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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出去后,桑軟有些好奇的問:“學長,這是你親戚嗎?” 賀驍搖頭:“不是,只是偶然認識的一個老板娘,后來我經(jīng)常過來吃飯,彼此就很熟了?!?/br> “哦,這樣啊,那她好厲害,開了個這么豪華的私家菜館?!鄙\浥宸恼f。 賀驍唇角上翹:“我也很厲害,改天帶你去我公司看看?” 怎么聊什么都能往自己身上扯啊,學長真是個自戀狂。 桑軟在心里默默腹誹,面上倒是很會的敷衍道:“以后有機會再說吧。” 賀驍哪里聽不出女孩的客氣之詞?他慵懶靠在椅背上,眉梢輕揚,沒拆穿她。 飯菜沒一會兒就開始端上來,有了食物,時間明顯過得快起來。 桑軟埋頭專心吃飯,基本上賀驍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還合口味嗎?”賀驍問。 桑軟點點頭,“嗯,很好吃。” “那你嘗一下這個魚,很鮮,也沒什么刺?!辟R驍夾了一片魚到桑軟碗里。 桑軟頓了下,睫毛一顫,低頭乖乖吃完。 賀驍托著腮,饒有興致的看她進食,只覺得怎么看怎么可愛。 - 吃完飯,回到學校南門,剛開進去,天就下起淅淅瀝瀝的雨,不大不小。 桑軟哎呀一聲:“怎么下雨了,我都沒帶傘?!?/br> “我車里有?!辟R驍分神看了眼望著車窗外的女孩,“一會兒給你?!?/br> “不用了學長,我一會兒跑進去吧?!鄙\涀屑氂^察了一會兒雨,覺得還行,跑進去應該問題不大。 “淋雨對身體不好,現(xiàn)在又正是換季的季節(jié),流感病毒多,你難道想感冒?”賀驍輕笑一聲,腳下慢慢踩一點剎車,以免過減速帶太顛簸。 桑軟回眸看一眼他,小聲道:“那我給我朋友打電話。” “天這么冷,又下雨,你忍心麻煩人家嗎?”賀驍三言兩語就把桑軟的后路堵完。 女孩唇瓣翕動兩下,找不到話反駁后,臉腮鼓了鼓。 她其實就是不想借他的傘,不然借完又還,不是又要見面?并且還要欠一個人情,到時候他又說吃飯,那不就沒完沒了嗎? 唉,她到底該怎么做呢?一點沒經(jīng)驗的桑軟苦惱的蹙緊眉心。 賀驍緩緩把車開到女寢門口,拉起手剎,回身在自己的座位后面撈了下,拿出一把折疊黑傘遞給女孩,“拿去吧,你下周不是也要去看鹿鹿的文藝表演嗎?到時候我也會去,你可以那時候還給我?!?/br> 這件事桑軟不驚訝賀驍也要去,畢竟米鹿明顯在撮合她和賀驍,只是她作為編舞老師,肯定要親自送meimei們上臺,她推拒不了。 想一想,也好,桑軟不糾結(jié)了,接過來道謝:“謝謝,那我走了學長?!?/br> 賀驍:“嗯,改天見?!?/br> 桑軟打開車門,撐起傘下去,關(guān)上的時候,她聽男人徐徐詢問:“今天和我吃得開心嗎?” 桑軟關(guān)門的力道一頓,雨傘下,她小臉微紅,匆匆一句:“還行?!?/br> 砰地關(guān)上車門,轉(zhuǎn)身跑走。 賀驍凝目注視她,須臾,摸出包里的煙盒咬出一根,點上吞吐一口,唇角上翹。 還行就是……有戲。 - 米鹿學校的文藝匯演是在十二月上旬的周三下午,桑軟有一節(jié)選修課,她讓喬寧幫自己去上。 這還是她進入大學后,第一次‘逃課’。 喬寧打趣她:“軟軟啊,你學壞了哦。” 桑軟推她一下:“你別這樣說,我也是沒辦法嘛,好歹教了她們那么久的舞蹈,我今天不去盯著點,總感覺放不下。” “你這老師當?shù)眠€真是盡責?!毙烨嗲嗯吭谏箱亞枺骸百R驍是不是也要去?” “你這不是廢話嗎?!表n蕓心血來潮的在瑜伽墊上壓腿,笑瞇瞇道:“這種追求的好時機,賀學長怎么可能不把握???” “你們就別打趣我了吧,我先走了?!鄙\洓]有明確回答她們的問題,但這顯然大家都懂。 拿起賀驍?shù)哪前押趥悖\浉矣褌儞]手拜拜,就出去了。 今天她和賀驍約的是南門見面,那里過去近,她就沒騎自行車。 出了女寢,往右拐朝南門那邊走,好巧不巧遇到周靜,她不知去干了什么,似乎才從南門回來,一個人背著小包打著太陽傘。 四目相接,桑軟隱隱覺得尷尬,這還是兩人那次鬧翻后第一次在學校偶遇。 她抿抿唇,往里側(cè)走了點,盡量保持平靜的繼續(xù)往前走,目不斜視,眼看要擦身而過,周靜驀地出聲叫住她:“桑軟,我奉勸你還是離賀驍遠點,你玩不過他的。” 桑軟駐足,淡淡側(cè)眸看向她:“我的事就不勞你cao心了?!?/br> 一個言語侮辱過她的人,她沒興趣聽她的所謂忠告,也不知道安沒安好心。 踱步欲走,周靜轉(zhuǎn)過身,再次說:“你知道賀驍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對我有多好嗎?我們牽手擁抱,夜色下kiss,還有成年人的那些事,你看他就是這樣,談一個就是這樣玩一下,你真的能毫無芥蒂的接受嗎?” 周靜說的這些全部在撒謊,她不知道賀驍跟其他前任是怎么樣的,反正跟她在一起,他們別說Kiss了,連牽手都幾乎沒有。 還有一次她墊腳想要親他臉頰,都被他蹙眉躲開。 她其實早就感覺到賀驍對她沒什么感情,只是她太喜歡他了,一直裝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