜卻質(zhì)問jiejie柳媛:“謝家兄妹背后捉弄欺負(fù)李令俞和姝娘,你到底知不知情?”

    柳媛哭著說:“夫君只說捉弄一番……”

    柳茜性情潑辣,但知道利害,頓時罵到:“這謝家人果真好不要臉!”

    “住嘴!”

    柳恪進(jìn)門瞪著女兒,后說:“你明日歸家,認(rèn)真照顧好你夫君!身為謝家兒媳,照顧夫君是本分!不該背后非議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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