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她從末世來,是九階體修,神魂雖十不存一仍極其強大,一下子差點把身體撐爆。方才為了應(yīng)付常德他們,來不及仔細考慮,豆芽一刀切將神魂全給封印了。 現(xiàn)在,得重新合計合計。 這身體死過一回,各項機能都已停擺,是真正意義上的死氣沉沉的狀態(tài)。 不處理,要么死,要么變僵尸。 想死的話,她現(xiàn)在也不會在這兒了。 豆芽扭著枝干鼓勵道:“旱魃一出,赤地千里,酷斃了!” 離鉞無視掉這唯恐天下不亂的,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世界無法修煉。 豆芽給她分析:“你看,不修煉,就沒有靈氣補充,就無法重新激活生機,還是得變僵尸。” “不,我還可以燃燒神魂,自產(chǎn)靈氣?!?/br> “本尊說的沒錯,你果然不太有腦子?!?/br> 神魂是所有修煉體系的能量的最終形態(tài),是強大的根本,用一點就少一點,少得多了,會掉階。 而且,“脆弱的靈魂抗不住跨界穿梭,你把神魂燒完了,就回不了主世界了?!?/br> “少扯淡,我神魂強大,燒一百年也燒不完?!?/br> “那是以前,你現(xiàn)在都是個弱雞?!?/br> “閉嘴你個豆芽菜,給我開個口子?!?/br> 豆芽不情不愿地在封印上戳了個針尖大小的洞,離鉞將神魂絲絲縷縷的抽出來引燃,rou眼不可見的靈氣灑落在身體上,所到之處,細胞、血液、經(jīng)脈一一被激活。 還算順利,估計明天就能全部激活。 第2章 一尺五寸高的綠地粉彩云紋香爐內(nèi),裊裊檀香悠悠飄蕩,染得整個大殿都透著佛門的和雅沉靜。 殿中偶有翻動紙張的聲音響起,循著聲音望去,紫檀雕鏤的御案后,身著龍袍的男人正襟危坐,在批閱奏折。 他好似不知疲倦,批完一本又接一本,不厭其煩地重復著同樣的動作。 半晌,男人放下朱筆,端起手邊的濃茶飲了兩口,突兀地問:“黎答應(yīng)沒了?” “回皇上,黎答應(yīng)是辰時三刻沒的。” 總管太監(jiān)蘇培盛暗忖,午前掌儀司的人來稟報,主子爺正和內(nèi)閣大臣商議機要,只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傳話的見他態(tài)度冷淡,怕是會輕慢此事,差人隨便將尸身抬入田村安置,想必不符合主子的心意。 “黎答應(yīng)蕙損蘭摧,可憐可嘆,好生安葬。” “皇上仁慈?!?/br> 蘇培盛退到門口跟小太監(jiān)交代了幾句,把關(guān)于“厚”的部分展開說了說。 夢歡閣。 常德和六子還真發(fā)現(xiàn)了不少好東西,金釵、玉鐲、珍珠耳鐺,銀票銀子…… 六子看得眼熱,抓起銀票就往袖筒里塞。 常德壓低了聲音罵道:“什么錢都敢偷,你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br> “怎么能叫偷?我待會兒要干活的,這是辛苦錢。”六子不以為然,努力往衣服里塞銀子,“這些東西又沒記號,誰能證明是杏兒的?你不稀罕,你清高正直,你不要算了,我拿我的也不關(guān)你事。” 道理講不通,常德腦仁疼,護住錢匣不許他再動:“差不多得了,再拿我就告發(fā)你!” 不拿就不拿,反正也塞不下了。感受著衣袋里沉重的份量,六子心滿意足。 先把金銀細軟都收拾了,哥倆抬著箱子往外走。 庭院里,杏兒滾得灰頭土臉的,看見他們出來,急忙哭求:“德子哥,你們要銀子就拿去,甭嚇唬meimei呀,放了我吧……” 常德充耳不聞,回到盈夢居,自覺上交錢匣。 離鉞停止打坐,隨手扒拉著錢匣里的東西,閑聊似的開了口:“你們知道這些財物是怎么來的么?” 從您這搶的。 哥倆心知肚明,沒有搭腔。 “有些是我的份例,有些是我入宮這些年攢下的,還有一些,是我父母托人送進宮的。嗯,損失了不少,許是被杏兒拿去送禮了?” 離鉞說到這,掀起眼皮掃了六子一眼,紅彤彤的眼珠冒著兇光。 六子被這一眼掃得心驚rou跳的,恍惚以為是被吃人的惡鬼盯上了,正要辯解,又聽她道:“挺好的,繼續(xù)吧?!?/br> “嗻?!?/br> 哥倆恭敬地退出門。 杏兒仍在麻袋中掙扎乞求,喊得嗓子都啞了。 她看到他們搬著東西去了對面,隱約猜到了原因,又不愿相信:咽了氣的人怎么可能活過來?絕無可能! “不可能,六子哥、德子哥,你們?yōu)樯兑廊朔坷锇釚|西?她死了,她真的死了!我親眼看著她咽氣的,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藏了很多值錢的東西,都給你們。” 求饒不管用,恐懼達到頂峰,她心中恨極破口大罵:“那賤人算計我!我知道了,你們和她是一伙的,謀財害命好歹毒的心!我詛咒你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賤人、閹狗唔唔……” 六子被罵得心煩,團了塊抹布把她的嘴堵上了。 杏兒罵也罵不出,恐懼憤恨無處發(fā)泄,憋在胸腔里橫沖直撞,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到夢歡閣,常德拿了個竹筐伸到六子面前:“還回來?!?/br> “憑什么?她沒證據(jù)?!?/br> 他們都明白,黎答應(yīng)的“挺好的”,是一句威脅。 “你敢把杏兒殺了嗎?”常德直接道出了關(guān)鍵。 --