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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她剛走兩步,手就被秦文給拉住了。 施小秋順勢抱住秦文,腦袋死死埋在他身上不肯抬起來:“嗚嗚嗚,我變成奇怪的中年男人了?!?/br> 還能聽到他們對話的施晉堯:“???”有那么奇怪嗎?他覺得還好吧。 “沒有的。”秦文也有些局促,只能拍拍施小秋的后背以示安慰,“要上去坐坐嗎?” “好?!笔┬∏锼蓝疾豢咸ь^,不愿意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臉。 他倆就著這個(gè)別扭的姿勢上了電梯,到達(dá)樓層,進(jìn)了房子。 門被關(guān)上之后施小秋終于肯露臉了。 秦文去冰箱給施小秋拿了飲料,而后詢問:“你來這里做什么?我讓你難受了嗎?” “?。坎徊徊??!笔┬∏镞B忙搖頭否認(rèn),“是我惹你生氣了,我,我想找你說開?!?/br> “我沒有生氣啊?!鼻匚挠行┿拢拔抑皇怯行┢婀?。” “什么奇怪?”這個(gè)施小秋就不了解了。 而后秦文和施小秋坐在沙發(fā)上,秦文開始向施小秋描述他當(dāng)時(shí)那“奇怪”的心理活動(dòng)。 他是知道施小秋有把握的,清楚施小秋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可秦文依舊有些不自在。 在聽完之后施小秋恍然大悟:“你就是有些生氣嘛?!?/br> “可我沒有生氣的理由?!鼻匚倪€是不覺得自己生氣了,施小秋的行為是合理的啊,他為什么因?yàn)槭┬∏锖侠淼男袨槎鷼猓?/br> “擔(dān)心我算不算?”施小秋問,“就像曉涂她們一樣,就算知道我的分析可能是對的,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會出差錯(cuò),她們都會擔(dān)心的。” “可,那樣太無理取鬧了?!鼻匚恼f,“明明……” “我知道了。”施小秋打斷他,放下飲料之后施小秋雙手捧起秦文的面頰,看著秦文的雙眼鄭重道,“我向你道歉,秦文?!?/br> “不用啊,你沒有做錯(cuò)?!鼻匚挠X得這樣不好,本身施小秋還被厲鬼影響著,她干嘛道歉?憑什么道歉? 在秦文想要掙脫之前,施小秋說:“我說過了吧,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了,有時(shí)候咱們這種親密關(guān)系不能只講理性的?!?/br> “我讓你難受了,抱歉。”施小秋輕聲說,“你不需要壓抑你的感情,我們以后會在一起很久很久的,這意味著我們需要磨合,你不用永遠(yuǎn)理性地看待問題,起碼在我面前不用?!?/br> 秦文愣住了,他眨巴兩下眼睛,眉頭微微蹙起,看上去有些可憐,施小秋以為他是更難受了,連忙伸手捧住他的臉:“怎么了?” “沒有。”秦文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想控制一下表情結(jié)果沒有成功。 就在施小秋有些著急的時(shí)候,秦文卻默默地?fù)ё×耸┬∏?,在她詫異的目光中,把自己的腦袋放在了施小秋的頸側(cè):“我知道了?!?/br> “嗯?”知道什么了? 秦文把自己整個(gè)人都往施小秋懷里擠,奈何他塊頭太大,施小秋又只有那么點(diǎn)兒。最后施小秋也就只能勉強(qiáng)地抱住他。 “你很好?!鼻匚恼f,“真的很好?!?/br> 這怎么還表白上了? “你也很好。”施小秋摟著秦文說,“你是我見過最優(yōu)秀的尸了,我是想和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的?!?/br> 秦文沒有回應(yīng),只是擠的更緊了一些,施小秋都被擠到沙發(fā)扶手那兒去了。 不用永遠(yuǎn)的保持理性么? 秦文感覺自己又變得奇怪了,這種奇怪的心態(tài)和剛才還不一樣,似乎他的情緒起伏再次被調(diào)動(dòng)了起來。 這世上能夠任性的只有一個(gè)地方,那就是家里。 對秦文來說亦是如此,只不過他的家早就沒了,被埋葬在了五百年前,如今改朝換代,連座墳都沒有留下。 秦文本身覺得沒什么的,日子依舊過,而且他總歸能找到些新的目標(biāo),更何況她如今也是即將有家室的尸了。 只是施小秋告訴他說可以不那么理智的時(shí)候,某些應(yīng)該被他遺忘掉的情緒卻卷土重來,除卻感動(dòng)以外,秦文居然還覺得委屈。 他不想這樣,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就好像幼時(shí)在外頭受了傷,硬要等到爹娘或者兄姐看到了才肯哭。 此刻秦文也有些想哭,他慶幸自己是只活尸,沒有眼淚那種東西,不然可就要丟大尸了:“施小秋你千萬不能死?!?/br> “嗯,我會盡全力的?!笔┬∏飵颓匚捻樦蟊?,“不能死啊,我們還要結(jié)婚吶?!?/br> 秦文:……更想哭了,可惡!怎么回事!為什么施小秋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讓他難受? 他們倆就著這個(gè)姿勢在沙發(fā)上依偎了好久,施小秋摟著秦文,看著房頂?shù)臒艄猓鋈挥幸环N極其滿足的感覺:“我好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你哦?!?/br> 然后她的嘴就被秦文伸手捂住了。 秦文沒辦法,秦文實(shí)在聽不得這些,他覺得施小秋就是一個(gè)恐怖的催淚狂魔。 而被捂住了嘴的施小秋卻是開始認(rèn)真地思考自己是不是需要買個(gè)房子了,房子不需要太大,因?yàn)榫椭挥兴颓匚膬蓚€(gè)人住,他們不會有孩子。 有個(gè)屬于兩人的家,這個(gè)概念聽起來還蠻溫馨的。 想著想著,施小秋便有些困了,秦文的體溫是涼涼的,抱著睡覺還蠻舒服的嘛。 恰在這時(shí),施晉堯的聲音居然響起了:“啊,我觀摩了一下,你倆做對象我同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